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给她撑腰,司徒茵只好不情不愿地给阮青瑶行了一个礼。
阮青瑶却没给她大红包。
代替她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她看了就膈应。
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想的。
女儿丢了,能随便找人替代?
这脑回路,没个十年脑梗是想不出来的。
好在,她回来了。
司徒茵若是能规规矩矩做人,不来害她,就算她看她不顺眼,也不会对她出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也就是了。
但是,司徒茵若是敢对她出手,那她必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至于嫁妆什么的,她是司徒家的嫡亲姑娘,凭什么要便宜一个替代品?
是她的就该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至于没给司徒茵红包这件事,她是一点也不心虚。
平辈之间的红包,本就是可给可不给。
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就像刚刚兄长给她红包,那是情分,是喜欢她这个妹妹的最直接表达方式。
而她不给司徒茵红包,则是本分。
代替她享了这么多年的福,难不成还要她讨好她?
眼神那么恶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这种白眼狼,不管对她多好,她都不会满足,只会恨你给的不够多。
她才不
像爹娘那么愚蠢呢。
没有拿到红包,司徒茵委屈哒哒地看向纳兰灼。
用眼神勾引男人?
当别人是瞎子吗?
别人羞于启齿,而她,最喜欢揭穿白莲花的真面目了。
反正,她对做淑女没什么兴趣。
也没想过要找什么了不起的婆家。
她不需要什么好名声。
杀敌一千自毁八百的招数,她很乐意用上一用。
“妹妹。”
阮青瑶笑盈盈地望着司徒茵,明知故意:
“妹妹你为何一直看向太子殿下?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你这是在勾引他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吧?”
司徒茵的眼眶更红了。
她一脸委屈地摇头:“我没有。”
“没有最好。”阮青瑶一脸无辜地道,“我也是好心提醒你,毕竟,你只是丞相府的养女,就算被太子殿下看上,最多也就是个妾。”
纳兰灼连忙解释:“我没看上她,我不纳妾。”
当妾还被人嫌弃?
司徒茵身子一晃险些晕倒。
她勉强站稳身子,柔柔弱弱地道:
“瑶儿,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
“没有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阮青瑶冷冷地打断她。
她觉得自己很有做恶毒女配的潜力
。
反正她不要什么好名声,不必假惺惺为了维护好名声而委曲求全,看谁不爽就怼谁。
像司徒茵这种女人,就差将恶毒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爹娘这眼光严重不行啊。
望着阮青瑶那张风华绝世的脸,司徒茵心中恨极。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阮青瑶的命这么好?
她费尽心机想要接近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却连个正眼也不看她。
而阮青瑶,竟然由太子殿下亲自带回相府!
凭什么?
对于长得好看的姑娘,司徒茵有一种天然的敌意。
她自己的长相顶多算是清秀,所以她痛恨那些长得好看的女子,特别是像阮青瑶这种倾国倾城天下无双的女子。
这些年,她利用京城的纨绔子弟,除掉了不少眼中钉。
在清芬楼初见阮青瑶时,她就恨不得阮青瑶被林正轩毁掉。
可惜,被楚念欢那个蠢货给坏了好事。
如今,阮青瑶非但没有被毁,还大摇大摆进了相府,与她争抢相府的一切。
相府是她的,太子殿下也是她的,谁都别想抢走!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有她聪明吗?
脑子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了多久,她定能除掉阮青瑶!
将阮青瑶送回相府后,
纳兰灼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进了相府花厅喝茶。
今日是阮青瑶回府的日子,阮青瑶便是主角,奈何司徒茵太爱出风头,搔头弄姿也就罢了,还喜欢长篇大论卖弄自己的才华。
每当司徒茵卖弄时,阮青瑶也不给她面子,直截了当地问:“妹妹又想勾引太子殿下了吗?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给人当妾呢?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上不了台面的人,怎么教养都上不了台面。”
司徒茵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
她恨不得掐死阮青瑶。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心中狂怒,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道:
“姐姐,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就这么恨我吗?”
“妹妹?呵。”
阮青瑶嗤笑一声,冷冷地道:
“我在外无依无靠,居无定所,三餐不继时,你在干什么?代替我高床软卧,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享受荣华富贵,我不该恨你吗?”
司徒茵一脸无辜地反驳:
“可你的痛苦也不是我造成的啊。”
阮青瑶冷笑一声道:
“可你的幸福,却是因为我。”
说完,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司徒茵,一字一顿地道:
“若我的痛苦是你造成的,你以为,你
现在还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里?”
司徒茵心中一紧。
该死的阮青瑶,该不会是知道些什么了吧?
照理说,阮青瑶应该早已死透了。
为何还能活着回来?
回来了是吧?那就再弄死她一回。
她有的是手段!
阮青瑶越是得理不饶人,就越显得她楚楚可怜。
她红着眼眶,委屈哒哒地看向纳兰灼。
以前,她可没机会这么近距离与太子殿下相处。
这还多亏了阮青瑶呢。
这样也好。
阮青瑶,注定了是要做她的垫脚石的。
她要把阮青瑶拥有的东西,全都抢过来。
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才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像阮青瑶这般强势的,长得再好看也没人要。
从小到大,她的精力全都花在研究男人身上。
勾男人,她是专业的。
阮青瑶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以往,只要她红着眼眶委委屈屈看向男人,男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然而这次,她踢到铁板了。
纳兰灼原本并没有看司徒茵。
然而,即便他不看,也能感觉到那道恶心的目光。
他实在被恶心坏了,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声警告:
“再这样看本宫,本宫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