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二话不说递上一条长鞭。
阮青瑶接过长鞭,朝程母狠狠抽去。
程母吓得屁滚尿流。
她一边往桌子底下躲一边大声嚷嚷:
“杀人了!儿媳妇杀婆婆了!没天理啊!救命——”
桌子底下就安全了?
阮青瑶勾唇冷笑。
她一脚踢翻桌子,手中长鞭高高扬起,毫不手软地朝程母挥去,一边抽一边道:
“我答应了吗?就你儿子那德行,你还想娶媳妇?做梦去吧!”
程母一边躲一边道:
“你一个弃妇,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儿子?我儿子愿意娶你,那是抬举你!你当众打我,是要坐牢的!赵大人,你都看见了吧?阮青瑶她打我!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阮青瑶一脸无辜:
“赵大人,我没打人,我打的是畜生!”
京兆尹点头:“嗯,的确是畜生,有劳青瑶小姐多打几下。”
程母哇哇大叫:“你们这是睁眼说瞎话,狗官!”
回答她的,是阮青瑶的一顿暴抽。
“臭娘们,反了天了!”
程父暴怒,冲过去想夺走阮青瑶手中的长鞭,却被阮青瑶一顿抽打。
这个女人,居然连公婆都打,简直无法无天!
程有后气疯了,冲过来想狠狠暴揍阮青瑶一顿。
在他看来,阮青瑶就是一只纸老虎。
女人嘛,再厉害,敢跟自己的夫君动手?
就不怕失宠?
再厉害的女人,在自己的夫君面前,也只能束手就擒!
什么叫夫纲?这就是!
阮青瑶要是能听到他内心的话,肯定是要骂他一句神经病的。
她什么都没答应,他就以夫君自居了?哪来的自信?谁给他这么大脸?
“嘭——”
阮青瑶抬起右脚,将他踹飞出去。
程有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该死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夫君都踹!
简直不是人!
最生气的是君阡宸!
他单手扛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朝程有后身上砸去。
“噗——”
程有后口吐鲜血,当场就晕了过去。
众人:“......”
不愧是战神王爷,人狠话不多。
他们哪里知道,其实君阡宸也有话多的时候。
只不过,那是在面对阮青瑶时才有的。
程父程母见自家儿子晕过去了,吓得赶紧冲过来。
他们不敢找君阡宸算账,只敢将满腔怒火对准阮青瑶。
都是这个臭婆娘害的!
尽管他们打不过阮青瑶,但因为打从心眼里鄙视女人,所以对阮青瑶丝毫没有畏惧心。
程母大声咒骂:
“阮青瑶,你个疯婆子!没人要的贱人!竟然敢踢我儿子,我看谁还敢娶你!你这辈子都休想嫁出去!”
“为什么要嫁出去呢?”
阮青瑶手持长鞭,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你看我,不用担心丈夫家暴纳妾养外室,不用看公婆脸色过日子,不用担心生不出儿子会被婆家嫌弃,不幸福吗?我为什么要找个男人给自己添堵呢?单身不香吗?”
程母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道:
“你脑子进水了吧?”
身为女子,最害怕的,难道不是嫁不出去吗?
怎么阮青瑶还骄傲上了?
阮青瑶冷笑一声道:
“你脑子才进水呢。不信的话,那你回答我,我为什么要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找个男人让自己不开心?”
程母不答反问:“女人怎么可以不嫁人呢?”
阮青瑶道:“那我偏就不嫁了,会杀头吗?”
“杀头?”程母摇头,“这倒不会。”
这次换阮青瑶问她了:
“所以,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不嫁人?”
程母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反驳:
“不嫁人的话,就不能传宗接代了呀!”
阮青瑶一脸不在乎地道:
“在你们看来,女子本就不能传宗接代
,否则你们也不会死都要生儿子了。就说你吧,你生的儿子,是帮你丈夫传宗接代的,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了传宗接代而嫁人。”
程母咬牙切齿地反驳:
“男人是天,女子就该为夫家传宗接代,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阮青瑶你这是想造反吗?”
“我不过就是不想嫁人,不嫁人怎么了?碍着你了?你居然敢污蔑我造反,这是皮痒痒了,看来,不打不行了!”
说完,她挥舞着手中长鞭,追着程母一顿打。
程父过来帮忙,阮青瑶两个一起打。
直到两人伤痕累累趴在地上不会动了,君阡宸这才下令让侍卫们将这一家三口抬回家去。
律法制裁不了那对狗父母,阮青瑶只好找借口痛打他们一顿,有君阡宸给她撑腰,没人敢有意见。
她最烦这种重男轻女的父母了。
既然儿子这么了不起,那就让儿子赚钱养女儿啊。
吸女儿的血养儿子,居然还好意思看不起女儿?
了不起的儿子要娶媳妇,不是应该自己赚钱吗?
自己赚的钱若是不够,那就父母帮衬着一起努力,可这对狗父母是怎么做的?
舍不得儿子吃苦,舍不得自己吃苦,却舍得要女儿的命!
这种人就
不配称为人。
等到事情全都处理好后,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君阡宸抱着阮青瑶上马车。
阮青瑶低声抗议:
“我有脚,自己会走。放我下来,大伙都看着呢。”
君阡宸非但没有放下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他在她耳畔吹着热气问:
“打人很累的,胳膊酸不酸?手疼不疼?”
围观百姓:“......”
阮青瑶:“......”
这男人,就不知道收敛为何物!
怕君阡宸说出更夸张的话,阮青瑶只好闭嘴,任由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登上马车。
马车内,他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让她整个身子靠在他怀中。
马车启动后,阮青瑶低声抗议:
“你这样,明天流言蜚语又要满天飞了。”
“什么流言蜚语?”君阡宸状似不经意地追问。
阮青瑶俏脸微红,抬起一双水灵灵的杏眸,嗔怪着瞪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道:
“还能是什么流言蜚语?说咱们不清不楚呗,我就不信你不曾听到过。”
“听过。”
君阡宸失笑,抱紧她: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咱们都这么亲密了,他们并没有冤枉咱们,不清不楚怕什么?本王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