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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女烈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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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福州兵团的纸箱子, 沉甸甸的,梅霜接过东西,又回到了沙发上。

她很好奇, 想知道那位烈士毛素英长什么样子,也想看看, 她临终前给冷兵写了什么样的信, 正犹豫着, 突然,冷梅于身后喊:“妈。”

梅霜忙把箱子扒到了一边:“你起床了?”

冷梅被外面的雪吸引了,看邻居们都纷纷在外面扫雪, 穿上棉衣棉鞋, 出门去扫雪了。

梅霜思考半晌,还是准备不打开看了, 找个人把箱子给冷兵送过去。

但这纸箱子经了一路颠簸, 底子磨破了,梅霜才抱起来,啪的一声, 从中滑出一大沓照片来,落到了地上。

梅霜不想看的, 可捡的时候, 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了一照片上,那是两个女孩子站在一起, 皆是一样的瓜子脸,杏仁眼,

一个大概十八.九岁, 另一个小点, 顶多十三四岁,瞧着是两姐妹。

梅霜估计,大点的那个应该是毛素英,十八岁的姑娘,就她自己一看都会喜欢的,更何况冷兵。

捡起照片正欲装回去,她发现后面还有一行字:毛素英赠予毛素美,赴革命根据地前,分别留念,愿我们的姐妹情像天地一样长久。

毛素美,这个名字听来有几分熟悉,再一看左边那个小姑娘,梅霜仔细回想,想起来了,战时在根据地,有一个叫毛素美的小女兵,曾经给过妊娠期,反应特别强烈,吃不下饭的她一碗熟小米。

靠着那碗熟小米,梅霜熬过了闻啥啥吐的妊娠期。

为表感谢,她曾送了那个小女兵一条红围巾。

她清楚记得,小女兵围上红围巾的第一句话是:“哎呀,太可惜了,这颜色那么鲜艳,我好喜欢呀,可现在正值战时,要戴着它,是会引来敌机轰炸的,我不敢戴呀。”

“那就等革命胜利了,你再戴它吧。”当时梅霜说。

小女兵说:“好呀,等到革命胜利,我就戴上它,咱们一起庆祝胜利。”

捧着照片,梅霜心里难过极了,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可她又不得不承认,照片上的两个女孩子,都是真正的女战士,比她这个只会在舞台上唱歌的人,优秀了太多太多。

单独留下那张照片,打电话喊来勤务兵,梅霜就让把东西送到招待所去了。

毛素英,毛素美,那应该是俩姊妹吧,真是伟大啊,两姊妹都曾投身革命。

再想起曾经那碗熟小米来,梅霜很是愧疚,冷兵能把前女友记一辈子,可曾经给过她小米的恩人,她却从来没有感谢过。

穿好衣服,冒着清晨的寒风,她往老区档案纪念馆去了。

她得找找那个女同志,如果对方还活着,她必须还了对方的恩情,再跟对方好好叙个旧。

……

冷父约的涮羊肉并没能吃得成,因为北部战区情况比较紧急,不但冷父要去,就连冷峻他们营,也当天开拔,去前线了。

自然,冷峻六点钟出门,本来准备跟女朋友好好约个会的,可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就紧急去前线了。

因为新的一周就要去总空上班了,陈思雨得把自己俩懒徒弟好好收拾一下,再给她们一人画个大饼,大周末的,把俩傻丫头请到家里来,她烤了一个热量超高的蛋糕,看赵晓芳嘴巴比大灰狼的还大,笑眯眯的说:“晓芳,今天可以吃,但从明天开始咱就好好节食,争取不发胖。”

“好。”赵晓芳说着,狠填一口蛋糕:“唔唔,陈老师,太香啦!”

陈思雨忍着要打人的手,又对程丽丽说:“李倩的脾气比我爆多了,但她技术也非常好,你要不好好学,就得坐一辈子冷板凳吧。”

“学了也没用,反正我也上不了台,芭蕾也迟早要完。”程丽丽无所谓的说。

“完个屁,等过几年,《天鹅湖》,《吉赛尔》,《罗密欧和茱丽叶》,这些节目就又可以公开演出了,到时候,我应该就已经是总空的首席了,你俩是我的关门弟子,我要演,肯定先带你们,可你们要不好好练,哼,就在下面羡慕吧,坐冷板凳吧。”陈思雨说。

“《天鹅湖》可是禁舞,能公演?”程丽丽不信。

赵晓芳也说:“不可能吧,有关外国的一切,咱们都给禁掉了。”

陈思雨摸摸赵晓芳圆圆的脸蛋儿,说:“听我的,将来《天鹅湖》肯定可以公演,以后你少吃点,保持苗条,到时候我就让你跳白天鹅。你32转不行,我帮你跳黑天鹅。”

一般情况下,黑白天鹅是由一个人完成,但黑天鹅的技术难度太高,所以也会有,由两个演员一起来完成的情况。

这个诱惑可大的,《天鹅湖》,白天鹅呐,不但赵晓芳立刻闭嘴,不敢吃了,程丽丽都给诱惑到了。

但程丽丽嘴上是不会服输的:“我才不信《天鹅湖》能公演,陈老师,你就骗鬼吧,哼!”

“那咱们就走着瞧吧。”陈思雨说。

文化最终会走向开放,在她的记忆里,《天鹅湖》应该过几年,就会于总空内部又重新开始公演,到了七十年代末,西方芭蕾就可以公开演出了,努力一下嘛,到那时,陈思雨应该就是首席了。

但愿赵晓芳和程丽丽能好好练,届时,她就可以带着徒弟们一起跳。

今天还有件事,就是,陈思雨还得去趟尼姑庵。

逃跑了的马小义有无被抓到,不关她的事,陈思雨并不感兴趣。

但可以预见的是,在冯大钢被抓后,聂少东肯定要恢复武斗,好人做到底,她得去给聂少东做做思想工作了。

就在尼姑庵的门上,陈思雨碰上聂少东,笑眯眯的,她问:“聂大统帅,马小义抓到了吗?”

聂少东鼻尖冻的通红,脚上的翻毛大皮鞋都跑开裂了,说:“九死一生,就差那么几秒钟,赶在火车开之前,我们把他从火车上给拽下来了。”

他的小弟们急忙吹捧:“我们聂大帅英明神武,带领着我们,把反.革命给抓回来了。”

陈思雨却是轻轻一声叹,故意问:“刚刚接管臭老九就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你说,咱们要不要排个剧本,向全国宣传以下,叫别的地方以为戒呀?”

要是好事,聂少东巴不得大肆宣扬。

但在他的看管下丢了犯人,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宣传个屁啊,聂少东巴不得把这事儿捂的紧紧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呢。

不过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聂少东很担心,怕申城,蜀中一带的小将们听说这事以后,要串联起来,跑到北城来批自己,内心很是忐忑。

陈思雨穿了他的心思,体贴的说:“我建议你带着队伍去学一下雷锋,比如去百货商店帮忙搬搬货,去肉联厂,毛纺厂,粮食局抓一下贪腐,我好帮你排节目,你的声望不也就上来了。”

学雷锋,抓贪腐,既能避免武斗,还能提升威望。

到时候一旦全城人都夸他聂少东,他根本不需要怕外地的小将。

那叫有口皆碑。

聂少东一听,豁然开朗,双手来握:“陈老师,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以后不要骚扰我,也不要随意去骚扰别的女孩子,搞革命就专心搞革命,不要老是自行车后座上带个姑娘,丑,难看!”陈思雨说。

聂少东毕竟是空院的,家教在那儿,从来自行车后座不带姑娘的。

他拍着胸脯说:“陈老师您就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要整顿北城小将的纪律,就从耍流氓开始,谁敢跟女孩子乱耍流氓,一律踢出队伍!”

其实也都是些心性纯真的半大少年,陈思雨这种老狐狸忽悠起他们来,随随便便。把一切安顿好,她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去总空上班了。

……

在总空,她跳的是《娘子军》,样板戏嘛,如今这年头,不但专业的演员,因为大家都看多了,随便来个小姑娘,都能做基本动作,陈思雨也跳的兴趣缺缺。

但过了几天,终于,来了一个有挑战性的节目。

许主任和曲团一起来找陈思雨,先问:“陈思雨,有个挑战,你敢不敢上?”

……

“元旦,国家大剧院的文艺汇演,目前只剩一个名额了,但你得跟海岛文工团选送的节目竞争,那边选送的是一首歌,据海岛文工团的团长说,歌特别好听,但凡听过的人全都听哭了,你呢,得拿个自创个5分钟的节目出来,争不到也无所谓,但要能争到,你可就是为咱们团争光了。”曲团说。

海岛文工团,歌曲。

陈思雨听着,咋觉得又是陈念琴呢,又有新歌,什么样的新歌曲,该不会又是抄的后世的流行歌吧,不然的话,真正的音乐人,三五载都搞不出一首新歌来,海岛文工团怎么三天两头有新歌。

“可以啊,我试试吧。”她说。

五分钟的时间,观众是会喜欢一段舞蹈,还是喜欢一首歌呢?

一般情况下,人们更喜欢语言类的节目,而且歌可以配舞,但舞蹈想配一首歌可就不容易了,所以想用一段舞赢过一首歌曲,并不容易。

但不论文化还是艺术,作为一个王牌编导,陈思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抄袭。

而像陈念琴那样,重生了,抄将来人作品的行为,陈思雨没有理由可管,但作为一个一直在沤心沥血,搞原创的编导,她是绝不会让陈念琴用抄袭打败她的原创的!

不管对手是不是陈念琴,陈思雨都必须编一段舞蹈,去赢了它。

许主任和曲团对视一眼,说:“从现在开始,你有任何需要,我们一力支持,去吧,争取创作一段好舞蹈,元旦上国家大剧院。”

“好呐!”陈思雨说。

国家大剧院,那是她努力的终极目标,她必须要上。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一个叫胡捷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陈思雨,有你的电话喔!”

总空是有公用电话的,但只能打进来,打不出去。

陈思雨一看时间,再看那小姑娘笑的样子就猜到了,肯定是冷峻打来的。

她看过新闻报道,说目前,北部战区和苏国达成了某些协议,正准备相互撤兵,她估计冷峻他们飞行队也该快要回来了。

果然,一接起来,听呼吸就是冷峻,他先问:“你在干嘛?”

握着电话线,陈思雨吐了吐舌头,柔声说:“等我男朋友给我打电话呀。”

电话那头,冷峻他们也刚刚从备战区撤下来,他打的还是老式的手摇电话,而因为这种电话是为战时而设的,即使不免提的情况下,声音都特别大。

此时飞行队的战士们都在换服装,冷峻是第一个抢到电话,打电话的人,陈思雨的声音本来很小,但经过话筒传导,却被放到了无限大。

身后所有人都停了换衣服,在看冷峻。好半天,何新松来一句:“冷峻,那是陈思雨吧,人家等她男朋友电话呢,你打电话干嘛?”

另有个战士一阵怪笑,悄声问:“何队,您就没想过,陈思雨的男朋友,有可能就是咱们冷队!”

顿时,一帮换衣服的战士全笑了起来

冷峻回瞪了战士们一眼,手捂话筒,说:“我们明天就回来了。”又说:“上回答应你的,吃涮羊肉,我想问问你,你喜不喜欢东来顺的腐乳,要是不喜欢,我从空院给你带两块过去。”

“好呀,你们飞行员专供的腐乳听说是用茅台酒调的味儿,窜香,我听人说特别好吃,到时候记得多带几块。”陈思雨说。

冷峻记住了,飞行员专供的腐乳是用茅台调的味儿,所以味道才香。

以后,他要多多的从空院给陈思雨带点腐乳!

……

俩人尴尬的沉默了半晌,陈思雨说:“要没别的事,我挂了?”

“等一下……”冷峻并不想挂电话,但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就一直在迟疑。陈思雨得考虑自己的单人舞,不想浪费时间,那么,就必须得让男朋友快速满足,而这方面,她是很有经验的。

轻轻一笑,她问:“想我了吧?”

冷峻一噎,他确实想她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既然想我,就早点去休息,在梦里,说不定我会亲亲你一下呢。”陈思雨吐了下舌头,mua一声,说:“乖,快去休息吧。”

果然,乖乖的,冷峻立刻挂了电话,把电话让给了别的战士。

他脑海里只有五个字:亲亲你一下!

Mua,她居然说Mua,那是亲亲的意思吧。

当女孩的唇吻上他,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味道。

回到宿舍,冷峻找出曾经陈思雨送的那枚口琴来,再闻了闻,那股茉莉香已经很淡了,但是只要一想,那是她唇齿间的味道,冷峻依然激动万分,脸红心跳。

……

空院,冷峻家。

梅霜坐在沙发上,一直望着窗外。

在冯竹被捕后,福州那边寄来了革命烈士毛素英的遗物,之后,冷兵又回北边去了,而梅霜,则一直闷闷不乐的,以老妈的性格揣度,冷梅以为她是又被老爸勾起了伤心事,遂问:“妈,你没事吧,要有什么心事,不如跟我说说。”

梅霜不太好意思跟女儿说,自己曾看过毛素英的照片,还从毛素英的照片上发现了个一个曾经于自己有恩的小女战士。

只含混着说:“我在革命老区时曾有个恩人,在咱们北城的档案馆没有查到人,往根据地那边拍了封电报,已经十天了,按理,就算那边寄的是挂号信,现在也该到了。”

以为她是在想老爸,冷梅还挺担心,难得老妈会把心思从老爸身上抽离出来,冷梅心下倒是一松,遂笑问:“原来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呀?”

“妈吧,唉,一言难尽。”

反省自己,梅霜特别惭愧。

她跟冷兵是截然不同的人,他记得每一次打仗时跟自己打配合,或者帮助过自己的战友,交际广,热心肠,有着非常广的社交圈子,而梅霜不是,她整个人是扑在丈夫身上的,除了表演,她没有别的社交,除了等他,就是缠着他,闹他,烦他。

在战时,她也曾认识很多人,有过很多朋友,那个曾经给过她一碗熟小米的姑娘,毛素美,她等到战争胜利了吗,她戴上她那条鲜艳的红围巾了吗?

越想梅霜就越惭愧。

有勤务员从远处走来,梅霜已经开门了:“小鬼,有我家的信吧。”

“梅老师,您不会是在等信吧,还真有,稍等,我把信给您。”勤务员笑着说。

老妈接过信之后,开始欢天喜地的,但目光下扫,渐渐的,脸色就沉下去。冷梅遂问:“妈,那位送过你小米的老朋友,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梅霜面色蜡黄,摆手说:“妈得上楼缓一缓。”

冷梅明白了,看来,那位在她妈孕期,送过熟小米的那个老朋友已经死了。

她柔声说:“妈,据统计,在上一场战争中,咱们国家死了几千万人呢,不是每个人都很幸运的,能活到战争结束,活到和平年代的,您想开点吧,好吗?”

“我想开的,想得特别开。”梅霜说着,怕女儿看到她的眼泪,赶忙转过了脸。

曾经的陕甘边,陕北是革命根据地。

从全国各地,有很多向往革命,向往创造一个新世界的,年青男女们,冒着硝烟战火,穿过各种封锁线,坐轮船,扒火车,乘汽车,坐驴车,甚至很多人用徒步的方式,去往根据地。

再由根据地,人们又四散往全国各地,散播革命的火种。

梅霜是,照片上那两个女孩子,毛素英和毛素美,都曾去过根据地。

毛素英,是冷兵在战后,唯一没有提过的战友,所以梅霜直到三年前才知道她的存在。

毛素美,是跟梅霜有过一面之缘的,交换过小米和围巾的朋友,而她,是生生的把对方给遗忘了,从来没有忆及过。

梅霜早就明白了,人,不应该只活在爱情里了。

可直到今天,直到接到这封信,从根据地打听到毛素美的信息,她才真正意识到,曾经只活在爱情里的自己,错过了多少,更加有意义的事情。

“梅梅,去帮妈找找陈思雨,妈呀,有一件事,要跟她聊聊。”她说。

不知道老妈为什么突然要找陈思雨,但冷梅还是立刻说:“好。”

目送女儿出了门,梅霜默了半晌,抓起了电话。

……

总空歌舞团,别人都已经下班了,影音室里,陈思雨正带着轩昂,在悄悄看《吉赛尔》,这是一部浪漫主义芭蕾,它的舞蹈和音乐都特别典型。

要为了上国家大剧院而排节目,小打小闹当然不行,陈思雨打算创作一套《吉赛尔》风格的舞蹈来,就得让轩昂听听钢琴曲,给她谱一首配乐出来。

为了激励傻弟弟,她还说:“今儿你好好想想,创作一下,明天你冷哥就回来了,到时候还要请咱们吃饭呢,铜锅涮羊肉,这大冬天的,那一口儿,绝了!”

但孩子是这样,你不说,他就不会去想,就不会分心,可一听明天居然可以出去吃饭,轩昂就没心情看剧了,一会儿问:“就咱们仨吗?”

“还有你冷哥的爸爸妈妈,快看剧,专心听音乐。”陈思雨说。

“是东来顺吧,我小时候吃过,一盘肉就七八片儿,要一块二毛钱,天价!”轩昂又说。

“能不能别说废话了,看剧!”陈思雨不耐烦了。

但轩昂只想着明天要吃涮肉,已经集中不了精神了,又说:“东来顺的肉都是现切,厨子就在院儿里,你边点他边切,姐,我都时候可以去看看厨子切肉吧!”

陈思雨翻白眼:“陈轩昂,你已经12了,不是两岁,能别那么幼稚,像个傻子吗?”

“你才是傻呢,你们全家都傻。”轩昂给他姐说生气了,干脆拂袖子:“我不喜欢这个,我不想看了!”

“可你得给我创作配乐了,不看这个哪行,快来,慢慢看,认真听。”陈思雨说。

轩昂还不懂如何有效的汲取灵感,创作作品,但他有体会,比如听宋小玉吵吵,他就想创作,看陈思雨跳舞,他就想弹琴,可是看《吉赛尔》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感觉。

男孩还不懂得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烦,就说:“哎呀我不看了,好烦!”

“你个小坏蛋,你给我回来。”陈思雨也追了出来。

要不是轩昂突然从影音室冲出来,冷梅今天是找不到陈思雨姐弟的。

她先去歌舞团家属院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于是又跑到空院歌舞团,四处转了一圈儿都没找着人,正准备走呢,轩昂从影音室里冲出来了。

冷梅累的大喘气,说:“乖乖,我都找老半天了,可算找着你们了。”

轩昂正好饿了,看到冷梅,以为她是来请他们姐弟吃羊肉的,忍不住笑,还流口水,傻狗一样,笑着喊:“冷大姐姐!”

“思雨,我妈找你有事儿呢,我看她精神不大好,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看她到底是怎么了。”冷梅说。

……

梅霜不但让冷梅找了陈思雨,还给首军院曾经参加过野战军的张团长打了个电话,让张团长带上陈刚和冯慧夫妻,一起去趟她家,说自己要调查一下,一个老战友的死因。

梅霜可是战时一直活跃在前线的歌星,是张团长这一代人心目中的女神。

而张团,今天因为有公差,借了单位的吉普车还没还,就顺带拉上陈刚,再兜了一圈,去尼姑庵接冯慧,要一起去梅霜家。

领导提人,又还事关冷家,陈刚肯定去。

但冯慧却坚决不肯去。

一则,她跟思雨闹掰了,还闹的挺丑的,而梅霜,曾经当面训斥过她,冯慧哪怕住进牛棚了,也还要脸的,不论梅霜是有什么事找她,她都不可能去的。

“走吧,梅霜老师说是问一个老战友的事情,事关战友,咱们一起去跟她聊聊嘛,万一能帮到她呢?”陈刚劝妻子说。

冯慧忍着眼泪说:“陈刚,我也是去过革命根据地,参加过革命的人,可如今呢,我被弟弟妹妹害成这个样子,活着就已经很痛苦了,还让我去见人,你倒不如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劝不动冯慧,张团和陈刚只好自己去空院。

他们到时,陈思雨姐弟还没到。

梅霜让二人进了门,请他们坐下,倒了茶水,把自己从烈士毛素英的遗物里截留下来的那张照片推了过去,让陈刚和张团长辨认,看是否认得她们。

张团曾经在陕甘边呆过,指着毛素英说:“这个我见过,跟我同龄,要活着,也该有五十了。”

陈刚看了半晌,指着那个年龄小的,毛素美,说:“这个虽然小,我认不大真切,但我觉得她像是我家思雨的亲妈。”

梅霜眸光一沉,柔声问:“思雨的亲生母亲叫什么名字?”

“毛素美!”陈刚说。

梅霜重重点头:“是了,毛素美,我查根据地的档案,这位叫毛素美的,也是嫁给了一个叫陈家祥的同志,真是想不到啊,想当初,我怀冷峻的时候,就已经认识思雨的妈妈了。”

那个叫毛素美的小姑娘,从根据地寄来的资料显示,她嫁给了一个叫陈家祥的男人。

当时梅霜就想到了,她有可能是陈思雨的生母。

果然,查了一圈,从照片到名字,都能证明,曾经,她怀冷峻时,给过她一碗熟小米的,那个小女战士,居然是陈思雨的妈妈。

何其巧妙,可又擦肩而过,一瞬即逝的缘份啊。

梅霜又问:“陈刚同志,毛素美是怎么死的,怎么档案上只有她的履历,却没有注明她的死因。”

战争年代,人们无法掌握自己和战友的命运,但每一个革命者,革命战士,她的死因都应该被记录,被记载入历史,以便后人瞻仰,凭悼,纪念的。

可陈思雨的生母,那个曾经给过梅霜一碗熟小米的女人,一个革命者,她死了,但她的死因却没有被详细的记录,存档,这让梅霜很疑惑。

按理,组织是不应该出这种错误的,她之所以请陈刚和张团长来,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因为什么原因,思雨母亲的死,没有被记录下来。

说起陈思雨生母的死因,陈刚搓手叹气,似乎有难言之隐。

张团长是个直性子,看陈刚神色不好,遂低声问:“该不会,那位毛素美同志死前被敌人策反了,或者在刑讯逼供时意志不坚定,出卖同志了吧!”

按理,只有逃兵和叛徒之死,才不会被记录在案。

梅霜下意识说:“不可能,我不信!”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梅霜清晰的记得毛素美的脸,记得她的一颦一笑,记得她的古道热肠,她不相信那么一个赤诚,热情的女孩会当叛徒。

陈刚忙说:“那倒没有。她当时刚生完孩子,是呆在大后方的,最后,死于大轰炸。”

梅霜说:“不对,如果死于大轰炸,她就是烈士,烈士档案里就应该有她的记载,但这里并没有关于她的记载,这又是为什么!”

而以梅霜的经验,那些曾经去过革命根据地的女性们,她们或者生来平凡,但没有平凡的死亡,只要牺牲了,就必定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

那么,陈思雨的生母到底是怎么牺牲的。

见陈刚不语,一脸为难,梅霜拍桌子:“快说啊,既然死于大轰炸,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思雨母亲没有被记录为烈士的!”

正好这时陈思雨和轩昂也来了。

俩人甫一进门,就看到梅霜在拍着桌子怒吼。

而关于原身生母的死,原身回忆里,听到冯慧和陈刚说起最多的,就是说她运气不好,死于敌人的空袭,大轰炸了。

难道不是吗,难道还另有原因?

看养女来了,陈刚习惯性的冲她笑了笑,再看梅霜气势咄咄,非要逼问出个所以然来,硬着头皮说:“当时思雨母亲生完孩子,在战地医院,正好敌机来轰炸,她可能是害怕吧,就丢下思雨,躲出去了,可是炮弹落下来,并没有落在医院的位置,反而,躲出去的她不幸被炮弹击中,没了。”

总而言之,概括起来,就是:欲躲没能躲得掉,反而被炸死了。

梅霜深吸一口气,问:“她走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

陈刚当时并不在现场,也是听冯慧说的,他说:“她跑的急,什么都没带,空手走的。”

“人被炸没了,就什么都没留下?”梅霜再问。

陈刚说:“对,如果不是当时现场有一条,只有她才有的红围巾,让冯慧认出了她,战地医院的人甚至无法辩认,那个人就是她。”

梅霜气的面色惨白,咬牙切齿,抓起桌上的纸,披头盖脸砸向了陈刚。

哗啦啦的,纸在空中乱飞。

没人知道梅霜突然之间,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在怒吼,在咆哮:“因为卑鄙,我们苟活到了胜利,可于英雄,于烈士,我们至少该抱着敬仰和钦佩的心,可是,偏偏就有你们这种卑鄙之人,以已之卑鄙和阴暗,自私,狭隘,揣度英雄者的内心,你们无耻,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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