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歇后语, 常洺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诡异。
“你为什么在憋笑？”派蒙不解的问道。
常洺这幅样子让派蒙觉得他忍的很辛苦，不就是上学吗？这值得被笑吗？派蒙不明白。
“咳咳，我是想到别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解释, 常洺只好换个话题, “纳西妲说要给三号什么工作吗？”说着他看向旁边躺着的三号，要不是知道牌不可能受损，他都以为对方真动弹不得。
接到常洺的眼神, 三号幽幽的飘起来。
“趁着斯卡拉姆齐不在，也许你们可以和我透露一下，我未来的工作具体如何。”三号压低声音说道。
派蒙也觉得有道理，她认真的回忆，“管理图书馆。”在净善宫听到的话，她就记得那个比喻了。
叹了口气, 荧纠正派蒙，是管理虚空, 帮忙搜索资料。
“哦，竟然是这种工作。”得知自己竟然有机会进入虚空，三号非常意外, “小吉祥草王比我想的更加的富有智慧, 她没有彻底关闭虚空，而是为它重新赋予意义，这是很聪明的表现。”
“当然，那可是纳西妲。”派蒙不喜欢三号这个语气，这令她总忍不住想到博士的其他切片。
三号倒是不在意派蒙的态度, 他对即将到来的工作很满意。
“那我用去吗？”常洺多问了一句。
点点头, 还不等派蒙把要去说出来, 散兵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说道, “小吉祥草王让我们一同过去。”
常洺向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散兵的衣服上沾着几根白色的猫毛，他抬了抬嘴角，但最终看破不说破，接着问旅行者和派蒙，关于重新启动的虚空的用途。
然后他听完发现那不就是互联网吗？
新的虚空可以让学者和普通的须弥民众通过终端搜索和分享各类资料，这已经非常接近互联网。如果虚空还会有计算和收集分析大数据的能力，就妥妥超级计算机。
但很快常洺意识到，虚空本来就具有数据的收集分析功能，须弥主线剧情里赛诺跑到阿如村和旅行者汇合，就被虚空预测到了行踪。
莫非他很快就要在提瓦特开网络生活？常洺默默的在心里想。
目前来说，他在提瓦特的物质生活还算很不错，就是因为没有办法上网无聊了一点。假设纳西妲真的把虚空改造成互联网，让人人都可以用，那常洺真觉得各类社交软件的出现仅是时间问题。
说不定屏幕外观看系统直播的玩家，届时还能看到提瓦特论坛。
那他现在去做虚空软件开发还来得及吗？
常洺忽然觉得他几分钟奇怪早了，现在发生的事，哪一件不比散兵走读更离奇。
“被吓到了？”散兵见常洺一直不说话直接问道。
“是。”大方的承认，常洺继续说，“这太让人意外了，我都能看到的虚空将为须弥甚至说提瓦特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所以加上提瓦特，是因为旅行者提了一句，璃月蒙德和稻妻接受了纳西妲的邀请，愿意接受须弥的技术分享，建立属于本地区的新型虚空平台。
越是回忆，常洺越是感觉，提瓦特在不久的将来会踏入信息化时代。
“算了算了，那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常洺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自散兵出来后就不再说话的三号。
常洺认为某种程度上来说三号确实很有自知之明。
“我来解释吧。”散兵主动开口，“因为他的确有用，切片的技术来自于人偶制造的技术，当然不是木偶制造的人偶，那些都是一堆废品。”
“木偶？”对于新的称号派蒙歪了歪头。
看到派蒙好奇，散兵随口解释，“愚人众的第七席执行官，桑多涅，性格恶劣除了自己研究外，对其他的毫不关系，可惜用心不能掩盖她制造了一堆没什么价值的废物。”
“这样说人家不好吧。”派蒙耷拉下眉毛，就算是做的不好，也不能说木偶做出来的都是废品。
散兵笑了一声，“实话而已，木偶制造的不是废品，那她就不该是第七席。”眼睛转向装沉默的三号，他的声音变冷，“那就该是第二席了。”
察觉出散兵情绪上的变化，派蒙发自内心的评价，“你们执行官之间的关系可真糟糕。”
“当然，执行官之间可不存在真心以待，哪怕是头脑简单四肢也简单的公子，在面对其他执行官的时候，都是另一幅面孔。”散兵又锐利地评价完前同事以后才把话题拉回来。
“言归正传，正是因为制造切片的技术与木偶制造的技术有相似性，所以这张牌很适合到虚空里去打杂。”再次把目光放到博士牌上的散兵摇摇头，“尤其是他是将意识剥离出去以后。”
坦白来说是，就连散兵都觉得当前状态的三号是为管理虚空而生。
正是明白这点，他才答应纳西妲帮忙转达，而非拒绝，对当前须弥来说，能找个有用的东西不容易。
看在小吉祥草王的面子上，他勉强可以把和三号，这个博士前切片的恩怨放一放，等彻底解决完博士再说。
“虚空之前没有搜索系统吗？”常洺听了一圈，感觉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没人告诉他啊。
他没记错的话，虚空本来自带管理系统。
“啊，忘记和你说了，纳西妲已经把虚空里，教令院设置的知识会直接传送进大脑里的功能关掉了，搜索功能和传送知识的功能在一起，所以也跟着被关掉。”派蒙不好意思，她把最重要的信息漏掉了。
常洺这下总算明白，他叹了口气，“我懂了。”感情是之前教令院在虚空留了一堆无法修改的远古代码，纳西妲为修改虚空的功能，只能将那些远古代码删除。
但删除代码会导致程序就跑不动，这时候三号正好出现，填补那些缺失的程序。
这么看来，三号真的成为人工智能了。
常洺琢磨明天就提醒纳西妲小心人工智能，一般来人工智能都没有安好心。
前几年他看一部电影，里面空间站里人工智能还说自己从未背叛人类，结果到被最后被烧了就开始不装了，讲出一句让人类保持理性是一种奢望。
真的人工智能会发出那种感慨吗？常洺认为不太可能。
“……喂喂你懂什么了？”派蒙的手在常洺眼前晃动，她发现今天常洺一直在走神，不就是改造虚空，有必要那么在意吗。
谁料二次回神的常洺没有给出派蒙答案，反而制造了新的答案。
只听他说道，“我看到未来的提瓦特，那时与这时完全不同，走上了不曾设想的道路。”
得到这个答案的派蒙目瞪口呆。
不曾设想的道路，是什么样的道路啊。派蒙要被常洺绕晕过去了。
然而她再看旅行者，散兵还有三号那张牌，全部都在思考常洺刚刚的话。
派蒙皱起眉头，难道说这里只有她没听懂吗？
“我们先回去了。”旅行者打了个哈欠，同时也打破了沉默，因为常洺的话，她终于意识到被改改造过后的虚空系统有多大潜力。
确实，常洺没有说错，这会为提瓦特带来巨变。
“那我送送你吧，我可不想你出事以后，我被怀疑。”散兵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接话。
派蒙这下也不想大家都懂什么了，她气鼓鼓的强调以旅行者的实力绝对不会出意外。
“走吧。”无视了派蒙的话，散兵对旅行者说。
思考片刻旅行者同意，她还想咨询一下关于枫丹愚人众的事情。
接下来她会去枫丹，提前做些准备也好。
在房间内，常洺看见门打开又关上，他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心里有些累了。
明明散兵是取回记忆，怎么带回来的消息是全提瓦特的互联网将开始搭建。
常洺感觉他又一次站在风口浪尖，可以实现从通过技术入股积累原始资本，到发展实体产业，最终走向虚拟产业的最后一步。
“你在考虑如何利用新的虚空？”三号看出常洺的心中所想。
沉思几秒，常洺想要压抑住分享欲，但最终失败了。
“是的，虚空的发展必然会从学术资料的分享平台，转变为日常民用，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普及开来。”组织着用词，常洺分享出他设想中的产业链。
从虚空社交到虚空可能对文化产业的影响，最后扯到利用虚空终端虚拟支付，数字化摩拉，交易转为虚空线上。
三号听着他的态度随常洺的话一点点变化，他能够感知出这些计划都是可行的，而且想发展起来非常快。
虚空本就有着完善的功能，再加上小吉祥草王愿意对其他国度分享技术，或许很快一张联系起整个提瓦特的虚空网络就能建立起来。
而这会打破多少规则，带来多少改变？信息通过虚空的快速流动会影响多少人。
“富人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将你当做贵宾。”三号在思考颇多，最后却挑了个对技术发展影响不那么大的方面给出看法，“虚拟货币或许有机会撼动摩拉的地位，甚至将其用途彻底变为炼金用的触媒。”
“真的走到这一步，那岩神的权柄确实遭到了些许的挑战。”
三号的语气变得可惜，“但财富终究是财富，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命名。”他对金钱不感兴趣，只要实验上不缺就够了，所以点评起来也无光痛痒。
眼看常洺想要反驳，三号在他之前开口，“你们组织真想利用发展一些产业，最好提前与神明以及七国的维护者提前商量，不然轻易挑战现有的规则，那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些话令常洺愣住，他意识到这个代价可能不只是指建立起垄断组织被拆分，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谢谢，我会记住。”常洺在经过谨慎的考量后回复。
三号不再多说，慢悠悠的飞回书架，这通常意味着它要休息了。
看了看表，常洺也打算睡，这时候散兵也回来。
“别忘了明天。”散兵进们的第一件事便是提醒，“要是迟到了我可不会管你们。”
常洺嗯了一声，他还想着三号的话，便没和散兵再多聊独自回到卧室。
在天理会不会被短视频和网络小说唤醒的思考中，常洺陷入沉睡，然后他做了一晚上天理被外放的短视频吵醒，对着自己放出寒天之钉的梦。
第二天在晨光中醒来，常洺顶着黑眼圈换好衣服洗漱好走出卧室，散兵和三号分坐在大厅两边，似在等他。
而且那扇昨晚打破的玻璃窗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玻璃。
“你换得？”常洺惊讶的问散兵，难不成他是起个大早去买玻璃？
散兵哼了一声，“我可不想一只把那只小猫关在我房间里。”然后他话锋一转，语气也变为嘲弄，“倒是你不会因为要见神明，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吧。”
这令常洺想起昨晚做的梦，他摇摇头认真的回答，“没有，我梦到了天理。”
在梦里天理威胁常洺如果不把短视频软件全部设置为静音，他就用寒天之钉把他砸进深渊里。
常洺还记得他对天理的惩罚不屑一顾，表示不就是深渊，他在游戏里打几百回。
沉浸在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梦里，他没注意到散兵的脸色变了变。
“快去找小吉祥草王吧。”三号平静的提醒。
散兵这才收起严肃的表情，领着刚睡醒，脑子还有点不清醒的常洺与三号前往净善宫。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常洺为什么会梦见天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该和小吉祥草王汇报一下。
推开净善宫的门，纳西妲已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散兵略微加快脚步向纳西妲走去，三号也知道他要做什么落后散兵半步飘过去。
只有常洺慢悠悠的走进去，他还不是很急。
没过几分钟，纳西妲便于三号谈妥，她会将他的意识纳入虚空，赋予他操纵虚空的权限，但三号不能用虚空做危险的实验。
三号一一答应，这是他唯一能扩大活动空间的机会。
“真是狼狈。”散兵评价三号的行为。
“至少脱离愚人众了不是吗？”三号故意反问。
散兵这下不高兴，但考虑到纳西妲在场他没有发作，仅是威胁等三号没了利用价值，他就把他碾为齑粉。
对这个说法，三号发出不明显的笑声没再接话。
眼看气氛陷入僵持，纳西妲叹了口气把注意力放到常洺身上。
“常洺，我找你来是想征询你的意见。”纳西妲轻声说，“七圣召唤比赛的决战马上要开始，我想通过想以向须弥的子民转播比赛作为契机，重新启动虚空，如果你不想被其他人看到，我会在直播中忽略你。”
在此之前她咨询过迪娜泽黛，得知常洺不想暴露，而如果被直播的话，说不定会被认出真实身份。
得知是这事，常洺在意的摆摆手，“我没关系，反正我是戴面具到场，您随意直播。”他觉得纳西妲真的很在乎他人的感受，这种小事在梦里问一句就好。
“嗯，那等比赛那天，大家都去吧。”纳西妲说话时看向散兵。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散兵笑了一声，果然只要和常洺沾边，那最后就会拐到打牌上。
接着他望向三号，“你去的话，应该在牌桌上吧。”
三号被讽刺也不生气，他慢条斯理的解释博士牌的技能，完全不介意被人当牌打。
纳西妲无奈的抬头，一副不知该从哪里劝架的样子。
眼看着这场面，常洺莫名想到左右护法这个词，随即他觉得这个词形容还是不太贴切。
正当他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金色的框跳出来。
【成就达成：猫狗双全】
看着常洺脑海里的词全部被猫狗双全取代，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论损还是系统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