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风雪密布,寒风吹在身上,犹如刀割般刺骨。 小双裹着厚实的棉衣,在帐外站着,不时有寒风吹在身上,只让她禁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小双……”徐孔义掀开帐帘,对着他喊了一声。 小双转过身来,对着他道,“咋了?” “这大冷天的,你在外面守什么?还不赶紧进来!”徐孔义没好气地开口。 小双哆哆嗦嗦地与徐孔义道,“老头少管闲事,你回屋歇着吧。” 徐孔义并未回去,他向着远处的祁连山看了一眼,伸出手将小双硬是拽进了帐子。 “你做什么呐?”小双不悦的开口。 “我问你,你对完颜显峰这样上心做啥?”徐孔义的神色间难得的有了凝重的神色,他的眼睛在小双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似乎要将他看个底儿透似的。 “我,我上什么心了?你可别瞎说。”小双神色间有慌乱闪过,很快又是回过神来,对着徐孔义嚷道。 “你不上心?他们进山采药,倒把你急的不行,这么冷的天,每天跑出去看八遍。”徐孔义皱着眉,“你可别忘了……” “我忘什么了?”小双似乎火了,出声打断了徐孔义的话,“我当初为了你跑去集市上找药,人家都当我是叫花子,要不是完颜大哥,我能找到药来救你?更别说我们遇上了鞑靼人,要不是有他在,你这颗头怕是早就和身子分了家,你还有能耐在这儿叭叭的?” “你别管我叭叭,我现在在问你,我早就看出你对他有些不对劲……” “我哪有不对劲了?”小双几乎暴跳如雷,“人家对咱们有恩,我难不成还要像你那样阴阳怪气地去对他?我要不和他和气些,你万一真治不好他闺女,他当真要杀你怎么办?” 徐孔义不说话了,帐中有片刻的沉默,只能听见小双羞恼成怒的喘息声。 “也是我糊涂,我居然忘了,”徐孔义叹了口气,“你虽然瞧起来个子小一点,但也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徐孔义!”小双见他居然将此事说了出来,面色顿时大变,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也是变得血红,几乎从牙齿里吐出了这三个字。 徐孔义却仍是看着他,不,是她的眼睛,缓缓道,“这些年来,为了让你在我身边行走方便,也是怕遇上那些流寇和坏人,我让你扮做男孩子,这一扮就是十年……但你到底还是个姑娘家,遇上一个出挑的男人,又怎么能不心动?” “徐孔义!”小双几乎咬牙切齿,她跑到了徐孔义面前,对着他叱骂道,“你是马尿喝多了?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徐孔义眼中有悲悯之色划过,“我和你说这些没有旁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记得,完颜显峰在大梁早有妻儿,你对他若没有那个心思自然最好,可你若是起了心思……” 说到这,徐孔义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一字字的叮嘱道,“你可千万不能让自己陷进去,必须及时抽身,你与他不会有结果的。” “呸呸呸!”小双的脸色十分难看,只对着徐孔义骂道,“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见!谁要听你这些恶心的话?你留着自己消受吧!呸,呸呸呸!” 小双骂完就是转身头也未回地跑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徐孔义叹了口气,慢慢摇了摇头。 一早,下了一夜的大雪终是慢慢停了下来。 完颜显峰率着部下回来时,隔着一些距离就见前方不远处蹲着一个身影,她穿着厚厚的冬衣,但许是蹲在那有一会儿了,她的帽子和衣裳上都是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完颜显峰策马赶到了她面前,她听见了动静,抬起头向着完颜显峰看去,完颜显峰下了马,走到了她身边蹲了下来,与她道,“小双?你怎么在这里?” “完颜大哥……”小双的声音是颤抖的,在雪地里待了太久,她的牙关止不住的打颤。 “这样冷的天,你在这里做什么?”完颜显峰皱了皱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只觉得她的手指冰凉。 小双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包了起来,他的掌心是那样的结实有力,似乎能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那他的怀抱呢?他的怀抱应当也和他的手心一样宽阔温暖的吧…… 小双怔怔地看着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她自幼孤苦无依,后来虽然拜在了徐孔义门下,却也是跟着他四处漂泊,甚至都不能以女儿身见人,唯恐会被一些存着不良居心的歹人给欺负了。 可完颜显峰啊…… 小双有些出神了,她想起那一日在集市,他三两句话就将她拯救于尴尬之中,她想起那一日在毡房,他三两下就可以杀死那些图谋不轨的鞑靼人,在他身边,是那样的安全,也是那样的让人心安…… 若是能和他在一起,自己再不用孤苦伶仃,也再不用颠沛流离了吧,她可以恢复女儿身,可以做回了自己,再也没人敢欺负自己,也再没人敢瞧不起自己…… 小双念及此,只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她低下头,有温热的水珠充斥在眼角。 完颜显峰并不曾留意她的神色,他只以为她是被冻坏了身子,遂是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将小双环在了自己臂弯。 小双一愣,抬起头向着他看去,不等她回过神来,只觉身子一轻,完颜显峰竟是将她抱了起来,上了马背。 他的怀抱……的确如她所想的那般温暖,小双没有再说话,只怕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完颜显峰带着小双与部下回到了扎营处,却是见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看见完颜显峰回来,顿时有人上前道,“大将军,您回来了。” “黄木虎?”完颜显峰唤出了来人的名字。 “正是属下,”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属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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