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旅店的餐厅也是传统的和室摆设, 木质的地板跟拇指的墙壁,桌子也是围炉的样式,大概也是想要营造出放松的大家一起围坐交流感情的氛围。
因为这次的包场原因, 老板跟老板娘还特意将桌子合并,成了一个可以供给许多人一起围坐的状态。
松田丈太郎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带着两个小萝卜头照着老板娘在客房里介绍的那样找到的餐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桌子的人,他们进去的时候, 凑在一起的小家伙们都在低头看着菜单。
听到轻微的动静,中原中也率先抬起头看过去,在看到刚刚认识的两个同龄人跟松田丈太郎之后钴蓝色的眼睛顿时亮了亮。
松田丈太郎则是看了看餐厅里的布局, 又看了中间坐着许多人的桌子上的布局, 见到在歌仙兼定跟新竹之间还空出了一个位置,而孩子们那边,中原中也跟降谷零之间也空出了两个位置,心里也有了猜测。
根跟他想的差不多, 看到他的到来,歌仙兼定率先站起来, 然后对他做出了请的姿态, “松田先生, 如果不嫌弃的话, 大家一起拼个桌子吧, 孩子们在一起也挺热闹的。”
人家都这样邀请了,松田丈太郎也就应了下来, 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真的是小, 以后肯定说不得在跟朋友喝酒的时候还能拿出来说一说的。
这家温泉旅店的特色食物是鳗鱼类的, 过来不吃一次到底有些可惜, 所以大人们都是要了半份,小孩子们的分量则是更少了一些,并不是舍不得点那么多,小孩子们胃口本来就比较小,加上之后还会有各类的炸物水产海鲜,一期一振也很在意几个孩子每天摄入的蔬菜的数量,弟弟们也不在身边,几个小孩子跟粟田口家玩的也都挺不错,一期一振也真心把几个孩子当弟弟看,所以更在意了一些。
松田阵平左边坐着降谷零右边坐着萩原研二,姿态倒是放松的,这家旅店的菜式很符合他的胃口,小家伙先是两口就把盖在饭上面的烧制地入味了的鳗鱼塞进了嘴巴里,两边腮帮子都吃的鼓了起来,一边吃着眼睛还在桌子上的炸物上流转。
几个小孩其实都有自己的口味偏好,但是对于鳗鱼饭都不约而同地给予了高度的赞扬,鳗鱼除却主刺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小刺,但是经过蒲烧之后也软软的,吃起来肉质肥嫩软和,对牙口极其友好,加上特质的带一点甜味的酱汁,连带着盖在下面的米饭吃起来都格外香甜。
黑泽阵坐在一期一振身边,也是这位有着水蓝色头发的太刀重点关注的对象,几次都是他刚刚把眼前的碟子里的吃食吃完立刻就有公筷给补上了新的,每次进来的菜都还不一样,这样表情冷酷的少年人也感受到了一点压力。
他到本丸的时候也才十一岁,初期也是跟粟田口家的刀剑们相处比较多一些,对这位一期哥也比其他的成年体刀剑熟悉一些,跟压切长谷部交流更多也是近一年的事情。
新竹跟松田丈太郎正聊到了孩子们在学校里的表现的问题呢,也请对方喝了一点从本丸里带出来的酒水,他原本是打算晚上泡温泉的时候跟一期和歌仙一起喝两杯顺便聊一聊这边的事情的,在命运线还没有彻底明晰之前,先把自己的势力铺开总是有备无患,但是现在拿出来也不是大问题。
他们从本丸里带出来的酒水里含的灵气不少,也不是给别人做礼物的时候那样稀释过的,虽然说对身体有好处,但是普通人喝下去也会更加容易上头。
这不,松田丈太郎喝了两杯之后,脸颊就红了起来,因为经常在外锻炼而稍微有些暗的蜜色皮肤上也飘上了两抹红,话语说着说着就到了自己打拳击一方面虽然是喜欢这个,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拳击手打比赛可以拿到奖金,他自己别的特长没有,如果不在年轻的时候闯出点名堂出来,等年纪大了打不了比赛了差不多就是坐吃山空,到时候孩子上学生活都会没钱。
这人年纪不大,想的倒是长远的。
新竹撑着下巴,耳朵里将桌上大家的话语都收进来,却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声说可以帮忙之类的,这个人现在年轻有锐气也有对生活的热爱,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帮助,只要中间不出乱子,他是可以按照这个想法慢慢走完自己的道路的。
不过乱子的话,没记错的话,也就是今年,或者是明年,之后让人稍微注意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毕竟就如同这个已经醉了的男人说的那样,年轻的时候闯出一点名堂来,以获得过成绩的拳击手的履历,在退役之后无论是自己开一个拳击馆还是去做教练都是不错的。
这顿午餐大家吃的都挺开心,松田丈太郎成功被三杯酒水喝倒,最后是一期一振跟歌仙兼定两个刃把人架起来送会房间里去的。
松田阵平对此只是稍微撇了撇嘴,除此之外也觉得有些许的难为情,不过刚刚认识的小朋友们都没有出言调侃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也就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诸伏高明跟诸伏景光两兄弟有私密的话想说,本丸里的几个孩子都很默契地把俩兄弟隔绝在外,跟新认识的小孩一起玩了。
对于这样的‘排挤’,诸伏兄弟两个心里都知道,所以作为哥哥的诸伏高明也就借口稍微想要午睡一下就带着弟弟回了房间,兄弟俩分开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攒下来的话语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萩原研二跟松田阵平虽然不了解前因后果,但是萩原研二家里是开修理行的,从小接触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对人的情绪感知也很敏锐,所以能够压下自己的好奇心不去过问,而松田阵平则是那种你不主动说我就不主动问的性格,这个孩子也是比较倔强的,骨子里有着来自父亲血脉之中的锋锐,却也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小朋友。
小孩子们凑在一起都不需要特别复杂的游戏就可以开心地像是在过年,时间也过的很快,新竹也稍微在房间里午睡了一会儿,想着之前的打算里还有下午带着孩子们去村子下面的小型商业街里去逛一逛,也就掐着时间起来了。
只是走向隔壁小孩们的房间的脚步还是很轻的,轻的几乎可以说是听不见的程度,修长漂亮的手指在障子门的门扉上都没有做一点停留就将门拉开了,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最后又一样的将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的五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睡得东倒西歪,十月初的天气还是白天也没有多冷,但是到底还是有着带着一点凉意的风的,加上长野这边冬天很多时候会有雪场就可以知道这边的气温会比其他地方低些,也是需要多注意的。
青年走到几个孩子旁边,挨个儿看过去,一个个睡得脸颊都红扑扑的,显然很香。
再次靠近了一点,把四肢不知道什么都缠在了一起的降谷零跟松田阵平分开,他将松田阵平的小身体转了个方向,看着这孩子吧唧了两下嘴巴却没有醒过来而是继续睡了,心里也觉得有些有意思,另一边则是抱起了降谷零,将金发小孩别在身后的小手拉起来,轻轻地捏了捏。
睡梦之中的降谷零感觉到手臂一阵难忍的刺痛,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嘴巴里也没忍住带上了吸气声,蓝色的眼睛里也因为这样的痛感下意识地积蓄起了眼泪,只是迷糊的眨了一下眼睛,双眸里就氤氲起了雾气。
新竹再次捏了捏小孩的手臂。
中原中也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动静,就自己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小孩对熟悉的人没有多少防备的心思,坐起来之后打了个哈欠,就看到了小伙伴被自家新竹哥抱在怀里捏着手臂,他也就站起来,甚至还有些没有站稳,摇摇晃晃地就抬脚往前走。
走了两步之后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然后就向前倒了下去。
新竹的反应很快,在小孩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分了些注意力过去,等看到橘发小孩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往前倒的时候,也就跟干脆的手臂一伸,在对方的异能都没用出来的时候就把小孩接住了。
中原中也红着脸站稳了,然后低下头去找让他大意的‘罪魁祸首’,之间在他刚刚走过的地方,太宰治正双手撑着榻榻米,仰面坐着,表情也是空空荡荡的失焦模样。
太宰治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些疑惑,“好奇怪。”
新竹给降谷零揉好了手臂也没让孩子从怀里出去,只是看向太宰治,“阿治觉得哪里奇怪?”
中原中也也意识到刚刚自己差点摔倒,太宰治应该不是故意的,整个人有没有在说谎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太宰治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小脑袋转过来,鸢色的眼睛里空茫一片,“有些痛。”小孩的嘴巴动着,“好像被谁踢了一脚。”
新竹到底没忍住,真的笑出了声,这下屋子里的另外两个还睡着的也都醒了过来,都是坐起来揉眼睛,松田阵平起初还以为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而下意识的紧张了,那副样子,活像是刚到新家的小黑猫,整个喵毛都要炸起来了,还是之后看到了自己的好友,又想起了睡觉之前发生的事情才松下去一口气。
太宰治听到新竹的笑声,意识逐渐回笼,在一看房间里唯一站着的中原中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顿时就垮下了脸,“中也你做什么要踢我啊!”
一句话说出了三个音,小奶音混着刚刚睡醒的鼻音,委屈地不行。
中原中也试图据理力争,“我不是故意的。”
太宰治一顿,鸢色的眼睛顿时瞪大,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意味,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难道中也你还想要故意?!”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想了想,爽快认错,“对不起啊,我刚刚踢到你了。”
这样的道歉说出来,太宰治反而无话可说了起来,他嘴唇动了又动,到底还是小声回了一声,“没关系。”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气势,小孩站起身,“那下次不可以了哦!不可以踢我,就算是不小心也不行!”
中原中也又想了想,“以后切磋的时候不算吧。”他也挺严谨的。
这下轮到太宰治无语了,他瞪了瞪中原中也,又看到了在场的唯一成年人含笑的目光以及他怀抱里的金发孩子,顿时抬起脚就跑了过去,把自己往成年人的另一边臂弯里塞,“新竹哥哥跟降谷搞小团体!”
新竹:“我不仅搞小团体,我还会搞大团体。”
等以后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都不敢想本丸里的刀剑加上孩子们得有多少号人,这是要有多少个群,但是他敢想的是,最起码一半以上的大小群里肯定有他的身影。
这就是成年人的自信了,他还自信在他在的群聊里他都是群主。
呵。
太宰治瞬间化身陀螺,使劲儿把自己的脑袋使劲儿往人怀里钻。
降谷零小朋友对小团体这个词有阴影,他赶紧在新竹的话后面解释,“没有的,是我睡觉手麻了,新竹哥刚刚帮我揉来着。”
这亲亲热热的画面足以让两个男孩子从刚刚睡醒的迷茫到后期看八卦的新奇了,从他们睡觉之前的小谈话里,他们也是知道了太宰他们除了诸伏景光的哥哥之外的孩子都是被新竹收养的,而他们的新家也是个特别大的大家族,上上下下有百来号人那么多,小孩子也不少。
新竹在太宰治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又在降谷零的脑袋上揉了揉,当做是对两个孩子的安抚,过了一会儿才将自己现在的想法说了出来。
“温泉的话,我们就在晚上泡,泡好了正好睡觉,现在也已经快到三点了,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到下面的小街上去转转?”青年这么说着又看向了松田阵平跟萩原研二,“松田先生应该也快醒了,大家一起过去怎么样?”
他也还没心大到直接把人家的孩子带出去,人家爹还在呢。
睡着觉的松田丈太郎原本是睡得很安稳,他觉得这是许久以来他睡过的最安稳的一个梦了,梦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
如果不是忽然之间自己的胸口一阵憋闷,感觉也呼吸不过来了,匆匆睁开眼睛,他或许可能再继续睡下去也不一定。
睁开眼睛之后,胸口那熟悉的重量,自己鼻子上熟悉的小手都在告诉他,自己的宝贝儿子又在折腾他了,松田丈太郎一秒的反抗心思都没有,在拳击界初露锋芒表现出凶悍的攻击性的松田选手十分娴熟的摆起了烂,既然鼻子被小兔崽子捏住了,那他就靠嘴巴呼吸,他家小崽子的手还是小小的一个,不是双手的话根本没办法全部捂住。
松田阵平被自家父亲无奈的行径搞得脸红,也庆幸刚刚认识的小朋友们都没有跟过来,他皱起小眉头,“起床啦!”
松田丈太郎转过头透过障子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语气也无奈,“无论是凌晨三点还是下午三点,都不是起床的时间吧?”
他说着话直接来了个仰卧起坐,顺手把自家儿子摁在了怀里,这下小朋友也不去捏他的鼻子了,而是使劲儿推搡他,脸上也带着嫌弃,“老爹你身上好臭!”
男人见此愈发把自家儿子摁地紧了一些,“没喝过酒的小鬼。”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也不会让自家孩子现在去喝酒,喝酒起码得二十岁以后,而且第一杯也要跟他!
松田阵平才七岁,根本没办法挣脱自家父亲的桎梏,小孩也知道这一点,也就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就耷拉下眼皮不反抗了,他其实还挺开心的。
自从他上了小学之后,自家父亲就没有这样抱过他了,并不是父亲不愿意,而是他自觉自己上小学之后也是个大孩子了,起码不是幼稚园的小孩那种样子,既然成长起来了,那就是要往男子汉这个方向成长的,男子汉肯定是不能被主动要求被自家父亲抱着的!
别看小孩经常跟父亲呛声嫌弃父亲,其实也就是想着自己已经长大了,想要加重自己的话语权让自己感觉自己长大了而已,他其实是很崇拜自己的父亲的。
当初这件事情还是他主动跟父亲提出的,父亲当时也很尊重他的意见,并且真的在之后都没有这样抱过他,初期小孩还觉得自己的话语被父亲听进去了很满意,但是时间稍微长一点,他却也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一些难过跟期盼。
臭老头平时的许多事情他说几次都不听,这方面其实不遵守也应该是可以的。
松田阵平没忍住深深地吸了吸鼻子,然后被自家父亲一身酒臭熏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小孩立刻咳嗽了起来,那一声一声的。
吃过咳嗽的苦的人都知道,咳嗽这种事情是本人控制不住的,就算是本人可以钻进身体里面跟体内的各种细胞脸贴脸亲自对身体下达最高命令那也是控制不了的,而且越是想控制,咳嗽就会越发激烈。
松田阵平才七岁,对自己的身体控制力度尚且不如成年人,这一咳嗽也是止不住的,他的小脸很快就变得通红,一双手也紧紧的攥住了自家父亲的衣服,他别过脸去,之前还能忍住的,现在有了被呛到的开端,之后进入鼻腔的都还是酒臭味,小孩恍惚之间都有眼前发黑的感觉。
松田丈太郎都快吓坏了,好好的孩子一下子咳嗽了起来而且还止不住,一双平时像是幼兽一样藏着一点锐意的明亮的双眼眼白部分都因为过于用力而红了起来,不仅仅是眼睛的部分,他儿子是整个小脸都红的不行。
这种情况他之前是遇到过,但是那时候小孩都是生病了的缘故,他这会儿拍拍后背顺气都没多大用处。
松田阵平想要逃离自家老爹的怀抱,奈何他双手都没啥力气,而且老爹手忙脚乱的样子也让他无奈,所以他只得翻了个白眼。
松田丈太郎霍然起身捞起小孩就外跑。
其实他也是忽然晕了头,有了松田阵平之后他跟朋友一起喝酒的时间也不多了,加上近几年在拳击的事情上越发上进努力,他除了压力实在太大的时候喝几杯也罢了,根本不会把自己喝倒的情况,回家之后也会立刻洗澡,毕竟在外一天肯定有汗臭味,自己洗个澡也舒服一些。
没有前提参考,松田之前身体也还好,这算是第一次遇到的状况,所以才晃了阵脚。
新竹听到外面走廊的脚步声,还有松田丈太郎的惊呼声,也就站起来想出去看看情况,刚开门就看到对方此刻脸上带着慌张怀里抱着孩子大步往这边跑,他们这边走廊出去是可以出旅店的。
小孩的咳嗽声还没有停下,新竹皱了下眉,跨出一步,伸手拦住了男人,“我稍微懂一点医,松田小朋友先给我看看。”
松田丈太郎脚步一停,倒是听到了关键词,立刻就把自己儿子给了出去,然后就蹬着那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新竹。
新竹把小孩往怀里一抱,然后手轻轻抚了抚新竹的后背,灵力在这样短暂的接触的时候进入到小孩的身体里,新竹大概的感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的毛病,松田丈太郎将孩子养的很好,这小身体健壮地很,那就应该是小孩意外呛到了。
有灵力舒缓,小家伙只是又咳嗽了几声就逐渐平缓了下来,为了做出点样子,新竹再次轻轻拍了拍几下,他会一点医倒也不是说假话,走过的世界多,总能学会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几个呼吸之后小孩就能和缓的呼吸了,新竹又让小孩张开嘴,他稍微看了一眼,这才对紧张地松田丈太郎点了点头,“没事了,应该是呛了一下。”
萩原研二也松了口气。
松田阵平不好意思的动了动小脚,新竹察觉到了这一点,就将小孩放回到地上,随后摸了下小孩的脑袋,这孩子正是害羞的时候也知道自己是被这人帮助过了,所以也没躲开,只是耳朵微微红了一点。
新竹叹了一口气,“也是我的错。”他的感官敏锐,事情落下来,再闻到松田丈太郎身上的味道,联系到小孩被呛到也猜到了大概,“中午喝的酒水是我们家自己酿的,是对人体比较好的,只是容易醉,(普通人)刚刚喝了之后气味也会有些大,小孩子在身边的话容易受影响。”
松田丈太郎拉着儿子看了看,确认过没事之后又愣了愣,他这才反应过来,却没有怪罪新竹的意思,“是我自己贪杯,不是您的原因,而且也是我自己满身酒臭还捉弄阵平,是我自己没有考虑好。”
男人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这会儿放松下来之后他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稍微仔细想了想,好像这种轻松的感觉就是从他这会儿醒过来之后就有的,连手腕处的细微疼痛都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