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看得可乐,一边按照方法在鲁大师的体内投入真气,一边说道。
“这么高兴,你以后,可没个自由啦。”
鲁大师受着禁制,脸上都疼得有些冒汗,但还是藏不住一脸的喜悦。
“背靠大树好乘凉,大仙一看就不是暴虐的人,小的跟着大仙当狗,总比在小皇子那当炮灰得好。”
张乐也不反驳,只按照玉简上的法子,在结合自己从安命宝塔那了解的妖修弱点,在鲁大师的四肢百骸处,都设下了禁制。
妖修的真气,全在四肢百骸,丹田处倒是没什么用。
收了只妖,便要开始寻宝了。
山洞挺深的,张乐被掳来几天,一直在外面吊着,也没机会深入进来。
倒是粮威老仙除了放血之时,都在这山洞里面,张乐本还以为他是爱好藏在黑暗中,这会儿才明白,原来是别有洞天。
这里应该不是粮威老仙的洞穴,但肯定也是个妖修留下的地界。
张乐走的这条路,一路上法器不少,妖修手段典籍也多,不过大多都是兽身的妖修手段,看来这洞穴的原主人,是位兽妖。
一路上的法器没什么特别,典籍也大多低级,张乐自然看不上眼,只是那些法器虽然不强力,但总是留存真气的,便全被靠着大肥油系统的吞噬能力,吃了个干干净净。
所到之处,只剩典籍,张乐的身躯,倒是越来越胖。
再往里走,总算有了别的东西。
不知名的小珠子,观气看看,有真气,那就吃。
盒子里装着的小针,谁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有真气,吃了。
这一瓶铁砂是什么玩意,唉,管它呢,有真气就吃。
绕了一圈,这里便只剩下些装东西的容器,张乐的体型,也有成了个小胖子。
虽说不如筑基前那么胖,但以如今的真气凝练程度,这一身的真气,比之筑基之前,可真是天壤之别的。
但张乐还是觉得不够。
自己选了这条路,是这几天看到粮威老仙总是走,才过来的,要是只有这些东西,那比探寻别的路的他们,可就亏了。
张乐不知道,这洞穴里的东西,有的对于粮威老仙来说,也算是好物件,可全被吃成了精纯的真气,真算是暴殄天物了。
但张乐猜得没错,粮威老仙总往这里来,还真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张乐左拍拍,右打打,终于拍出了一个暗门,连忙乐呵呵地走进门内。
门内,只有一张桌子,和桌子上的一个小瓷瓶,别的,再无他物。
张乐虽然疑惑,但还是走向前去,这才看到,那桌子上,竟还刻着几个字。
“本座升仙无望,只留精血一瓶,以待后人传我衣钵,修我大道。”
只这一句话,落款就一个“厮”字。
张乐不知道,这“厮”字代表的,是一千多年前,妖修中一位元婴修士,人称“厮君”的邪修。
这厮君成名,便是靠着屠城屠村,最高战绩更是一人一月灭一国,所到之处,是人是妖都被吸干全身精血而亡。
这厮君一身功夫,也是依仗精血,恐怖至极。
粮威老仙被安命宝塔伤到之后,才寻到这里,他听说过厮君的威名,对于这瓶精血,也是心有顾虑,这一年来,便只依仗真气,遥遥窥探着这瓶精血,从未伸手触摸过。
但也因此,只感悟出了厮君当年的些许招法手段,并未受到什么迫害。
张乐却不知晓这些,一见是精血,自身又领悟五行之水,能从血液中汲取真气,更觉得这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了。
当即便伸手一探,握住了瓷瓶。
哪知瓷瓶刚握在手里,吞噬开启刚开,还没往嘴里送呢,那瓷瓶便化作一团血液,眨眼间便顺着手掌浸了进去。
下一刻,张乐便从山洞里,来到一片血红的汪洋。
就像是领悟五行之水时一般,可不同的,是现在自己的眼前,正飞着一个精瘦的红衣老者。
张乐正疑惑间,那红衣却叹了口气,继而又笑了起来。
“筑基期小辈,唉,都是命啊。不过,嘿嘿,本座等了千载,终于能重见天日,筑基期,也就筑基期吧。”
张乐听得疑惑,还没开口询问,那老者已扑身向前,一手按在了张乐的头顶。
疼,头脑发昏。
只一瞬,张乐便有了不舒服的感觉,那老者的笑声,也传了过来。
“小辈,你能被厮君夺舍,世间的孤魂野鬼,都会崇拜你的,哈哈!”
厮君是谁,张乐不知道,但夺舍两个字,却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你……”
只说了一个字,张乐便疼得说不出话来,那厮君却洋洋得意地,好心解释起来。
“小辈,你不过筑基,应该还不知道,这夺舍,便是以我之神念,借尸还魂,重修天道的本事。
我辈修士,修为日久,谁能保证没个身死道消的时候,这夺舍一事,便是保命神技。
只需凝结元婴,修出神念,便能在身死道消之际,一点精神不灭,伺机借尸还魂。
与这秘术相比,夺舍的坏处,什么记忆可能消散几成,什么身体不匹配寿数不长,什么一人只能夺舍一回,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厮君历经千载,终于有了生机,兴奋得好心解释了一番,但手底下却毫不停留,一直消磨着张乐的意识。
一句话讲完,张乐便只剩一丝清明,还在苟延残喘着,待到这一丝清明消散,时间便再无张乐,这个宽厚的身躯,也就成了厮君。
就在这最后一丝清明快要消散的时候,张乐再想不了其它,只疼得大叫了一声。
这一张嘴,却显出了舌头上的莲花印记来。
莲花印记,对夺舍之事毫无用处,可落在厮君眼里,却令他惊讶起来。
“莲花印,安命塔,小子,你也是个修佛的?”
惊讶变成震怒,厮君好像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另一只手快如闪电一般,当即便钳住了张乐的舌头。
“本座拔了你这莲花!”
可话还没说完,厮君却惶恐地发现,自己刚伸入他嘴里的手,竟然消失了。
准确的说,是化了,化成一缕浓如流水的真气,直入张乐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