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的卧室,床边,紧贴的膝盖肉。
身上接触的,没接触的每一块地方都冒着热气,几乎要把人烫伤。
狗卷棘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听到从天而降的少年嘴里含糊不清的那句话。他回想起来,脸突然爆红,原本平静的紫眸也在无措得到处乱转。
因为闭上了嘴,拉冬没有办法,只能像小狗一样在那个位置嘤嘤乱蹭,发出想要进去的委屈声音。主人混乱的情绪也影响到了身后的尾巴,狗卷棘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被躁动的龙尾抽打了好几次了。
【这样是不可以的。】
狗卷棘告诉自己,相比起缺少常识的拉冬,咒术师显然要更像个普通人一点。不过那也只是更像而已,他们其实完全可以不去遵守普通人的……流程。
但是就是不可以。
狗卷棘的下巴被弄得湿漉漉的,有点痒。他心里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只觉得对方蹭来蹭去的样子跟兴奋讨食的小狗没什么差。
“木鱼花。”狗卷棘把龙崽推远了一点,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个大叉。
拉冬还想凑过来,被狗卷棘用脚顶着腹部隔开,头转得飞起。
“木鱼花木鱼花!”
“我听不懂!”拉冬理直气壮地说道,“不知道阿棘在说什么,木鱼花得放茶泡饭上面才好吃,我现在没有。”
狗卷棘有点想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让拉冬的身体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脚隔着上衣的布料磨得肚皮不太舒服,拉冬不高兴地坐下来,双腿缠住对方的脚坐下来,松垮的老头衫不可避免的把狗卷棘的脚吃了进去。粗粝的棉质织针面料在拉冬柔软的腹部留下一些红色的痕迹。
于是拉冬把尾巴也缠了上去,长长的尾巴在对方结实的腿上绕了好多圈,最后尾巴尖尖松松地放在危险的地方。
呼。
狗卷棘紧张地呼出一口气。
拉冬还在生气,恶狠狠道:“我现在就要把你的腿绞断了,然后在你喊疼的时候亲你的嘴!”
狗卷棘冷淡的紫眸里笑意更甚,他干脆把自己往下挪了挪,一副摊在那边的摆烂模样。
“腌鱼子。”
“都说了听不懂了……”拉冬眼神游离,他因为尾巴跟对方接触的太多,还是感受到了一点对方身上的情绪。
狗卷棘眼睛微微弯起,无意间看到自己倒下的地方沾上了红色的,浅浅的血渍。他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跳起来,扯得拉冬猝不及防,两人像是打结的耳机绕在了一块儿。
一个是咒术师,一个是活了15000年的百头巨龙,竟然没一个能反应过来,摔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离得近极了,拉冬也没了想要蹭一口的想法,在狗卷棘身下笑成一团。他没有同龄的普通人朋友,这样的玩闹对龙崽来说很有意思。
“我本来都不喝血的……”因为缠在一起,拉冬几乎是在狗卷棘耳边说话,“因为喝血很邪恶,父亲和母亲不会喜欢一个怪物儿子。”
他思考了一下,“啊,虽然他们生下来的全部都是怪物。”
“但是你真的很香。”拉冬盯着狗卷棘有些发红的耳垂都嘴馋,“要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这样就算是每天一口也会很快乐!]
狗卷棘不自在的把自己的脸藏在高领下面。
[拉冬说话……好让人害羞。]
“安室拉冬。”安室透的声音响起来,伴随着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金发的黑皮恶魔笑眯眯地看向房间内玩闹的两个人,睁眼说瞎话,“玩游戏太闹腾的话楼下的姐姐会找上门的哦。”
拉冬本来就有点心虚,听话的松开了手。
五条悟从安室透身后冒出来,遮掩嘴角,装作小声的为拉冬加油,“可以再凶猛一点,我们阿棘是很耐操的!”
“咚——”
安室透的手掌猛地抓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震动声,打断了五条悟不正经的发言。
他微微侧头,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请不要在孩子们面前说奇怪的话。”
安室透不着痕迹的赶人,“天色暗下来了哦,晚回去的话很危险吧,下次再来找拉冬玩吧,狗卷同学。”
离开时,五条悟把自己高大的身体靠在狗卷棘身上,笑眯眯地冲拉冬摆手,“下次见啦,我的曾曾曾曾祖父。”
他冲着更高一点的安室透做出口型。
[高专永远为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