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有些发黑,麻叔谋带着自己麾下的将领和士兵站在城上,等候着援军的到来。
“来了!来了!援军来了!”
何伦率先发现了援军的到来,紧接着,城上的众人都看到了一队打着“尚”字旗号的军队正朝着汝南郡城而来。
当先一员大将,身穿唐猊铠,手拿提炉枪,胯下骑着一匹呼雷豹,头顶的夜明盔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这位一身神装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宝大将”尚师徒。
“太好了!尚将军来了,快快开城门迎接!”麻叔谋见状大喜,连忙下令。
“哎呀呀,尚将军,总算是等到你了!”城门打开后,麻叔谋来到尚师徒身边,握住尚师徒的手,“尚将军啊,能否守住汝南郡,就全看咱们两个的努力了!”
“麻将军尽管放心,我尚师徒既然来了,这汝南郡就绝不会丢。”尚师徒自信地说道。
“如此甚好!”麻叔谋大喜,“尚将军,我已在府衙内为您设下酒宴,接风洗尘,快随我前去吧!”
“好,麻将军请。”尚师徒点了点头。
尚师徒进城之后,跟随麻叔谋前往府衙,手下的士兵则由副将带着,与原有守军混合整编,增强防御力量……
……
汝南郡,府衙内。
“尚将军,来来来,这杯酒我敬你。”麻叔谋举起酒杯,对尚师徒说道。
“哈哈,麻将军,请!”尚师徒举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麻将军啊,在我们来之前,你们可与鱼军交过战?”
“呃……这个嘛……”麻叔谋面露尴尬之色,“鱼军的主力部队还没到城下,但我们倒是确实与鱼军打过一场小仗。”
“哦?胜负如何?细细说来。”尚师徒问道。
“说起来,那尉迟恭着实是可恶,他果然是降了鱼军,还跑来诈我的城门,我心中实在是气愤,就派了一支军队前去追杀尉迟恭,不料却中了那鱼军的埋伏,反折了方田、马延、孙贵三员大将。”麻叔谋愁眉苦脸地说道。
不得不说,麻叔谋还是很懂得说话的艺术的,只是稍加修饰,就掩盖了自己手下的军队追杀尉迟恭一个人都没有成功,还折了三员将领的事实。
“麻将军不要气馁,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尚师徒劝道,“你放心,等鱼军来到城前,我定要取得一场大胜,以雪咱们之耻!”
“那麻叔谋就提前为尚师徒将军庆功了!”麻叔谋举杯说道。
“哈哈,好,干!”尚师徒饮下杯中之酒,点了点头。
“助兴的舞姬,都上来吧!”麻叔谋拍了拍手,一群舞姬走上殿来,开始跳舞助兴。
尚师徒看着舞蹈,喝着美酒,吃着饭菜,感觉很是满意,他一扭头,却发现麻叔谋只喝酒,桌上的饭菜一点也没少。
“麻将军!”尚师徒叫道。
“嗯?尚将军有什么事吗?”麻叔谋问道。
“麻将军,别光喝酒啊,饭也是要吃一点的。”尚师徒指着麻叔谋桌上的饭菜说道。
“哦,尚将军啊,你有所不知,这些食物太过油腻,我没有胃口,我已经吩咐后厨给我再做一些清淡的食物了,等这宴席结束了,我回房随便吃些就好了。”麻叔谋解释道。
“原来如此。”尚师徒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
……
且说苏显儿下定决心调查麻叔谋后,便在晚上翻进了府衙之中,她本身轻功就极好,再加上麻叔谋府中的家丁疏于防范,她在府衙里可以说是来去自如。
她找了个隐蔽之处躲藏起来,观察着从过道上经过之人,忽然,她看到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抱着一个蒸笼快步行走着,苏显儿心念一动,跟在了管家的身后。
管家抱着蒸笼,快步走进麻叔谋的房间,他将蒸笼放在桌子上,立即快步离去。
管家走后,苏显儿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潜入房间,走到蒸笼旁边,皱起眉头看了看。
“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味道怎么怪怪的?”苏显儿凑近蒸笼,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一把将蒸笼掀开,凑近观察了一会儿,又认真地闻了闻那股味道……
忽然,苏显儿的瞳孔猛地收缩,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可能,她又凑近蒸笼闻了闻,脸色猛地一变,把头扭到一边直接干呕起来。
“禽兽……简直是禽兽不如啊!想不到那麻叔谋居然是如此恶贼!”苏显儿喃喃自语道,“如此恶贼,绝不能留,否则必将为祸一方!来都来了,不如顺手除了此贼,为无辜的孩童讨一个公道。”
打定主意后,苏显儿将蒸笼盖好,朝着蒸笼鞠了几躬,念了几句经,便动身前去刺杀麻叔谋……
……
“尚将军,还有最后一段舞,看完了这宴席就散了,我也该回去吃饭了,我的饭怕是都要凉了。”麻叔谋说道。
“好好好,咱们也该早些休息,鱼军怕是明日就要到城下了,得养好精神才能作战啊。”尚师徒点了点头。
“都上来吧!”麻叔谋拍了拍手,又一群舞姬走上殿来,开始跳舞。
尚师徒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舞姬跳舞,忽然,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发现其中一个舞姬的舞蹈动作有些怪怪的,而且就她所处的位置来看,她倒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
感觉到不对劲,尚师徒站起身,朝着麻叔谋走去,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发现,然而,就在他走到麻叔谋身边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气息锁定,不由得心中一颤。
“不好!”尚师徒大叫一声,下意识地一脚踢飞麻叔谋面前的桌子,桌子飞出,在半空中正好挡住了苏显儿射过来的无影针。
“这这这……怎么回事?”麻叔谋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
“有刺客!麻将军小心!”尚师徒大叫一声,直奔苏显儿而去。
“可恶!”苏显儿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再度射出数根无影针,“去死吧!”
不料尚师徒却全然不惧,直接迎上苏显儿射来的无影针,自己却安然无恙,原来这尚师徒赴宴时并未脱甲,身上还穿着他那件七翎甲,这七翎甲乃是宝甲,防御性极好,刀枪不入,苏显儿的无影针根本就破不了这宝甲的防。
“该死!”苏显儿暗骂一声,又朝着麻叔谋射针,但麻叔谋早就反应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手抓住一个家丁,将他们挡在自己身前,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苏显儿的针射死了两个家丁,却并未伤到他。
“大胆刺客,快快受死!”尚师徒大叫一声,冲到苏显儿身前,苏显儿把心一横,从腰间抽出柳叶双刀,刷刷几刀朝着尚师徒砍去,尚师徒左躲右闪,躲过了苏显儿的刀,往外一跳,朝着家丁招了招手。
“快抬我的枪来!”尚师徒叫道。
家丁不敢怠慢,连忙将尚师徒的提炉枪抬来,尚师徒接过枪,也不近苏显儿的身,直接将锁链上的铜砣甩出,苏显儿猝不及防,被一击击中,摔倒在地。
“把她给我绑了!”尚师徒一声令下,早有人将苏显儿绑了。
“你……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杀我?”麻叔谋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地问道。
听到麻叔谋的问话,苏显儿在心里权衡利弊,她知道,若是说出真正原因,自己就一定活不了了。
“听说鱼军来攻打汝南郡了,我不如伪装成鱼军派来的探子,这样一来,还能先留得性命,慢慢在做计较。”苏显儿在心里暗暗想道。
“我乃是鱼军派来的杀手,特来取你们这些反贼的狗命的!”苏显儿打定主意,大声说道。
“原来是鱼军探子……”麻叔谋皱了皱眉,“先将她押下去,关进大牢,之后再做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