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说完,杨卓盈嘲讽地打断道:“你是警察吗?据我所知,只有警察才有权搜身吧,还有你刚才的话,根本是在诬蔑我们的品格,我要你道歉!”
她的态度有些嚣张,让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其实,保镖的语气好一点,杨卓盈也不是不能配合一下,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偏偏保镖的态度很不友好,一开口就认定他们有罪,这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了。
听着她的话,保镖也不废话,立即拿起联络器,“找到两个可疑目标,大家赶紧过来。”
见他竟把其他保镖叫来,杨卓盈眉头轻皱,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谁可疑呀……”
杨卓盈正要跟保镖理论,眼前一花,只见贺景成踏进一步,猛地抢过保镖的手枪,反手用枪柄用力将保镖打晕。
杨卓盈瞪眼,“你干嘛?”贺景成搞什么?明明他们是清白的,现在真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未等贺景成回答,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朝他们这边走来。
“快走!”贺景成猛地拉起她,快步朝另一方向跑。
他们前脚刚走,那些人后脚就来到。
“杰克!那两个嫌疑人呢?”两名手持武器的保镖,见同伴晕倒在地
上,连忙走过去,拍醒他问道。
“他们抢走我的手枪了,他们一个身穿紫色裙,一个身穿深蓝色西装……”
听了他的形容,为首的男人示意手下,“去汇报陆议员。
手下连忙跑到陆议员所在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什么事?”一个黑衣保镖打开门,走出来问。
“头儿,找到两个杀手同伙,可是被他们逃了,他们应该是今晚的宾客。”
保镖头儿将手下的汇报转达给陆议员,“他们逃到大厅那边去,如果当众抓人,恐怕会引起恐慌,现在该怎么办?”
陆议员眯细精明的眼睛,“一定要把那U盘抢回来,无论生死,但不能将事情闹大。”
保镖明白陆议员的意思,只要抢回U盘,哪怕死人也无所谓,但此事不能闹大,只能悄悄进行,以免被他的政敌捉住把柄,“知道了。”
挥手让保镖下去,陆议员如毒蛇般的目光落在,正跪在地上,一身是血的女杀手身上,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柔。
“谁派你们来的?美女,我一向怜香惜玉,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就放你走。”
女人看向他,心知他的承诺就是放屁,一点诚信也没有,魅惑一笑道:“我只是杀手,收到命令就行事,之于
老板是谁,你得问我头儿。”
见女人油盐不进,陆议员脸上笑容一敛,“把她带下去。”
一道身影从暗处走过来,将女人拖下去。
“好了,刚刚谈到哪里,我们继续。”陆议员拿起放在一旁的湿手巾,将刚才捏过女杀手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头抹干净。
“陆干事,这个月的份。”楚深打开手机二维码,让陆议员扫。
陆议员没动手,看了看身边的保镖,让他扫码,等钱进了银行账户后,他才放下手巾,轻拍了拍楚深的肩膀道:
“辛苦你了,他们如果都像你这么自觉,我就省心多了。”
“陆干事,千万别这样说,我只是做好份内事罢了,不过,听你的语气,这个月还有人没交?谁这么大胆,竟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楚深讨好地道。
“你有心了,等见到教主后,我一定会在他老人家面前,给你说两句好话的。”陆议员承诺道。
“那就谢谢陆干事了。”楚深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怎么了?”将他的样子看在眼底,陆议员关心地问。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楚深一脸为难。
陆议员嘴角抽了抽,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呀,想给老子下套,你丫懒着呢。
心里各种吐槽
,表面上却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我们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得上?”
楚深犹豫了下,最终,咬了咬牙。
“陆干事,我听说公司里有一条帮规,凡是对公司做出重大贡献者,帮主都会满足他一个心愿,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陆议员眼底精光一闪,“是有这回事,怎么,你有事想求帮主?”
楚深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目光哀怨。
“自从发生意外后,我就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了,我已经变成这样子了,不想最后连命也没了。我想退出公司。”
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楚深,陆议员心里不是不同情他的,毕竟那么风华绝代一个小伙子,现在才变成这样的一个残废,换作是他,都不知道活着有什么乐趣了。
然而,同情归同情,楚深的要求,他是不可能成全的,成全了楚深,那谁来成全他?
早在加入公司那一天开始,就注定除非死亡,否则,没人能脱离公司的。
“楚深,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也知道公司的规定,除非你立下大功,没错,上次的意外,对你的伤害很大,社长也因此免除了你半年的贡献值了,不是吗?”
“陆干事,不知道这够
不够,算不算立功?”楚深拿出一个公文袋,递给陆议员。
陆议员接过公文袋,没急着打开,而是看向楚深,“这是?”
“我要举报张雪珊,她私吞公司财产,还通敌出卖公司,这里面的就是她的罪证。”楚深义正词严地回答。
陆议员神情微变,打开公文袋,把里面的证据一一拿出来。
一会儿后,他放下手上的文件,神情严肃。
“你做得很好,这些证据我会转告社长,如果查证属实的话,那你的要求,应该会被批准。”
楚深难掩激动地道:“谢谢陆干事,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先回去,一有好消息,我立即通知你。”
“好的,那我就不妨碍你了。”
等楚深离开,陆议员脸上的笑容一收,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文件,薄唇勾起一抹无情的弧度。
他拿起手机,拨通某人的电话。
“是我。”
“亲爱的,今晚不是你跟老婆的结婚纪念日吗,怎么舍得打电话给我?”一把娇嗲的声音传来。
“在哪?”
“你猜?”
“你现在在哪,我不知道,但你将要怎么死的,我却很清楚。”陆议员冷俊的面容上,泛过一抹残酷的笑容。
“你可知道,刚刚有人把你的罪证交到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