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忍不住想偷偷给她自己和白璃洛竖个大拇指,看看她俩这天衣无缝的配合。
简直比那些登台表演多年的戏子还要默契,何况她俩可是没有彩排过的。
然而一边的宁哲远却打破了柳飘飘的自我认知:“好了,阿尧都醉过去了,你俩就别上演‘姊妹情深’了。
今日前来定是想打听什么才来的吧,既然阿尧和飘飘都拿你们当自己人,我也就不跟你们见外了。
有什么想问的就快问吧,我就当喝多了吐点真言也未尝不可。”
话毕,宁哲远也非常配合般端起一边的一杯“花酒”一饮而尽。
听到宁哲远这样说,白璃洛也没有过多扭捏,直接开口道:
“灵渊台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还请学长明说。”
随手拿起酒坛子便给宁哲远倒酒,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还未等白璃洛端起酒杯喝,司宸便非常顺手地拿起白璃洛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对着宁哲远说道:
“那便麻烦学长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便也痛快地一饮而尽。
柳飘飘见司宸如此维护白璃洛自然是非常宽慰的,端起酒杯也跟着喝了一杯。
“好,你俩的性子我真是太喜欢了!”
转头又对宁哲远说:“兄弟一场,你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呀!”说完又对着宁哲远抛了一个媚眼。
白璃洛还在为司宸替她“挡酒”一事愣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在看到柳飘飘的媚眼后,宁哲远已然羞红了的脸。
司宸见身边的小女人还在愣神,又将白璃洛面前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推至白璃洛面前。
白璃洛这才反应过来,态度友好地对着司宸用眼神以示感激。
只听柳飘飘比他们还着急地催促道:“别愣神啊哲远兄,快说快说!”
彼时柳飘飘也有点喝上头了,直接跟兄弟好一般,搂着宁哲远的肩膀就开腔。
一股子玫瑰花的味道瞬间吸入宁哲远的鼻腔,反倒让他清醒了过来,一把将柳飘飘搭在他身上的双手放下。
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示意她喝掉,果然柳飘飘一下子安静了不少,也不闹也不吃喝。
而是愣愣地看着宁哲远,白璃洛见状关切问道:“飘飘学姐没事吧?”
宁哲远摇了摇头,一脸宠溺地无奈道:“无碍,她也是喝多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这是她喝多前的预兆。”
见自己略有失言,又补充了一句:“他俩就是这样,经常喝大,却偏偏又好这一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别说飘飘学姐这样怪可爱的,
没想到飘飘学姐喝醉酒的样子和平日里的反差萌还挺大的!”白璃洛看着柳飘飘的样子感慨出声。
宁哲远闻言自然是非常认同的,想罢又对着白璃洛说道:“好了,眼下只有我们三人,有话不妨直说。
我也不绕弯子,也不在乎你们来此有何目的,但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
闻言白璃洛确实有些震惊,向来寡言少语的宁哲远竟早就将他们的一切看透。
只听宁哲远继续说道:“只要你们不损害学院的声誉,那么你们想做的我便不会插手干预,如若不然……”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白璃洛自然是明白的,何况她们的初衷不过是探究一些事情。
比如二叔身上的蛊毒是否在东麋书院的藏书中有所记载、比如隐药谷同东麋书院之间是否有些许关联。
她们所探究的不过是一切好奇的点,对于东麋书院的名声来说,怎么会有影响呢?
白璃洛眼下异常单纯的想到,可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她们的种种操作,才导致东麋书院的大变。
“我们自然不会有损学院的声誉,这也是我们自己的学院,自己的家不是吗?”
司宸的声音在白璃洛的耳边响起,同样也说进了宁哲远的心里。
只见此刻宁哲远才卸下心房,开口道:“那便好,你们不知道‘家’对我来说的意义……”
接下去的话没有说,想必宁哲远也是有自己的故事的。
白璃洛和司宸也很默契的没有追问,“那关于去灵渊台一事,还请学长指点一二。”
“比如灵渊台有什么禁忌绝不可触犯,以及禁地多大范围内不可靠近,包括灵渊台的由来,辛苦学长了!”
司宸也不由分说地将白璃洛的话补充了一些,倒是让宁哲远心中佩服竟然能如此直白地将心中所想所知如数告知。
宁哲远勾唇一笑,容我思考组织一下语言,搜寻一下记忆再告诉你们。
说罢便也给二人倒了两杯茶水,示意二人请用茶,白璃洛嘿嘿笑笑捧起茶杯浅酌一口。
几杯茶水下肚,宁哲远也开始缓缓开口:“灵渊台的前身倒并非是禁足之地,而是一处相对比较偏僻的炼器之所。
因为铸造高品级的神器所发出的动静比较大,所以一般也很少有人前往。”
“原本这里确实是没有什么禁足之地一说的,毕竟能够进入学院的机会属实难得,特别是对于我们这种无家可归的孤儿来说。”
说及此处宁哲远不由地干笑了一声,这下白璃洛终于反应过来为何大多数东麋学院的学子会如此看重学院的声誉。
毕竟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里是他们的共同的家园,那么身为学子甚至家庭成员有什么理由不维护家族荣耀呢?
“另外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外院一般是给院内的学子作为侍从来用的,运气好的话选到对的学子也是有机会能够更上一层楼。
但是大多数外院弟子之所以进入外院,还是因为自身的实力不够,长辈们看他们无家可归尤为可怜,所以便让他们先待在外院所谓的学习罢了。
只不过与他们而言,有一个栖身之所已经好过太多太多……”
说着说着宁哲远叹了一口气,仿佛自己切身感受过一般,白璃洛他们自然不知其中缘由。
心中的苦楚大概也只有宁哲远自己知道,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感同身受的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