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历史军事 > 误把反派攻略了 > 第40章 谢一杯

第40章 谢一杯(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破案倒计时三分钟 与穿来的将军丈夫在边疆养娃[七零] 豪门逆子他亲妈回来了 漂亮甜O总以为他是机器人 我在武侠世界当神仙[综武侠] 要让狗卷成为龙骑士 凹凸世界:我即轮回 我养的徒弟全来找我了 桃花雪晴 霍格沃兹的魔法王座

“苏念栀......”

“我好热啊......”

偌大的室内, 只有少年一声又一声的轻叹在其中回荡。

谢妄清手中的冰块儿已经尽数化为了冰水, 顺着他的小臂滴落在了地上。

他觉得也许是自己用的冰块儿太少了,所以才会这样一直觉得热。

因此,谢妄清干脆将那瓷罐里所盛放的冰块儿全部倒了出来,随后将冰块儿覆在了自己的衣袍前, 两手捏着冰块儿, 在自己的身前轻轻滚动。

然而冰块在他身前滚动时,却因为那冰块儿实在是太小了, 倒像极了几片轻软的羽毛在谢妄清的身前抚弄。

谢妄清向后一仰首,薄唇微张。

他的两颊难得一见地泛开了霞色,一抹异乎寻常的霞色。

不仅如此, 少年边用冰块儿消热的时候, 喉中还不时发出轻哼嘤咛的声音。

随后,只见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眼角略微化开了些绯色,挂染了些水雾。

“怎么会这么热?”

谢妄清轻轻长叹一声, 他觉得还得找陆明怀看看。

然而就在他这句话落下之后, 谢妄清的脑海中却再次浮现出了云烟阁所见。

他本来已经将这些画面尽力从自己的脑海中褪去, 却没想到还是不听使唤地又想起了白日里的事。

女子平躺在榻上, 单薄的衣衫被她用手揉出了褶皱,敞开的衣领之下, 是一览无余的春景, 是小衣也拢不住的浑圆。

冰块在她身前化成了水珠,最后水流顺着沟壑缓缓下滑。

就在女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凉意而感到惊诧时, 有人轻柔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示意其不要担心。

他说:“栀栀......别怕。”

随后, 他转过了身, 想要拿起一方帕子给苏念栀擦去那冰水。

就在他转身之时,谢妄清猛然睁眼。

他脑海中所看见的,为苏念栀擦身子的人是玉奴。

“呵......玉奴。”

少年嗤笑出声,额前堆积的细汗,聚集成水,沿着他鬓角而滑。

他一双清眸里,漆黑的瞳孔浮现了赤色。

谢妄清将装冰块儿的瓷罐搁放在了桌上,随后缓缓起身。

他起身之时,被冰块儿润湿的衣衫都贴在了他的肌肤上,衣裳内里,清晰可见。

随着他向前行走的步子,衣裳内,还时不时地滚出来了几颗碎冰。

最后,谢妄清在木桌前坐定,抬手拿起了刚才被他放在了桌上的针线,以及被鲜血染红的水蓝布。

烛芯子越来越短,明火渐渐向下一沉,室内的暖光也不如之前明亮。

却见白衣少年仍是坐在木凳上,埋下了头,一针一线地缝着香囊的花边。

然而,他每扎一次针,就要碰到自己的指腹,到最后,他的左手指腹落了许多的针印子,鲜血顺着那些针印流出。

谢妄清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他自顾自地将血点在了香囊上,当香囊最后一边被缝合后,他才直起了身。

“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

谢妄清望着香囊一时出神,片刻后,才见他轻轻一笑:“啊......原来忘记写名字了。”

他再次提起针线,借着微弱的光影,细针来回穿过软布,等到天光将明时,才见谢妄清放下了针线。

他举着绣好的香囊,对着天光一照。

只见水蓝色的香囊正中间嵌了一朵绯色的花印,而右下角的地方则有一个被歪歪扭扭的白线缝出来的“栀”字。

谢妄清望着香囊上的花印,轻笑而言。

“带血的花才是最好看的。”

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中却蒙上了轻雾。

“但......也许你不喜欢。”

*

金殿流辉,檀香环绕。

碧色帐幔之内,女子靠在金丝软枕上,一张妍丽的小脸显露了疲态。

“长公主,玉奴来了。”

婢女向着长乐通报了一声,随后便见殿门之前,一袭粉影闪过。

“玉公子。”

婢女朝着玉奴一礼后,立刻便转身走了出去,离去时还不忘将大门阖上。

“玉奴参见长公主。”

男子弯身作揖,嗓音温润。

却见长乐下了玉榻,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向了玉奴。

“玉奴,你已经很久没有送药来了。”

长乐的话音中带了些斥责的意味。

玉奴倒是不急,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瓶,放在了妆台。

“长公主不必担心,玉奴答应您的事,便一定会做好的。”

“只是近来玉奴手里有些事,所以略微有些繁忙,还没来得及给长公主送药,您瞧,这一做出来了,我便给您送了来不是吗?”

长乐的目光顺着玉奴所指向的地方瞧去,只听她哼声一笑:“哼,你要我找的人,我哪一次没有按时给你送过去?”

“怎么找你要点儿药,就得拖这么久?”

长乐虽然嘴上是在呵斥玉奴,然而还是抬手将那妆台上的药瓶拿起。

她倒出了两颗碧色的丹药,和着温水吞服,随后长乐又走到了铜镜面前。

铜镜之中倒映出女子明艳的面容,她肤白若雪,樱唇微张,点有朱色。

长乐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弧,可突然之间,她却将铜镜扔了出去。

“怎么会有皱纹?”

“玉奴,你给的什么药?怎么一点儿效果都没了?”

长乐将药瓶甩给了玉奴,玉奴不怒反笑:“您也不是第一次用这药了,应该知道玉奴是不会骗您的,只是您心中太急了,才会觉得这药无效。”

“如果长公主认为玉奴是在骗您,大可中断你我之间的合作。”

“长公主不会以为,离开了您,玉奴就找不着人了吧?”

往日文雅的公子突然面露厉色,长乐也是一顿。

她还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玉奴。

只见玉奴将药瓶放回了妆台,朝着长乐一礼:“玉奴离开了长公主,还可以自己找人,然而长公主离开了玉奴,或许是找不到第二个能够炼出这丹药的人了。”

“天色不早了,玉奴便先回去了,长公主不妨好好想想。”

玉奴不等长乐回话,转身便出了殿门。

殿门阖上的一刹,他嘴角的笑意立刻便散去。

风吹梨花落,飘来的梨花瓣落在了他的掌心。

玉奴瞧着那洁白的花瓣愣了一会儿,片刻后,只见他右手紧攥成拳,将花瓣捏碎。

随后,叹然出声:“啊......这世间怎么会有洁白静澈的物件呢?”

“分明这是一个被欲望填充的世界。”

他轻声一笑,将手中的碎花丢弃。

就在他经过那棵梨树时,脚步却倏然一顿。

玉奴深吸了一口气:“今年的梨花好似不够香啊,那就让玉奴来帮宫里的梨花添点儿香味吧。”

*

翌日,天光晴好,从窗缝窜进的光线洒落在室。

苏念栀被刺眼的晨光所惊醒,才发觉自己已经从云烟阁回了明安皇室。

“嘶......头怎么这么疼啊?”

苏念栀深吸一口气,昨日在云烟阁喝醉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愣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我明明喝醉了......然后玉奴让谢妄清带我去房中休息,然后......”

苏念栀两眉轻攒,只觉得刺疼。

她只记得从云烟阁出来后,是谢妄清带她回来的。

“对了!”

“香囊!”

苏念栀猛然想起,自己从玉奴手中接过的香囊,那香囊的味道和梨花树下所闻见的味道极其相似。

况且主角团是在抓这血妖,也许当真与那梨树下的枯骨有关呢?

因此苏念栀洗漱一番后,正打算拿着香囊去找扶翎等人时,却发觉自己拿回来的香囊不见了踪影。

“去哪儿了?”

“我记得明明是攥在手上的啊,那我回来睡觉了,也应该是放在了身边的啊?”

苏念栀将床褥掀开,找了半晌也没看见那香囊的影子,也没有闻见半点儿香囊里的花香。

就在苏念栀打算放弃时,目光一瞥,却瞧见了烛台旁边的碎灰。

轻软白净的绸布此时化为了灰烬,留下的残角还依稀可见花印。

正是玉奴给苏念栀的香囊。

“谁烧的香囊?”

苏念栀将那灰烬捧了起来,目光一沉。

昨夜的事情她记不清楚,也不知道是谁将香囊给烧了。

她沉思片刻后方才抬眸:“难道是谢妄清?”

苏念栀想,既然昨天她是和谢妄清一起回来的,想必谢妄清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此,她收拾了一番,将香囊的灰烬用一方木盒装好,打算去找谢妄清。

苏念栀轻轻将门推开,然而推门的刹那,她却呆愣在了原地。

她推开门时,所看见的并非是耀眼的晨光,而是黑压一片。

除了黑压一片的笼罩外,还有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苏念栀的耳边徘徊。

突然之间,她觉得额前落下了一抹温热。

苏念栀怔愣着抬手一摸,指腹却染了猩红。

她慢慢抬头,双唇微颤。

在她门前挂了一具无头尸。

一具被吸干了精|血,整个身子只剩下枯骨的尸体,而更让苏念栀惊诧的是......

那具枯骨的皮囊,被扒了下来,头骨和皮囊一起被人用钉子钉在了门顶。

从苏念栀的角度往上看,恰好可以看见那人的唇微微张开。

尸体的嘴正对着苏念栀而笑。

*

“栀栀,先喝杯水缓缓吧。”

扶翎从桌上为苏念栀斟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她。

苏念栀抬手接过杯盏时,两眉轻轻攒拧。

“你是说你一起来便看见了门前挂着的尸体?”

扶翎边问边在苏念栀的身侧坐了下来。

苏念栀点了点头:“今早我刚刚打开门,便瞧见那一具被人扒了皮的尸体,而好巧不巧的是,那尸体被扒下来的皮囊与被血妖残害的无辜之人的死状是一样的,都是干枯且没有血色的。”

扶翎颔首应声,目色复杂:“的确,刚才禁军将尸体拖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与血妖的杀人之法是一致的。这血妖敢杀宫中的人,还故意将尸体挂在了你的门前......”

“难道说......”

女子突然话音一沉,随后猛然抬头:“他是在挑衅我们?”

苏念栀也附声道:“这血妖既然已经敢这样挑衅我们了,便证明他出入皇宫是自由的,那今夜的春日宴......”

“应该立刻告诉明安主君,让他撤了这场春宴呐。”

“不行。”

苏念栀话音刚落,便被扶翎抬手打断:“正因为血妖入了皇城,在此挑衅我们,才更应该办这场春日宴,不能乱了人心。”

苏念栀有些疑惑:“自从青安庙的事传出后,人心不是早都乱了吗?”

然而扶翎却叹声道:“可这是皇室,是不一样的,况且明怀今日已经去见了明安主君,答应了他务必会抓住血妖,没准儿今晚的春日宴正是引出血妖的好时机。”

“这样啊......”

苏念栀的眸光在扶翎身前上下一扫。

只见女子青衣飘动,有凌然霜雪之态。

可是苏念栀却眉头一皱。

她觉得扶翎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从前的扶翎可不会一口否定他人的提议,而是会斟酌再三后才下定论。

并且,近来的扶翎面上总是显露忧色,似乎是从来了明安皇室后,她便有了异色。

“对了,栀栀,你说玉奴怎么了?”

扶翎突然出声,扰乱了苏念栀的思绪。

“噢,昨日我和谢妄清去了云烟阁,那云烟阁内全是男倌,而云烟阁的老板正是我们昨日见过的玉奴。”

“昨天他给了我一只香囊,香囊里的花香和长乐公主所居之处殿门外的梨香一致,然而这股梨花香却不同于普通的梨花香,总像是还加载了些其他的什么味道,谢妄清曾说那梨树下埋了枯骨。”

“我想,玉奴应该有问题,所以便打算将香囊给你瞧瞧,谁知香囊没了。”

苏念栀才想起,还得去找谢妄清问一问香囊的事。

扶翎闻言,也只是点头:“无碍,现在你既然这么一说,那我注意着玉奴便好,恰好今日春日宴他也会入宫,届时我再瞧瞧。”

苏念栀将杯盏放下后,才缓缓应声:“好。”

*

朗月台

春风抚境,夜澜微动,四下光影汇聚,划开流彩。

“苏念栀,坐谢妄清那边儿去。”

苏念栀刚想在扶翎的身边坐下,却被陆明怀提起了衣领,将她轻轻拉到了另一侧。

“为什么?”苏念栀有些不解,很明显扶翎所坐的位置离朗月台更近,也更方便看那台上的舞姬。

谁知陆明怀将苏念栀往后边儿一推,轻笑道:“你忘了你的任务了?助攻我和扶翎,所以你去那边儿。”

他抬手指向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谢妄清。

谢妄清像是察觉到了陆明怀和苏念栀这一处的异动。

他本是垂着的头缓缓抬起,右手攥着一方水蓝色的布角。

谢妄清抬头之时,目光与苏念栀相对。

刹那间,他脑海中闪过两个字。

“好热......”

谢妄清薄唇微张,分明昨晚的热意已经消退了,为为何现在还会觉得浑身泛开滚|热?

不仅如此,他觉得喉中也有点干涩。

于是抬手拿起了桌前的玉杯,将杯中所盛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刚刚沾到那杯中的水时,便觉一阵战栗。

酸麻刺痒的感觉在他的舌|尖泛延。

一杯玉液入喉,不仅没消热,反而更甚,连带着耳根都点了些微红。

反观苏念栀这侧,最后还是向陆明怀屈服了。

“呐,今日这舞姬我就先替你看了,等你的任务完成了,没准儿系统还会给你更多奖励呢。”

“听话,去那边儿坐。”

陆明怀朗然清笑,两手搭在苏念栀的肩头,将她转了个身,随后推着她走到了谢妄清身边。

而彼时的谢妄清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苏念栀的到来。

他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谢妄清的右手搭在了桌沿,白皙修长的手指,指骨微弓。

他向来舒展的眉眼在此刻微攒。

一张清隽的玉面落了些细小的汗珠,顺着他的两鬓滑落。

“好晕......”

谢妄清觉得此刻除了浑身发热外,还觉得头有些晕。

“啊......”

“应该是许久没有用剑了,才会这样吧。”

他轻叹一声,只道是这些日子承影剑上沾的血太少,杀|的人太少,自己才会出了这么多的毛病。

就在谢妄清的头向着桌沿倾倒时,却有一只手将他轻轻拦住。

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花香。

“谢妄清,你不会是.....”

“醉了吧?”

苏念栀使了点儿力气,将谢妄清轻然向后一拉,才使得谢妄清没有倒向玉桌。

而也正是因为苏念栀这一拉,谢妄清向后靠在了软枕上。

他面色绯然,两目微眯,汗珠顺着他的鼻骨滑落,最后滴落在了他的有衣襟前。

而从他两鬓顺开的汗珠也在他的下颌处积聚,沿着他喉结微凸之处下落。

苏念栀有一瞬的愣神,然而下一刻,当她目光扫过桌上的杯盏时,突然清醒。

她抬手拿起酒壶,轻轻一摇,发觉壶中酒还剩了许多。

玉杯里的酒也还存了不少。

苏念栀眉梢一挑,随后看向耳根露出浅粉的谢妄清。

“谢妄清,你不会喝酒啊?”

“你这才沾了这一杯,就倒?”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玉杯和酒壶,确信谢妄清的确是只喝了一杯酒边便醉倒后,苏念栀唇边的笑弧越甚。

虽然她的酒量算不得好,但也不至于一杯倒。

那日在云烟阁喝了桂花酿,也是将足足一壶酒全部饮尽后,才晕过去的。

谢妄清如今只喝了一杯,就醉成这样?

“谢一杯?”

苏念栀突然给谢妄清想了个新的名字。

此时的谢妄清瘫坐在软垫,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连举剑的力气也无。

当苏念栀这么唤他的时候,他存下的力气只够他轻抬眼帘。

眸中倒映出苏念栀藏笑的小脸,她眉眼轻弯,檀口一张一合间,像是春桃般润泽。

“好想......尝一口。”

谢妄清的双唇轻轻翕动,低声呢喃了一句。

然而苏念栀却听不清谢妄清在说什么,她上下打量了谢妄清一番,忽然觉得喝醉了酒的谢妄清,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她醉酒的时候,别说提剑了,连拿起杯盏的力气也没有。

而她清醒过来后,也完全忘记了在云烟阁雅室内发生的事。

苏念栀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她想逗逗谢妄清。

“平日里你总是吓我,动不动就提剑,今日,我也该扳回一局了......”

如此一想,苏念栀缓缓朝谢妄清靠去,在他身前停驻。

不过在逗弄谢妄清之前,她还是打算先问问香囊一事。

“谢妄清......你还记得昨日在云烟阁时,玉奴给我的那只香囊吗?”

“我记得昨夜我和你一起回来的,我也一直有拿着那只香囊,可今日晨起时如何翻找也找不见香囊的踪迹,想问问你有没有瞧见那香囊。”

苏念栀的话音传入谢妄清的耳中,谢妄清虽然觉得头有些昏沉,倒还算不上完全失去了神绪。

“香囊......”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唇角划开轻笑:“玉奴给的......早就烧了。”

“你只能......用我的。”

“啊?”

苏念栀没听清,还想再问谢妄清一遍,然而在看见谢妄清额前的汗珠后,她选择放弃了。

谢妄清醉成这样,没准连她是谁都不记得,哪里还记得住香囊的事情?

她转念一想,随即嘴角一扬,故意凑到了谢妄清的跟前。

只见少年桃花眼微眯,上扬的眼尾被月色点了明光,眼角的红痣在月色的映衬下,赤色愈发明显。

当苏念栀靠近谢妄清时,谢妄清觉得更热了。

苏念栀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谢妄清的异常。

只是当她想要开口时,却突然发觉谢妄清的墨发间窜出了两道白绒。

“这是......狐耳?”

苏念栀一怔,两只白绒的狐耳从谢妄清的发间而出,粉绒的内里正对着她,在清月流光下,狐耳也蒙了柔光。

因着谢妄清所坐的位子在最偏的地方,周遭并没有人看到谢妄清妖化时的模样。

唯有苏念栀不自觉地抬手,当她的指尖碰到那狐耳时,狐耳似乎很怕别人的触碰,立刻便向后一撤。

“难道,你喝了酒就会显出狐身?”

苏念栀轻声发问,还想抬手碰那狐耳时,狐耳却又突然隐匿。

女子黛眉一拧,暗道了一句“小气。”

随后,她敛去心绪,面上复归轻笑,她看着脸色发红的谢妄清,缓缓开口。

“谢妄清,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女子的话音轻缓柔和,像是潺流融进了花丛内,渗入花丛的底部。

谢妄清循着女子的声音,轻抬眼帘。

他顿了半晌,眸中漾开清波。

随后,谢妄清攥紧了苏念栀的衣袖,苏念栀本就是靠在他身前,被他这么一拽,倾身相覆,两手只能搭绕在谢妄清的脖颈后,才没有朝前摔倒。

只见谢妄清趁着苏念栀愣神之际,靠在了苏念栀的颈窝处。

苏念栀被这一靠,浑身僵凝而不敢动。

谢妄清的唇磨|蹭着苏念栀的耳垂,一呼一吸间,泛开轻微的气息,在她的耳垂流绕。

片刻后,才听谢妄清启唇而言。

“我好热啊......”

苏念栀不知为何,在听见谢妄清这句话时,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谢妄清所说的下一句话,却让苏念栀呼吸微滞。

明月落影,清风推开花香,在此间一隅内浮动。

少年靠在她肩头,漆瞳蒙上红影。

他薄唇微动:“我好热啊......”

“栀栀......”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痴傻二皇子,父皇求我快登基 我,最强毒士,胜天半子 世子贤婿,快请上位! 饥荒年,我靠投喂女帝,成为全球首富! 把我当质子?我叛国你哭什么 拳打仇人脚踢至亲,我乃真龙天子 独治大明,脚踹士大夫 重生我只想做个街溜子 太监皇子 穿回前清,守国门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