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因为有教官和警察在下面做调度,不管是安抚病人还是后续清理工作都做的井井有条。
炸弹犯并没有被找到,尽管附近的警察找到了几个可疑的人,但经过调查之后也排除了他们就是炸弹犯的嫌疑。
第二天的新闻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模糊了具体楼层,只说住院大楼被人放了炸弹,好在及时拆解下来,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现在正在搜查嫌疑犯的下落。
上野妈妈第二天来看上野秋实的时候还一脸后怕,心有余悸地对上野秋实说:“还好你没事,妈妈今天看到新闻的时候都要被吓死了。”
上野秋实安慰她:“您别担心,不是这层楼,我昨天晚上睡得早,还是早上看新闻才知道的。”
上野妈妈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看着他:“你这孩子真是,心怎么这么大,要不是警察及时把炸弹拆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上野秋实耸了下肩膀。看他这样,上野妈妈满心无奈,也没再继续讨论这个事情,转而问道:“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大概周末,医生说我的伤口愈合的有点慢,再观察几天要是没有别的问题可以回家休养。”
其实这两天就可以出院的,但是他昨晚剧烈运动把伤口撕裂了,被医生训了一顿,处理完伤口就让他这几天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伤口结痂之前哪也不准去。
医生还威胁他要是再把伤口扯开下次就用酒精给他消毒,听得上野秋实一阵牙疼。
酒精消毒?那不得痛死才怪。
听他说周末就可以出院,上野妈妈瞬间变得高兴起来:“那等你出院那天妈妈过来接你,让爸爸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看你最近都没怎么睡好,黑眼圈又重了。”
“记得把你那些朋友也叫上,他们照顾了你那么久,还在医院帮你守夜,妈妈都没能好好感谢他们呢,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
上野妈妈的话让上野秋实表情一顿,眼帘微垂,抿了下唇瓣过了几秒才开口道:“他们应该没有时间,学校训练很忙,一天下来人都累死了。”
“这样啊。”上野妈妈遗憾地叹了口气:“还说想让爸爸也认识下小秋你的好朋友呢,真可惜。”
“不过因为训练也没办法,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记得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知道吗?不要犯懒,你现在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觉得麻烦就不交朋友,人总不能一辈子都一个人呆着。”上野妈妈语重心长。
听她又要开始念叨起来,上野秋实无奈点头,强行打断:“我知道了,妈妈,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
不过应该是没什么机会。
上野秋实看着妈妈欣慰的脸,不由在心底说了句抱歉。
……
警察学校。
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按耐了一早上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有伊达航实在忍不住跑去找了萩原研二。
“研二,阵平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火气这么大?”
降谷零指着那边阴沉着脸在洗手池旁边喝水的松田阵平,一脸疑惑地询问萩原研二。
看着几人关心的神色,萩原研二抓了下头发,又看了眼松田阵平在的方向,拉着几人走到没什么人的墙角下面,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听到他复述的那些从上野秋实口中说出的伤人的话,几人睁大眼睛。
“秋实他真这么说的?”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点头。
伊达航眉头微皱:“这么说是过分了。”
光是听研二复述都让人感到难受,更别提阵平和研二还是亲耳听到秋实这么说的。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秋实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诸伏景光有些疑惑,降谷零捏着下巴沉思片刻,问道:“研二,你怎么看的?昨天你在场,你比我们更清楚当时的情况,说说你的看法。”
萩原研二拧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摇头。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就我的感觉来说,应该不是小秋实的心里话,他当时的样子……回头一想更像是故意说那种话惹我和小阵平生气一样。”
降谷零眉头轻皱,又让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后,降谷零看着众人,问:“你们就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秋实是怎么知道炸弹在厕所的,那里还是女厕,单人病房有洗手间,他怎么会突然跑到女厕所去,还找到了炸弹。拆除完炸弹之后他又是怎么知道炸弹还会爆炸?一般情况下看到炸弹拆除谁也不会想到炸弹还会启动吧?况且秋实对拆弹这种事情也不像很懂的样子,连我们中最专业的阵平和研二都被骗过去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他说完,众人才恍然这次事情中出现的疑点。
“最怪异的就是秋实的态度。”降谷零说:“以他的性格,要是真的讨厌我们或者感到困扰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搭理我们吧?那个人也不是会在意别人看法的类型,开学到现在那家伙做事有多我行我素我们都很清楚。”
“就像研二说的,他说的那些话更像是故意要和我们撇清关系一样,就好像……”
“就好像他知道自己身边会发生危险的事情,为了不连累我们随意故意说那种伤人的话想把我们推得远远的,最好是再也不来往。”
诸伏景光接过他的话,眉头紧皱,带着几分思索:“你们说,秋实会不会受人威胁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
过了几秒,萩原研二摇了摇头:“不,应该不是。”
几人又将视线看向他,萩原研二在脑海中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一点细节也不放过。
“昨天拆完炸弹之后因为要等人上来回收,所以我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当时小秋实看到炸弹被拆除后显得很放松,证明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炸弹还会爆炸。”
“之后我们在聊天,小阵平因为没被记住名字这件事发了通火,他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我本来还以为是小阵平当时说的话让他伤心了所以才会那样,现在想想,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回过神就立刻问我人员撤离还有多久,脸色非常着急,就好像突然知道炸弹还会爆炸一样,我和小阵平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抱着炸弹冲出去了。”
“那个时候炸弹屏幕是黑掉的,没有一点要爆炸的痕迹,线路什么的也被小阵平拆掉了。”
萩原研二拧着眉,越想越觉得昨天的事情有些怪异,但是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得有些头疼,他忍不住按着自己抽痛的太阳穴缓缓。
伊达航见状,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叫了过来。
“好了,我们在这里想也没用,这种事情还不如直接去问本人来的了当点,研二,阵平那边怎么说?”
他说这个,萩原研二显得更头疼了,捂着脸叹了口气:“小阵平这次简直被气炸了。”
“本来就因为小秋实没记住名字这件事生气,觉得他根本没把我们当朋友,结果小秋实还说了那种话,刚好证实他的想法,昨天晚上回来就气冲冲的跑到训练室打了一晚上拳,今天早上什么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跟炸药桶似的。”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
“嘛……这倒不是不能理解,好歹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么几次,结果连名字都没被记住确实挺让人火大的。”
萩原研二的声音显得更虚弱了,无力道:“可是小秋实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因为脸盲不太能记住我们的样子,更别提名字了。”
“脸盲?”听到几人惊讶的声音,萩原研二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失言说了出来,有些懊恼。
“我就说呢。”降谷零惊讶过后表情有些微妙的表示:“每次找那家伙说话他都得停顿几秒,之前虽然有想过,没想到还真是啊。”
“小秋实好像很介意自己脸盲的事,你们别说漏嘴了。”都已经说出来了,萩原研二也没办法,只好找补:“之前我问他的时候他很坚定的说自己不是,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别在他面前提这件事,不然小秋实肯定会生气的。”
“他现在生气也没用吧?”诸伏景光迟疑道:“秋实说那些话的意思,应该是打算彻底和我们绝交?”
“……”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萩原研二按着额角一脸头疼的样子。
还是伊达航主动提出来:“我们在这里讨论也没用,主要还是看秋实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等这次周末放假我们去医院看他吧,把事情问清楚顺便问问他的想法,研二,阵平那边交给你来安抚,当事人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和误会摊开说比较好。”
“我们能留在学校的时间也就只有几个月,毕业后还不知道会被分到哪里,与其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误会浪费时间,还不如把事情说清楚大家心里也舒服。”
“要是秋实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真的不打算继续和我们交好并且感到困扰,也不能勉强不是。”
“班长说的对,现在就先这样吧。”萩原研二揉了揉脑袋,“等周末去找秋实当面问清楚。”
“说起来之前去探病的时候秋实还跟我说下次想吃海鲜拉面和炸鱿鱼圈。”诸伏景光忽然开口,见几人都看了过来,带着好笑的表情耸了耸肩。
“病人特权。”
萩原研二不禁在心里摇头。
这可不像会对讨厌的人提出来的要求啊,小秋实。
……
到了周末,医生早上过来做了次检查,确定伤口愈合的情况没什么问题,就告诉上野秋实可以去办出院手续了,顺便提醒了一些平时需要多注意的地方。
上野妈妈去楼下办理手续,上野秋实在病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办理完出院手续就和妈妈一起回了家。
大概半个小时后,五人组来到医院,到了病房就看到已经整理的空空荡荡的床铺,拉住路过的护士询问才被告知病人在半小时之前就已经出院了。
等护士小姐离开,松田阵平忽然一拳砸在病床上,额上青筋凸显,脸色难看的要死。
“那个混蛋!”
萩原研二抬手掩面叹息。
“看样子秋实铁了心要把我们推开啊,连出院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说一声。”
“绝交就绝交,谁稀罕。”
松田阵平带着火气,说完话双手插兜气冲冲的离开病房。
不就是只变异树懒,当谁稀罕一样!
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看着空荡荡的病床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诸伏景光手里还提着特意做的海鲜拉面和炸鱿鱼圈,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东西,心底满是无奈。
……
三次元论坛评论区。
【哇哦,啥情况?这是闹翻了?】
【小阵平看起来好伤心啊,单方面绝交真的很过分诶,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
【虽然但是,战损树懒真的好可,把炸弹扔出去那个孤注一掷的特写A到我了,嘴硬脸红不承认自己脸盲也好可爱,和警校组绝交以后是不是看不到了?】
【颜狗又开始了,这种性格要是现实遇到我非得给他一拳。】
【只有我在心疼景光光手里的拉面吗,一大早特地做的,不要给我啊!!】
【各位,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这只树懒该不会是组织派来学校的卧底吧?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每天睡眠不足的样子就很可疑啊,晚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天到晚也不交际,再说炸弹他又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连马自达和hagi都没发现问题,我甚至有点怀疑炸弹就是他放的。】
【?格局一下就打开了,楼上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