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神奇的来自一千年前的饭就这么吃完了。
说不上太难吃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好吃,就是感觉是真的微妙啊。
“那燐司,我们去踢足球啦,就在旁边的球场。”
“你们玩你们的吧,我今天应该能够在家里休息。”
几个小子离开后屋子里顿时是真的清净了下来,白夜燐司在窗户看着他们成全结队的跑出去,半路上降谷零还停下脚步抬头看了过来,准确的找到燐司朝他招了招手。
燐司也招了招手回应,等到彻底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后,白夜燐司瞬间长长叹了口气。
今天终于能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日了,其他人估计都忘了他是个身负重伤活下来的吧?
系统无奈道:“那不也是你自己的决定吗?之前都说可以休息了。”
“我可以休息但是剧情不等人啊,一个小剧情崩塌了引起连锁反应,到时候我回不去家了你养我以后的日子啊?”
系统警惕道:“你不要妄想,我的工资只够自己用的!”
白夜燐司和系统相处了几十年才知道系统居然也是有工资的,但是一直随身的系统要工资到底干嘛这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
现在没有别人不怕ooc,白夜燐司整个人直接跳到床上,完美的砸在床中央。
“嘀嘀嘀!”
白夜燐司的手比脑子还快,拿着响起手机铃的手机就扔了出去,结果手机命好非但没摔坏,还在砸到墙上留了个坑后又弹回了白夜燐司面前。
白夜燐司木着脸看那上面没显示备注的手机号。
他磨磨牙,接了起来。
这种号码有两个可能,一是骚扰电话,二的话……
“清酒,最近如何?”
对面传来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白夜燐司相当熟悉,他沉声道:“我的任务一切顺利,但是那边还是在因为资历的问题卡着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达到那个位置,久等了,朗姆先生。”
心里不管怎么骂,面上该营业还是营业,这就是负责的npc。
按照剧本里的进程,白夜燐司处在失忆状态,朗姆和乌丸莲耶告诉他他是朗姆的心腹,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伤失忆,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执行曾经的长期任务——打入日本警方高层,甚至是接近那个传说中公安里最神秘的小组。
明面上是这样,但是这其实都是白夜燐司自己设置的必经之路。
不给自己一个红黑都沾边的身份,他没办法确保剧情的顺利修补,出了什么事都没办法及时知晓。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不管是公安还是黑衣组织,都认为白夜燐司是在他们那边被看着长大的。
“顺利就好,”顿了顿,朗姆问道,“之前让那个少年告诉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再过两天就能完成,不过……”
“怎么,有什么顾虑?”
“让十岁出头的少年参与组织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哦?”朗姆的声音似乎有一些戏谑,“你在担心他?”
“不,我听说他是白苏维翁手下长大的少年,能力应该无须担心,但是我怕那位知道后会迁怒我。”
不是可能会迁怒,白夜燐司正在打算迁怒呢。
他手把手教会开枪养大了的黑泽阵,第一个任务都不是他下达的。
在组织大众的认知下,白夜燐司失忆前的身份白苏维翁目前正处于执行秘密任务长期潜伏状态,少有人见过清酒。
朗姆道:“这你无须担心,利用一切完成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不要辜负我们的期待,清酒。”
白夜燐司沉声道:“是。”
在黑衣组织boss居住的“城堡”里,朗姆挂断电话,看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老人:“boss,目前看来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
白发苍苍衰老到不得不随身戴着呼吸面罩的乌丸莲耶盯着桌面上的相框,静静道:“无所谓,不耽误我们的事情就好。”
朗姆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相框的背面,但那个相框已经和其它的一起在那里摆了几十年了,他当然知道内容。
乌丸莲耶的眼睛浑浊到令人看不清楚里面现在是什么目光。
相框里的照片是黑白色的,并且已经泛黄,年代相当的久远,在这个组织里不超过三人看到过。
黑白照片里的青年穿着整齐的西装,手里还端着酒杯,根据模糊的背景来看这似乎是一场酒会,相貌英俊的青年不经意一回头注意到了照相师的拍摄,却没怎么在意的笑了笑。
那个及其淡然自若的笑意就此定格。
照片里还有半只手,看来是被裁掉了的另外一个人的,这张照片一看就知道拍的太匆忙,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那透过时光传来的,青年眼中如同星月般的光。
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行日文“希望我的朋友”,这似乎只是半句话,另外半句和被裁掉的照片一起消失了。
一百多岁的乌丸莲耶长长叹了口气,道:“还真是很久了啊。”
曾经和他一个时代的故人都已经消失了……
谁也想不到照片里的青年正活生生坐着呢。
白夜燐司通过系统查看这段剧情时,忍不住有点儿尴尬:“不行我不能看了,虽然都是自己选的结局和过程,但我还没脱敏呢!”
系统:“不是吧喂,这都百年前的事情了。”
白夜燐司想起那次死的凄惨程度,因为时间太短了都没有什么别的认识的人,死之后还没有立刻创造新身份而是去了回“那个地方”休息,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我的脱敏不是根据时间来到,是我的记忆力,为什么我记性这么好啊?”白夜燐司吐槽了一句,提着气站起身准备去工作,“得了,天选打工人出发吧。”
系统:“我给你算了下,你现在应该是能够同时做五份工作呢,和日后的安室透差不多了,你加油。”
“那是什么好的记录吗……”白夜燐司没好气道。
他现在的怨气肯定比之前的煞气浓重多了。
这个年龄的少年聚集在一起,可以做的事情简直是太多。
五个人一不经意就在外面疯了一天,搞得全身都是灰也没停下来。
“降谷,传球传球!”
松田阵平接球,没想到脚下不稳球踢飞了出去。
足球笔直的砸向场边的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被他一把抓住。
“抱歉!”降谷零离得比较近,他第一个跑了过去,“你没事……哎?”
考进来才发现这个少年居然是银色的头发,眼睛也是绿色的,可能是和降谷零一样的混血儿。
降谷零还没来得及升起一些亲切感,银发少年忽然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着实算不上友善,看的降谷零心头一惊,可那足球却好好的递回了他手里。
降谷零抱着足球,奇怪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zero,没事吧?”
“嗯,应该吧……”
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一个银发少年啊,那是谁?
黑泽阵还没走出去多远,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道路的尽头,白夜燐司走了过来:“又见面了。”
黑泽阵的眼睛动了动,很快就压制了下来,他看看白夜燐司的打扮,问道:“你要出任务吗?”
“嗯,是需要稍微遮住脸的,”白夜燐司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帽子,“你最近都待在我附近吗?不回去你自己的住所?”
银发少年忽然嗤笑一声:“我没有那种东西。”
白夜燐司发现他和降谷零他们见过了也无所谓,他现在实际上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白夜燐司:“你住桥洞?不太好吧?”
黑泽阵:“……”
他的嘴角抽了抽,低下头在白夜燐司看不到的地方流露出了熟悉的无奈神色,下一刻他抬起头时这种无奈消失不见,他朝着白夜燐司伸出手:“带我一起去。”
黑泽阵的身高将将够到燐司的肩膀,脸上也还没有任何属于黑夜里的那些人的气质,尽管他已经尽可能伪装的很像了。
白夜燐司抬手直接将帽子扣在黑泽阵头上:“好啊。”
“啊,抱歉顺手了,那个你要是不喜欢我给你换。”
“不用。”黑泽阵自己正了正,压低帽檐,看起来还真有一回事。
太阳快下山时,便利店也解决不了五个人的疲劳。
打的猛过头的松田阵平是被萩原研二背着的,现在这么个状况想立刻回家也做不到,大家还是一起回了降谷零家里。
诸伏景光回忆道:“白夜先生说会一直在家里吧,现在好像是饭点儿了?”
五个人同时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神色一变。
降谷零硬着头皮敲了敲门:“燐司?”
松田阵平随口道:“说真的你俩终于亲近点儿了,之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不熟的亲戚。”
“我认识他的时间只比你们长一天,”里面没人应答,降谷零奇怪道,“人呢?”
他从藏钥匙的地方拿出钥匙开门,几个人一进屋,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
降谷零还以为白夜燐司睡着了,去卧室找了找,也是空无一人。
从二楼望着客厅里的话,看着橘红色的夕阳,降谷零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孤寂。
伊达航问道:“白夜先生不在吗?”
降谷零摇了摇头,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他本来以为是白夜燐司回来了,没想到进来的是之前照顾降谷零的保姆,白夜燐司找她来给他们做晚饭。
打电话白夜燐司不接。
一瞬间降谷零竟然有种回到了遇到白夜燐司之前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诸伏景光小声询问自己低气压的幼驯染:“你没事吧?零?”
“我当然没事了,”降谷零眼睛里的别扭不爽瞎子都能看出来,他飞快的扒饭把脸颊吃的都鼓了起来,“我当然不可能在想那个家伙啊!”
其他四人:“……”
不是,还没人这么问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