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这个味道,白璃洛将丝帕靠近自己的鼻子,深深地闻了一下。
脑袋里瞬间出现了一个男子俊朗的脸庞——司宸。
脑袋里瞬间电闪雷鸣般,没错!就是他!
方才才从那个熟悉的味道里离开不过片刻,这个味道就是他的!
丝帕——是当时在隐药谷的水潭之中,司宸好意给她的!
她竟然一直忘了这件事,同时也忘记将丝帕物归原主了。
一边想着一边抚摸着洁白干净的丝帕,心里想的却是丝帕的主人,以及方才无意间撞入司宸怀里摸到的男人的腹肌。
忍不住“扑哧——”一笑,轻声嘀咕:“手感真好~”
嘀咕的瞬间白璃洛又甩了甩脑袋,想啥呢。
这三辈子都没靠近过任何男子,她怎么能判断他的腹肌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好”的手感呢。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不想这个了,还是捋一捋今晚在灵鹰山上发生的和灵渊台看到的事吧。
想着想着,白璃洛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灵鹰山上,与司宸紧紧相偎的画面。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反抗且反感过司宸对她的举动。
越想脸上的温度越烫,心跳的节奏也越快,白璃洛打从心里高喊:“救命——她这是怎么了!”
算了不想了,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白璃洛如是说服自己。
向来有些许洁癖的白璃洛,衣服鞋子都未脱,直接上-床准备睡觉。
结果可想而知,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反复几次后白璃洛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睡了,修炼吧,反正身上都是汗,干脆炼点药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等天亮了再去沐浴好了。
于是这一晚上,百般折腾后的白璃洛,终于找到了炼药治愈自己的方式,度过了这难熬的一夜。
翌日一早,楚悠悠便难得过来敲响了白璃洛的房门,白璃洛微微诧异开口:“悠悠?你怎么来啦?”
楚悠悠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开口:“我……
我见阿璃姐姐第一次这么晚还没起,担心有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白璃洛一看天色已经大早,平日里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出现在学堂内才对,再不济早上出门也都会各自打个照面。
“啊,不好意思让悠悠担心了,昨夜我突然想着炼药,一时忘了时间。”
白璃洛也马上同楚悠悠解释道,怕她还在担心自己,一边说一边将楚悠悠拉至自己的屋内。
听到白璃洛的解释后,楚悠悠小心翼翼地开口:“真的吗?”
白璃洛不明所以地看着楚悠悠,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悠悠一时间别扭地未有言辞,白璃洛越看越奇怪,假装生气道:“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
楚悠悠急忙开口道:“不是不是,阿璃姐姐你不要生气,早上吃饭的时候,司宸也不在……”
白璃洛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猜到了什么,只听楚悠悠还在说着:
“轩辕逸那个臭小子说阿璃姐姐昨晚和司宸楼主去幽会了……可能还没起来……”
后面的话越说越轻,好在白璃洛都听得清清楚楚。
为了缓解气氛白璃洛“扑哧——”轻笑一声:“他的话你也信啊?”
楚悠悠闻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说的有模有样的嘛……何况……”
“何况什么?”白璃洛没好气地问道。
“何况司宸楼主平日里看阿璃姐姐的眼神就是不一样的!”楚悠悠非常笃定地说道。
白璃洛挑了挑眉“哦?”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则是在给楚悠悠倒茶水推至她的面前。
楚悠悠也毫不客气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此刻还不忘记竖起大拇指夸一夸她家的阿璃姐姐。
“阿璃姐姐沏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呐!”
“不要岔开话题哦~”白璃洛警告道。
“嘿嘿,就是这么说呢……”楚悠悠托着下巴,一拍脑袋:
“对了,就像小时候我看到父皇看母妃的表情一样!”
“母妃?”白璃洛略感诧异地问道,楚悠悠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
眼神略感失落,叹了口气说道:“就是我的母后,同阿璃姐姐讲也无妨,憋久了真怕给自己憋坏呐!”
楚悠悠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阿璃姐姐还记得那日壁画任务吗?”
白璃洛闻言点了点头,知道这小丫头终于打算开口说出那日的事了。
此时,早上因为口无遮拦被秦莺莺和齐政坤追着整个谜学院乱跑的轩辕逸,也刚好回到寝院。
心想好在今日一早听闻几位分院长和院助都去灵渊台了,没空管理他们。
他们已经在学员呆了五日,今日难得能放松一下。
准备回来继续睡觉的他,经过白璃洛的院子的时候刚好听到了楚悠悠和白璃洛的对话。
只听白璃洛屋内楚悠悠开始敞开心扉:
“幼时,在我记忆中父皇和母妃的关系表面看起来是甚好的,起码在我看来父皇的目光中对母妃满是喜爱与疼惜。
可随着我逐渐长大,也开始明白何谓真情实感,何谓门面功夫。
这也是那幅壁画所掩藏在我记忆深处最不愿想起的秘密,伴随着旁人的刻意隐瞒和我自己潜意识中的不愿提及,便就真的将那段往事遗忘了。”
说着楚悠悠做了一个深呼吸,仿佛打定什么注意般继续开口:
“6岁那年我贪玩,在没有得到传召的情况下,自己溜进了父皇的寝宫。
然而却让我看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父王竟同母妃大打出手。
哦不,具体来说是母妃单方面的进攻,父王并未有任何还击的动作。
或许是打累了,母妃开始一连串的质问,也正是因为这些质问才让我知道了那么多。”
“母妃问父皇为何要在那年救了她,并且强行留她在他身边,何况父皇明明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会有结果。
而且……而且我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孩子……
我的母妃本也不该成为父皇的皇后,而是在母妃口中的‘祈弈国’中做她最爱的人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