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吓了一大跳,连忙拒绝:
“太后娘娘,臣女并非武将,怎能私自配兵?这要是被皇上知道,臣女脑袋不保。”
“放心,不会脑袋不保的。”
太后含笑望着她,然后一脸沉静地解释:
“哀家手上有赐封女将的权力,你随哀家去慈宁宫,哀家将虎符令牌印章等物给你,另外,哀家还会下一道懿旨,合法合规,没人能挑到你的错处。之所以不对外公开,是希望这些私兵能隐匿暗处,以备不时之需。哀家交到你手上的私兵,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无法治你的罪。”
一心想着离开京城的阮青瑶:“......”
她连忙道:“太后娘娘,兹事体大,要不,找宸王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太后笑道:“这原本就是宸王的意思。”
阮青瑶:“......”
还真不把她当外人。
万一她有二心怎么办?
“就这么说定了。”太后一锤定音,“哀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虎贲军就交给你操心了。”
虎贲军!
那可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虎贲军!
就这么交到她手上了?
这也太随便了吧?
阮青瑶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
责任重千金啊!
她能拒绝吗
?
必须不能啊。
事关天启江山社稷的安危,她要是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太后必定起疑心。
只能暂且接下重任,再找机会将虎贲军交给宸王殿下。
只是,秦峥等人一直盯着宸王殿下。
交给宸王殿下很容易被发现。
也就起不到出奇制胜的效果了。
怎么办呢?
想要离开京城,可牵绊却越来越多。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实在不行,就将这个重任交给堂姐。
堂姐出身将门,自小征战沙场,能力上绝对没问题。
至于忠心,那就更没问题了。
交给兄长也行。
无论是能力和身份,兄长都能胜任。
又不会引起对手的怀疑。
足够安全,足够隐蔽。
还有谢家的大表姐三表姐也可托付。
想明白后,阮青瑶便不再纠结,随太后一起去了慈宁宫。
除了军事上的一些交代,她还帮太后推拿按摩,直到夕阳西下才忙完。
太后想留她一起用晚膳,阮青瑶婉拒了。
不是不愿意陪,而是,在慈宁宫待太久,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她才刚接了虎贲军,得低调,引人猜疑可不好。
听完阮青瑶的解释,太后夸了她几句,含笑放行。
真是个内敛沉稳可靠能干的
丫头啊。
越看越喜欢。
施心荷回京了,但她并没有参加菊花宴。
因为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若是匆匆忙忙参加菊花宴,状态肯定不好,是会被人比下去的。
所以,她只是放出声音说要参加,最后却缺席。
为的是替自己造势,勾起宸王的关注。
让他听到却见不到,勾起他的无限思念。
感觉让宸王思念一天也差不多了,施心荷觉得,是时候让宸王见到真实的自己了。
睡了一觉,洗漱一番,精心打扮后,施心荷信心满满地登门拜访宸王。
结果扑了个空。
宸王压根儿就不在府中。
听说宸王还在刑部,她又急匆匆赶往刑部。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
京城的街头巷尾,老百姓议论纷纷:
“看这架势,施心荷对宸王殿下是势在必得呀。”
“我在宸王府门口看到施心荷,她穿着一身孝衣,感觉不吉利啊。”
“就是啊,穿着孝衣找男人,不会把男人吓跑吗?”
“当然不会了!你们这些人,明显是不懂男人。男人大都怜香惜玉,女子身穿孝衣,最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了。”
“对的对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若要俏一身孝。可见孝衣的杀伤力有多
大了。而且,穿孝衣的机会可不多哦,有机会自然是要抓紧穿的。”
“话又说回来,她丈夫尸骨未寒,她就急着找下家,这吃香会不会太难看了?这是想要无缝对接吗?”
“这个就看女人的本事了。有本事的马上再嫁,没本事的守一辈子寡。”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女子守寡是美德,贞洁牌坊可是无上的荣耀,怎么能说是因为没本事呢?”
“什么美德不美德的,活的开心最重要,美德能当饭吃吗?再说了,守寡怎么就成美德了呢?”
“美德不美德的我不关心,我只关心,宸王殿下会不会被施心荷迷住。”
“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我赌会迷住。”
“十岁之前的青梅竹马,哪来的男女之情?而且到底是不是青梅竹马还两说,所以,我赌不会迷住。”
“我赌宸王旧情复燃爱上青梅竹马。”
“我赌宸王矢志不渝喜欢青瑶县主。”
“下注了下注了。”
......
消息传到阮青瑶耳中。
阮青瑶正与君阡凛一起,在凌烟阁用晚膳。
应怜和程曦很激动,正义愤填膺地传递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大八卦。
应怜气得满脸通红:
“小姐,大家都在说,你
又被男人抛弃了!还说你天生就是被抛弃的命!气死奴婢了!”
程曦也是一脸愤懑:
“那个施心荷,穿着一身孝衣勾男人,太不要脸了!”
阮青瑶淡淡一笑,道:
“男未婚女已寡,人家也是光明正大的,又没做什么缺德事,你们怎么这么激动?”
“小姐!”应怜一脸的不赞同,“放眼京城,谁不知道你与宸王殿下正在交往?施心荷这么做,摆明了是想挖小姐你的墙脚啊!我们怎么能不生气嘛!”
“唉,教了你们这么久,全都白教了。”
阮青瑶轻叹一声,接着道: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人生苦短,别把时间和精力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值得。”
应怜呐呐地反驳:
“可是,宸王殿下不是不相干的人啊,他是小姐的......”
“怜儿!”阮青瑶打断她。
然后她转身望向程曦:“曦儿,派人在厢房门口守着,回来时把门关上,拴上门栓。”
“是。”程曦起身出去了。
待程曦回来后,阮青瑶才道:
“怜儿,曦儿,我说过的话你们全都忘记了吗?我与宸王殿下,是绝不可能的!”
不等应怜程曦开口,君阡凛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