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清风寨。
清风寨这个寨子位于两座险峻的大山之间,进入寨子,唯有一条狭窄依山而建的山道,整个寨子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清风寨平常也有一百多号人,加上一些土匪的家眷,平常时节好的时候,他们也种土地,收粮食。
然而遇见这种恶劣的时节,粮食不够的时候他们就拿起了屠刀,骑上了马化身成为了马匪,土匪,到处抢劫粮食,钱财。
今年因为干旱不少人来投奔清风寨,清风寨中的人员暴涨到了两百多号人,其中土匪都有一百来号人,形成了一股不弱的地方武装。
加上这里的地形险恶,地方县令都不敢来招惹这里,平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清风寨的土匪也懂事,不冒犯县城,甚至偶尔会向县令输送一些利益。
大批的人马浩浩荡荡,举着火把走在了依山而建的道路上,有一个刚加入对这里地形不熟悉的土匪,因为天黑看路不是很清楚,一脚踩空,人一声惨叫,从山崖道路上摔了下去。
那惨叫声回荡山间,山崖下面传来砰的一声,又多了一具尸骨而已。
其他的土匪们见这一幕,都不由得心中一颤,更加仔细看路,夜间走这条不过一米多宽的山崖路最是凶险,人都得的牵着马慢慢过。
“大当家的回来了,开门!”来到山寨下面,牛三高喊一声,寨子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了。
进入寨子,里面便是数十座草屋木屋土屋,只有大当家的居住的房子是砖石搭建的。
清风寨土匪们带着这一次收获的大批粮食,还有抓住的年轻女人们进入了寨子。
清荷姐她们和其他的年轻妇女们被关押在了一间土屋子中,门口有人看守。
这些女人要怎么分配,还得看大当家的。
一群女人蜷缩在角落,望着门外的寨子,眼神中都是无助,惊恐,害怕。
而寨子外面,已经准备好了篝火,烤上了打劫而来的肥羊,一群一群的聚在篝火旁喝酒,赌钱,吵闹声一片。
“我们还能回去吗?”一名被抓来的年轻村姑带着哭腔说道。
其他的女子们没有人说话,因为她们知道自己这辈子大概率是回不去了,她们以前就听过传言,被土匪抓走的女人,不是被强迫给土匪生娃,就是成为他们玩乐的奴隶,生不如死。
“能!我们一定能回去!”然而这群女子中,容貌最为清丽,看上去也最为年轻的一名女子坚定说道。
“我的弟弟,他叫长青,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清荷姐语气坚定,眼神也变得非常的坚毅,希望能鼓舞周围的女子们。
“对了,李二郎,二郎这么厉害,能打死大虫,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同村的一名女子也这般说着,似乎也是在安慰自己。
“李长青再厉害,他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吗?”也有人怀疑。
这句话说完,一众女子全部沉默了,大家都没有了底气。
“他一定可以,我相信他!”清荷站起身坚定说道。
“放开我,你们这帮憨批,姑奶奶可是郡主,放开我!”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娇喝叫骂声。
“郡你嘛的蛋,一会儿让你叫个够。”
门被打开,一名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被一下子丢了进来。
“你们这群哈麻皮,等我洛叔找到我,你们这群人全部都死定了!”这少女气得不断砸门。
这少女衣着朴素,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少女,虽然年轻,然而容貌却极为的俏丽,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美人胚子。
不过这脾气极为蛮横,还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势头。
她踹了几脚门后,转身望了眼屋子中的女人们,凶巴巴的骂道:“看浪过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仙女呀,哼!”
她来到一面无人的墙壁靠着坐下,口中不断骂着:“气死我了,要不是我误食封元丹修为被封印一定会杀了这帮混蛋。”
河阳府,菏野县。
县令陈先和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名身穿黑色衣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人面前。
周围聚集了不下七八百号人,有的身穿捕快衣服,有的身穿兵卒的衣服。
“洛先生,我们县里能找来的捕快和官兵都在这里了。”陈县令极为卑恭的对这中年男子行礼。
被称为洛先生的男子眼神如炬火一样,有精光暗藏,他拿出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一名年轻少女,衣着极为华丽。
中年男子冷冷道:“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看清楚了,郡主昨天偷逃出来,来到了你们菏野县失踪了。
本座限你们在明天傍晚前必须给我找出人的下落,要是找不出来人,你们所有人都要掉脑袋,知道吗?”
“知道了!”众人齐声回答。
“都给我仔细看清楚了!”
陈县令也再三叮嘱:“给我一个村一个乡的挨个询问,就是把马跑死,把你们腿跑断,也得给我把人找到!”
洛先生又叮嘱道:“郡主可能换成了寻常百姓人家的衣服,一定要看清楚这张脸,现在立马出发!”
随后,几百号人立马行动起来,成队成组的向不同的方向扩散。
夜,山间风呼呼的响。
山道上,一头猛虎正在山崖小道上疾驰,速度极快,而猛虎背上有一个少年,抱着一头小虎崽,少年背后背着九环大刀,神情冷峻。
不久后,猛虎突然停了下来,停在了山道上,对着不远处还亮着灯火的寨子发出一声低吼。
长青从虎背上下来,望向了百米开外的山寨:“那就是土匪的寨子了吧。”
他也仔细嗅了嗅,也嗅到了清荷姐的气息。
“没错了,看来清荷姐就在其中了,虎婶,谢谢你,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保护好旺财。”长青把小虎崽放在了猛虎面前,伸手抚摸了一下母虎的头。
长青望向远处的寨子,一个人,一把刀,肩膀上站着一只小母鸡,向那自寨子孤身而去。
母虎望着长青离去的身影趴卧在了山道上,舔了舔自己的孩子,静静在这里等待着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