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洛还在懵逼中,旁边的阿毛倒是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
“你这死女人,是不是有天生的什么瞎契约的本事,怎么到你这动不动就能契约个东西出来。
哼哼!倒是便宜了你了,这药鼎的来头并不简单,能与人类契约的药鼎也必须是尊器以上的级别。
只有到达了尊器的水准才能使死物演化出器灵,从而达到契约的水准。
哼哼,这拍卖行也不简单,还报低了药鼎的等级,死女人你小西点。”
听到阿毛一溜烟又酸又担心的总结,白璃洛心里倒是一暖。
虽然他张口闭口说的话听着不好听,但白璃洛能感受到阿毛在一步步地接受她。
而刚刚阿毛说的契灵则是尊者神器以上级别的宝物才会有的,契灵说直白了相当于这件宝器成精了能幻化一个清晰的形状并且拥有出自我的意识。
等级越高形状越清晰,有点类似于小孩童的样子,并且能够与人进行言语沟通。
有传言说最厉害的尊器,可以通过契灵自身来进行操控尊器本身。
如果是就武器而言的话,相当于多了个帮手,如果就药鼎而言的话,就相当于多了一个炼药水准高超的炼药师。
不可以说非常厉害吧,只能说真的屌炸天了。
而辰淼拍卖行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没说,白璃洛和阿毛想法一致,倾向于后者。
这么一来,反而让白璃洛对辰淼拍卖行的楼主产生了一定的兴趣,心道,有点意思。
正此时,拍卖台上的张瑞之开始将第二轮的灵植物抬上拍卖台。
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地说道:“第一轮三件宝器的拍卖到此结束,接下来开始第二轮的拍卖,为三株灵植。首先让我们来看第一株灵植……”
在张瑞之循序渐进的讲解引导之下,最后三株灵植和三颗灵药也顺理成章地拍卖完成。
对于白璃洛来说,这几株灵植和几颗丹药对她来说是再平常不过。
于是这九轮拍卖下来她竟一件也没有进行竞拍,而那方药鼎自是不算她拍下的,毕竟是别人送的嘛。
此时的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用手指似有节奏般敲打着桌面,仿佛在众人眼里热火朝天般的场面,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随着这九件拍品顺利的拍卖成功,接下来便到了最神秘的第十件拍品。
此时只见拍卖行的小厮将一个不大不小的笼子抬上了拍卖台,上面还盖着一层黑布,神秘感十足。
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对这最后一件拍品充满了兴趣和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竟如此神秘。
见现场的氛围已经差不多了,张瑞之又恰合时宜地开口朗声道:“接下来由鄙人继续为大家展示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也是本拍卖行历史上第一次拍卖的‘活物’。”
众人一阵哄笑,有人打趣道:“我说这张管事啊,咱辰淼拍卖行不会是活捉了什么黄花闺蜜性感尤物之类的大美人吧?”
旁人闻言也是一阵附和,甚至有好事者吹了声口哨,打趣归打趣大伙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毕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辰淼拍卖行,别说是其他小拍卖行了,正经开门做生意的自是不会拿人类作为拍品的。
也只有那些小作坊、地下拍卖行才会有这种不入流的拍卖,比如奴隶、玩物这种的,大多数正常人是看不上这种勾当的。
自是有聪明的人此刻小声和旁边的人议论,应该是灵兽之类的活物才能配得起辰淼拍卖行的名声,大家伙也更认同这个说法。
可这里基本上也没有人真正契约过什么灵兽,大多还是当成小宠物在圈养的。
毕竟据老者口口相传,历代所知悉的灵兽那可是非常暴戾的存在,他们轻易也不敢去招惹太过凶狠的灵兽。
而广烨国之内,虽然最大的灵兽购养平台在驯兽场,但平时大多数拍卖行也是不会与驯兽场抢生意的。
除非......接下来即将上场的是稀少且品级极高的灵兽才有机会被摆上拍卖台。
众人想到这里也是吸了一口凉气,拍卖台上的拍品已经呼之欲出了。
惊讶的同时更是惊叹这次拍卖行的大手笔,从灵器到灵植再到丹药最后还有灵兽压台登场。
绝了,真是绝了!
白璃洛听着下面人的讨论也是来了兴致,一场拍卖会下来看了个寂寞不说。
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家讨论尤为激烈的,怎么能错过呢?
旁边的阿毛见她一下子精神的样子倒是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腹诽:
呵,女人,都有本神兽了,其他兽兽都是浮云。
你尽管好奇,看上了算我输。
见大家讨论的差不多,张瑞之又缓缓开口:“相信大家都猜到了……没错,第十件拍品就是灵兽——”
说罢,将黑色的盖布一扯,中间的灵兽瞬间印入大家的眼帘。
一瞬间的空气骤然凝结了,原本火热的气氛在看到这只灵兽之后都陷入了安静之中,落针可闻。
短暂的安静之后,自是有好事的开始质疑。
“这到底是什么灵兽啊,长成这副鬼样?我家的乌骨鸡看着都比他健康。”
“你们说这只小黑鸡站得起来吗?看它躺在笼子里面怕是都活不久了吧!”
“这是灵兽吗?虽然我没见过灵兽,但这辰淼拍卖行是在忽悠谁呢?”
“这灵兽看起来还小,没准未成年还看不出火候来呢?”
……
风暴中心的“小黑鸡”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不久前她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主人,可灵魂契约却始终没有消散过。
按理说契约者身死后,被契约者也会同时消亡。
可她却没有消亡,所以她一直抱着一份期待在等待她的主人回来。
直至有一天,她突然感觉到契约出现了一丝裂痕,随即她一阵头昏目眩,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眼前是一群奇怪的人类,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她虚弱到连眼睛都不想抬起来多看这群无聊的人类一眼。
心里只想着那份已经突然消散的灵魂契约,想着想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呜呜呜,主人你真的死了吗,呜呜呜,主人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
哭着哭着她又清醒了一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又是一阵迷糊。
主人是谁?她又是谁?现在她又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