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奶奶跟爷爷会反对让那女人进门,除了因为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外,还担心她在娱乐圈呆久了,沾染上那些人的恶习,可你说她是个好女人,还在我们面前保证她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可这就是你说的好女人?她要吸毒,我可以不管,可我绝不允许她谋害君家的子孙,若让这种女人进门,君家必定家无宁日。”
君母跟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周芷荞说得一文不值,罪不可恕。
等她们说得差不多了,君胜天放下手上的验血单,脸上却不见一丝意外与愤怒,目光波澜不兴地扫视面前三位长辈。
“你们错怪芷荞了,她没有吸毒,她是被人下毒了。”
君母想也不想地反驳,“胜天,你一向精明,现在怎么就被那女人迷得团团转?说她没有吸毒,那这份验血报告怎么说?你清醒点,别再被她骗了……”
“这是她之前的验身报告,就在这份验血报告前几天,她在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可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见君老太太有话想说,君胜天挥手,没让她开口,径直说下去。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说,之前的验身报告没事,不代表她就是清白的,其实,
我手上已经握有证据,证明她是被人下毒的。”
“你有什么证据?”君母紧张追问。
君胜天看了眼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抱歉,事关案件的任何机密,我都不能透露,哪怕是最亲的家人,妈,你这么疼我,也不想我受到处分吧?”
君母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一张脸涨得通红。
“就算她是被人下毒的,可她现在怀了我们君家的骨肉,却没能好好保护好孩子,就是她的错,单就这点,她就没资格成为君家的媳妇。”君老太太严肃地下结论。
君胜天被这种强盗思维给逗笑了,现在的社会风气如此此坏,不得不说就是被这种惩善扬恶的观点给破坏掉了。
“在这件事上,芷荞才是受害者,但在你们的口中,反成了她的错,奶奶,有一件事你搞错了,芷荞从来就没想过要当君家的媳妇,她要当的只是我的妻子罢了。”
书房。
两米高的木制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种书箱,上面摆放着各种语言的文学著作,淡淡的墨香充斥书房四周,令人一进来这里,就有种躺在书海的安心感。
老爷子在书桌后坐下,也让君胜天坐下。
君胜天随意坐在沙
发上,见老爷子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古书看着,仿佛忘记还有他在般,明白老爷子是故意要晾着他,于是,他干脆拿着手机玩起来。
良久,老爷子坐不住了。
老爷子轻咳了声,企图引起君胜天的注意。
将目光从手机上抬起,君胜天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也不再拐弯抹角,“你非要娶那个周芷荞吗?如果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因为孩子。”君胜天打断老爷子的话,在对方洞悉的目光下,补充了句。
“或者,开始时是因为孩子,但现在我相当确定,我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在一起。爷爷,并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当我孩子的母亲,她会是陪伴我这辈子的女人。”
不是他自大,以他的条件跟家世,多的是想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可这么多年来,能怀上他孩子的女人却一个也没有,除了周芷荞。
老爷子脸容严肃地问:“孩子,人的一辈子可以很漫长,以前,你也对王琳一往情深,可在她想回到你身边时,你拒绝她了,你确定她跟王琳不一样?”
“我确定。”
君胜天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人的感情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以前他那么爱王琳
,后来还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周芷荞了,谁能保证他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
“爷爷,我跟王琳之间,并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我跟她的理念跟三观不同,可我跟周芷荞之间却不存在这种问题。”
爱一个人很容易,但要长久在一起,理念跟三观最重要。
老爷子盯着他,半晌后,“既然你认定了,就好好待人家女孩子,我们君胜的男人,可不允许三心两意,乱搞男女关系。”
君胜天有些意外。
老爷子冷哼了声,“怎么,你以为我会让你跟周芷荞分手?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一旦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尤其是感情的事,如寒天饮冰水,冷暖自知,哪个女人适合你,只有你自己明白,你奶奶跟你妈,总有一天会想明白这道理。”
君胜天露出动容的神情,“谢谢你,爷爷。”
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也别怪你奶奶跟你妈,在她们眼中,只有最优秀的女人才配得起你,周芷荞的家世还是弱了些,不过,娶妻娶贤,家世还是次要,不过,这道理她们已经忘记了。”
“在她们眼中,像颜沁那样的女孩子才配得起我,可我对她完全不来电,更难以想像
要跟她生活在一起。”君胜天试探地道。
老爷子看了眼孙子,然后笑了。
“孩子,不用担心,君家并不需要用你的婚姻去换取利益,那些无谓的报道,你完全不用理会。”
“我明白了。”得到老爷子这句话,君胜天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坐上自己的车,驶离别墅之际,君胜天拨通电话。
“是我,下毒的人不是王琳……”
“这件事,你还是别跟她说吧,免得她对伯母她们心有芥蒂,不过,你跟颜沁的事还是解释清楚。”
见杨卓盈回来了,贺君临匆匆挂了电话,悄悄看了眼她,猜测她在门外有没有听到些什么,却见她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
听到问话,杨卓盈抬头,在看到贺君临时眼睛一亮,像是迷途小羊终于见到家人般,整个人扑过去抱着他,将脸埋进他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很少见到她这种蔫蔫的模样,贺君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问。
杨卓盈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明明有一肚子话想找人倾诉,只是又提不起劲来,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安静地窝在贺君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