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和程若晴在车上腻歪了一会, 等下车时，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往餐厅走。
“你好, 欢迎光临，两位吗？”站在门口的服务员笑脸相迎。
“嗯。”秦琛将程若晴的手握得更紧。
服务员：“这边请。”
两人来到了一个靠窗的小桌, 程若晴要松开秦琛的手，他却拉着她往一边走, 还出言道：“你要往哪走？”
程若晴指了指对面，不是一人坐一边吗？
秦琛没说话, 靠近小桌的时候，带她往里走，两个人挨着坐在一边。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看着亲昵靠在一起的两人，长相又出挑, 感情又好, 看着着实有些养眼，她的唇角都上翘起来，声线含着笑意：“您看一下菜单。”
“谢谢。”程若晴脸上泛起红晕, 把头埋得很低, 心下是欢喜的。
“你想吃什么？”秦琛凑过来和她一起看,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耳边, 让她耳尖又是一红。
程若晴慢慢翻看着菜单，垂着眸看得心不在焉，最后磨磨蹭蹭选了几道菜, 秦琛自然也是随她。
“稍等。”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去。
秦琛还握着程若晴的右手, 变成了十指相握, 粗粝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的虎口，有一下没一下，动作轻柔。
桌位上只剩两人，程若晴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虽说刚在一起，但一切发展得和她想象中很不一样，好像突然被按下加速键，感情一下加深。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程若晴声线细小。
她不是腼腆的人，可秦琛刚刚真的有点吓到她，想起来就让人觉得羞耻无比。
“什么太快？”秦琛将她的手拉过来，低声询问。
程若晴侧头，视线里是他轮廓分明的脸，噘了噘嘴，没有说话。
“快什么？”秦琛上前，浅啄了下她的粉唇，话语缓缓，“感情是由时间决定吗？”
程若晴：“.....”
好像也是，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饭菜一道道端上来，程若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最起码她是愿意的，而且，秦琛是真的喜欢她，她对他也是真的喜欢，既然如此，又何必有条条框框呢？
人生能自己选择的东西真的不多，来得格外珍贵。
这一家的菜色很不错，程若晴点了一个椒盐虾，秦琛把剥好的虾肉放在她碗里。
两人像之前一样，讨论着味道，自然接着话聊天，只不过他会时不时给她夹菜，动作比以往亲昵一些，话语带着不加掩饰的温柔呵护。
一切好像变了，但好像又没有变，就好像两人原本就应该这个样子。
饭后，秦琛起身也是牵着程若晴的手，他没有立刻送她回家，而是在商场逛了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程若晴的错觉，她总感觉一路上有不少人注视着他们，让她多少有些放不开。
秦琛依旧把她的手握得很紧，丝毫不在意这些眼光。
“回去吧。”程若晴没什么逛街的兴致。
“没什么想买的吗？”
程若晴摇了摇头，轻拉着他的手，往电梯那头走。
她手上都没使什么劲儿，秦琛就被轻而易举拉走了，她像是玩上瘾了，又把他往前拉了拉。
秦琛真就随着她的方向往前走。
程若晴低低笑出声，主动走在前面，双手往后去包裹着他宽大的手，往电梯里走。
电梯里没人，门刚合上，秦琛双手就圈着她，俯身朝下，要去亲她。
“干嘛呀？”程若晴瞥了眼摄像头，伸手要去推开他，眉梢慢慢扬起笑意，语气软糯。
“没。”秦琛没强求，反而停住动作，她还没来得及放松，脸颊一僵，白嫩的脸颊泛起一层绯红。
他又亲了她，神色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电梯在下一楼停下，外面的人走进来，将电梯挤满，程若晴不断往后退，秦琛将她往后牵。
她躲在了他身后，看着前面高瘦笔挺的身影，心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定感。
对于发展这么迅速，她一点都没有心慌，反而是和他在一起，没由来的舒服和踏实。
程若晴抬手，圈住他的手臂，整个人也往他身边靠了靠。
察觉到她的动作，秦琛扭头，就瞧见了一张白净红润的脸颊笑意盈盈，清透明亮的杏眼都弯了弯，当下心尖颤了颤。
之前就确定很喜欢，现在就是更喜欢。
秦琛牵着程若晴走出电梯，到了停车场，刚上车，她在系安全带，他坐着没动，又侧身要往她这边来。
“唔——”程若晴对刚刚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当下就捂住嘴，含糊不清，“你刚刚都把我亲疼了！”
差点就喘不上气来。
秦琛突然轻笑出声，胸腔都跟着震了震，视若珍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坐回来系安全带开车。
“也不知道亲了多少人才训练出来的吻技。”程若晴想着就气，嘴巴噘得越来越高。
女人嘛，在意之后就是吃醋。
秦琛仅仅回答慢了几秒，她瞪向他，“被我猜中了吧？！”
讨厌！
大渣男！
“没有。”秦琛否认。
“没有什么没有？”程若晴不依不饶。
秦琛趁着红绿灯停下来直视她的眼，话语清晰：“没有被你猜中，没有别人，都是最原本的反应，就是想在你身边，想你在我身边。”
“就会说一些甜言蜜语。”程若晴忍住不断上翘的嘴角，笑意却已经从眼底溢了出来，心底就跟吃了蜜饯一般。
谈恋爱的感觉，太甜啦。
秦琛伸手去拉她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也没反驳。
他的车速开得很慢，这里离海伦公寓也不远，快要入口时，程若晴急急说：“再兜一圈吧。”
有点舍不得回去呢。
“好。”
兜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又停在楼下，程若晴看着秦琛，解了安全带，在下车之前，突然往他那边倾身，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容满脸下了车。
秦琛心都快化了，看着她进去后，好一会才开着车掉头。
程若晴走回去的路上，都会情不自禁笑出声，周围好像冒了粉色的泡泡，空气和微风都是甜的，什么都是甜的。
她勾起的嘴角迟迟没消，开门进屋拿出手机时，见孟楷文又发了一条消息，点开查看。
孟楷文：？
原来是她上一条消息没回他，他有点不耐烦了。
程若晴打字的时候都在含着笑，快速编辑一个字发过去：嗯。
消息发送成功后，她又选了一个笑得眯了眼的小表情，也发了过去，这样显得不尴尬单调。
真的很开心啊。
忍不住想和所有人分享喜悦的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