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李长青手一甩,李中举整个人就如同沙包一样被甩飞出去四五米远,人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然后整个人吓得连滚带爬,老婆都不要了的就逃了。
院子中,瞬间安静了,就只剩下了长青和清荷嫂子,还有一只小母鸡小凤。
清荷嫂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终究没有说出口,今天的长青给她带来的震撼冲击太大了。
“嫂子,我没吓到你吧?”凶狠的一面吓退了那些人后,长青在清荷嫂子面前又恢复成了腼腆少年的模样。
清荷嫂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望着长青,眼眶有点湿润:“长青,你真的长大了,以后你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李长青轻声道:“我也可以保护嫂子你了,嫂子,要不以后你就住我这里吧,你住我这里,李中举他们定然不敢再欺负你。”
清荷嫂子闻言俏脸一红,想到了什么一样,伸出手点了一下长青的额头:“傻小子,你在想什么,我是你堂哥的媳妇儿,我来你这里住,村里人指不定怎么说呢。”
长青闻言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连忙红着脸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嫂子你来这里住,我再盖一间屋子,我是想,不不,我不是想——”
“好了,你的意思嫂子明白。”清荷嫂子望着手忙脚乱解释的长青忍不住笑了,杏仁美眸都成了月牙:“活在村子里,不得不在意很多人的看法,我是不可能过来的。”
说到这里,她神色多了几分黯淡:“特别是我们妇道人家,这辈子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全看运气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即便你大哥对我不好,即便他天天打我,我也只能忍着,谁让我这辈子是个女人呢,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长青闻言心中一阵阵刺痛难过,女人,难道就真的只能一辈子被男人左右自己的人生吗?凭什么!
嫂子这么好的人,凭什么就活该被李中举那种人渣欺负?
恍惚之间,长青心中甚至生出一些歹毒想法。
“行了,不说了,我该回去给他们做饭了,长青,好好照顾自己。”
清荷嫂子收拾自己的情绪,对长青投去了一抹微笑走了。
长青望着嫂子单薄的背影离去,就感觉很难受,有种难言的无力。
真正把自己当成亲人的人,却要因为一些世俗道德的约束,被别人光明正大的欺负。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呢?”长青眼神中略带迷茫,多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世界观考虑。
“世人认定的规矩就一定是对的吗?他们否定的就是错的?”
“不,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或者说,我自己的世界,不应该这样!”
长青终究是没有能看见嫂子转身时候眼角中滑落的眼泪,是泪,也是一个封建时代中弱小女性的悲哀。
“嫂子,我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以后我能叫你姐姐吗?”
长青突然对着清荷嫂子远去的背影大喊。
清荷嫂子转过头来望着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我的亲弟弟啊,当然可以了。”
“好,姐,如果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偷偷来告诉我,我揍他们。”
清荷嫂子不禁莞尔,笑的极为灿烂,然而她却没再回应什么。
她随即转身而去,只不过步伐中多了几分轻快。
“你这嫂子还是个处子之身,干净得很,那李中举明显阳气不足,先天阳.萎不.举,你要是喜欢你嫂子,何不抢过来。”
长青正喝水,母鸡小凤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噗——”长青一口水喷了出来,剧烈咳嗽一声,苦笑连连:“小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我喜欢清荷姐姐是因为她对我最好,我把她当亲人。”
母鸡小凤翻了个白眼:“你前天晚上跑马做黄粱美梦了,梦话中叫的就是嫂子。”
长青瞬间红脸到耳朵根子,然后装出恶狠狠的样子扑向了母鸡小凤:“你胡说,我没有,你乱讲,再乱说我抓你炖汤吃!”
一人一禽兽在院子中打闹了一会儿,长青便开始继续修行,小凤要求下先站半时辰的桩,练下盘稳定。
他发现,自己和小凤练拳后,每天饭量特别大,放开了吃,一天三顿能吃一扇,几十斤的猪肉。
院子中,少年拳法时而如猛虎扑食,时而又似猿猴爬树灵活无比,时而又同白鹤亮翅一般轻盈,拳法套路多变,招式千变万化。
虽然是拳,然而这套五禽形意拳中包含了掌法,爪功,甚至是腿法身法等等,并非单纯就是一套拳法。
见长青打了半天,母鸡小凤点头道:“不错,架子是练出来了,不过却是缺少了这套拳法中的灵魂,精髓,有形,无意,没有意,就没有神。”
长青疑惑问:“什么叫有形无意没有神?”
母鸡小凤解释道:“也就是说,你的拳法没有灵魂,你打虎拳打的时候,没有猛虎的那种王者之气,虎啸山林的霸气,打鹤拳的时候,也没有白鹤真正的空灵之韵。”
“当然了,这也不怪你,毕竟你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些生物,等有空我们去趟深山,练拳不练意,到头一场空。”
长青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随即又笑问:“小凤,你怎么懂这么多,你不会真是什么老妖怪吧?”
母鸡小凤飞起给了长青一顿连环脚踢:“你才是老妖怪,本仙女可是万象神兽转世,我当然懂得多。”
“胡扯,我才不信,你就是一只小母鸡精,哈哈哈哈。”
夜,月朗星稀,村长家中。
“爹,这事儿我们不能这么算了,必须得报仇!”李大虎吊着一只胳膊,另一手握拳狠狠打在了桌子上,满脸怒容。
李二虎也是这德性,咬牙切齿道:“没错,此仇不报以后村里人怎么看待我们?不能让一个黄毛小子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老村长神色阴沉,口中叭叭的抽着旱烟,片刻后他才道:“这个仇当然得报,那臭小子能一拳打碎青石,看来是懂些武功,明天我就给你们在县里的二叔写一份信,让他回来收拾这小子。”
这两人闻言脸色都是一喜:“二叔若是能回来的话,这小子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