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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三周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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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谁也不恨, 这世上你最讨厌的人就是你自己。

你不敢也无法袒露真实的自我,却渴望真正的爱。他人越是爱慕虚假的你,你就越觉得那份爱并不属于真实的你。

那真实的你能得到爱吗?

不知道。因为你连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都忘记了, 你早就迷失了。

你永远追求最彻底的真实、追求永恒,并因此永远痛苦, 不得解脱。

无数沉疴旧疾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它们却一件不落地跟着你,盘根错节地扎在心上,像古木盘根错节的狰狞根系深埋地下。

阴影时刻笼罩着你, 让你无法挺直了背重新振作活下去。

不是说人临死之前都会看淡一切吗, 为什么你还是这么难受?

你很想像小孩子那样大哭大闹一场,让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可是身体惯性叫你的嘴角一个劲儿地往上扬, 你哭得眼前一片模糊, 可你知道自己还是在笑。

“喂, 怎么了?”

伏黑先生抬高了点声音问, 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我……、等呜……”你想做深呼吸, 但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吸气途中还没忍住抽噎了一下,让你更想哭了。

这种时候你很羞于把自己的软弱呈现在人前, 觉得丢人。

眼前橘色的色块朝你的方向动了动, 慌乱地摸口袋找到手帕递到你面前, 另一只手不太熟练地抚着你的后背小声安慰你。

分手后他还用这种温柔的态度对你, 让你觉得很难堪。尤其一想到他现在大概是因为你哭而在可怜你,你就更受不了了。

据说平均每个人一生会有2次毁灭世界的念头,你现在就很希望小行星撞击地球灭绝人类。

不愿意让他看见你哭泣的脸, 你推开中也递过来的手帕, 把头低下去。

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到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滚成沾土的小水球后迅速渗入地面,留下一连串的深色圆点,在你眼里慢慢胀大、扭曲,甚至生出了细密的尖牙。

痛苦压着身体下坠,你的精神却飘忽起来,眩晕中隐约听到传送带与机器压印的声音。

中原中也急切地叫了几声你的名字,明明就在耳边,他的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你心里隐隐知道是要魔女化的前兆,该让他们都离你远点。可是怎么也动不了。

“可恶。”中原中也的反应很快,他狠皱着眉,迅速从外套大衣里取出来什么,另一只手则去取你制服裙子口袋里的东西。

那里面放着你的灵魂宝石,圆鼓鼓的一小块,在百褶裙的裙面上很容易观察到。

“……未经同意动手动脚可不好。”

“必须赶快……、!”

几声争执过后,裙袋里的灵魂宝石被小心地取了出来,中原中也居然有一枚不知从什么渠道弄来的悲叹之种。

你的灵魂宝石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黑到极致的色彩中时不时涌动着诡异的彩。中也捏着种子的尾端,轻轻让球体部分凑近你的灵魂宝石,两者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流动的黑色漂浮而出,化作大量漆黑光点进入了悲叹之种的内部,金属花纹包裹着的宝石逐渐露出翠绿的底色。

这不是使用魔法造成的消耗。悲叹之种在净化污秽的同时,灵核深处仍然不断产生着绝望。

不过好歹挨过了最低谷的地方,赶在悲叹之种孵化出新的魔女前,灵魂宝石的魔力储备量堪堪停在了大约一半的位置。

中也似乎并不知道种子的使用限制,仍然把处于孵化边缘的悲叹之种贴在你的灵魂宝石上,好像希望一口气把污秽全吸干净似的。

“已经好了。”

这次轮到你来制止他。

“但是你——”

他看着仍有一半污浊的青绿宝石,眼含不甘,好像那些脏东西是积在他身体里一样。

“这样就可以了,谢谢,”

你把宝石放回口袋里,犹豫一下,还是用中也的手帕把脸擦干净,勉强对他露出还算像样的笑容:“抱歉,刚才我胡言乱语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是我失态了。今天就暂且这样吧。”

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你笑着对他摆摆手:“没关系的。”

“那些只是记忆而已,和我交往的是另一个中原君,你不必在意的。”

人和人之间存在思维差异。

对「获得平行宇宙的记忆」这件事来说,有的人认同感很强,觉得记忆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那些事情就是自己做过的;

也有人会把自己和平行世界的个体区分开,对于他们来说,平行宇宙的记忆就只是情报而已。他们不认同那是「自己」做的事情。

中原中也大概就是后者。

他虽然称呼你的名字,礼节上也透着一点过线的亲昵体贴,但言行举止中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陌生拘谨。完全是记忆的惯性在推动他。

如果是和你交往过的中也君,是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上门的。

面前的中原中也对你,大概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愧疚和过强的责任感,就是所说的人情味。

啊啊,他就是那种即使面对同位体,也会毫不犹豫坚持自我的人。

真好啊。

他显然也听明白了你的意思,表情一下僵住了。

细沙般鼓动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你的心情逐渐趋于平静,微笑变得逐渐柔和起来。

“中原君、很好。祝你拥有长久的幸福,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再见。”

“……彩加,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最终攥紧了拳,移开了视线。

伏黑先生没说话,自顾自地向外走去。你跟在后面,快走出院子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明天、还能来这里见你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中原中也的目光有一瞬落在伏黑先生身上。你知道他是在委婉地问你还会不会回这里,只好笑着摇摇头:

“再见。”

他没有再追上来。

三月末的黄昏,街头巷尾已经有早樱热热闹闹开了满树,被晚风轻轻拂过,就是纷纷扬扬的樱吹雪。

傍晚归家的人三三两两,疲惫却惬意地小声私语,只有你和伏黑先生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街上,显得格格不入。

你心里有事情,低着头踩着前头男人的影子走。本来以为你们两个心照不宣达成共识,去横滨外的远郊随便找个废弃建筑,把灵魂宝石交给他就行。

没想到他晃晃悠悠像个无所事事的流氓一样,在街上晃悠了大半天,突然又停下了。

你再次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这次比上次撞得更狠,你眼泪都出来了。新仇加旧恨,头还没从他背上抬起来,脚就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向他的膝窝。

你没收力,可以打穿混凝土的力道成功让他踉跄了一下。

他大概也没想到你这么大力气,站稳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你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你往前头看:“你朋友。”

环彩羽正站在你的面前,闻言慌乱地摆手:“那个、不是的……我这次是想问一下您。”

她一只手拿着通话中的手机,拘谨地问伏黑先生:“那个、请问,您是甚尔先生吗?”

“怎么了?”伏黑甚尔不置可否。

环彩羽回答:“是前田小姐拜托我过来问的。如果可以,您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吗?”

她把手机递到伏黑甚尔面前。在男人接过手机的瞬间,玩偶挂坠上的数字顷刻跳成了「18」。

“嗯,是我。”

……

“嗯。”

不到半分钟,这通电话就结束了。

伏黑甚尔把手机还给环彩羽,你也把那枚用过的悲叹之种给了她。

环彩羽只稍微惊讶了一下你的身份,她也是在探查都市传说的途中匆忙赶过来的,同伴一个劲儿打电话来催,没说几句话就和你们道别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接过那通电话后,伏黑甚尔人变得沉默了一点,身上有种心神不宁的味道。

他不再乱逛,也没带你出城,反而是就近找了家便利店,在便利店背面摸出了烟和打火机,你就靠在墙上发呆。

他点上烟抽了一口,过了会儿突然对你说:

“我死过一次。”

“……”你侧头打量了他几秒,还是没忍住报复心,说:“是刚才跳楼死的吗?”

伏黑先生的姿势顿了一下,然后歪头对你扯了扯嘴角,那种毫不带笑意的笑容让你联想到水族馆里的鲨鱼。

你闭嘴不说话了,他于是接着说:“去年年中的时候,我被人杀了。”

被人轰烂了左半边身子,确确实实死得透透的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之后两个月左右,他又活过来了。

不是小说里那种穿越,也不像僵尸病毒。而是类似游戏中的氪金换命一样,不光意识完整,身体也重新变得健全,就像是「复活」了一样。

完全搞不清是怎么回事,甚至怀疑是阴谋或者某种诅咒,在外面又游荡了几个月打探消息,却完全没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压下疑惑回到寄存儿子的女人家里,问起有什么异常的时候,女人想了想,埋怨似地说「有个姓前田的小妹妹来找过你」。

和你想的不错,伏黑甚尔因为没钱会辗转寄宿在女人家里。

但是前田妹妹只是个15岁的女孩,和作为底层黑手党的哥哥住在一起,她身上没有任何值得甚尔刻意接触的油水。

她只是,单纯喜欢上了甚尔。

伏黑甚尔没多说,不过他当时对这份感情应该是避之不及的。两个人连肢体上最轻微的接触都没有,等春假结束,他们两个再也没见过面。

后来暑假时女孩找到这里,久等却不见人影后上门拜访。当时伏黑甚尔失踪了一个多月,女人不快地给出「谁知道死在哪里了」的答复。

“我活过来的时间,就在前田上门后的当晚。”

伏黑甚尔夹着烟看了你一眼,你觉得他可能是想让你说点什么,于是你扬唇露出一个端丽的笑容,朝他伸手:“烟给我一根。”

他问:“你会抽?”

你「嗯」了一声,他也不多问,点着之后给了你一根。

烟接过来你就信他大概是真没钱。

他抽的不是七星,而是和平铁盒,全国最高档的香烟,价格贵且不好买。

他手里的盒子很新,新得过头了,但是里面的烟却没剩几根。就这不当回事的态度里,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的作风可见一斑,经济状况不是暴富就是赤贫。

你衔在嘴里,适应了几口有点过猛的焦油量,前田妹妹的事情也和浓郁的巧克力香一起在心里织出了个大致轮廓。

“所以,刚才打过来的人是前田妹妹?”你看见他点头之后,问:“她说什么了?”

伏黑先生顿了顿:“没说什么。”

「是吗,真是太好了。」

电话里她只开心地说了这么一句,不等伏黑想好要怎么办,她就紧接着说「甚尔先生,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然后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你怎么想?”伏黑先生意味含糊地说。

“……她没有后悔。”

起码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光是知道伏黑甚尔这个人还活在世界上的哪个地方,就足够幸福了。

“是吗,”他扯了扯嘴角,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作为交换,她会死?”

你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是吧,不过会死很多次。”

伏黑甚尔转过头来看你,你们对上了视线。

“不太好理解吗?”烟雾袅袅中,你对他笑笑,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死过,我死过很多次。”

“每次死掉又活过来,一些事情我就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不过大概是叫「初次效应」的东西?我现在还记得我第一次是怎么死的。”

你第一次死于初次的魔女对战。

那时你太胆小了,丘比只教了你最基础的方式就离开了,你甚至害怕那些黑漆漆的铁线会割伤自己。

可是你需要悲叹之种,只能战战兢兢地上场,结果差点被从腰撕成两半,万幸是没伤到灵魂宝石。

你初战没能拿到悲叹之种,仓皇地逃出结界到巷子里。那时正是深夜,你靠在街角,默默地等待身体长好。

在那期间,你发现了半截香烟。你在吉原见得最多的是长烟管,这种西洋烟只见到客人抽过。

你模仿着记忆中的动作,点燃烟后含在嘴里,火星随着你的呼吸一明一灭,好像也有生命一样。

你靠在脏兮兮的墙角,一个人生疏地抽着那半根洋烟。

你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没有星星,天很黑。你盯着天空看,以为天再也不会亮了,可是第二天太阳还是升起来了。

你嘴里咬着光秃秃的烟蒂醒来,身体已经长好,灵魂宝石黑得没给你留下任何余地。于是你坐在那里看了会儿太阳,把烟蒂收起来去找昨天的魔女。

那枚烟蒂留了很久,直到在不知道在哪次战斗中弄丢了,你再没去找。那时候你已经死了太多次,自己都放弃计数了,再留着那东西也没意思。

伏黑先生听完没说什么,只是抽完一根后回便利店又买了几盒出来,一一拆开搁在地上,像码麻将似的朝你的方向挪了挪。

你看他,他就很不客气地一抬下巴:“我请。”

烟雾缭绕里,他嘴角处那道有点凶狠的疤变得不甚清楚起来。你对他也一抬下巴,没礼貌地表示「知道了」。

近两年你抽烟的机会不多,刚开始稍有生疏,后面越抽越凶,两个人较着劲一样抽光了两盒,他就又去便利店买,你让他带几瓶酒出来,他也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对路人来说,这应该是堪称恐怖的景象:女子高中生和气质凶恶的男人坐在一起抽烟,四周还零散摆着空掉的酒瓶。两个人一口烟就着一口酒,JK的烟甚至抽得比男人还快,那场景简直能让心脏不好的德育主任当场晕过去。

已经有人颤抖着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当巡警接到举报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假如真的进了警察局,后续麻烦肯定不小。不过单就事态的发展来说,你觉得也许进局子还好一点。

巡警接到报警电话前几分钟,织田先生出现在了你的视野中。当时你的意识不太清醒,花了点时间才认出远处站着的红发男人是谁。

织田先生没有过来,他只是站在离你们一两米外的位置,目光紧紧地锁住你。

据说喝酒时抽烟会更容易醉,你的酒量虽然好,但这样不加节制地饮酒抽烟,所带来的刺激也让你飘飘然得快找不到北了。

你非常亢奋,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无忧无虑过,膨胀得好像能把魔女之夜按在地上打。

“小织!”你很想把这种舒服的感受也传达给织田先生,兴奋得完全昏了头,把你只在心里偷偷叫过的外号说出了口,指间还夹着抽到半截的烟就跑过去,试图递让他接着抽。

要再次重申的是,你们两个之间有近20厘米的身高差。

织田先生怀里抱着纸袋,像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没有像以往那样为了迁就你而俯下身来。

那时候你就该察觉到不对了,可惜当时你的反应能力已经低到一种境界。

你对后果没有任何预料,像攀爬雕塑那样踮起脚尖努力把手往高处举,一心想把烟正确地递到织田先生嘴里。

“……”在你就要成功的前一秒,织田先生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取过那支香烟丢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踩上去碾了几下,力度很大,皮鞋底和水泥地面发出几声叫人牙酸的摩擦声。

“……诶、为什么?”

你懵懂地被他单手环抱住,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还因为这种浪费举动有点生气,想让他蹲下拿开脚。

但是他环着你的手非常用力,力道大到你随手一推甚至没有推开。

“你是哪位?”你听见织田先生的声音,似乎是在对伏黑甚尔说话:“这样抽烟饮酒对她的身体很不好。”

织田先生的态度很平静,语气不咸不淡的,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莫名不安。你下意识挣动了一下,立即被按得更紧。

“啊啊,你就是那个织田吧。”

伏黑甚尔声音听上去还是那种万事不放心上的轻佻,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喜欢,我就给她买了。有什么问题吗?”

织田先生沉默着。

你很讨厌这种不安的感觉,不高兴地抱怨:“到底怎么、——”

“だまれ(闭嘴)。”

简短冰冷的命令句传到耳朵里时,你有一瞬间的茫然,在确定是织田先生说出口之后,你愣愣地仰起脸来,正撞上织田先生波澜不惊的视线。

明明和往常别无二致,你却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彩加,”他平静地注视你,语气平和地喊你的名字:“你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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