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霂泽因为太过虚弱实在没忍住咳出了声,咳嗽声也将白璃洛从喜悦的愣神中拉了回来。
白璃洛见状立马上前扶住白霂泽,将他扶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愧疚开口:“二叔,是洛儿太粗心了,忘记二叔身体向来不佳还让二叔替洛儿解除封印,其实这事也并没有这么着急的......”
白霂泽摇了摇头示意白璃洛不用太过担心,然后说道:
“你这孩子,二叔看到你现在这样开心都来不及,巴不得早日给你解开封印呢,哪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说罢,又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白璃洛吐了吐舌头继续道:“那让洛儿替二叔好好诊诊脉吧,二叔可知洛儿的医术也是很厉害的哦!”
见白霂泽并没有拒绝,反倒很配合地伸出了手推到白璃洛面前。
白璃洛满意地点点头,真是个听话的患者,而后坐在白霂泽对面替他诊起了脉。
果然和昨晚诊脉的结果没差多少,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调理一下,昨晚炼制的药刚好可以先给二叔服下。
后续还要炼制更高等级的丹药才能彻底治愈好二叔的身体,眼下的药鼎显然是不够看的。
白璃洛一边思索一边继续深入诊脉,咦?不对,二叔体内还有......
眼见白璃洛的眉头越皱越紧,白霂泽柔和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洛儿无须担心,二叔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白璃洛立马应声:“呸呸呸,二叔说的什么话,是不相信洛儿嘛,您的身体就全权交给洛儿,不过二叔得先回答洛儿几个问题。”
白霂泽微微点头,示意白璃洛继续往下说。
“二叔,您每到夜里是否会感觉身体刺痛异常?”
白霂泽这次听完之后,先是一愣,随即又点了点头。
“而这种刺痛的频率正在逐步增加,所以才使得您本身就虚弱的身体,更加虚弱了些是吗?”
白璃洛再次开口将白霂泽这段时间的发病频率推测了一遍,白霂泽闻言又点了点头。
白璃洛见状心中也是笃定几分,继续道:“依洛儿判断,您的体内是中了一种蛊毒。”
然后她又顿了顿,心想既然是彼此信任的家人,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不瞒二叔,洛儿体内也有一种蛊,只是还未复发过。”
说罢白璃洛认真地看着白霂泽,白霂泽闻言也是叹了口气。
“洛儿,是二叔害了你,这就是为何当初二叔会让你少和王家小姐往来,只可惜那时的你还太天真。
昨天听你说与王家的事另有安排,二叔自是开心的,想来也总算能和王家断了往来。
未曾想我身上所承受的疼痛,那女人竟已在你身上种下。”
白璃洛没有打断白霂泽的絮叨,静静地听着白霂泽还在继续:
“过去的事二叔也不想过多提及,至于我这身上的蛊毒,其实也早有猜测。
只是大局未定,你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这些年,这些疼痛也都忍下来了。
只是......只是委屈了你.......”
“才没有委屈呢,若不是有二叔您,哪有现在的洛儿呢。”白璃洛开口打断了白霂泽的话。
也从原主的记忆里大概的知道了一些眉目,原来这王家人都是一样的可恨。
当初求爱未遂,竟还出此险招,真是有其姑母必有其侄女。
以前的白璃洛自是想不到这层关系的,可现在的她稍微一想便能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然后接着说:“二叔您放心,昨夜我偷偷练习了一下炼药术,没想到还算凑合。
喏,这瓶药给您,一天一颗,睡前服用。”
随即便伸手将丹药递给了白霂泽,白霂泽略带激动般接下。
虽然从昨晚的那阵仗就知道这丫头炼的药不简单了,只是没想到是给自己的。
不愧是我白家的好儿女,白霂泽心里如斯想。
而白璃洛也继续开口宽慰道:“至于这蛊毒,洛儿这边或许有办法,二叔您先不要着急。
改明儿我先炼制些压制疼痛的丹药给您,先缓解一下这蛊毒。
当务之急呢还是要先调理好您的身体,也好为彻底解除这蛊毒打下好的基础。”
而后她又假装说悄悄话一般凑近白霂泽,一手括在嘴边轻轻道:
“听说解蛊毒也会很疼的呢,所以二叔您一定要养好身体,这样才洛儿才不会心疼呢!”
白霂泽看着白璃洛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好,全听洛儿的。”
白璃洛见白霂泽如此听话也是非常的满意,又对白霂泽说:
“对了二叔,昨天逛市集的时候,听说今天下午辰淼拍卖行会拍卖一些宝器。
不知道有没有药鼎呢,洛儿可不是败家哦,是想给您炼制出药效更好的丹药哦!”说完又吐了吐舌头。
白霂泽微微一笑,接着她的话茬道:“洛儿有心了,看到什么喜欢的尽管买便是,二叔身体虚弱就不陪同洛儿一起了。”
说罢又丢了一个乾坤袋给她,白璃洛用精神力一探。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又是买买买的一天,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接过乾坤袋之后又乖巧地说道:“二叔放心,洛儿有分寸,今天一定会收获颇丰的!”心里暗道,先去拍卖行会一会王佳宁,有些事也该有个了结了。首先就从和王佳宁划清关系开始吧......
这边白璃洛离开白霂泽的院子之后,他虚弱的声音却坚定地对着一个方向说道:“阁下既已到此,何不出来一见。”|
不过几个眨眼,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如风般,眼珠泛蓝光的男子,一瞬便出现在白霂泽的面前。
浑身被黑色所笼罩的司宸,此时正带着一张用银丝编制出来的精美面具。
露出的半张脸孔丝毫不能掩饰那面具下精美绝伦的脸庞,加之高大挺拔的身躯看在白霂泽眼中竟有一丝的错愕。
在他眼里能有如此风姿的,大抵是他年轻时候见过的大哥了,也就是白璃洛的父亲。
要是换了他人用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司宸,怕是他早就不耐烦了。
只是眼前之人是白璃洛的长辈,于他而言也是他的长辈,所以便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白霂泽打量自己。
待白霂泽反应过来自己的冒昧之后,轻咳了一声道:“阁下身手不凡,莫非也是来自于那里?”说罢又伸手指了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