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商言商,那并购案所得到的利润只是一般,杨卓盈实在不明白,为何苏子轼会对这并购案如此上心,现在还受伤了。
想了又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杨卓盈就不想了,打算明早苏子轼醒来后,再问清楚。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轿车悄悄地停在诊所外。
车上坐了一女两男,那女的妆扮相当精致,气质高贵,一看就是非富则贵,另外两个男人对她神态恭敬,应该是她的手下。
“我们一路追着安先生,正要去抓他,却被他发现,逃跑了,等我们再找到他时,他已经被一男一女发现,把他送到这诊所来,我们现在进去吗?”
“去吧,小心别再弄伤他,否则,我要你们的狗命。”
“知道了。”男人们头皮一麻,连声保证,一定不会再让苏子轼受伤。
下了车,两个男人蹑手蹑脚走向诊所。
坐在床边,把手机放回原位,杨卓盈正要起身去厕所,经过门口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传来。
她脚步一顿,看了眼门口方向,竖起两只耳朵想要听清楚,这下听得更清楚了,真有人在门外。
这么晚了,诊所又关门了,怎会有人来?
杨卓盈第一反应是,伤了苏子轼的匪徒追来了。
她
四下张望,想要找到一件武器,最后,她找到一根铁杆拿在手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
下一刻,开锁声响起,大门从外面被推开,两道人影钻了进来。
“他应该在面里的诊室。”左边的男人,指着还亮着灯的房间,示意同伙跟他过去。
忽地,一阵风从背后吹来,男人本能地旋转过身,眼前一花,一根铁杆迎面挥来。
男人反应也算快,只是发现太迟了,铁杆已经到面前,危急之际,他头一偏,及时避开那致命一击,铁杆没打到头上,而是落在他的肩膀。
“啊!”男人痛呼一声。
右边的男人也反应过来,从怀里拨出武器,看也没看就朝身后打了枪。
杨卓盈灵敏地退后,险险避开子弹,同时,挥动铁杆打向男人的右手,想把他手上的武器打落,然而,男人早就洞察她的企图,没让她得逞。
刚才的偷袭能成功,是杨卓盈出奇不意,趁他们毫无防备之下,现在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以二敌一,杨卓盈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没多久,杨卓盈就落于下风,被他们逼退墙角。
继续这样下去不行!
杨卓盈心中焦急,若拦不住这两个人,那么她跟苏子轼都有性命危险。
就在此时,诊
所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一道人影从外面走进来,正在打斗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
楚深走进来,就看到杨卓盈被两个男人围攻,大喝一声,同时手探进怀中,掏出武器,朝右手边的男人射去。
与此同时,杨卓盈挥动手上的铁杆打向左边男人的腿,男人应声摔倒在地上。
楚深跟杨卓盈两人动快迅速,仿佛合作过无数次般默契十足,杀那两个男人一个措手不及。
把两个男人捆绑住,杨卓盈抹了抹额际的汗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去而复返的楚深。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幸好我来了,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楚深笑道,转身走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了个食盒。
其实,他已经回到家,楚母问杨卓盈怎么没一起回去,他把苏子轼的事说了,楚母开玩笑地问了句,杨卓盈一个人留在诊所里,照顾朋友,他会不会吃醋?
楚深嘴上说不会,心里却是不高兴的,仿佛属于他的宝贝被其他人据为已有了,于是,他以送夜宵的名义,再去回来了。
“你真是我的贴心棉袄呢,我正有些饿了。”
杨卓盈摸了摸肚子,经达刚才一场恶斗
,还真有些饿了,也就不客气地接过食盒。
“你要不要一起来?”
楚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在家里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杨卓盈也不客气,坐下就吃起来。
在她吃糖水时,楚深走到那两个男人身边,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苏子轼?”
见男人们不肯回答,楚深拿起那根铁杆,威胁般晃了晃,意思很明显,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坦白交待。
“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苏子轼得罪了我们老大,他抢了老大的女人,老大自然要他的命了。”
“是呀,谁让他色胆包天,搞谁不好,竟然搞我们老大的女人,老大说了,要拉他去喂狗。”
听着两个男人的口供,楚深脸上不显,心里暗暗给他们竖起大拇指,他倒要瞧瞧,听了他们的供词,杨卓盈会怎么看待苏子轼。
杨卓盈冷冷地瞥了眼他们,“放屁!别以为苏子轼现在不能说话,你们就能随意给他泼脏水!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
见她完全不相信,楚深挑了挑眉,心情复杂不已,羡慕嫉妒恨。
她就这么相信苏子轼,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捕捉到他脸上的不以为然,杨卓盈也没解释什么
,径直说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苏子轼会出事,是得罪了二宫凉介,你们是他的走狗吧。”她的语气笃定,仿佛已经认定如此。
两个男人对望了眼,没有再开口,仿佛默认了她的猜测。
见他们承认了,杨卓盈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没再理会他们,喝完糖水,进去把保暖壶洗干净,交还给楚深。
“把他们交给警方处理吧。”
楚深没多说什么,就掏出手机报警了。
半小时左右,两名警察来了,把那两个男人带走。
“已经一点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看了看时间,杨卓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楚深表示想留下来陪她,但她没同意,“这里太窄了,都没地方让你睡,你还是回去吧,放心,应该不会再有事的,我会关好门的,你明天再过来接我们吧。”
杨卓盈的理由太刚,楚深一时反驳不了,只得拿着空食盒离去。
等他走后,杨卓盈走进诊室,见苏子轼没被吵醒,还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得香沉。
走到床边,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的,一点警觉性也没有,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捏了他的脸还不解气,杨卓盈拿出手机,拍下他此时的样子,打算日后拿来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