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被张斌看的发毛,他尴尬的笑着问:“二哥,你说的是啥意思啊?我怎么没整明白呢?”
张斌却只是盯着钱途看,丝毫不理会钱途的窘迫。
此时,石勒却一把搂住了张斌的脖子,晃晃悠悠的说:“诶,管他呢。反正我们兄弟这算是有了神的庇佑了,好事!将来不管谁坐了天下,江山都是咱们弟兄的。哈哈……来,干!”
张斌被石勒这么一搂,也平静下来。
他端起酒杯与石勒和钱途碰了,缓缓说道:“大哥说的对。来,喝酒。”
兄弟三人喝了杯中酒后便黯然落了坐,机械的夹着盘子里的菜吃,似乎各有所思。
只有石勒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
片刻静寂后,钱途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张斌:“诶,二哥,你刚刚说那什么烛龙涅槃又化身什么五行石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是我的一位墨家老师告诉我的。”张斌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说……这能是真的吗?二哥。”钱途一边咬着筷子想事,一边问张斌。
张斌好像没听到钱途的话一般,只盯着一个盘子发愣。
“是啊,二弟。给我们讲讲这烛龙和五行石的事,也让我和三弟长长见识。”石勒笑着对张斌说。
石勒的话让张斌从冥想中又回到了现实。
“哦,据我的那位老师所说,这烛龙乃是上古之神,能够左右时间,能保天下太平。但他虽然可以控制时间,却也会被时间所反噬而涅槃。那天晚上天上降下的五星,就是烛龙涅槃所化。”
“涅槃?涅槃是不是就是挂了的意思?”钱途急不可耐的问张斌。
张斌不解钱途所言,一脸懵圈的问钱途:“挂了……是什么意思?三弟。”
“挂了就是死了。”
“三弟,以后能不能说人话?”张斌有些生气。
“能,能,二哥你快说,涅槃是不是挂,啊不,死了的意思?”钱途着急的问。
“也是,也不是。”张斌缓缓答到。
“切,你这是说了个寂寞啊。”钱途不满的挥手说道。
“烛龙涅槃,天下大乱。只有这乱世,才是我们兄弟大有作为之时。”
此时,石勒忍不住问张斌:“二弟,不知你是否听过那首关于五行石的童谣?不知童谣所唱何意?”。
张斌答:“童谣虽不足信,不过这五行石确是烛龙全部能量所化,威力无比。得其一,便可事半功倍。”
石勒听闻,似有所思道:“看来童谣所唱非假啊。”
张斌接着说道:“如果真的能够将五行石全部弄到手,到那时,就可以帮助烛龙重生。有了烛龙的帮助,天下将唾手可得。”
钱途听到这,不自觉的嘟哝了一句“怪不得呢。”
“三弟,你说什么?”石勒问。
“哦,没什么。没什么。”钱途急忙答到。
“如此看来,这五行石,岂不是我们兄弟必得之物?”石勒心有成竹的说道。
“大哥英明!”张斌拱手对石勒恭维的说。
"二哥,你既然知道烛龙的事,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冉灭胡的人啊?"钱途问。
"冉灭胡?不曾听说。此人与三弟有什么纠葛吗?"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钱途心想,也是,二哥怎么可能认识一个二十一世纪我梦中的人物呢。
张斌并没有再追问,他举起酒杯,对钱途说:"来三弟,咱俩喝一杯。"
"哦,好好。"
钱途与张斌碰了杯,一口喝光了杯中酒,便放下杯子,心不在焉的摆弄着筷子。
"三弟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啊?不妨说出来听听?"
说话时,张斌脸上有一丝狡诈闪过。
"哦,没什么。我就是琢磨,这五行石到底长啥样,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谁都想要啊。"
"三弟,你有烛龙元神在身,这五行石不过就是一股东风罢了。只要你对大哥没二心,天下迟早是咱们的。"
说着张斌又举起酒杯与钱途碰了。
钱途听着张斌话中有话,便借着酒劲怒道:"二哥,你啥意思?对我不放心?你才认识大哥多一会儿啊?"
石勒见气氛不对,便急忙止住道:"二位贤弟,我们兄弟三人一个头磕在地上,就是生死兄弟,怎么会有二心。来,喝酒。"
张斌也连忙赔不是道:"呵呵,三弟误会我了,误会我了,二哥喝醉了,呵呵,醉了。"
钱途见状,便也就坡下驴,不再说什么了。
石勒见张斌有些尴尬,便开口问道:“二弟,原本我和三弟准备去京都洛阳闯荡闯荡的,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洛阳,好啊。京都的消息灵通,我们也好打探打探五行石的下落。”
“好,既如此,三弟,咱们去洛阳如何。”石勒兴奋的对钱途说。
“好啊。反正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张斌结过账,三兄弟直奔洛阳而去。
洛阳,晋朝帝都。在石勒和张斌眼里,那是无尽的繁华。
可钱途看到的却是一个达官贵人穷奢极欲、挥霍无度。贫民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腐糜之城。
兄弟三人正走马观花的信步在洛阳城那尘土飞扬的马路上。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驱赶之声,三人急忙闪在一边。
不一会儿,一队车马便招摇而至。
就见这队车马之华丽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前面,开路的仪仗嚣张跋扈的驱赶着人群。
待到路面上已无杂人,大队的车马才被一路小跑的护卫们保护着驶了过来,中间的主车竟然是一乘牛车。
神奇的是驾车的牛竟然身有五色,强壮无比,浑身挂满金银装饰。
这牛车,黄罗伞盖,遍镶云母,珠光宝气,闪闪发光,看的钱途目瞪口呆。
钱途目不转睛的盯着华丽的牛车问张斌:“我去!这么大普,这是皇帝吗?二哥。”
张斌却不屑的对着牛车唾了一口,道:“呸,无耻狗贼而已!”
见张斌如此愤恨,钱途更有兴趣了。
“二哥,这土豪怎么得罪你了?”
张斌见钱途如此问,便哼了一声,道:“洛阳城里能够这么摆谱的,除了那个为富不仁的狗贼齐奴外,再无他人了。”
“齐奴?”怎么古代人起名都这么……”
正当钱途纳闷之际,一阵风吹开了那牛车的窗帘。
帘内,一张倾国倾城,却又带着一丝哀怨的脸一闪而过。
随即那该死的帘子便又挡在了钱途和那沉鱼落雁的美颜之间。
“天呐!世界上真有这么美的女人吗?”
钱途如痴如醉的盯着牛车远去,久久不能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喊打之声惊醒了钱途。
钱途转头朝喊打声的方向一看,“我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