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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03. 身后事热闹 二更合一,补昨天加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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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刎的时候不会立刻死亡。

黄歇很爱护这柄楚王赐予的宝剑, 常常擦拭打磨,剑刃十分锋利。

剑刃与脖颈的吻痕很深,鲜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就像是细小的泉眼。

但即使是这样, 黄歇也不会立刻死亡。在两分钟内, 他还是有意识的。

所以他倒下的时候,看到了楚王使者扭曲的笑容, 看到了朱襄脸上的愤怒和悲伤, 也看到了朱襄猛地转头时, 露出的夹杂着惊讶和更加悲伤的神情。

黄歇猜到了门客为他做的事。

他嘴唇翕动, 但发不出声音。

朱襄跪在他身旁, 虽做好了成全黄歇忠义的心理准备, 仍旧不由自主用手掌捂住了黄歇脖颈间门的伤口。

鲜血立刻没过了他的指缝,将他双手手掌全部染红。

朱襄见黄歇似乎想说什么,俯下身体努力倾听, 可黄歇喉咙里只发出“赫赫”的气音。

他读不懂唇语, 却看懂了黄歇的表情。

黄歇大概是说,他以为朱襄来了,他的门客能和朱襄一起走。

黄歇翕动的嘴唇慢慢地不动了。

他的眼神熄灭了。

原本黄歇的表情是释然和快乐的,现在他的表情却定格在了悲痛上。原本应该合上的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 双手呈现按着地面的姿态。

他是想努力爬起来, 看看身后发生了什么。即使他已经猜到了。

当黄歇眼神熄灭时, 朱襄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他保持着捂着黄歇伤口的姿势沉默了半晌,当李牧把手放在他肩膀时,他才抬起头。

“我没事。”朱襄对李牧说道。

他想撕下衣袖,为黄歇包扎死后仍旧簌簌流血的伤口。

但古装剧里总是很容易撕裂的布,他怎么也撕不动。

李牧叹了口气, 道:“春申君已经去了。”不用为他包扎伤口了。

朱襄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他的血流干。”

朱襄终于想起自己有佩剑,拔出佩剑比划了两下,好像有些糊涂了,不知道怎么从衣服下割下一块布。

被春申君门客自刎震撼到的县令终于回过神,飞奔到黄歇还留有余温的身体旁,伏在黄歇身体上恸哭。

楚兵在楚国使臣带着抑制不住笑意的命令下,再次靠近。

拔出剑后茫然了一会儿的朱襄持剑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挡在春申君面前。

“退兵。”朱襄神色漠然道,鲜血顺着剑柄滴落。

躲在楚兵身后的楚国使臣声音尖锐道:“你有何资格命令楚王的使臣!”

李牧一直抱着已经拔出的刀,好像在等候着什么。

当李牧听到一阵尖锐的啸音后——其他人也听到了,嘴角浮现安心的浅笑。

他单手握刀,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按住嘴唇,也发出同样节奏的啸音。

而后,马蹄声踢踏,地面震动。

李牧的骑兵从城池两侧策马出现,但啸音并非李牧这支只有几百人的骑兵发出。

更远处的地平线上,黑黝黝的人影和随风飘荡的旗帜看不出是哪国军队,却绝对不是楚国的军队。

朱襄再次道:“如果楚国还不想和秦国开战,退兵。”

楚王使者这次不敢出声了。

而在朱襄持剑护在黄歇身前时,在楚王使者命令下的楚兵早就往后退了。

他们都垂下头,不敢直视朱襄的眼神。

骑在马上的楚将也一样。

领兵的项燕门客此时方从震撼中回神。他看向那些已经倒下的春申君的门客,又看向春申君和伏在春申君身体上痛哭流涕的县令,最后视线扫过一直很冷静的李牧,和持剑与楚军对峙的长平君朱襄。

“退兵吧。此刻不宜战。”他身旁楚将道,“我们承担不起挑起秦楚争端的责任。”

楚王也派了两百护卫跟随使者,作为使者的排场。这位楚将是楚王派来的人,他主动承担了退兵的责任。

项燕门客沉默地点了点头,抬起手,以手势下令退兵。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离开之前,对着不知道是朱襄还是春申君拱手低头,以表达敬意。

“朱襄!!”

远处整齐队列中,有几人脱离了大部队,策马疾驰而来。为首者一声暴喝,吓得朱襄一个激灵。

李牧板着的脸彻底放松了。

他将刀插回刀鞘,道:“廉公来了。”

“啊,嗯。”朱襄也把剑把上满是鲜血的剑收回剑鞘,然后往李牧身旁挪动了几步。

李牧往旁边挪动了几步。

朱襄:“……?!”

“朱襄!!”白发苍苍的廉颇骑着骏马奔驰而来,那怒张的双目,把朱襄吓得心脏骤停。

“廉、廉公。”朱襄脖子一缩,往李牧身边又挪动了一步。

李牧再次往旁边挪动了一步。

朱襄:“……??!”

廉颇勒马急停,翻身下马:“你……”

他还没说完话,就看到了地上的春申君。

廉颇长叹一声,解下腰间门佩剑放在春申君身旁,对还在哭的县令道:“节哀。先让春申君瞑目。”

县令抬起头,用袖子使劲擦脸,惊恐道:“廉将军?”

廉颇道:“不用担心,我来接朱襄,不会攻打你们。”

县令抬头看向朱襄。

朱襄道:“放心。”

县令点头:“朱襄公,你来吧。”

朱襄挪动到廉颇身旁蹲下,伸出手正想帮春申君合上双眼,看到自己满手的血,赶紧在身上擦干净,才帮春申君闭上眼睛。

廉颇皱眉:“你伤哪了?”

朱襄摇头:“不是我的血,是春申君的血。”

廉颇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追问。

朱襄对不断哽咽的县令道:“春申君和门客的遗体我带走了,我会将他们交给家人,好好安葬。”

县令又抹了抹眼泪,道:“稍等。”

他站起来,对城门上号哭声震天的城民道:“开城门!”

城门缓缓上升,即使城外是秦国的军队,城民也蜂拥而出。

他们没有挤到春申君和门客遗体身边,有士人维护秩序,让他们站在稍远的地方为春申君和门客们哭丧。

有商户抱来素色的细麻布和棉布,把门客的遗体滚了起来。

有富人抱来丝绸,让家奴扛来原本给自己准备的上等棺木,为春申君收殓。

还有衣着简陋的人提来水,要为门客和春申君清洗血污。

朱襄用水洗干净手后,亲自帮春申君擦拭血污,用丝绸裹住他的伤口。

但血怎么也止不住。春申君好像要将全身的血液,都留在楚国的大地上。

他只能抱着还在流血的春申君,用丝绸裹住身体后,放入棺木中。

待收殓草草结束后,廉颇率领的秦军也已经到来了。

县令带着城中士人亲自将棺木扛到秦军的马车、马背上。

廉颇对门客的遗体道:“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只带来了一架运送遗体的马车,抱歉啊,待离开楚国后,我一定择佳地为你们安葬。”

廉颇让人把门客的遗体竖放在马背上,就像是躺在马背上似的。

秦兵下马牵着马前行。

“走了,再不走,楚军就要来了。”廉颇道,“我虽绕开了防线,但他们也该发现了。”

楚国国境线不可能处处设防,绕过很正常。各国打仗连关隘都能绕。

打仗总是要攻城的,只要守好城池就行。

春申君的封地在淮北,本来就是边境战场。廉颇急行军绕过楚国边军而来,不难。

春秋战国的名将,谁不会一手长途奔袭的急行军闪电战?

城民虽然舍不得,但他们在城门上亲眼看到楚国使臣的无礼,担心春申君和门客们的遗体会被折辱,只能让秦人带春申君和门客们赶紧离开。

“长平君,春申君交给你了。”城民哭喊道。

朱襄点头:“好,朱襄必不负所托。”

他和李牧上马,护在载有春申君遗体的马车旁。

廉颇踢了没存在感的大儿子廉符一脚,让廉符亲自为春申君驾马车。

呼哧呼哧骑马跑来追赶老父亲的廉符气还没喘匀,还没和朱襄、李牧行礼打招呼,就被老父亲催促去赶车了。

廉颇领军离开。

秦军表情肃穆,在号令中转身,整齐的队形丝毫未乱。

楚国的县城就在他们眼前城门打开,他们却在将军的命令声中,真的只是赶来接个人就离开。

军阵将朱襄、李牧和春申君护在正中间门,代替了原本主帅廉颇应该在的位置。

廉颇在战阵最前方领着队伍,朝着西北方而去。

县令和城民有的骑马,有的驾车,有的徒步,跟随在秦国的军阵后,送春申君离开楚国。

只走了十里地,发现没怎么掩饰踪迹的秦军身影的楚国边军将军,就率兵匆匆赶来。

这之前,他就让兵卒向楚王报告秦军来了。

见秦军居然往回走,他十分疑惑,大着胆子派人上前询问。

廉颇冷淡道:“我来接朱襄,护送被楚王赐死的春申君遗体离开楚国。”

他招了招手,军阵从中间门裂开,露出了中间门裹着白布的马车。

兵卒不敢置信道:“春申君怎么了?!”

廉颇道:“春申君被楚王赐死。”

兵卒使劲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

廉颇道:“赶紧回报你的将军,不要惊扰春申君的遗体。”

兵卒往马车又看了一眼,策马回报。

然后楚国将军亲自骑马来到秦军阵前,问道:“春申君被赐死?怎么可能?”

朱襄已经来到廉颇身旁,道:“春申君被楚王赐死,门客皆为春申君殉死,请放行。”

楚国将军看着朱襄那头标志性的鹤发,仍旧不敢置信:“你是长平君?你是来救春申君的吗?那为何……”

朱襄道:“春申君不肯离去。”

楚国将军深呼吸了几下,道:“我可以去送别吗?”

朱襄道:“请。”

他带着楚国将军来到春申君遗体前,打开了棺木。

楚国将军呆愣半晌,然后大声笑了出来,笑得泪流满面。

“真的是春申君啊。”楚国将军笑道,“那马背上的就是春申君的门客?”

朱襄回答道:“是。”

楚国将军下马,将春申君的棺木合上,然后割下马车上一块白布裹在手臂上,笑道:“我为春申君领路,哈哈哈哈,我为春申君领路。”

他再次上马的时候,看到了缀在秦军后面的楚国人。

县令骑马来到了马车旁,对楚国将军拱手一拜,一言不发。

楚国将军带着笑容和泪痕转身离开,命令楚军回转,为秦军开路。

他带了两千人来探查和骚扰秦军。这两千人原本是打算死战,不让秦军短时间门攻破县城,给后续援军提供时间门。

现在这准备与秦军拼死的两千楚军走在最前面,一万余人秦军走在中间门,春申君封地的楚人在队伍后面。还有得到消息的楚人不断从各地赶来,让这个队伍越来越庞大。

他们先到了韩国和楚国的边境。

韩国驻守的边军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楚军要攻打韩国。

在得知缘由后,韩将心情复杂地命令韩军让开一条路,目送队伍离去。

一人道:“秦人和楚人都在为春申君送行,秦国信平君为春申君带路,秦国长平君和武成君为春申君护棺,春申君的名声大概会响彻天下了。”

另一人道:“呵,谁愿意这样名扬天下?何况春申君早就是名扬天下的楚公子。怎么全是秦国封君?楚国的封君在哪?”

是啊,楚国的封君在哪?

楚国的封君在春申君快离开楚国的时候,才愕然得知此事。

这之前,他们先得到了秦国攻打楚国的消息。

楚都中乱成一片,楚王紧急启用项燕,项燕已经披甲点兵。

但半日后,又有楚兵来报,秦国不是来攻打楚国,而是接长平君离开。

楚王和在楚都里乱作一团的楚国贵族们都愕然。

“长平君?长平君怎么会在楚国?”

禀报的楚兵回答,长平君孤身深入楚国援救友人,春申君却不肯离开。春申君与长平君离别一叙后自刎,长平君护送春申君的棺木离开。

他顿了顿,又道,武成君护卫长平君而来,信平君领兵接应长平君,所以秦军不是来攻打楚国,只是保护长平君,现在已经离开了。

项燕听到这件事后,本来疑惑楚军为何就这样让秦军走了。

长平君孤身入楚,武成君似乎没带多少人,完全可以把他们围住,以他们为诱饵,全歼那支驻守在秦楚韩边境,令楚国寝食难安的秦军。

如果能一举杀死朱襄、李牧、廉颇,即使秦国会因此大怒攻打楚国,楚国都是赚的。

但他的疑问还未出口,就被他咽了下去。

兵家的思维退去,士人的理智上线。

发生此事的地方是春申君的封地。春申君封地的楚人本就因为春申君被杀而不满,如果护送春申君棺木的朱襄被围,他们会反叛。

而且天下人得知此事,恐怕也会唾弃楚国。

楚国贵族的思维都是最典型的春秋老派贵族思维。他们高高在上,嘴上说着不重名,行为也不一定在乎名声,但心底其实比任何人都在乎名声,不愿意别人说自己是蛮夷。

项羽会因为别人说他沐猴而冠而杀人,他的祖父项燕当然也是很看重贵族的尊严。

春申君因忠赴死,长平君因义赴险,就是他在场,大概也只能停止追击,目送他们离开。

项燕为错过了这次杀死朱襄、李牧和廉颇的好机会而叹气,对楚王请求回到封地。

他又要低调一阵子,不能把春申君被杀而引起的怨恨招惹在自己身上。

还好他没有让项家人领兵。

至于自己出的兵,自己的兵就是楚王的兵,楚王调兵遣将而已。

楚王得知此事后混混沌沌,连项燕离开陈都回到封地,主动退出对楚国权力中枢的争夺也没在意。

他对近侍说:“寡人后悔了。”

他后悔了。

……

“谢长平君。”春申君的遗孀带着儿女,哭着向朱襄道谢。

带着十车金银绸缎珍宝,慢吞吞前来邀请春申君入秦的秦国使臣将珍宝留下,赠送给了春申君的家眷。

春申君的家人决定就在秦楚边境的城池安家。门客解下长剑拿起锄头,与春申君的家眷们一起耕田种地,成为自耕的庶人。

他们都决定楚灭前不入仕,无论多少年。

春申君以生命阐明了他的忠义,无论他们再怎么艰难,也要坚守住春申君的忠义。

不过有秦国赠送的珍宝和廉颇的照顾,他们的生活也会很富足,只是与春申君还是楚国令尹时远不能比而已。

秦国派使臣请春申君入秦的时候,其他国家虽然知道春申君不会离开楚国,也在用离间门计的同时派出使臣来邀请春申君。

邀请春申君本也是离间门计的一环。

那些使臣见秦国将礼物留给了春申君的家人,或许是因为感慨春申君的忠义,或许是为了蹭一蹭这场盛大的名声狂欢,他们都将礼物留了下来。

各国不断有人前来拜祭,各国国君也派来使臣拜祭。

春申君的身后事,与他活着的时候一样热闹。

只是春申君的家眷对这些热闹表情都淡淡的,只对长平君朱襄一人感激涕零。

黄歇已经年近五十,最大的孙子黄翟已经十二岁。

春申君遗孀将黄翟托付给朱襄,请朱襄带黄翟去咸阳学宫上学。

她神色冰冷道:“在我孙儿及冠时,希望他能在秦国出仕。翟,好好学。”

黄翟拱手:“是,大母。”

春申君那一位原本乌发如云,现在已经鬓发灰白的遗孀送朱襄离开后,便闭门谢客,将为春申君哭丧的热闹压了下来。

她想,君应该是不喜欢这时候太热闹的。待友人离去,君就应该想休息了。

……

朱襄本来想把黄翟带在身边教养,黄翟不肯。

他以自己还要服孝为由,坚持要在咸阳结庐而居,自己去学宫学习。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他就没脸借长平君的名声在秦国出仕。

见黄翟有如此志气,朱襄只能之后拜托荀子照顾黄翟。

廉颇丢下廉符镇守军中,自己与朱襄、李牧一同回咸阳。

他揍了李牧一顿。

完全拉不住朱襄,要你何用!

他决定自己亲自把朱襄押回咸阳,免得朱襄又乱跑,吓死老人家了。

廉颇本来也想揍朱襄一顿,但见朱襄失了魂的模样,他把骂人的话都暂时咽了下去,准备等朱襄情绪好些后再打骂。

朱襄总说自己很好,把廉颇急得跳脚,把鼻青脸肿的李牧踹去安抚朱襄。

他自己当然是绝不可能去安慰朱襄的。

看着脸上乌青未褪的李牧,朱襄幸灾乐祸道:“活该!”

李牧无语:“我因为你挨揍,你居然说我活该?!”

朱襄道:“当廉公出现的时候,谁往旁边躲?你就算躲了,廉公还是会揍你!”

李牧“呵呵”冷笑:“不是看你和丢了魂似的,廉公揍得就是你!”

朱襄跟着冷笑:“不,廉公揍的是你和我,你绝对跑不掉。”

李牧深呼吸,制止住揍朱襄一顿的冲动。

这个朱襄害他挨揍,还一副幸灾乐祸理直气壮的模样,这就是举世闻名的仁人君子长平君?

“看来你心情调整得不错。”李牧抢了朱襄正插在树枝上烤的土豆,撒了调料一边吃一边道,“还做噩梦吗?”

朱襄道:“也不算噩梦。”

他盯着篝火火光看了一会儿,待眼睛都花了,才道:“我以为我经历过战场,应该能适应。当春申君的血没过我的手指时,我还是没能适应。”

李牧道:“战场厮杀和见人自尽是不同的,友人之死和其他人的死亡也是不同的。”

“嗯。”朱襄点头,他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没将春申君视作友人。只是比较佩服的熟人,甚至那佩服都有些敷衍。”

李牧没有回答,静静听朱襄诉说。

朱襄和春申君见过面,喝过酒。春申君对朱襄的好感度不断往上涨,但朱襄对春申君的好感度一定是凝固状态。

春申君言行举止都不是与朱襄合拍的人。朱襄与信陵君一见如故,但对春申君只是客气居多。

朱襄好感度列表大部分头像都是如此。

他们对朱襄有好感,朱襄可能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那好感度列表本来就是单向的。

朱襄没和李牧说好感度列表的事,只是说,他其实没将春申君视作友人,更没想到春申君在死前托付封地楚人的对象,居然是自己。

李牧这才回答:“春申君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孤身来送他。”

朱襄先辩驳:“你和我一起来,我怎么能叫孤身?”

然后,他道:“我也没想到。”

火光噼啪作响,火焰越来越小。

李牧吃完了烤土豆后,往火堆里添柴。

“李牧。”

“嗯?”

“我大概是把春申君黄歇,视作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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