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离开华盛集团后,驱车来到了秦淮安的律师事务所。
“哟,今儿这是刮的什么风,竟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秦淮安放下手中的文件,抬手捏了捏鼻梁,“要喝点什么?”
“秦家和傅家在过往的二十多年里有过牵扯吗?”沈清秋突然问。
秦淮安眉头微皱,“傅家?!”
“独立州,傅家。”
“不曾听说过。”秦淮安目光坦然的看向沈清秋,“不是,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沈清秋没有说话,只是单手托着腮发呆。
瞧着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秦淮安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清清,你告诉舅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清秋凝视了他片刻,直觉告诉自己,或许小舅对她的婚约也毫不知情。
她犹豫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就为了这个啊。”秦淮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
他的表现倒是让沈清秋来了几分兴趣。
也许自己可以从小舅的身上知道点有价值的线索呢。
“这个婚约,曾听老爷子提起过,但那时候我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秦淮安道:“听你妈说,好像是对方当年欠了她一个人情,这些年一直没有告诉你,只是希望不给你造成任何的心理负担。”
说到这里,秦淮安稍稍停顿了一下,“不过独立州傅家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我觉得你还是把这门亲事退掉为好。”
小舅秦淮安的话看似解释了沈清秋心中的疑问,但并没有直击这件事情的要害。
她始终想不明白,海城秦家究竟是怎么和独立州傅家扯上关系的。
婚约又到底是怎么来的?
既然是当年对方欠了妈妈一个人情,难不成妈妈之前她独立州的人有过来往?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层出不穷,像一团捋不出头绪的线团,让她心烦意乱。
“你先忙吧。”沈清秋起身告别了秦淮安。
秦淮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瓣翕动,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
海城永安陵园。
这里依山傍水是风水俱佳的陵园。
沈清秋将车子缓缓停下后,捧着一束白色郁金香走下了车。
对于母亲秦卿,沈清秋对她的印象渐渐模糊了。
以至于,连带着心里的那份恨意也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的淡化。
在她五岁生日那年,秦卿选择了服药自尽。
没有任何告别,更没有留下任何的只字片语。
她走得干净潇洒,却把自己孤零零的丢在了这里。
沈清秋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向母亲的墓碑。
却意外发现母亲的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
所有人都认为妈妈秦卿喜爱花朵,无论什么花朵都爱,却鲜少有人知道,她最钟爱白色郁金香。
她快步走上前,眉头微蹙,望着墓碑前的白色郁金香。
注意到墓碑前的香还未燃尽,说明对方刚走不久。
会是谁来看妈妈呢?
沈清秋下意识的环视四周,视线的余光瞥见了一道可疑的身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