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后,君胜天也第一时间跟他坦白,杨卓盈也来了。
每回杨卓盈跟君胜天联络时,贺君临就在旁边看着,看到她为了他的事出谋献策,为他四处奔波,他的心很甜,心里的疑惑更多。
他实在想不透,既然她没有变心,还是那么关心他,为何一直避而不见?
难道他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贺君临不禁反省,自己有哪里做不好,越想心越慌。
不说别的,两人结婚至今,可他们的关系却始终没公开,她会不会觉得不被重视,觉得他不够爱她?
都说婚礼对一个女人很重要,那不仅是一个美好的回忆,更是男方对女方的重视跟尊重。
之前,他因为家人没能完全接受她,加上她也没表现出想公开他们的关系,他就一直没跟她举办婚礼,现在想想就觉得他太渣了。
一个女人给他生了那么一个可爱的儿子,在他有困难时,二话不说就站出去,为他冲锋陷阵,而他却连给她一个名份都做不到。
此刻,望着杨卓盈的脸,贺君临倏地明白过来,一切的症结,也许不是因为婚礼,而是她的容貌。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丑,很恶心吗?”
迎上贺君临怜悯的目光,杨卓
盈忍不住问。
“不丑,不恶心。”贺君临语气笃定。
见他想也不想地回答,杨卓盈心里的担忧,顿时少了许多,随即又想他如此说,会不会只是安抚她罢了。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贺君临也明白女人对于自己的容貌,绝不是他随便说两句话,就能让她信服的,于是,他聪明地岔开话题。
“医生怎么说?”
本来,他是想问她的脸怎么变成这样,又怕这样问让她胡思乱想,才挑了一个比较好回答的问题。
杨卓盈道:“医生说要找到解药,否则,就算整容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的样子变成这样,是因为体内有毒素,所以,就算整容了,体内的毒素清除不了,脸还会出红疹。
贺君临脸容一整,“你变成这样,是因为被人下毒了,谁干的?”
杨卓盈并不知道顾呈泽跟贺君临之间的恩怨,她一直以为顾呈不泽害她,是因为楚深,可她又不知道怎样跟他解释楚深的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要听实话。”不得不说两人相处这么久,贺君临还是有些了解杨卓盈的,一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知道她想隐瞒真相了。
心思被戳穿,杨卓盈只得坦白,事
实上,她一直想找机会跟贺君临说清楚关于楚深的事,此时正是机会。
“你先答应我,不会生气,无论我做过什么,你都要谅解我,不会秋后算账,那我才说。”坦白是要坦白,但讨价还价还是要的。
贺君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才点头道:“可以,但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他要知道的不是被她美化过的事情,而是全部,之于要不要秋后算账,那就得看他的判断。
杨卓盈嘴角微弯,他这是答应了,正要开口,又想到什么地跳下床,冲到柜前,拉开柜门。
下一刻,芳子整个人从柜子里摔落地上。
“啊!”芳子的头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她被痛醒过来。
贺君临没有问芳子是谁,这问题不用问也知道,必定就是森田送过来的女人,只是不知道怎么被杨卓盈塞进柜子里了。
“你这个恶魔!”芳子扶着有些脑震荡的脑袋,爬起身,一眼就认出刚才将她打晕的杨卓盈。
杨卓盈双手叉腰,一派泼妇骂街的姿势,“你说谁是恶魔呢,你这个小偷,未经主人同意潜进这里想偷窃,我们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
芳子双眼圆瞪,“你才是小偷!谁说我
是未经同意进来的,是贺总叫我来的,反倒是你这个丑八怪,凭你这副尊容也想爬上贺总的床,简直笑话!”
芳子觉得杨卓盈跟她一样,都是想爬上贺君临的床,杨卓盈会打晕她,就是嫉妒她的美貌罢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你进来了?”贺君临凉凉地开口。
芳子一愣,这才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赫然就是贺君临。
见到心仪的男人,她下意识撩了撩自己凌乱的发丝,想表现出她最美好的一面,只是迎上贺君临冷冽的目光,回想起他刚才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凝。
“贺总,我……”
“滚。”贺君临指了指门口。
芳子难堪地爬起身,掩脸逃出房间。
还站在房外的君胜天见到夺门而出的芳子,看清楚她狼狈的模样,得意地朝站在对面的君胜天笑道:“五分钟,我赢了。”
原来,他们两人拿芳子什么时候会被杨卓盈丢出来打赌,贺景成说十分钟内,君胜天则说五分钟,结果胜负很清楚。
贺景成不甘不愿地掏出几张商店的现金卷,“真是的,你的薪水那么高,想买多少个包包不行,干嘛这么抠,非要抢我的现金卷?”
这些现金卷,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
的,还想用来买个包包给周玉兰的。
“你以为养家是那么容易吗?”君胜天那份薪水算不少,但也买不起一个包牌包包,为了讨老婆欢心,他也是拼了。
“说得好像你真的那么穷。”君家怎么说也是B市四大家族之一,身为君家大少,怎会没钱,再说,君胜天跟贺君临他们私底下那些生意,可是年年赚钱,说他穷这世上就没有钱人了。
“你觉得他们这次能和好吗?”被揭了老底,君胜天痞笑了笑,岔开话题。
“当然。”贺景成对自家大哥可是相当有信心的。
房里,谈判继续。
“那次,我被张雪珊迷晕,送到T国去,醒来后,就在楚家了……”
杨卓盈组织了下语言,就把当初失踪后,在楚家发生的事,还有她为何一直留在T国没回来的原因,都一一交代清楚。
“这段时间,你一直跟楚深出相入对,你们睡在一起了?”静静地听她说完,贺君临问出最在意的问题。
杨卓盈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炸毛,“没有!”
他们是同睡一个房间,也睡过一张床,但他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这点细节,她觉得就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