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面对秦清曼的调侃顺势搂住媳妇的腰, 低头吻住秦清曼的红唇,他用实际行动来补偿媳妇。
一吻结束,夫妻二人的呼吸都有点喘。
体温也有点略高。
“媳妇, 你要是想滑雪, 我们可以去河上滑。”卫凌低头轻轻咬了咬秦清曼的唇,这会河面上的冰还没化, 滑雪玩耍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去了。”
秦清曼拒绝了卫凌的提意。
河面上这会可没大人在溜冰玩,他们真要跑河上玩, 别说楚楚这些孩子会跟着去, 屯里人也会好奇跟随, 她才不想成为视线的中心。
“那要不我们跟楚楚他们玩也行。”
卫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是存心逗弄秦清曼的。
“阿凌,我不想跟楚楚这群小孩一起玩,我就想跟你一起玩, 你说怎么办?”秦清曼心中火被挑了起来, 她看出来卫凌就是故意的。
说话间,她脱掉手上的手套, 把纤细的手指伸进卫凌的衣服里轻轻画着圈。
秦清曼跟卫凌行房时该羞臊的时候羞臊,但该放开的时候也能放开。
这会被卫凌逗弄, 心中不满的她干脆也逗弄起卫凌来。
男人的怀里非常温暖, 就算棉衣里只穿了一件毛衣也非常温暖, 暖得她的手指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
卫凌跟秦清曼在山上新婚夜时就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故意逗弄媳妇就是想再次看到媳妇这出人意料的一面。
面对在胸膛画着圈的小手, 卫凌不仅是半边身子酥麻,身体更是起了该有的冲动, 酥麻感撞击着他的身子, 他狠狠搂紧了秦清曼。
两人的身体再次紧紧贴在一起。
一个低头, 一个仰头,激烈的吻在野外纠缠着。
耳边听着远处楚楚那群小孩传来的欢笑声,夫妻二人感受到了来自身体上不一样的感觉,偷偷的欢愉,也有着异样的冲动。
室外的温暖低,虽然有着岩石的遮挡,但还是不能跟家里比。
衣服是不能随便脱的。
包裹得厚厚的秦清曼与卫凌结束这一吻后就静静地拥抱在了一起。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楚楚那群小孩玩耍。
靠山屯的小孩不少,这会因为热闹,还吸引了一些没出门的小孩,人一多,就更热闹,每个孩子都一边滑雪一边嘻嘻哈哈的打闹。
那边的热闹跟秦清曼他们这边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媳妇,我走后,有事就去师部找杜宏毅他们,要是杜宏毅他们不在,就去找师长。”沉默了好一会,卫凌的声音才在秦清曼的耳边轻轻响起。
他其实是不想说这么扫兴的话,但这话不说,他不放心。
之前他不在家时家里就发生了很多事,他担心自己走后还有不长眼睛的人来秦家耍威风,毕竟赵才的倒台肯定得罪了更多人。
秦清曼没有回答卫凌,而是伸手狠狠掐住了卫凌的腰。
脱了手套后,她的一双手就一直在卫凌的怀里,这会掐人可以说只隔了一层毛衣,一层衬衣,绝对能把卫凌掐疼,掐记事。
“媳妇,我不放心你跟楚楚。”
卫凌没有叫疼,也没有躲闪,而是低头把额头抵在秦清曼的额头上。
要不是任务有危险,他都想申请带秦清曼一起出任务。
“阿凌,你知道我不爱听这话。”秦清曼担心卫凌说出更多自己不爱听的话,干脆一仰头就用唇狠狠堵住了卫凌的嘴,甚至还狠狠咬了一口。
每个人的唇都很敏感,秦清曼这一口当然咬疼了卫凌。
卫凌无奈地笑了起来,伸出舌头与秦清曼纠缠,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安抚。
一会,两人的唇分开。
卫凌不再说话,而是把秦清曼搂得更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远处太阳开始落山,夕阳周边的云层立刻被渲染成漂亮的橘红色。
秦清曼想到明天卫凌就会离开,她突然就有了说话的冲动,“阿凌,我不能劝你有危险别第一个冲,我也不能劝里在救人的同时要保全自己,我知道你有你的责任与义务。”
“嗯。”
卫凌低头用脸颊蹭了蹭秦清曼嫩滑的脸蛋。
出任务两个来月,他脸颊上的肌肤没空打理粗糙了不少,这一蹭,把秦清曼的脸颊蹭红了。
卫凌心疼地一点一点吻过秦清曼的脸颊。
“阿凌,不疼。”
秦清曼知道卫凌是什么意思,赶紧伸出手指挡住卫凌的唇,跟卫凌身上的伤比起来,脸颊这点蹭红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媳妇。”
卫凌把挡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抓着塞回怀里。
没有手套的保护,他担心秦清曼的手冻伤。
秦清曼顺势靠紧卫凌,说道:“阿凌,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她其实有很多的话要跟卫凌说,但思来想去,最终化作了一句话。
“媳妇,你说。”
卫凌低头轻吻秦清曼的唇,闻着媳妇呼出的空气,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阿凌,不管你面临着什么,记住一点。”
秦清曼是非常认真说这句话的,所以她把一双手都从卫凌的怀里取出,然后紧紧拽着卫凌的衣领,把人拉近后,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阿凌,活着回来,我跟楚楚在家等你。”
“好。”
卫凌没有发誓,就一个好字。
他用最简单的字表达了自己对秦清曼的情,也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家的眷恋。
夫妻二人此时靠得很近,视线交织着,谁都能看到对方眼里蕴藏的情。
晚上,卫凌并没有再像头两个晚上那样闹腾秦清曼。
两人只进行了一次运动,但这一次运动两人都难分难舍,都彼此挽留,比曾今的每一次用时都长,也让他们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达到极致的快乐。
停歇后,夫妻二人才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秦清曼醒来时身边不仅没有了熟悉的温度,也没有了卫凌的身影。
这是没有诀别的分别。
睁着眼睛,秦清曼看着窗帘微微透进来的一点光线沉默着,好一会才起床。
她没有流泪,也没有抱怨,就跟往常一样,很平静就起床收拾自己,今天是周一,作为公社干部,她得去上班,得工作。
秦清曼起得有点早,东屋还没有动静,她把昨天提前包好的包子放到炉子上蒸,因为今天要上班,她已经提前包了不少包子、饺子。
这样就算她跟黄婉清不在家,楚楚也能照顾好自己。
就在包子蒸好即将出锅时,黄婉清跟楚楚起床了。
一个是起床准备上班,一个是起床准备每一天的锻炼,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坚持。
“姐,你们今天是不是都要去上班?”
楚楚洗漱完看了一眼敞开着门的西屋,没看到卫凌的身影,以为卫凌回师部上班了。
秦清曼夹包子的手微微停顿一秒,才回答道:“今天是周一,我们都得上班,你在家带着嘟嘟,别去河边,天气开始暖和,河底的冰会融化,保不齐哪个位置的冰层就薄了,掉进去可就再见不到我们。”
她这话可不是吓唬楚楚,而是离开春不久,河底的冰确实都在悄悄融化。
没有大人看着,小孩要是掉进冰窟,转眼就能不见人影。
此时她暂时不打算跟家里人说卫凌可能又会消失几个月,有些离别自己承受就行,没必要让家里人从现在开始就跟着担心。
“姐,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绝对不去河边玩,我可舍不得你、姐夫,还有婉清姐。”楚楚嘴甜起从秦清曼身后抱了抱秦清曼,才提着奶桶去挤奶。
快开春了,气温一天比一天高,羊奶也一天比一天少。
以前挤次羊奶得半个小时,这会十分钟就能挤完,因为母羊的产奶量变少,每次挤出的奶只够楚楚跟狼崽子喝一顿,楚楚趁开饭前去挤羊奶。
一会他们开饭,狼崽子也要开饭。
狼崽子没顿最好能吃肉糜,也能喝羊奶。
秦清曼这边刚把包子都夹出来,黄婉清也帮忙把锅里的开水倒掉,然后洗锅,最后把昨天晚上吃剩下一点鸡汤倒进锅里。
等这汤开后,就可以煮菜吃了。
一家三口吃了一顿没有卫凌参与的早饭就各自忙碌起来。
楚楚领着狼崽子在家洗碗,简单收拾屋子,然后就是看家、玩耍。
秦清曼则领着黄婉清在屯口跟郑安国他们汇合。
见到秦清曼,郑安国跟钱襄阳的脸上都洋溢起略微有点灿烂的笑容,秦清曼知道大家谋算的事成了。
因为这种事不能大庭广众下说出来,马车往红旗去的路上大家也没谈论赵才与周经国,而是说起公社的公务,马上开春,事会特别多,大家也要忙碌起来了。
“婉清,今天下班后咱们去供销社看看自行车。”
秦清曼提醒黄婉清。
开春后马车就不跑了,他们今后上班得骑自行车。
她的自行车杜宏毅他们已经买好送到了师部,等开春后再送到秦家来,黄婉清也得提前把自行车买上,开春后自行车的需求量大,临时再买,秦清曼担心供销社的存量不够。
黄婉清好久没有逛供销社了,听到秦清曼的话非常开心雀跃,脸上刚露出笑容,突然凝固了,“糟了,清曼,我今天没带自行车票。”
在供销社买东西有钱没票什么都买不到。
郑安国跟钱襄阳的视线看了过来,两人都是公社干部,匀出一架自行车的票还是有的。
“清曼丫头,需要帮忙吗?”郑安国打算帮忙。
“书记,家里有票的,我已经带上,供销社要有自行车,我们今天就能定下来。”秦清曼既然跟黄婉清提出今天去供销社,当然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的。
再说了,黄婉清的钱、票都让她保管,黄婉清要用什么还得请示她。
“有票就好,就好。”
郑安国今天见到秦清曼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周经国升迁的事他已经得到了内部消息。
“对了,书记,周经国同志走后谁接替他的位置?”
秦清曼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别他们控制了县里,公社反而让人摘了果子,那岂不是白给人做嫁衣,要是来个不好相处的,上面虽然有周经国压着,但县官不如现管,真要有人阳奉阴违,对于他们公社工作的开展也很麻烦。
郑安国的神情因为秦清曼这一问严肃起来。
“怎么,叔,出问题了?”秦清曼的心悬了起来。
“清曼,原本这事我是打算到了公社再告诉你的,既然你现在问了,那我也就不瞒你,市里革委透了信息来,他们想让你当咱们公社革委主任。”郑安国说这话的时候认真看着秦清曼。
不仅是他,钱襄阳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秦清曼的脸上。
黄婉清更是一惊,“清曼,不能接这个位置。”
虽然此时全国革委运动搞得红红火火声势浩大,但只要是有骨气的人都不会进入革委,革委是个什么情况,所有人都知道。
秦清曼的眉头皱了起来。
“清曼,你想接这个位置吗?”郑安国担心秦清曼不知道革委的情况,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叔,我要想进革委,又何必扶持周经国当县革委书记,凭我的能力与功绩,县里不少领导都希望我能留在县里工作,我连县政府的工作都没选择,怎么还在乎公社革委的位置,我只是在想这是谁在害我。”
秦清曼确实是这样想的。
作为后世来的人,她当然知道革委这个运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长,她避都来不及,怎么会想不开给自己找麻烦。
再过几年,全国所有进入这个部门的人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可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郑安国他们还真没想这么多,只以为是有人看上秦清曼的能力提拔人,这会听秦清曼这么一说,他们的神情更加的严肃。
“清曼,到了公社咱们跟社长开个会。”
郑安国脑子里已经在给秦清曼想办法了。
“好。”秦清曼自己也有想法,不打算在车上说,同时也在脑子里猜想是谁在给自己找不痛快,让她当红旗公社革委的主任,这得多大的仇。
脑子里闪过不少人名,就算这些只是人名,没有形成人像,她也在思考着。
揪出赵才,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看她不顺眼的肯定有无数人,就是不知道是市里出手,还是省里,又或者是京城那边。
“清曼……”
黄婉清看着秦清曼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担忧,但她却毫无办法。
“婉清,没事,都是小事,我既然能收拾赵才,就不怕那些躲在阴沟里的小人,你别担心,也千万别自作主张,我心中都有数。”
秦清曼担心黄婉清帮倒忙,提前提醒人。
黄婉清单纯,根本就不会耍心眼,绝对不是背后之人的对手,于其无意中钻进套子,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黄婉清原本是打算给京城她哥发电报问问情况的,听秦清曼这么一提醒,冷汗立刻从背脊滑落了下来。
她想起来了,他们家也因为赵才的被抓受到一点牵连,家里好不容易洗清关系,她这会要是冒冒失失干点事,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成为被攻讦的对象。
“婉清,你别担心,事情没那么复杂,我先了解了解情况。”秦清曼他们这会已经到了公社门口,她拍了拍黄婉清的肩膀就跟着郑安国他们下了车。
然后向黄婉清挥手:“好好上班,下班去接你,咱们逛逛供销社。”
“知道了,清曼。”
黄婉清见秦清曼的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揪起来的心也慢慢放回原处。
她见过秦清曼的聪明才智,这样的人绝对能战胜一切阴谋小人。
马车在郑峰的驱赶下平稳地向红旗农场驶去,郑峰得把黄婉清也送到地头后再回靠山屯,下午再掐着时间点来接人。
“婉清丫头,你别担心,清曼那丫头又聪明又能干,一般男人都比不上她,你好好上班就是对她最好的帮助。”黄婉清在靠山屯住了不少日子,屯里的人也都知道黄婉清是个什么人品,郑峰劝了一句。
有的时候给人帮忙,有本事帮才好,要是帮倒忙反而会害死人。
“峰叔,谢谢提醒,我知道了。”
黄婉清没嫌弃郑峰贸然开口,她知道秦清曼在靠山屯被整个屯的人尊重。
“丫头,坐好,我要加速了。”
郑峰见黄婉清听得进话,心里才真正放心。
红旗公社,因为秦清曼回来上班召开了会议,这次参加会议的人不多,只有公社书记兼社长的方明杰,然后就是秦清曼、郑安国、钱襄阳三人。
其他人员一个没叫。
坐在会议室里,各自给自己的搪瓷缸里添上热水,大家才围坐在炉火边。
首先开口的人是方明杰,“秦清曼同志,这周经国不日就要调走,他的位置必须有人接替,你觉得谁合适?”他刚刚已经知道秦清曼不打算接下革委主任这个位置。
秦清曼没有直接说出人选,而是看着大家说道:“各位同志,你们觉得谁接替比较好,都说说你们心目中的人选,既然我们都对那个位置无意,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听到秦清曼的话,在场三人都笑了起来。
“行了,大家都赶紧说出人选讨论讨论,要是合适就赶紧定下来,别让市里影响到咱们这里。”方明杰把视线对准了郑安国与钱襄阳。
“我们选江元魁。”
郑安国跟钱襄阳商量过,江元魁以前就跟周经国混,由他当公社革委主任挺合适,还能腾出民兵队长的职位。
江元魁这人大家共事多年,知根知底,容易控制。
秦清曼跟方明杰都笑了起来,看来,大家的想法都想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