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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番外: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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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温回到书房, 从角落里找到了风筝,用了半个时辰画好。

画的时候也是第一次把风筝拿到手里,他的童年大多数都是练字和干杂活,因为家里没有女孩的缘故, 从来没在家里见过风筝。

不过印象中, 他偶尔会看见一群男童女童欢声笑语的放风筝, 把线弄断了,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场面。

沈春娴一定是放过风筝的, 想着年纪小小的她扎着两个啾啾, 指着断了线的风筝哭,徐晏温在心里就觉得有趣的不行。

如果看不了小时候的沈春娴哭,倒是可以看看长大了的沈春娴追着风筝哭。

徐晏温猛地站起来,兴致勃勃的把风筝放在窗棂上晾干染料,次日忙完了公务, 推掉下午要办的琐事,拿着风筝就去找沈春娴。

沈春娴的院子里摆放着不少盆栽,此时枝丫上绽开淡黄色的小花,房门依然紧闭, 从窗户看到她穿着轻薄的纱罗裙, 手撑在绯红的脸颊上, 一心一意的在看书。

经过了一天的苦读, 沈春娴已经从苏三和娇妾躲在门后, 看到苏三给王麻子下毒,毒酒被王麻子的妻子喝了,苏三愧疚的哭倒在王麻子女儿的怀里……

怎么好像和徐晏温说的越来越像了?不确定, 再看看。

沈春娴急坏了, 这个苏三报仇怎么那么磨叽, 再拖下去连王麻子女儿的婢女都要倾心他了,啥时候能弄死王麻子啊?

这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一脸期待的徐晏温过来了,他不知道和谁学的,弄了个少年似的高马尾,穿着方便骑马的黑衣,袖口用红边锁成窄的,唇红齿白,唯独那股疏离感和这身装扮格格不入。

沈春娴疑惑的看着他这套装扮,“干什么,别耽误我看书。”

徐晏温碰了个钉子,心里的火苗还在蠢蠢欲动,笑着说:“阿娴,风筝我画了好了,我们一块去放风筝吧?”

原来他这身装扮就是为了去郊外放风筝,沈春娴恍然大悟,接着低头看看才看了一半的书,艰难的说:“不行,过几天好了,我现在不想放风筝。”

她急切的想要看苏三毒杀王麻子,虽然苏三已经努力了半本书了,但应该快了……

徐晏温不动声色,“过几天就要忙,没空去。”

沈春娴改口,“那就不放风筝了,其实放风筝也没意思,你要是想放,和半雁去也行。”

徐晏温暗暗失望,但也只能等着,十分后悔风筝画的太晚,没赶在沈三哥的书前面。

这本书又看了三天,沈春娴捻起越来越薄的未读书页,心里充满了疑惑,终于在一天上午,震惊的发现写到完结苏三也没毒死王麻子。

王麻子被苏三砍掉了一只耳朵,重伤,苏三被送进官府,潜伏的目的暴露,在大牢里马上就要斩首,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部!

沈春娴气的把书扔到地上,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还是觉得气不过,半雁提议:“三少爷的第二部已经在写了,夫人出去散散心,等第二部来了再看。”

沈春娴心灰意冷,知道这些都是钓人的把戏,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洗了把脸便出去散步。

在小池子喂鱼,水里飘着水葫芦和浮萍,红色的小鱼穿梭在中间,喂了一会就心平气和。没等回去,许氏叫来了裁缝做衣服,让沈春娴也去量尺寸。

她和半雁到许氏那去的时候,沈三哥的人停在了徐家门前,从马车上拿出刚写好的第二部苏三,一路小跑送进了沈春娴的院子里。

不久后,沈春娴量好尺寸,慢悠悠的从许氏那边离开,想着也没什么事可做,在路上又耽误了时间。

再回到院子里一看,空无一人。走到门前,房门半掩,徐晏温正在里面,弯腰,好像把什么东西塞进去垫桌脚了。

沈春娴原本无精打采的,看见他瞬间活跃起来,躲在门口,只探出一个脑袋轻声喊:“去放风筝吗?”

徐晏温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愉悦的道:“走。”

两人带着风筝,乘车赶到郊外,今日的风很大,刮的草尖上的蝴蝶都停不稳,顺着风绕了一圈卸力,停在了沈春娴的肩膀上,对她衣服上绣的花蕊很感兴趣。

沈春娴并不喜欢放风筝,跑来跑去对她来说太累了。她的乐趣就是看别人放,然后在放的最高的时候接过来玩上片刻。

所以她很快就找了个地方坐着,指挥着徐晏温把风筝放高,徐晏温谨慎的放手里的线,如临大敌,以免它在自己手上断掉,看不到沈春娴的孩子哭。

放到最高的时候,徐晏温感觉到线已经很危险了,便主动把线给沈春娴,迫不及待的道:“阿娴,你试试。”

沈春娴不知道他的坏心眼,高兴的抓着线往前走,裙角也被风吹的飞舞,线在她手里怎么也不断,她放了一会,跑的累了,便站在原地。

居然没断?徐晏温眯起眼睛,这结果出乎他意料,他心里和猫挠的一样。

他假意靠过来,帮沈春娴收线,“阿娴,风大了,不能再放那么高,会被吹走的。”

沈春娴闻言,手忙脚乱的开始收线,她其实并没有感觉到来风了,但这个想法刚出现,忽然一阵剧烈的风吹过,风筝也远远的被风卷着改变方向。她一着急,线也断了,风筝眨眼间脱离了掌控。

沈春娴抓着光秃秃的绞盘,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眼睛被吹的红彤彤,可怜无措。

徐晏温心满意足的看着,窃笑,“阿娴,线断了。”

和他想的差不多,毕竟沈春娴是大人了,总不能现在就哭出来……她最好也不要哭出来,他并不是要把她捉弄哭的。

下一刻,沈春娴回过神,眼巴巴的攀爬上一块大石头张望,“落到河边了,好像不远,还能捡到。”

徐晏温收敛了笑,他不记得附近有河,除非不是在附近。

而沈春娴已经出发了,见他不动,着急的折返回来,哀求道:“亦年哥哥,和我去捡风筝吧。”

走在找风筝的路上,心情就是后悔,尤其是最后看见风筝落在河边的大树上,精疲力尽的沈春娴依偎在他身边,期期艾艾的盯着他时,徐晏温沉默的脱了靴子,淌过河,爬上树,把风筝拿下来,再淌回来。

他的袜子湿淋淋的滴水,好在这条河里全是鹅卵石,如果是稀泥,打死他也不会下去的。

拿回了风筝后,他就不愿意走了,要等袜子晾干才愿意穿鞋。沈春娴就坐在旁边等着,看见河里有小鱼,手合在一起捞了一条上来,刚好乘满手心,沈春娴献宝的给他看,小鱼一甩尾巴,两人衣服上都溅了水。

徐晏温加重语气:“阿娴!”

沈春娴装作听不见,过了一会儿才悄悄瞥过去。

徐晏温点点她的脑袋,手掌扣在脑后亲吻沈春娴,沈春娴轻轻地咬他,甜甜的滋味在唇齿间流荡。

亲一下后,沈春娴靠进他怀里,两人都狼狈,都被水溅湿,爱意在眉眼间萌发。

风筝已经不重要了,徐晏温理也不理,但沈春娴还紧紧的抓在手里,当空气越来越热的紧要关头,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

“五姐,你和姐夫在这里干什么?”

沈春娴吓了一跳,和徐晏温一起转头往回看,居然是已经出嫁的沈春玉,以及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男子。

沈春玉在数月前就按照婚约,嫁给了母亲钱夫人娘家的后辈,现在不是应该在钱夫人的老家吗?她怎么在这里?

她顾不上尴尬,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被水打湿的衣服,拧着眉头,吃惊的问道:“你才是为什么在这儿?”

沈春玉数月不见变得强硬了一些,不再像是从前天真烂漫,头发也挽了起来,闻言瞧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两人相看生厌般的转过头。

沈春玉回来看沈春娴,又换了笑晏晏的撒娇的样子,“一两句话说不清,不过想来看看爹娘,明日可以去拜访五姐吗?”

沈春娴现在才辨认出,那个年轻男人就是钱夫人的后辈吴三郎:“明日来和我说是怎么回事。”

吴三郎一副忧郁面容,整个人都偏瘦,对徐晏温却挺热切的,行了礼又喊姐夫,又说了自己平时就在读他的文章,想请他赐教之类。不过徐晏温此刻只顾着拧干自己的衣服,以及狼狈的把穿着湿袜子的脚塞进靴子里。

这个见面时机太差了,大家都觉得不太对,很快就分道扬镳,沈春娴和徐晏温往回走,不再放风筝,回到了徐家。

回来就急忙处理弄湿的衣服,看的大家都以为两人不是去放风筝,是去下河捕鱼了。

刚换好衣服,喝一碗热茶,就听见半雁过来说,“夫人,之前咱们不在的时候,三少爷派人来送书了,就是第二部,不知道放哪里了,说是放在桌子上了,我刚才没看着。”

沈春娴正要把风筝的线续上,闻言又想先去看书,就和半雁一起找书。

没人注意到,刚才还在喝茶的徐晏温悄悄离开了。

找了一会,沈春娴还是没能看成书,书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

半雁:“不应该,说是放在桌上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屋子里变黑,也不好继续找了,沈春娴只得先去吃饭,不过心里一直惦记失踪的书。问了其他人也都说不知道,为了不耽误沈春娴看书,半雁就叫人去找沈三哥,再抄一份回来。

一时半会抄不完,沈春娴就继续在沈三哥的一箱书里翻找,找到一本打发时间。

睡觉前,沈春娴照理泡脚,困的眼前的洗脚盆都开始变样。忽然间,她好像看见一本熟悉的书,瞬间困意全无,擦干脚就来到小茶几前,从桌脚抽出第二部苏三。

谁把她的书拿去垫桌脚了?沈春娴震惊的想到白天,她好像看见徐晏温在房间里鬼鬼祟祟!

他为什么要把苏三拿去垫桌脚?沈春娴拍打着苏三身上的灰,气愤的觉得徐晏温真的坏,还故意让自己找了半天。

沈春娴把洗脚盆处理掉,端正的坐在桌子前,把灯也移到近处,兴致勃勃的开始看书,直到所有人都睡下了,沈春娴也困的睁不开眼,手指还是倔强的翻书。

这一部讲的是苏三进大牢后,假死逃脱,结识了美貌温柔的茶铺老板娘,老板娘为他写满故事的双眼而痴迷……而自告奋勇去王麻子家里卧底,被抓获,苏三为了救老板娘重新对抗王麻子。

沈春娴眉头紧皱,怎么还不报仇,再看一会……到底是和老板娘情情爱爱还是为原配报仇!

再看一个桥段,这个桥段过后一定就报仇了,居然也没有报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厨房里还没宰杀的大公鸡开始打鸣,隐隐约约传到沈春娴耳朵里,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站起来吹灭了灯,四周依然可以视物,清晨冷冽的风吹在脸颊上。

坏了,她居然看了一个晚上。沈春娴发现这件事后,整个人立刻疲惫的不得了,爬上床后连脱鞋的力气都没有,头一歪瞬间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沈春娴还沉迷在睡梦中,妹妹沈春玉就带着吴三郎上门了。

同来的还有吴三郎弱柳扶风的婢女,怀里抱着个奶娃娃,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吴三郎对她很照顾,特地让了个座给她。

为此,沈春玉和吴三郎吵的不可开交,唾沫星子乱飞,在场的其他丫头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忍不住退到外面看笑话。

一身锦衣,面容温柔灵动的沈春玉很是愤怒,“你私底下肮脏下流我不管,还把你做的好事带到我姐姐面前,你真是不知廉耻,丢人现眼、废物流氓。”

吴三郎脖子涨红,想发怒又觉得难堪,态度和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我说了多少次了,绣喜是我阿姐一样的人,这次是带她来寻丈夫的,孩子不是我的!”

沈春玉一针见血:“那孩子怎么和你长的一样?”

吴三郎争辩:“两岁多的孩子你也看得出?你就是觉得我有鬼,往我身上按罪名罢了。”

抱着孩子的婢女儿绣喜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三夫人,我和三老爷真的是清白的,求您别再追究了,等我寻到了家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眼前。”

沈春玉愣了愣,指着吴三郎说:“听听她这话,你还说不是你欺辱的她!”

“还有,你说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走哪都把他带着?连来我五姐这都要带着你的私生子。”

吴三郎平静下来,“我和你不是一路,我是来拜访姐夫,至于绣喜的孩子,你娘天天琢磨要害他,我怎么能把他放在你家。”

沈春玉一把将孩子抱过来,绣喜心里一紧,急忙跟在后面。沈春玉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吴三郎说:“你不是要给这孩子找爹吗?快去找,到时也让我看看他爹到底是谁。”

……

房间里,沈春娴还没睡醒,就感觉到有人正在旁边叫她,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妹妹正抱着一个孩子坐在床边。

沈春玉对她不想下床的样子已经熟悉了,也不管这个,直接把孩子往沈春娴脸前一怼,气冲冲的道:“五姐,看看这是谁。”

沈春娴用满含困意的眼睛一看,好熟悉的五官,淡而断的眉毛,鹰钩鼻,方脸,头发微卷但浓密,咦,这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三郎的孩子吗……看着真像,他刚和你成亲还没半年,怎么会有个孩子?”

小孩在床上抓来抓去,发现不好玩,一脸苦像,就连这一脸的苦相也和外面的吴三郎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复刻版的吴三郎。

沈春玉语气肯定:“五姐,这是他和他身边的婢女,私通生下来的,整个吴家,都知道我刚嫁进来就当后娘了,他还告诉我这个孩子是那个婢女和她丈夫的,真是可笑。”

“是……是真的吗?”

沈春玉把孩子又往沈春娴眼前一推,“五姐,都像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是吴三郎的,他却说孩子的爹是个护卫,和主家一块迁到京城,这是是带婢女和丈夫团聚的。”

沈春娴被闹醒了,不得不起床洗漱,熬夜看书让她整个人都发晕,听了这话,再次细观小孩的脸。她和妹妹的想法一样,若不是吴三郎的,怎么可能和他长的一样呢。

太离谱了,有个那么大的私生子瞒着不说,看来吴三郎道德败坏。

沈春玉把孩子交还给门口一脸紧张的孩子娘,回来爬上了沈春娴的床,精神萎靡:“五姐,我都要成了个笑话了,昨日在家里,娘也叫我先忍着。可这个吴三郎真是面目可憎,要是他没法证明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我一定得和离。”

沈春娴将心比心马上就要窒息,火上浇油的说:“孩子要真是他的,先把他打一顿再说。”

两姐妹在房间里讨论了一番等吴三郎找不到婢女丈夫后,怎么套麻袋把他打一顿。等到晚上,众人不免要在一起吃个饭,其中许氏受凉不出席,沈春玉和吴三郎则一碰面就开始吵架。

吵到一半,沈春玉气的直抽泣,转过来说:“五姐,你看他!”

吴三郎显然心眼也很小,“说不过就和别人告状,你看看你和泼妇有什么区别。”

沈春玉端起碗,辣椒油浇了吴三郎一身,两人差点要动手打起来,好在被人及时拉住。

经过这件事后,沈春玉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吴三郎回沈家了,夜晚,她放出了不准备再和吴三郎过的言论,便和沈春娴睡在一张床,一连三四天,这个院子连徐晏温都得绕道。

第四天,两人听见外面一阵喧闹,走出去一看,居然是绣喜带着一个男人正在门口磕头。

绣喜和他举止亲密,孩子也被男人抱在怀里,“三夫人,这个便是我丈夫王海,几年前因我有孕没法赶路,才留在府里做事,如今三老爷帮我找到了他,我这就要走了……”

两人十分震惊,这时候发现男人长的和孩子更像,同吴三郎也有七八分相像,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

绣喜带着丈夫离开,留下沈春娴和沈春玉在原地发呆,沈春娴:“原来是这样,就说母亲精挑细选的人家,怎么会做出养私生子的事。”

沈春玉喃喃道:“那我岂不是错怪他了。”

沈春娴拧起眉头,劝说道:“你要是还同他好好过日子,这两日就赶快回去吧,别越误会越深了才是。”

吴三郎这几天也来接过沈春玉,不过因为她正在气头上,一直都没给过吴三郎好脸色,第五日,吴三郎准备回江东了,再次来接沈春玉。

徐家门口的杨柳树系着红色的布条,正在不断飞舞,树下几人正在送别。

沈春玉和吴三郎坐在马车内,“五姐,我走了。”

沈春娴知道这次离别,如无意外几年都见不到她了,就握着沈春玉的手,送她走了好一段路。等马车彻底消失在眼前,沈春娴才悠闲的折返,顺着一条石子路进了朱红色的大门。

而刚离开她视线的马车内,又爆发出了争吵。

吴三郎牵着娇妻的手,还没感觉到是什么滋味,沈春玉就抽了出来,质问道:“你以为找了个和你长得像的,就能蒙混过关了吗?刚才是五姐在,我给你留点面子,我可不相信那个什么王海。”

吴三郎据理力争:“……我的确是清清白白的,要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把孩子给他们。”

沈春玉:“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你暗地里又把孩子接回来,悄悄的养着。”

吴三郎面红耳赤,大声道:“纯属污蔑!”

两人一路回到江东,一路上争吵不断,时不时还能看见马车震动,再等吴三郎下来住店,脸上脖子上已经被挠花了。

春光无限好,徐家内,沈春娴问了徐晏温为什么把自己的书垫桌脚,但总等不到他的回答,推开门一看,他已经趴在桌面上睡着了。沈春娴不再和他计较,在树下摆放了一张桌子,继续看她的第二部苏三。

……

傍晚,庭院内投下一片月色,清冷的月光照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幽静。

沈春娴看了几个时辰的书,早早的就睡下了。可还没等美梦做完,房门传来“吱呀”的声响。

接着一股甜滋滋的酒味传来。

沈春娴奇怪的睁开眼睛,借着从窗□□进来微弱的月光,她看到徐晏温坐在旁边。

徐晏温脸色微红,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他强做严肃的抿着嘴唇,见沈春娴醒了,笑着说,“阿娴,我刚才看见屋里进来一只鸟,你看见了吗?”

沈春娴坐起来,疑惑的望着他:“什么鸟儿,这大晚上的,哪里来的鸟儿?”

徐晏温目光在半空中飘了一下,在沈清娴越来越质疑的注视下,无奈的说了实话,“吴三郎走的时候送了两坛梅酒,喝了两杯,头晕,好想念你。”

他清醒的时候没说过那么直白的话。

沈春娴的心怦怦跳起来,面颊绯红,眼含秋波,羞涩道:“我知道了。”

不过她忽然反应过来,“梅酒那东西不是喝不醉吗?”

徐晏温仿佛也被问到了,思考了片刻,不做回答。

沈春娴心中嘲笑他酒量浅,却做出体贴的样子,“你要睡在哪?身上梅子味好大,先洗一下吧。”

徐晏温欣然点头,短暂的出去了一会,回来后慢吞吞的挪过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的手臂横亘过来,将沈春娴搂在怀里。

虽然隔着衣服,但沈春娴依旧感觉到了炙热滚烫的体温,她打了个哈欠,静静的躺在他怀里。

夜深了,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沈春娴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不由侧头看向身旁。

徐晏温已经闭上眼睛了,他的睫毛很长,鼻梁高挺笔直,轮廓硬朗。他紧闭双眸,眉头舒展,呼吸间都带着淡淡的梅子味。沈春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他略略睁开眼睛,恐吓般的咬了一下沈春娴的手指。

沈春娴吓得收回手指,嗔道:“你干嘛?”

徐晏温用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腰肢,“睡觉。”

两人靠的极近,她甚至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沈春娴的心跳的比平常快,脑子一团浆糊。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徐晏温在叫她的名字,她努力辨认,才知道他是在喊她的名字。

她的心砰砰砰狂乱跳起来,她小声道:“我听得见,干嘛一直叫我。”

徐晏温闭着眼睛,说出了正题:“我还留了一坛梅酒,往后一起喝。”

“嗯。”也就是说他只喝了一坛就醉了。

黑暗中,两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谁也没再多说,沈春娴却能感受到徐晏温掌心的温度,他的手很用力,握着沈春娴的纤纤玉指,让她有点出汗了。

不知不觉中,沈春娴便睡着了。

徐晏温听着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阿娴,愿你万事顺意。”

次日清晨,沈春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在徐晏温的胳膊上,昨晚竟然是两人挤在一个被窝睡觉的,两人都睡得很熟,连她醒来都没有察觉。

此时徐晏温还未醒,沈春娴难得起了大早,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裳。

沈春娴今天穿的是一件粉嫩的绣兰草的长裙,袖子是荷叶边,腰间束一根水绿色的宽腰带,整个人散发出独特的清雅秀丽之感。

她梳妆完毕,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听见有丫头在廊下发现了醉倒徐晏温的那坛梅酒,沈春娴好奇的过去尝了一口,果然是好梅酒,不仅颜色鲜亮,入口醇香,而且还带着丝丝甜味,不同于寻常梅酒的辛辣呛喉,反而有种清凉润喉之感。

沈春娴又尝了两口,没过多久就发现这酒后劲太足了,她喝了几口后头就晕乎乎的了,最终还是没坚持住,回到房间内,爬上床找到位置继续睡觉。

等徐晏温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揉着额头起床,一抬眼就看见了沈春娴醉醺醺的模样。

她睡姿乖巧,侧躺在床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肌肤莹白剔透,在绿色的衣领中,如凝脂白玉一般。

徐晏温凑近了,在她颈部间闻来闻去,莫名的说,“你身上怎么全是酒味儿?”

他疑心是怎么回事,怀疑是不是自己沾给沈春娴的。

沈春娴哼唧了一声,翻个身背对他,继续睡。

见她又睡了,徐晏温便不再问,拥着沈春娴继续浅眠。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屋内两人还睡昏昏,鸟雀成群落在窗外的枝头喳喳叫,偶尔惊起几只小鸟,也盘旋在庭院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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