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沉不住气了,冷冷地望着阮青瑶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阮青瑶一脸无辜。
谢芳菲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主动开口?莫非,要等我这个做母亲的开口求你不成?”
阮青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抚掌道:
“原来你是有事求我呀!那你为何不求我,反而骂我呢?”
围观百姓掩唇偷笑。
谢芳菲气得磨牙,颐指气使地吼道:
“我没说求你,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主动把我要的东西送上来,而不是等着我求你。别忘了,我是你娘,没有我哪来的你?所以,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应该主动送到我手上,而不是等着我开口,你听明白了没有?”
赶来道贺的璃王,站在不远处,被谢芳菲这一番无耻的言论给惊到了。
然后他突然想起,一直以来,谢芳菲都是这么个德行。
可曾经的他,竟然助纣为虐!
还命令阮青瑶将东西让给阮青柔!
想到这,他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会那么蠢?
简直被猪油蒙了心。
阮青瑶对他的爱,就是被他这样给作没的!
璃王越想越后悔,恨不
能时光倒流,穿越回去打醒过去的自己。
阮青瑶淡淡地望着谢芳菲道:
“你我早已断绝关系,我不欠你的,你可以走了。”
谢芳菲气得浑身发抖。
她再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直截了当地道:
“你不配当县主,你应该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让给柔儿!”
阮青瑶气笑了,勾唇反问:
“你的意思是,皇上错了?”
谢芳菲一噎,连忙否认:
“我没这么说。”
阮青瑶冷哼一声道:
“县主之位,乃是皇上亲赐,如果我不配,那就是皇上错了,谢芳菲,你是不是对皇上不满?那你不应该找我啊,你应该进宫找皇上才对。”
一番话,将谢芳菲架到了火上烤。
谢芳菲吓得脸色惨白:
“我没有对皇上不满,我只是......”
阮青瑶冷声打断她:
“没有不满就好,你可以走了。”
见阮青瑶油盐不进,谢芳菲气得想一走了之。
可一想到阮青柔,她只好咬牙继续坚持:
“阮青瑶,柔儿那么优秀,被封为县主的人理应是她才对,你进宫去求一求皇上吧,就说你想将县主之位让给柔儿,皇上那么看重你,他一定会答应的。”
阮青瑶歪了歪
脑袋,勾唇反问:
“我自己当县主不香吗?为何要让给阮青柔?是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
谢芳菲脸色一变,一脸不赞同地望着她,语重心长地道:
“阮青瑶,你怎么变得这么功利?柔儿是你的亲姐姐,姐妹之间,互帮互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你也说了互帮互助。”
阮青瑶冷哼一声道:
“可是这些年来你也看到了,只有我一个人在付出,阮青柔却只知道一味索取。”
“付出有什么不好?”谢芳菲反驳,“你为什么要这般斤斤计较?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吗?”
“善良一点?”
阮青瑶气笑了,勾唇冷笑:
“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在付出,这还不叫善良?那要怎样才叫善良?像阮青柔那般一味索取吗?这个倒是容易学得很,从今往后,你有什么好东西都送来给我,我就成天下第一善良了!”
围观百姓忍不住又掩唇偷笑起来。
谢芳菲被堵得哑口无言。
阮青瑶又道:“谢芳菲,你想付出,你想善良,那麻烦你,自己去付出,自己去善良,而不是只会要求我。”
谢芳菲很想反驳。
但她原本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想了许久她也想
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阮青瑶看了她一眼,接着道:
“既然阮青柔想做县主,那就让她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取,而不是总想着抢我的东西。”
围观百姓纷纷点头,对着谢芳菲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谢芳菲感觉自己颜面尽失,气得大脑嗡嗡作响,整张脸都在颤抖。
隐匿在人群中的阮青柔快要气疯了!
她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成拳,指骨泛白,原本还算清秀的脸狰狞恐怖,仿佛午夜恶鬼。
谢芳菲这个没用的老不死!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她原本是来看阮青瑶好戏的,结果却发现谢芳菲完全不是阮青瑶的对手,还连累她也成了众人的笑柄。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人群中的璃王。
见璃王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阮青瑶看,她心中的怒火更是蹭蹭蹭往上冒,怎么压都压不住。
明明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舔狗,怎么突然就背叛她了呢?
都怪阮青瑶那个狐媚子!
居然勾引璃王,太不要脸了!
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想到这,她强压下心中怒火,一摇三扭柔弱不堪自理地走到璃王面前,然后,像以往那般,朝他扑去。
怎么办?
璃王急得满头大汗。
瑶儿还没原谅他呢,他要是再与阮青柔牵扯不清,就更没机会了。
于是他急忙闪避。
“嘭——”
一声巨响,阮青柔像一只癞蛤蟆似地扑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引来围观百姓的纷纷侧目。
阮青瑶也被声音吸引了过去。
当阮青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时,正巧与阮青瑶的目光撞上。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谢芳菲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飞奔着过来扶住阮青柔,一脸心疼地问:
“柔儿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怕阮青瑶误会,不等阮青柔开口,璃王连忙撇清关系:
“瑶儿,我什么都没做。刚刚阮青柔朝我扑来时,我避开了,所以她才会摔倒的,大伙可都看见了,不信你可以问大家。”
阮青瑶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我相信你。”
璃王心中一喜,一脸感动地道:
“瑶儿......”
“但与我无关。”
阮青瑶淡淡地打断他,然后转身就走。
该避嫌时不避嫌,现在,他们都已经退婚了,他这是避嫌给谁看呢?
原主是看不见了,而她,压根儿就不稀罕。
见瑶儿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璃王心中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