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还是吃泡面,因为实在等不及外卖,就煮面吃了。
“那时候,你在电话里,说一尸两命……”
吃完泡面,君胜天泡了两杯红茶出来,在周芷荞端起茶喝时,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闻言,周芷荞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及时把茶咽回去,她咳嗽了起来。
“你没事吧?”君胜天关切地把纸巾递给她。
“没事。”接过纸巾,周芷荞抹了抹嘴角,心里想给自己一巴掌。
当时,她怎么就说出那种话来?现在要怎么圆回去!
“我有说过那种话?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混乱了,我真的不太记得说过什么话了。”周芷荞一脸真诚地道。
君胜天定定地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哦,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怀孕了,看来真是白欢喜一场了。”
盯着他嘴角的笑容,周芷荞心头一阵慌乱,有种被他看穿的错觉,掩饰般笑道:“你想多了,又不是演戏,怎么可能一次就中。”
话才出口,她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她轻咳了声。
“对了,那两个人有没有供出,是谁指使他们对付我
的,会不会跟林亦可那案子有关?”
君胜天狭长的眼眸微眯了眯,收回紧盯着她的目光,说回正事。
“我的人去盘问过他们的老大光头强,就跟之前那对母子一样,也是一个神秘男人找上他,给他一笔钱,让他派人来教训你,从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看来,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以,在查清楚真相前,你别再惹事,我会派人贴身保护你。”
“不用这么夸张吧?”听他说找人贴身保护自己,周芷荞下意识抗拒,“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找个保镖跟着多不方便,再说,我觉得经过这次的事件,那人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不让保镖,换我贴身保护你?”君胜天很好说话地给出选择。
这有什么区别?周芷荞气结,只是被他强势的气场震慑,只得说道:“你这么忙,还是不要麻烦你了。”
君胜天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就派人贴身保护周芷荞。
“看来,君胜天对你很不错,连手下干将都派来保护你了。”
杨卓盈约周芷荞吃午饭,就见后者带着一个保镖打扮的男来前来赴约,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君胜天按排的,便打趣笑道。
周芷荞偷瞄了眼坐
在另一张桌旁的男人,略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现在,我总算明白你的感受了。”
这两天,她回公司跟剧组时,大家瞧见她身边的保镖,知道是她遇险的原故,表面上都让她小心,背后里却在笑她,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却派头十足,还有人推测她是坏事做多了,才会被人寻仇,真是烦死了。
见她皱着一张苦脸,杨卓盈好笑地按抚:“这也是君胜天对你的心意,等案子结了,就没事了。对了,林亦可的情况怎样?”
用钱摆平那家人,让律师把林亦可保释出来后,杨卓盈就没再过问她的事,毕竟,杨卓盈身负两间公司的重责,剧组那边又有周芷荞看着,她也就不怎么过问了。
“她的状态还不错,出来后,在家里休息一天后,就回剧组继续拍摄了。”
本来,周芷荞还有些担心,经过那件事后,林亦可会一蹶不振,但她很快就振作起来,还一脸坚决地表示,一定要把这戏拍好。
“敌人越是想打跨我,我越是要坚强起来,反击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活得比对方好,所以,我会竭尽全力拍好这部戏,以报答你们的恩情。”
回想起林亦可说这番
话时的情景,周芷荞感叹地道:“她真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我有预感,她一定能东山再起,而我们这部戏,也一定会大卖,目标是十亿。”
杨卓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加油,对了,你搬到君胜天家住,还习惯吧?”
“什么习惯不习惯?”周芷荞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我知道你想撮合我们,可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我跟他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杨卓盈侧过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周芷荞,她的眼神如此专注,周芷荞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嘛这样看我?”
“你这么抗拒结婚,是不是被渣男伤害过?谁年轻时没遇到过几个渣男,总不能为了个渣男,断送自己一生的幸福呀。”杨卓盈苦口婆心地劝道。
周芷荞不想跟她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拿起汤匙舀了口炒饭塞进嘴里,含糊地道:
“好啦,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幸福,别跟我炫耀你的幸福了,在家里被爸妈逼婚,已经够我烦了,你就放过我吧,否则,以后我都不敢出来见你了。”
听得出她有些恼了,杨卓盈暗叹了口气,算了,她自己都有一大堆麻烦要解决,就不要再多管闲事
了。
吃完饭后,杨卓盈就赶到银行,取回母亲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
杨父出国前,为了让她放杨海宁一马,就将保险箱的钥匙交给她,本来,她早就想把东西拿回来了,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直到现在才有空。
把东西带回家,杨卓盈关上房门,把东西一一摆放在桌上,又打开笔记本的摄像头。
“哇!这张钻石面具好闪好漂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等一下。”
视频另一端,杨晓怡拿起平板,开始翻查资料。
“查到了!这是王子面具,最近一次出现,是十年前G国的地下拍卖会上,当时以二千三百万成交,之后,就再没它的消息,没想到原来是在你妈的手上。”
杨卓盈有些意外地拿起面具,凭面具的重量,她猜测这面具上的钻石应该是真的,只是没想到它会值这么多钱。
“那次拍到它的人是谁?”记忆中,十年前,母亲并没有去过G国,杨卓盈心中有某种猜测。
“资料上只记载是一个东南亚人,并没写清楚那人是谁,有什么问题吗?”杨晓怡问。
杨卓盈摇了摇头,将面具放下,拿起那把金钥匙,试探地问:“那它会不会有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