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继续加价:
“白银一两外加一文钱。”
紫衣美男:“二两。”
阮青瑶:“二两加一文!”
紫衣美男:“五两。”
阮青瑶:“五两加一文。”
紫衣美男:“十两。”
阮青瑶:“!!”
疯子!
他是故意与她抬杠吧?
她就不信了,他真舍得花十两银子买一杯水蜜桃汁!
又不是金子做的!
阮青瑶白了紫衣美男一眼,嗤笑一声道:
“你是傻子吗?花十两银子买一杯水蜜桃汁?我不信!你就是故意与我作对呢。我不喊价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会拿出十两银子买这一杯水蜜桃汁!”
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支了!
她就不信了......
阮青瑶唇角的笑容猛地一僵。
只见紫衣美男淡定地取出一个银元宝,递给少年。
少年大喜:“谢谢公子!多谢公子!”
他一边道谢,一边麻利地将水蜜桃汁递给紫衣美男,深怕对方反悔。
阮青瑶瞪圆了一双美眸。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地主家的傻儿子!
鉴定完毕。
她转身准备离开。
却见紫衣美男追了上来。
阮青瑶转身,垂眸看着他手中的水蜜桃汁,道:
“价高者得,
你已经得到了,还有何指教?”
紫衣美男将水蜜桃汁往她面前一送,好心地道:
“喊价喊得那么辛苦,嘴巴很干了吧?送你喝半杯。”
阮青瑶愣了一下,问:“那你呢?”
紫衣美男理所当然地道:“我喝剩下的半杯。”
阮青瑶脱口而出:“那你岂不是要吃我的口水?”
说完,她猛地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
她连忙补救:“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怕不干净。”
紫衣美男唇角轻勾,浅浅一笑:
“我一个大老爷们,没那么讲究,反正,就算真的不干净,也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你先喝,没任何影响。”
阮青瑶俏脸通红,摇了摇头道:
“还是算了吧。”
这太尴尬了。
就算她先喝,也还是过于暧昧。
她孩子都有两个了,还有两朵桃花没解决呢,可千万不能再惹上奇奇怪怪的桃花了。
就当是她自作多情吧。
能避开的暧昧,还是要避开。
“瞧你紧张的,跟你开个小小玩笑。”
紫衣美男挑了挑眉,将那杯价值十两白银的水蜜桃汁塞进她手中,道:
“既然你喜欢,那就全部送你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阮青瑶想要追上去。
但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少
年手中的十两银子。
她快步走到少年面前,道:
“我还没喝,我要退货。”
少年急忙将金元宝塞进自己衣兜里,大声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想要退货那是万万不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阮青瑶:“......”
这少年,比她还横呢!
罢了罢了。
喝吧喝吧。
她一边喝,一边朝着与紫衣美男相反的方向走去。
紫衣美男突然驻足,转身看向越走越远的阮青瑶。
瑶儿虽然失忆了,但骨子里还是这么爱钱。
还是这么可爱。
还是这么美。
怎么感觉她越来越年轻了?
想到这,君阡宸瞬间有了危机感。
他原本就比她大五岁。
五年过去了。
她越来越年轻。
而他却越来越老。
怎么办?
看来,他得努力保养才行。
否则站瑶儿身旁,别人误以为他是瑶儿的父亲怎么办?
不得不说,君阡宸多虑了。
就他这身材,这脸,简直完美到人神共愤。
怎么可能老?
事实上,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有孩子的人。
不是他不够年轻,而是阮青瑶逆生长了,年轻得太过夸张了。
这才让他感到了压力。
心上人年轻貌美当然是好事,只是,由此带
来的压力也是巨大的。
碧露轩是京城最好的茶馆。
纳兰灼做东,邀请容宴喝茶。
容宴将孩子们交给夫子,单独一人前来赴约。
寒暄了一番后,纳兰灼开门见山地道:
“君阡宸来了,想必你也已收到消息,可有什么对策?”
容宴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问:
“纳兰太子这是想与容某合作?”
“没错。”纳兰灼点头。
闻言,容宴微微一笑,很是不以为然。
他勾了勾唇,不疾不徐地道:
“纳兰太子何必这么想不开呢?你贵为太子,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何必跟我这个老光棍抢女人?”
纳兰灼嗤笑一声反击:
“说得好像你娶妻有多难似的。”
容宴一脸的理直气壮:
“跟你比那是困难多了。”
纳兰灼冷哼一声,祸水东引:
“这句话,你还是留着跟君阡宸说更合适。他都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了,不想着把后宫塞满,尽惦记着跟咱们抢瑶儿,你说他过不过分?”
容宴淡淡地道:
“你实在没必要挑拨离间。你与他,没区别。你堂堂太子,与我这个老光棍抢瑶儿,也不害臊。”
纳兰灼笑道:“可我怎么听说,你这个老光棍,来这没多久,就已经迷倒
了无数贵女......”
“那都是讹传。”
容宴稳如老狗,拒不承认。
他轻叹一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纳兰太子你也知道,我拖着两个孩子,再婚是极难的。最好还是跟孩子的娘在一起。这也有利于孩子成长。”
“好了,差不多行了。”
纳兰灼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那两个孩子怎么来的,你心里就没点数?”
装可怜被戳穿,容宴索性也不装了。
他舒展了一下搁在桌子底下的大长腿,云淡风轻地道:
“反正我手上有俩孩子,瑶儿哪怕是为了孩子,这辈子也注定会与我纠缠不清的了。”
“呵呵。”纳兰灼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什么意思?”容宴不悦地看向他。
纳兰灼目光同情:“你亲到她了吗?”
容宴:“......”
就在容宴准备恼羞成怒之际,纳兰灼道:
“我也没能亲到她。”
容宴:“!!”
纳兰灼疯了吗?
居然与他讨论这个?
他们的关系,是可以讨论这些的吗?
他红唇微抿,一改之前的云淡风轻,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满是戒备地看着纳兰灼。
纳兰灼却是云淡风轻,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