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贼将已被末将击退。”许褚回到刘义身边,拱手说道。
“好,仲康,你做的很好。”刘义笑着说道。
“嘿嘿,多谢二殿下夸奖!”听到刘义的夸奖,许褚挠了挠头,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二殿下,根据在下的观察,方才那支贼军训练有素,不像是寻常的流寇,在下认为,咱们还是应该尽快弄清楚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徐庶开口说道。
“元直此言有理。”刘义点了点头,“再兴,去把你抓的那员敌将带来。”
“是!”杨再兴答应一声,不多时,他便带着黄信回来了。
“跪下!”杨再兴将黄信按倒在地,“看好了,你面前的这位就是二殿下!”
“你叫什么名字?”刘义看了看黄信,开口问道。
“我……”黄信面露犹豫之色。
“二殿下问你话呢,如实回答!”杨再兴催促道。
“再兴,不要急躁。”刘义摆了摆手,“让他慢慢说。”
“罪将黄信,拜见二殿下!”黄信行礼道。
“果然是黄信……”刘义在心里暗暗想道。
“黄信,我问你,方才下山来挑战我们的那个用狼牙棒的,他是何人?”刘义问道。
“回二殿下的话,他是在下的师父,名叫秦明。”黄信回答道。
“好,黄信,我再问你,你为何要出言讽刺杨将军,以至于将他激怒?”刘义问道。
“二殿下,在下冤枉啊!在下并未出言讽刺杨将军,在下也不知道杨将军为何发怒,还请二殿下明鉴!”黄信连忙说道。
“你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讽刺我,如今你为何又不认账?”杨再兴生气地问道。
“杨将军,在下实在是不知到底是哪句话惹怒了您啊!”黄信无奈地说道。
“好了,此事稍后再详谈。”刘义摆了摆手,“黄信,我再问你,你们原本是何人,为何做了流寇,又为何躲藏在山上?”
“这……”黄信闻言,脸上犹豫之色更甚,又多出了几分担忧与惧怕。
“你在害怕?”刘义察觉到黄信的状态,皱了皱眉,“你在害怕什么?”
“你不必太过惧怕,如果你们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把话说清楚了,二殿下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徐庶在一旁说道。
“这……我……”黄信的身体微微颤抖。
“怎么?难不成你们干过伤天害理之事?”许褚见状,作势要举刀。
“不不不……我们虽然上山做了流寇,但绝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黄信连忙摇头。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一说你们的情况,我看你们并不像是普通的流寇,你们究竟是何来头?”刘义问道。
“二殿下,在下有些不敢说,您能否再给在下一些时间,让在下考虑考虑?”黄信问道。
“也罢……”刘义点了点头,“天色已晚,咱们先在此处安营扎寨,生火做饭,等吃完了饭,我再问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罪将明白!”黄信点了点头……
……
“当时黄信是向你说了这些话?”
扎好营寨之后,刘义将杨再兴叫来,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杨再兴便将当时黄信所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义。
“没错,末将觉得那黄信是在故意讽刺羞辱我,一怒之下,便将他抓来了。”杨再兴点了点头。
“有些不对劲……”刘义摇了摇头,“再兴啊,看黄信刚才的反应,他好像并不是想要讽刺你,你也许是误会了。”
“而且那黄信武艺本就稀松平常,激怒杨将军,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徐庶也说道。
“这么一说,末将也感觉有些不对……”杨再兴挠了挠头,“也许真的是末将冲动了!”
“可那黄信如果不是要讽刺再兴,他为何要问那些话呢?”刘义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徐庶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记得吕布曾经说过,他们是从南部的山脉里出来的。”刘义背负双手,走了几步,“这里是济南郡,南部,山……”
“嘶……”刘义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了脚步。
“二殿下,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徐庶走到刘义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了彼此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很可能就是这样啊……”刘义点了点头。
“不是,二殿下,军师,你们怎么还打上哑迷了呢?那些人到底是谁啊?”杨再兴问道。
“走,咱们再去见见黄信!”说着,刘义快步朝着关押黄信的地方走去……
……
饭做好之后,士兵们按照刘义的吩咐给黄信也送去了一份,得到饭后,黄信狼吞虎咽,很快便将饭给吃完。
“看来黄将军很饿啊。”就在这时,刘义等人走进帐内。
“还行吧,就是有段日子没好好吃过一顿正经饭了。”黄信有些伤感地说道。
“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们说说你们是谁?”刘义问道。
“二殿下,我……”黄信欲言又止。
“这样吧,我猜一猜,你只需要告诉我我猜的对不对就行了。”刘义说道,“你们是不是原河南洲的守军?”
“二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的?”黄信闻言心中一惊。
“看来我猜对了。”刘义说道。
“二殿下……二殿下,求求您救救我们吧!”说着,黄信扑通一声跪下,“河南洲失陷,与我们有关,但罪过可不能都推给我们啊!”
“别着急,你慢慢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徐庶说道。
“罪将黄信,与师父秦明之前都是河南洲的守将,是原河南知府王英的手下,王英走后,我们便跟着接任的燕顺和郑天寿,抵挡李自成军的进攻。”黄信说道,“王英当政时期,重用他那两个草包义兄弟,像我师父那样真正有本事的人,他根本就不搭理,李自成起兵之后,势力日益壮大,可王英却丝毫都不在意,一直这样下去,最终算是出了事了,河南近乎全境沦陷啊……”
“那王英是王氏族人,有家族保他,他名义上是把自己槛送京师了,实际上就是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了!”黄信继续说道,“王英走后,将防御工作交给了燕顺和郑天寿,那两人不过是无能之辈,根本挡不住李自成的进攻,于是他们便提拔了我们师徒,让我们助他们抵挡敌军。”
“结果依然是挡不住。”杨再兴说道。
“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闯王军太强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啊!”黄信哭丧着脸说道,“我们屡战屡败,一路退到济南郡,燕顺和郑天寿本来说朝廷援军将至,让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可是又突然带着我们弃城逃跑,逃进深山,躲藏起来,说是要避避风头。”
“他们两个这么做,应该是察觉到了问题,害怕顶这河南沦陷之罪。”徐庶分析道。
“没错,河南沦陷是大事,最终总是要有人来扛锅的,既然王家当时想保王英,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过错推给燕顺和郑天寿,即使王英已经死了,王家也不会承认王英有错,打他们自己的脸。”刘义点了点头。
“对呀,而且这事他们之前也干过。”黄信说道,“很早之前,李自成军的实力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强,我们原本都已经把他们围住了,那是困死李自成最好的机会,可是那王英却胡乱指挥,最终导致李自成突围,原河南总兵因此惨死于王伯当箭下,不料王家却把此事的过错全都推给了河南总兵,王英却什么事都没有啊!”
“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刘义叹了口气,“我早就猜到了……”
“所以燕顺和郑天寿呢?为什么现在带兵的是你和秦明?”杨再兴问道。
“跑了!这两王八羔子跑了!把锅又甩给我们了!”黄信带着哭腔说道,“我们躲进山里之后,他们只说是去寻找食物,不料却一去不回,一开始我和师父还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后来才明白,他们两个是扔下我们自己逃跑了!”
“二殿下,现在那些人是死的死,逃的逃,还在的人里官最大的就是我师父和我了!”说着,黄信磕了个头,“王家如果想找人顶罪,估计就是找我们了,可河南沦陷真的不赖我们啊!二殿下,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们了,求求您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