薛远的动作还是很快的,还不到六点就已经把人聚集到了帝都酒吧。
他已经订好了包厢,黑着脸看着吊儿郎当的孟潇然坐在正中间。
“我们的顾总怎么还没来。”孟潇然翘着二郎腿,朝薛远扬了扬头。
示意他赶紧给顾非打电话。
薛远虽然很不待见孟潇然,但是却也奇怪已经这个点了还不来。
正当他打算打电话的时候,包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穆元霜从外面走进了包间,众人见到她,开始起哄,说顾总大忙人必须先自罚三杯,说着孟潇然就已经倒了几杯酒,正端着酒朝她伸来。
结果看到穆元霜身后的人,那清冷的人儿正眯着眼看着他。
孟潇然手里的酒抖了抖,立马站直。
“哥……哥!”
众人看到孟瀚然,都纷纷起身朝他喊了一声孟总。
孟瀚然清冷的眸子弯起,眼底笑意明显。
“不要拘束,我只是来凑个人数。”
孟潇然怎么可能会不拘束,他从来没有在他哥面前放肆过。
顾非这个家伙,明明说好是来放松心情的,结果却把他哥也弄来了。
穆元霜坐到了刚才孟潇然坐的地方,她慵懒的往后一靠,斜眸朝拘谨的众人看去,她勾唇笑道。
“怎么,一个个站那么直干嘛。”
薛远恨不得要把那座位上笑嘻嘻的人儿给扯下来,这祸害竟然把孟瀚然这厮给带来了,他不知道现在他们两个的绯闻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还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穆元霜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他们举杯:“别拘束,该喝喝。”
然后她一口干掉了这一杯酒。
孟瀚然见她如此豪爽的喝酒,特别像大二那年,感觉在故意这么喝一样。
他摇了摇头,顾非本就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他肯定想多了。
孟瀚然为了不让众人拘谨,他随意的坐在穆元霜身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他们道:“我们来晚了,先自罚三杯。”
说罢,他就连着喝了三杯。
薛远见孟瀚然这么爽快,也逐渐开始放开,拉着穆元霜和孟瀚然开始划拳喝酒。
孟潇然对这个哥哥也改观了不少。
几个人就这样一直喝到了凌晨两点多,众人都已经喝趴下了。
只有穆元霜和孟瀚然还清醒着,穆元霜在隔壁酒店订了房间,她和孟瀚然一一把他们都架到了他们的房间里。
最后还剩一个孟潇然,孟瀚然和穆元霜两个人架着他进入酒店。
在进入酒店的时候,孟瀚然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仔细的看了一眼马路对面。
一辆货车经过,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便没有多想,架着孟潇然就进了酒店。
穆元霜也注意到了,她没有理会,架着喝醉的孟潇然进了酒店。
她把孟潇然带进了早已经订好的房间,把他扔在了床上,她和孟瀚然累的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他们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这一夜,似乎每个人都睡的很安稳,只有一个人在酒店对面呆坐了一夜。
第二天六点钟,穆元霜在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一件毛毯滑落下来,孟瀚然靠在另一边的沙发睡着了。
孟潇然依旧在床上睡的很死。
穆元霜走到窗户面前,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正好能看到酒店对面的情况,那里屹立着一道人影,似乎守了一夜。
她把窗帘放下,伸了伸懒腰,朝门外走去。
该下去出演这一场戏了。
等穆元霜下去后,不一会儿孟瀚然也醒了,他醒来后只见沙发上他刚才给穆元霜盖的毯子,不见她的踪影。
他皱了皱眉,整个房间都探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他把孟潇然喊醒,孟潇然还是一副朦胧的模样,整个人都充满着问号。
孟瀚然对他也不抱希望,和前台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她出了酒店还留给他一个字条。
他连忙下了楼,到前台拿到了那张顾非留给他的字条。
上面只有一个坐标,他没有理解穆元霜的意思。
还以为她留了什么迷题。
他问了前台后,推测顾非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去公司了,他想给顾非的秘书打电话,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
他的秘书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公司处理点事情。
没办法,孟瀚然只能先暂时放下,毕竟顾非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会丢,他打算回公司处理完事情再去找她。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穆元霜留给他的线索。
孟瀚然这一忙,便是两天后。
等他完全忙完手头的工作,这才想起顾非给他的那张纸条,他来了兴趣,拿着纸条拨打了顾非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他有些疑惑,然后拨打了顾非秘书的电话,顾非的秘书说顾总已经两三天没有上班了,依照顾非上班狂的性子,这是很不应该的。
孟瀚然这才发觉不对劲,他去了一趟顾家,顾家的管家也没有见过顾非了,而且管家还说了一件让他值得注意的事。
那就是在顾非没回家的那一天,徐京墨在顾家等了一下午。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把纸条拿出来,上面的数字好像就是坐标。
孟瀚然命人查了一下这个坐标,发现是在郊外。
他赶紧带着人开车前往。
……
地下室。
穆元霜已经被徐京墨掠来两天了,而且徐京墨还时不时发疯的掐她脖子。
她真没想到这两年里,徐京墨变得这么变态和极端。
这也算是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小白趴在她的脚边,埋怨着她没有早点带着它,不然也就不会被反派绑架了。
穆元霜反驳它,明明她曾经问过它,是它不愿意去的,这会子倒是怪她了。
小白被她堵的语塞,干脆窝在地上装睡。
穆元霜重新把绳子绑在自己身上。
这孟瀚然什么情况,竟然两天了没有动静。
看样子是把她抛之脑后了。
小白也在心里吐槽主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以身试险,这两天反派的疯批,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竟然还这么淡定,也不怕哪天徐京墨真的忍不住再把主人那个啥了。
“吱呀。”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
打断了这一人一猫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