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铁之后,易泽就像个小跟班似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旁边的人都以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易泽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了。
五官都与井傅宸神似。
言诺诺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高铁上就戴上了口罩,全副武装。
她可不想再被人误会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真的很烦人。
如果只是烦到她,她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她不想那些流言蜚语影响到家人。
她一直都在纠结着该去哪里。
最后,她悲催地发现,除了井傅宸给她买的那套房子之外,她就没有别的去处了。
老爸那里早就租给别人了,他现在都是在公司住。
她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凄凉了。
“我要回家了,你要逛就自己逛吧。”言诺诺淡淡地说。
她可不想引狼入室。
“我送你啊。”
“我说过了,不需要!”
“我也说过了,我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易泽丝毫不理会她的情绪。
言诺诺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男人真是够了。
“你怎么跟井傅宸一个德行!”
“我跟他可不一样。”易泽不由分说地揽住了她的柳腰,邪邪地说,“我不会抛下你的。”
“唉哟,易总这大清早的,可真是腻歪
人啊。”
俞潼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言诺诺的身体僵了僵。
俞潼在的话,那井傅宸是不是也……
她暗自推开了易泽。
果然,井傅宸也在。
俞潼挽着他的手,清晨的阳光倾斜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对璧人。
他的神色依旧淡漠,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她看,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一回到G市就上演如此尴尬的一幕,她都无语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巧?
井傅宸看着易泽放在她腰上的手,恨不得将那只咸猪手直接卸下来。
“你们看起来,感情也很不错啊。”易泽又将她搂紧了一些。
“早上风大,把扣子扣好。”井傅宸低下头,为俞潼细心地扣着大衣上的牛角扣。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容不迫地做着动作。
扣完以后,他还主动捂着俞潼的手。
“手这么凉,怎么不戴手套?”他用责备的语气问道。
俞潼的脸无比通红,羞涩地说:“还不是想要你关心一下嘛!”
“以后,不许这样了。”
“嗯!”她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每一个细胞都被蜜糖填满了。
看着如此亲昵的俩人,言诺诺感到一股酸意正蔓延开来。
“走。”她冷冷地说了一个字,便拉着易泽
离开了。
她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他是对俞潼真的关心,还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她心里很不舒服。
他的关怀贴心,她曾经也拥有过。
只不过,她亲自将他推开,推给了另外的人。
这只能怪她。
怪她太为他着想了。
怪她太为所有人着想了。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为她着想过。
走出一定距离后,言诺诺松开了易泽的手。
下一秒,她的手被易泽牵住了。
“我也帮你暖一下手。”他微笑着,对着她的手哈了一口气,放在掌心搓了搓。
“谢谢。”她抽出了手,放进了口袋里。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他忽然问道。
“不爱了。”
“我才不信呢。”
“不需要你相信。”言诺诺淡淡地说。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不爱了?
怎么可能。
“要不,你试着爱我?”易泽挡在她的面前,笑容温暖,“我真的会对你很好的。”
“要你真的会对我好,那你就应该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言诺诺翻了翻白眼。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甘愿沦为一颗棋子。
她深爱着井傅宸,所以,她不会做易泽的帮凶。
告诉他那些事情,只是想查出
当年车祸的真相而已。
她无意要陷害谁。
也不想趟着污水。
易泽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能爱上我?”
“永远不可能。”言诺诺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肯帮我查真相,但我真的不喜欢你,不管你是认真的,还是在玩我,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她的身心全都属于井傅宸,要不回来了。
更何况,她也没打算要回来。
以后的日子,她就想着努力赚钱,缴清姐姐的医药费,什么都不考虑。
就算易泽很像井傅宸,但终究不是井傅宸。
他就是他,全世界就那么一个,谁也无法替代。
易泽的表情僵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
他如此优秀骄傲,天资卓越,还有一副好皮囊,女人没有道理会拒绝他。
他以为,言诺诺也是一样的。
反正婚也离了,她想怎么做,没有人能指点她。
更何况,跟他在一起,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的权势和财富,并不比井傅宸的少。
他能够给她更好的生活。
并且,他只会对她一个人好。
“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我说的也都是认真的。”言诺诺笑了笑,“逛完了就回去吧,我先走了。”
这
一次,易泽没有跟上去。
头一次在女人那里尝到失败滋味的他,被她激起了好胜心。
这样的女人,很适合他的口味。
庸脂俗粉看得多了,他反倒没了兴趣。
她出现得太宜时了。
不得不说,弟弟的眼光还真是毒辣,只不过,不懂珍惜眼前人而已。
“井少爷,你的女人,归我了。”易泽看着那抹倩影,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他们走后,井傅宸就放开了俞潼的手。
“阿宸,人家还要你再捂一下。”俞潼撒娇道。
只是,他并没有说话。
他的眸子里倒映着言诺诺的背影,整个人都染上了深深的忧郁。
“阿宸……”俞潼皱了皱眉,一股心酸无法遏制地涌了上来。
不就是一个背影吗?
有必要盯着看这么久吗?
“阿宸,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她,可以追上她啊!”俞潼难过地说,“你这个样子,难道不知道会伤害到我吗?”
原来,他刚刚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他的戏,全都是为言诺诺而演。
不可一世的井少爷,竟也会这般幼稚。
只是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模样。
“我分得清楚。”井傅宸收回视线,牵起她的手,淡淡地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