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了一个小蛋糕一罐茉莉花茶了。
还不走?
他还想要什么?
不管他想要什么,阮青瑶都不打算再给了。
该尽的礼数都已尽到,他还不走,那她只能下逐客令了。
她抬眸望着容宴,问:“还有什么事吗?”
容宴摇头。
阮青瑶又问:“既然无事,那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容宴看了君阡凛一眼,低声抗议:
“凛郡王不也没走吗?”
君阡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可是瑶儿的亲兄长!
住在这里都行!
容宴居然敢跟他比?
谁给他的自信?
他星眸轻抬,懒懒地看了容宴一眼,出言挑衅:
“我今晚跟瑶儿睡,你也想一起吗?”
没想到君阡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容宴惊得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后,他红着脸道:
“君阡凛,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你竟如此厚颜无耻,你,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君阡凛笑道:
“那你还不走?不怕我这个衣冠禽兽带坏你吗?”
容宴恶狠狠地瞪了君阡凛一眼,然后转身望向阮青瑶:
“阮青瑶,你看清楚了吗?君阡凛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再与他来往了。如果,如果你想嫁人,我,我可以娶
你。你,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嫁给君阡凛。”
君阡凛气笑了:
“嫁给我就是想不开?容宴,我看无耻的人不是我,分明是你。挖墙脚都挖到我面前来了,是不是想打架?”
容宴坐直身子,凛然正气地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不想听可以离开。”
君阡凛:“......”
阮青瑶自然是见不得兄长被人欺负的。
她原本还想看在容帧的面子上,给容宴几分薄面。
现在听容宴这么说自家兄长,她也就不打算再给他留什么情面了。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容宴道:
“容宴,你回去吧。”
君阡凛原本握得死紧的拳头松开了。
这个妹妹没白疼。
心情好了,自然也就没那么计较了。
容宴表情一僵。
原以为,君阡凛怎么说都只是养子。
在他与君阡凛之间,阮青瑶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谁知,阮青瑶居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君阡凛。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阮青瑶不是势利眼。
容宴更不想走了。
他像川剧变脸似的,立马换上一副委屈哒哒的可怜表情:
“阮青瑶,对不起,我刚刚说话重了点,但我也是关心则乱。男女授受不
亲,就算你与凛郡王亲如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你怎么能跟他一起睡?”
阮青瑶扶额纠正:“我没答应。”
什么一起睡,怎么可能呢?分明就是兄长嘴嗨瞎说的,容宴居然还当真了,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
容宴抿了抿唇,低声反驳:
“那他也不能那样说话......”
阮青瑶道:“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广一些,此事翻篇了,你们俩,谁都不要再计较了。”
“好。”容宴点头。
君阡凛抬头看向容宴,以主人的口气说道:
“你可以回去了。”
容宴握拳,理直气壮地道:“要走一起走。”
君阡凛:“我不走。”
容宴:“要留一起留。”
君阡凛:“......”
拳头又硬了。
刑部。
听门房禀告说施心荷求见,君阡宸淡淡地道:
“刑部重地,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门房小心翼翼地解释:
“大家都在说,她是殿下的青梅竹马。”
这个谣言,君阡宸也听说了。
他心中一阵烦躁。
瑶儿一定也听说了吧?
可为何直到现在,瑶儿还不过来找他?
是太忙了没空过来,还是在生闷气?
越想越
郁闷,君阡宸冷声道:
“让她滚!如果她不肯滚,那就让衙役将她赶走。”
“是。”
门房领命离开。
施心荷正伸长了脖子朝刑部里面探视。
好气派的地方啊,不愧是刑部。
要是能进去坐坐,小姐妹们肯定羡慕死她。
见门房出来了,她连忙迎上前去,一脸期待地看着门房。
门房尴尬地别开眼,低声道:
“宸王殿下请你离开。”
施心荷脸色一变,一脸着急地道:
“怎么会呢?我与宸王殿下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非比寻常,如今我刚死了丈夫......”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湿了满脸。
然后她吸了吸鼻子,接着道: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麻烦你再去通报一声......”
这......
门房一脸为难。
不知道宸王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敢贸然得罪施心荷。
万一他们只是在闹别扭怎么办?
到时候,他把施心荷得罪了,宸王殿下怪罪下来,倒霉的还不是他?
于是,他只好找了个借口解释:
“刑部重地,女子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闻言,施心荷愈发想要进去了。
越是不能进的地方,一旦进去,就越能彰显自己的身份。
“我也不能进去吗?”施心荷用力眨眼,拼命放电。
乔夕染从里面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
她冷哼一声,出言嘲讽:
“施寡妇你这是怎么了?眼抽筋吗?赶紧找大夫治啊,晚了变成斜眼怪怎么办?”
施寡妇?
这是什么称呼?
这个该死的女人懂不懂礼貌?
施心荷目光凶戾,恨不得掐死乔夕染,与刚刚看向门房时那勾人的眼神完全两样。
这世上有一类女人就是这样。
对待男人女人,完全是两幅面孔。
施心荷凶神恶煞般地瞪着乔夕染,咬牙切齿地道:
“你是谁?说话怎么这般难听?你懂不懂尊重别人?”
乔夕染冷冷地道:
“辱人者必自辱。你男人尸骨未寒,你就跑来抢别人的男人,你自己不要脸,还好意思说我不尊重你?就你这种不要脸的寡妇,也配让我尊重?”
施心荷气得浑身发抖。
她咬着后槽牙道:
“男人死了妻子,不都是马上再婚的吗?怎么换做是我们女人死了男人就要守寡了呢?你自己也是女子,为何不站在女子这边?”
乔夕染冷笑一声道:
“你想勾男人,那是你的事,但你勾到我好姐妹的男人头上来,我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