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你是要英雄救美吗?”背心男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贺君临,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放了她。”贺君临冷声道。
背心男最恨就是像贺君临这种小白脸了,现在他主动送上门来,背心男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了。
“想让我们放了她,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了。”
说着,背心男一把将女孩塞给同伴,抡起拳头就朝贺君临冲过去。
他身材魁梧,拳头生风,胆子小的都被吓得腿软,而贺君临外表一派斯文,一看就是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不怎么运动的类型,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打斗,背心男的同伴跟女孩都预料到接下来的画面是怎样的,女孩都有些不忍目睹贺君临的悲惨下场了。
未等女孩子闭上眼睛,背心男就被贺君临一脚踹飞,整个人撞击到走廊的墙壁上,再跌落地上,两眼一翻昏迷过去。
四周顿时死寂一片,抓住女孩的T恤男惊讶过度,松开了手,女孩趁机挣脱开他的钳制,冲到贺君临身后。
“你,来不来?”贺君临嘴角微勾,朝T恤男勾了勾手指,态度很是嚣张。
T恤男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你找死!”朝贺君临冲过去。
贺
君临稳稳地站在那里,在他冲上来时,闪身,挥拳,再一脚将他踹到背心男身边。
“还要不要继续?”
“下次别让我们瞧见,否则,让你好看,走!”两男人狼狈地爬起身,虚张声势地抛下这句话,逃也似地转身离去。
“贺大哥,谢谢你。”见那两个男人走了,女孩一脸感激地道谢。
“你认识我?”贺君临仔细瞧了瞧女孩的脸,还是没能认出她是谁。
“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女孩子有些失望。
其实,之前她就见过他两次了,虽然多年未见,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想跟他多说两句话,可惜每回还接近他,就被他躲开了。
“我是白筝呀,以前我就住在你家隔壁呢,不过,你大家毕业后就搬走了……”
听着她的描述,贺君临终于想起来了,六七年前,在他还是读大学时,隔壁一个小女孩常常坐在家门口等他放学,就跑来找他玩,没想到一眨眼功夫,小女孩就长大了。
“原来是你,不过,你还是学生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白筝脸色有些黯然,“我没有读书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一见她这表情,贺君临忍不住问。
白筝低下头,双手揪着衣角,声音有些低落,“妈妈病了,为了筹医药费,我只能在这里陪酒……”
忽地,一张面额三十万元的支票递到她眼前,耳边响起贺君临低沉温柔的声音。
“你拿去吧,以后别再来这里了,回去好好念书,现在这种社会,没有好的学历,是找不到一份好工作,相信你妈妈也想你有一个好的未来,拿着。”
见她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贺君临硬将支票塞进她的手里,也不等她说什么,转身推开房门,就走进包厢里。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包厢里,白筝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支票,脸上神情复杂,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来。
不能收下这钱,赶紧把支票还回去!
装什么清高呢,你跟他相认,还跟他说那番话,不就是想让他可怜你,给你钱吗,现在钱拿到手了,目的也达成了,还说什么把钱还回去呢。
耳边仿佛有两把声音响着,白筝心底一片紊乱,握着支票的手却下意识攥得更紧。
她会还的,以后,她一定会双倍把钱还回去的。
白筝如此对自己说。
包厢里,一个红衣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在她面前的桌上,已经有好
几个空酒瓶。
“看不出来,贺总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见他进来了,女人举着手上的啤酒朝他笑道。
贺君临没理会她的打趣,径直走到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伸手从冰桶里拿了瓶啤酒,仰头一口气喝掉半瓶,才开口道:“说吧,你查到什么?”
见他不肯接她的荏,杨星辰撇了下嘴角,嘀咕了句,“无趣的男人。”
贺君临身子向后靠着椅背,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瞥她一眼,她立即像面对老师教训的小学生般危襟正坐,把一个公文袋双手递给他。
“自从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快马加鞭赶到Y国,进行地毯式搜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查到了,当天拿着杨卓盈证件坐飞机离开Y国的人,并不是她,而是苏子轼派人假扮的,他们是在寒月跟王琳他们离开后,才从水里离开Y国的,这也是寒月找不到他们踪迹的原因……”
贺君临打开公文袋,从里面拿出一叠相片,相片的主角就是苏子轼跟杨卓盈两人。
相片中,他们或是坐在花园里喝下午茶,或是一起在林荫道上散步……
两人之间并没太亲昵的举动,可他们之间那种无法言喻的氛围,却让贺君临有种
如梗在喉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相片,那专注的神情,让杨星辰怀疑他有没有在听她的话,可他没让她停,她只好继续说下去。
“离开Y国后,苏子轼就带着杨卓盈在他名下一个庄园住下来,对了,我查到他患了脑癌,因为癌细胞所在的位置不方便做手术,他一直没做手术,现在找到一位老中医给他用中药调理,这是他最近一次身体检查报告,结果很不错。”
如果此时苏子轼就在这里,一定会相当吃惊,杨星辰竟有本事拿到他的病历。
终于把相片看完,贺君临抬起头,没去翻看那份病历表,直接问道:“那他的病有没有康复的可能性?”
仿佛早预料他有此一问,杨星辰轻笑道:“我去请教过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他的小命暂时是保住了,之于什么时候才完全康复,那就要看他的身体状况,快则三个月半年,慢则一两年都有可能。”
闻言,贺君临微眯了眯黑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诡异神色。
“你不问我,他们现在在哪里吗?”等了一会,也不见他询问,杨星辰反而有些按捺不住。
“我问,你就会说?”贺君临反问,眼神透着几分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