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知晓的?
当然是暗卫禀告他的。
只是,这样的真话,他不会说。
“是凛郡王告诉我的。”
君阡宸长睫轻颤,目光落寞而又委屈。
高高大.大冷酷无情的男子,突然示弱,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偏偏,阮青瑶还就吃这一套。
大狼狗秒变小奶狗,她心中的母爱瞬间爆棚。
心中的天平瞬间偏向了宸王。
兄长找宸王炫耀了?
兄长这是要闹哪般?
嫌她的日子过得还不够热闹吗?
看来,得找个时间跟兄长好好沟通一下。
别动不动就找宸王炫耀。
这种事也要炫耀,实在是太幼稚了。
又不是三岁小孩。
此时此刻,她不会想到,宸王因为这等小事跑她面前告状,也是三岁小孩的幼稚行径。
不过,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她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见阮青瑶没有说话,君阡宸目光微寒。
她这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安慰都懒得安慰了吗?
这么一想,君阡宸愈发觉得委屈。
他凤眸轻垂,声音低沉:
“软软,你该不会是喜新厌旧,看上凛郡王了吧?”
此时此刻的君阡宸,像一只收起了爪子的乖巧小猫,温顺而又无助。
从他身上,感觉不
到一丝危险。
阮青瑶放下心中警惕,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他。
她低声问道:“如果我真看上了凛郡王,你会祝福我吗?”
此言一出,原本温顺的君阡宸,瞬间变了脸色,亮出了利爪。
“祝福?呵。”
他冷嗤一声,凤眸轻抬,目光如冰锥一般直视阮青瑶。
声音,更是宛若腊月冰霜:
“阮青瑶,你最好安分一点,给本王戴绿帽子,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阮青瑶小声反驳:
“那咱俩先分手,然后我再去找凛郡王,可以吗?”
想得还挺美。
君阡宸气笑了,冷声道:
“在我这,只有死别,没有生离,你确定要与我分手?”
阮青瑶一噎。
这分明是在威胁她!
分手即死亡,还真是霸道!
她瞪了他一眼:“我有得选吗?”
君阡宸慵懒一笑: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你必须牢牢记住,千万不要给本王戴绿帽子,否则,本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阮青瑶反驳:“那万一你与别的女人好上了,不要我了,难道还要我守活寡等着你?”
君阡宸凤眸幽深地看着阮青瑶,问:
“你是在暗示本王没能满足你?害你守活寡了?”
这男人,脑
回路怎么这么清奇?
好端端一句话,竟被他曲解成这样?
过分解读也就罢了,还歪成这样!
她俏脸一红,连忙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君阡宸凑近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惹得她的耳垂一片绯红。
他声音低沉:“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靠得近了,一股松雪的清香扑面而来。
这气息,似乎在哪儿闻到过?
是在哪儿呢?
那一晚,阮青瑶中了魅毒,记忆有些断片。
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男子长得极美。
清雅矜贵,昳丽无双,芝兰玉树,宛若谪仙。
她的注意力全都被他那张惊艳脱俗风华绝代的脸给夺走了,哪里还能分神留意他身上的气息?
不像君阡宸,当时视线模糊,看不清她的脸,注意力全被她那幽兰般的清香给夺走了。
所以,君阡宸身上的气息,阮青瑶虽然有印象,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任凭她想破脑袋,也完全想不到,眼前之人,就是那晚令她惊艳沉沦的绝世美男。
当然,惊艳归惊艳,沉沦归沉沦,该有的理智,她是一点也不会少的。
深吸一口气,她摒弃心中杂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说
万一。”她低声解释,“万一你不要我了,难不成,我还要给你守活寡?”
“放心,不会不要你的,更不会让你守活寡。”
君阡宸风目灼灼地盯着她,声音暗哑:
“我恨不得每天与你颠鸾倒凤,哪里舍得让你守活寡?”
他的眼神充满了欲念,阮青瑶被他盯得脸颊发烫,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口跳出来。
此刻的阮青瑶,粉颊绯红,杏眸仿佛含了一汪春水,勾魂摄魄,可偏偏,她的眼神,清澈无辜,宛若懵懂的稚子。
君阡宸喉结滚动,呼吸急促,再也忍耐不住。
长臂环抱住她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他滚烫的红唇顷刻间覆下。
他的吻又凶又急,彼此的呼吸在唇齿间缠绕。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咬,仿佛一头饿了许久的凶兽,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卸入腹。
阮青瑶被他抵在墙上,双手高举过头。
她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腹肌。
她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以及,唇齿间发出的“啧啧”水声。
她的脸更红了,心跳也更快了,浑身血液仿佛在燃烧。
她又是羞愧又是无助。
孕妇的身体,最是经不起撩拨。
她逼自己冷静下来,抬脚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
面。
小野猫。
他又吮吸了几口,然后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他的额抵着她的额。
他一边喘息一边道:
“真想马上娶你进门。”
阮青瑶心头一跳,连忙道:
“我们认识时间太短了,说不定殿下只是一时兴起,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新欢,届时,我找谁哭诉去?”
闻言,君阡宸一脸委屈地控诉:
“有新欢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阮青瑶:“......”
君阡宸又道:“要我说,咱俩就该早点成亲,免得你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阮青瑶:“......”
敢情还是她的不是了?
“夜深了,殿下该回去了。”
说不过他,阮青瑶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
君阡宸就当没听见。
他将她抱坐在紫藤椅上,慢条斯理地道:
“明日休沐,我闲着也是闲着,陪你一起去落日谷如何?”
阮青瑶连忙道:“殿下贵人事忙,我哪敢劳烦殿下?”
君阡宸眸光微沉。
他在她粉润的红唇上吮吸了几口,然后松开,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红肿的樱唇,低沉着嗓音道:
“我是你的男人,陪你出去玩是应该的。凛郡王与你非亲非故,你不该劳烦的人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