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扭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摘下手套,“感觉被坑了。”
语调中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失望。
本以为这件东西会是难得的宝贝。
但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做了笔亏本的买卖。
即便沈清秋在秦家长大,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但她同样也是一名商人,看中手中得到利益。
如果这顶凤冠没有带给她预料之中的价值和惊喜,那么就是亏了。
那可是一千亿啊!
虽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但是想想还是莫名有些窝火。
“不亏。”傅庭深眸色沉沉的打量着摆在桌子上的凤冠。
沈清秋眼睛一亮,“你看出什么了?”
傅庭深目光温柔的望着她,随后失笑的摇了摇头,“这顶发冠上面应该藏着秘密,只是需要你慢慢挖掘。”
“这么肯定?”沈清秋眉梢上挑,眼神探究的望着傅庭深。
“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对这顶凤冠产生兴趣的。”傅庭深的眸底多了几分难以揣摩的深谙。
他故意哄抬价格,是故意报复,也是恼羞成怒。
沈清秋戴上手套重新打量了一番,仍旧没有任何的发现,“不找了,看得我头疼。”
她摘下手套,随手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傅庭深嘴角勾着笑,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眸底涌动着满满的不舍,“我可能要离开几天。”
闻言,沈清秋抬眸看向他,敛住心底的失落,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地问,“几天?”
“不确定。”傅庭深道:“但我会尽快回来。”
沈清秋点了点头,“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傅庭深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在他起身离开的时候,沈清秋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带,柔软的唇瓣再次贴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她的吻没有什么经验,横冲直撞,却像是星星之火,轻易地撩拨着傅庭深起了一身的火。
一吻毕,沈清秋的嘴角泛着红肿,她靠在男人的胸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我等你回来。”
傅庭深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早点休息,晚安。”
——
楼下的江牧早已等候多时。
见傅庭深弯腰钻进车里后,他示意司机启动车子。
江牧打量着傅庭深脸上的神色,沉吟了片刻,汇报道:“先生,刚刚得到消息,Hell离开海城了。”
“凤冠的由来打探清楚了?”傅庭深问。
江牧闻言,脸上划过一抹迟疑。
直到他觉察到傅庭深锋锐的目光落在身上,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是沈小姐的那位代拍管家达叔送来的。”
傅庭深的眼眸微眯,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处像是刺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扫向江牧,“你确定?”
蓦地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的瞳眸,江牧浑身不寒而栗。
他神色认真的颔首,“千真万确。”
话音落下,车厢内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沉寂。
江牧僵硬的挺着脊背坐在原地,感受着傅庭深弥漫着的低气压忍不住提了一口气,踌躇了半晌,小心翼翼道:“先生,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