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关机?”楚深不解地看着她,一副在看神经病的样子。
杨卓盈睨了眼他,“我乐意。”
要不是这家伙喊她,她就不会错手挂了电话,要不是他拉着她上火车,她就不会错过贺君临的信息,让他误会她,不肯接她电话了。
“干嘛?”明显感觉得到来自她的敌意,楚深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本能地向旁边躲了躲,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我要睡觉了,到站前别吵我。”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他人,杨卓盈只得不去看楚深,睡觉了。
楚深感觉得到她变得烦躁,只以为是因为要去见张雪珊的原因,便识趣地没吵她,也依着椅背闭目养神了。
两人劳心劳力了一整天,现在坐下来,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睡到终点站了。
L国。
被旁边的动静惊醒,两人睁开眼,已经到了L国。
“下车吧。”
见车厢里的人差不多都下车了,两人匆匆下车。
此时,天刚亮,路上都不见有出租车经过,杨卓盈有些后悔,来之前没给电话杨晓怡,让她按排车来接他们。
现在才六点半,她也不好打电话吵醒杨晓怡,就跟楚深商量,先找一间饭店坐下,吃了早餐,再去找张雪珊。
与
此同时,贺君临带着儿子一起乘坐飞机,去了T国。
原来,昨晚贺景成越想越不对劲,就在飞机上给贺君临打了电话。
开始时,贺景成旁敲侧击地询问,贺君临是不是跟杨卓盈闹矛盾了。
贺君临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有猫腻,就套他话,他一个不察就被套出在T国见到杨卓盈,还有她跟楚深一起的事。
意识说漏嘴了,贺景成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他也不再隐瞒,就把见到的,跟他的猜测统统说了,而他的话概括起来,就是两句话。
杨卓盈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贺君临被戴绿帽子了。
贺君临本也不相信,杨卓盈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对自己有信心,觉得这世上没任何一个男人会比他更优秀,然而,她连他恢复记忆这么大的事,也不肯回去看他,还是让他有些耿耿于怀的。
于是,他打电话给她,试探她,殊不知却在电话里,听到她正跟别的男人一起,还挂他的电话,不肯回他的信息,这妥妥是心虚的表现。
贺君临一刻都不能忍下去,他要立即去找杨卓盈!
就在他要出门时,小家伙竟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腿,表示他也要去找妈咪。
贺君
临没办法,只得把小家伙一起带上了。
“爹地,我们现在是不是去L国?”坐在车上,小家伙把小背包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拿出手机问。
“不是,我们要去T国。”贺君临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回答。
“为什么去T国呀,妈咪在L国呀。”小家伙眨了眨大眼睛不解地问。
“妈咪现在在T国,不是在L国。”
“不是呀,妈咪就在L国。”
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小家伙指着手机上的地图,让贺君临看清楚。
“爹地,你瞧,妈咪现在就在这里,这里是L国首都呢。”
贺君临低头一看,只见地图上一个红点,赫然是L国首都所在,他心中一动,“你怎知道妈咪就在这里?”
“妈咪,不久前发了条微信给我,上面有她的定位呀。”小家伙天真地笑道。
贺君临接过小家伙的手机,这才看清楚,杨卓盈果然将定位发过来了。
她在L国?可贺景成明明说她在T国,难道她是特地赶回去,跟他解释清楚?
想到这里,贺君临心底的恼意竟就这样消减了,又想到什么地,掏出手机,将机票改订到L国。
L国。
“她不肯出来见我。”将手机丢在桌上,杨卓盈拿起面前的水
,一口气喝尽,依旧淋不灭心底那团怒火。
“她怎么说?”楚深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地问。
杨卓盈冷笑了笑,“她说没空,让我暂时帮她保管好东西,等她的电话。你说,她是不是知道我们来找她的真正用意?”
“应该不是。”楚深摇了摇头,分析道:“我猜她应该知道陆明出事了,恰好我们这个时候来找她,她纯粹不想节外生枝而已。”
“可是她不出来见我们,那我们不是白走一趟了?”杨卓盈心烦气躁地撩了下头发。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她那么紧张那个东西,现在我都送到她面前了,她竟然不要,这实在不合常理。”
楚深也有同感,只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先找间酒店住下,此事不是一时三刻能解除的。”
杨卓盈活动了下手脚,坐了几个小时火车,整个人仿佛都散架似的,找间酒店休息一下也好。
两人于是找了间酒店休息。
杨卓盈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眼睛没睁开,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拿到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电话。
“喂?”
“杨卓盈,是姨妈,你现在在哪?”
杨卓盈随口把地址说了,张雪珊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一会又睡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时分。
“醒来没,醒了,一起去吃晚饭。”楚深打电话过来道。
“醒了。”杨卓盈打开房门,就见楚深站在门口,随时关上房门,两人朝电梯走去。
在他们进了电梯后,有一个男人从暗处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下意识看了眼电梯方向,见电梯门关上,这才走向杨卓盈跟楚深的房间。
男人几乎将杨卓盈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要找的东西,想了想,离开房间,窜到隔壁楚深的房间。
怎么没有?男人颓废地扫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想看看是不是漏了哪里没找清楚。
难道那东西杨卓盈没放在房里,而是随身携带?想到这里,男人转身,拉开房门,正要到隔壁,脚刚迈出门口,腹部就被一脚狠狠地踹中,整个人倒飞回房间。
男人被踢懵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楚深吊儿郎当地笑问。
他走进房间,随手关上房门,步步逼近男人。
男人反射性向后退,楚深冷笑了笑,一把扼住男人的脖子,用力将他压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