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祭祖宜早不宜晚,我们现在就出发如何?”
云遮月略显沙哑的声音将阮青瑶的思绪拉回现实。
阮青瑶正想说好,却听阮青柔阴阳怪气地道:
“瑶儿,宸王殿下心中只有云将军,你可千万不要痴心妄想,就算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只要有云将军在,宸王殿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你的......”
“你想把我当枪使对付云将军?”
阮青瑶嗤笑一声,一语道破阮青柔的叵测居心。
挑拨离间得这么明显,当她弱智呢?
“我没有!”
阮青柔扑进君阡璃怀中,红着眼,委屈哒哒地望着她: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这般冤枉我?”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
阮青瑶挑眉,目光嘲讽,一字一句地道:
“阮青柔,你自己喜欢抢别人的未婚夫,就以为全天下女人都跟你一样吗?我不是你,没这么下贱。”
“你——”
阮青柔想要破口大骂。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人设不能崩。
她只好扑进君阡璃怀中,嘤嘤嘤抽泣起来。
君阡璃心疼坏了,目光阴沉地望着阮青瑶:“道歉!”
想屁吃!
阮青瑶转身就走。
君阡璃想要追上去,
却被君阡宸挡住去路。
“宸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而再再而三下不了台,君阡璃脸色铁青,目眦尽裂。
君阡宸面无表情:
“今天是阮青瑶祭祖的日子,莫要误了时辰。”
说完,他一把抓住阮青瑶的手腕,拉着她就走。
阮青瑶大吃一惊:“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祭祖。”君阡宸声音清冷。
阮青瑶松了一口气,连忙道:
“你放手,我自己走。”
阮青瑶一边说一边回头去看云遮月。
男人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当着云遮月的面,他竟然对她拉拉扯扯。
就不怕云遮月吃醋吗?
还是说,男人骨子里就是三妻四妾的观念,觉得这样很正常?
可惜,云遮月的脸被面具遮挡,她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想也知道,肯定不会好看。
见阮青瑶转身看向自己,云遮月朝她挥挥手,牵着云韬的手,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阮青瑶急了,想追上去,却被君阡宸死死抓住。
她用力挣扎,可君阡宸的手就像铁钳子似的,纹丝不动。
这男人,情商怎么这么低?
云遮月生气了,他不追上去也就罢了,还阻止她解释。
这种男人居然也有老婆孩子
?
这世道,对男人的要求可真低!
见阮青瑶一副避他如瘟疫的模样,君阡宸的俊脸一沉再沉,都快滴出墨汁来了。
这女人,昨天还对他投怀送抱,今天就要与他划清界限?
用完了就丢,跟那晚的女人一个德行!
想起那晚的女人,君阡宸的脸色愈发难看。
以他的能力,找人原本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可那晚的女人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
任凭他的情报网再发达,就是找不到。
那晚的女人,大概率是找不到了。
但眼前这个,休想把他当棋子摆布!
想要用完就丢?做梦呢!
她越是想要摆脱他,他就偏不放手!
王氏和谢家兄妹眼睁睁看着瑶儿被君阡宸拉走,却无能为力。
如果他们大喊大叫,大吵大闹,只会令瑶儿的名声更加不堪。
世人总是对男人过分包容,却对女子诸多苛刻。
明明是君阡宸强行拉走瑶儿,但没人会去责怪君阡宸无礼,只会怪瑶儿不守妇道。
所以他们不敢吵也不敢闹,因为这种事,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
好在,君阡宸虽然不讲理,但人品是靠得住的。
瑶儿与他在一起,不会有事。
相比于王氏与谢家兄妹的淡定
,君阡璃则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拳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隐忍到了极致。
以前的阮青瑶,眼里心中全都是他。
除了他,从不与任何男子来往。
可是现在,她竟敢当着他的面,与君阡宸拉拉扯扯!
简直伤风败俗!
以前的乖巧听话全都是装的!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与她退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阮青柔更是恨得头顶冒烟!
那可是君阡宸!
是她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男人!
就算现在毁了容中了毒,也依旧是贵女们无论如何也高攀不上的存在。
哪怕是那位公认的外室云遮月,也从不曾见她与君阡宸共乘过一辆马车,更别说拉拉扯扯了!
君阡宸一直都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
他的所有不正常,全都是因为阮青瑶!
太可恨了!
一个被退了婚的女人,凭什么得到宸王的青睐?
连她都得不到的男人,阮青瑶怎配拥有?
她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说不定还在心中嘲笑她鄙视她!
一想到这,阮青柔的脸色更难看了。
有了宸王和云遮月的加入,原本冷冷清清的祭祖队伍,一下子就变得浩浩荡荡起来。
三辆马车在前方缓缓行驶,铁血的战士在后方追随。
整齐伐一,庄严肃穆。
直到这时,阮青瑶才终于意识到:
云韬之所以身穿白衣,是因为云遮月一早就打算好了随她一起祭祖。
她是真的有心。
这么好的女子,就该配一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如意郎君。
她横插一脚算怎么一回事?
如今,她与君阡宸孤男寡女共处一辆马车,云遮月心中肯定不好受。
想到这,阮青瑶轻咳一声,低声道:
“殿下,我还是回自己马车去吧。”
“为何?”君阡宸抬眸看着她,声音清冷。
阮青瑶解释:“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之前还对本王投怀送抱?”
君阡宸冷声质问。
这个黑历史是过不去了是不是?
阮青瑶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颇为无力地道:
“我特么错了还不行吗?”
君阡宸冷笑一声道:
“只许你对本王投怀送抱,却不许本王与你共乘一辆马车?阮青瑶,你把本王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阮青瑶:“......”
不愧是宸王殿下,睚眦必报,斤斤计较,无法沟通。
可无法沟通也得沟通。
阮青瑶咬了咬唇,努力与他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