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个老男人连忙道:
“不卖!我们不卖!”
“十倍哪够?至少得二十倍!”
二十倍!
阮青柔倒吸一口凉气!
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两个吸血鬼!
早知道不找他们了!
可这五人是她的心腹,就这么卖了,实在可惜。
好在,她一开始报的价格远远低于市场价。
年轻美貌的丫鬟也才卖二两银子一个。
上了年纪的嬷嬷才卖一两银。
二十倍的话,总的就是一百八十两银子。
虽说贵了点,但就当是笼络人心了。
她咬咬牙道:“二十倍就二十倍,我出!”
“大小姐!”
五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一两银子变成二十两?!
苦了一辈子的猥琐老男人张口就想答应。
掏空了身体的油腻老男人连忙朝他摇头制止。
然后他一脸谄媚地望向阮青瑶道:
“好心的活菩萨,你帮我们分析分析......”
阮青瑶淡淡一笑,毫不谦虚地道:
“问我就对了。谁都知道,阮青瑶最是温柔善良,她怎么舍得自己的奴仆嫁给你们受苦呢?万一你们没钱了,逼她们去向她要钱,以她善良的性格,肯定会给。到时候,你们想要多少银子,她就得给多少银子,
那就成了无底洞了!相比之下,以二十倍的价钱直接买断,岂不是省钱又省心?”
穷了一辈子的猥琐老男人恍然大悟,连忙道:
“不卖不卖!坚决不卖!”
有了这个老嬷嬷,他就等于有了一个聚宝盆。
没钱了就让老嬷嬷去找阮青柔要......
未来的日子,比神仙还要快活呢!
掏空了身体的油腻老男人也跟着表态:
“给我一百倍的价钱也不卖!”
谁会傻得卖聚宝盆呢?
穷了一辈子的猥琐老男人接过话茬道:
“除非给我们五百倍的价钱!”
他一贯喜欢及时享乐。
如果能有五百两银子,他可以卖掉这个聚宝盆。
掏空了身体的油腻老男人跟着附和:
“对!除非五百倍的价钱!”
五百倍,那就是四千两银子!
发大财了!
只要银子够多,聚宝盆也是可以卖的!
阮青柔算了许久,终于算清楚了这笔账。
想要赎回这五人,她就得支出四千五百两银子!
四千五百两啊!
那可以培养出多少心腹啊?!
太不划算了!
她组织了一会语言,然后转身望向跪在地上的五人,温温柔柔地道:
“都怪我,对你们太依赖了,舍不得你们嫁人,以至于耽误了你
们的终身大事,如今,你们的缘分来了,我怎么舍得坏了你们命中的姻缘呢?”
命中的姻缘?
五人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小姐这是打算放弃她们了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那么善良......
阮青柔接着道:
“你们能觅得如此佳婿,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嫁过去后,要夫妻恩爱......”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五人只觉得遍体生寒,大脑一阵阵轰鸣。
她们被舍弃了!
什么把她们当亲人一般看待,都是骗人的!
四千五百两银子虽说的确是个大数目,可对她而言,是轻而易举就能拿得出来的。
可她却舍不得。
原来在她眼中,她们五个人加起来,还不如四千五百两银子重要!
两个老男人听得舒坦极了。
阮大小姐真有眼光。
她果然如传言中那般善良,对自己的仆人们极好。
将来哪怕不缺钱,也可以让她们来找阮大小姐要钱。
谁会嫌钱多呢?
认清了阮青柔的嘴脸后,五人不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她们决定自救。
于是她们发了疯似地往外跑。
阮青瑶早有准备。
她右手一抬,一群黑衣暗卫突然出现,将五
人抓进铁笼。
铁笼关上的瞬间,谢芳菲正好拿着房契带着一群奴仆进来。
一见谢芳菲,五人暗淡的眼神瞬间就亮了。
阮青瑶最听夫人的话了。
只要夫人发话,阮青瑶定然不敢违抗。
铁笼中的五人连忙跪倒,七嘴八舌地哭诉:
“夫人救命!阮青瑶要将奴婢们卖给老男人!”
“奴婢还年轻,奴婢不想嫁给老男人!”
......
又是阮青瑶!
她怎么这么会惹事?
就不能学柔儿那般乖巧懂事吗?
谢芳菲铁青着脸来到阮青瑶面前,怒气冲冲地道:
“你疯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卖她们?”
阮青瑶懒得与她废话,一把夺过谢芳菲手中的房契和卖身契,垂眸仔细检查起来。
见阮青瑶竟敢无视自己,谢芳菲气得嘴巴都歪了。
她抬手就想甩阮青瑶一个耳光。
这种事她以前就没少干。
只要原主惹阮青柔不高兴了,不管谁对谁错,她总是一上来就甩原主一个耳光。
原主会越来越卑微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没有自我,就是这种扭曲的环境造成的。
阮青瑶可不会惯着她。
她一把抓住谢芳菲的手腕,用力一推。
谢芳菲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地跌倒在地。
她的面子里
子全没了!
阮青柔连忙装模作样地过去扶她。
君阡宸抬了抬手,对站在身后的侍卫们道:
“将这两个铁笼子送走。”
“是。”侍卫们领命。
“等一下。”
阮青瑶急忙阻止,然后她转身望着阮青柔道:
“五人的卖身契呢?还不赶紧交给两位老人家。”
“呜呜呜!”
阮青柔抱着君阡璃大哭。
君阡璃心疼坏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阮青瑶,气急败坏地道:
“阮青瑶,你怎么这么恶毒!好端端的人你为什么非要把她们往火坑里推?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吗?”
“善良一点?”
阮青瑶冷嗤一声道:
“你别忘了,这两个铁笼,是阮青柔准备的......”
“不是我!”阮青柔连忙否认。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母亲准备的?原来你母亲这么恶毒呀!”阮青瑶趁机挑拨离间。
狗咬狗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谢芳菲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
“这是柔儿让我准备的。”
阮青瑶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原来恶毒的人是阮青柔。”
“我没有!”阮青柔急了,大声否认。
阮青瑶慢条斯理地道:
“你们家男丁目前都不在京城,家里就你俩,总有一个是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