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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哪有这些人报道的这么夸张!!!”
“明明他们连鲤酱的名字都不记得!”
松田阵平忍不了将这些报纸全撕了,几个人心绪不平的坐在这里,却无计可施。
他们原来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直到鬼冢八藏给他们看了当天在居民区记录了一切的监控录像,化成灰他们也能认识的月下木鲤出现在了监控录像里,衣服上全是鲜血,手中还拿着那柄他们无比熟悉的匕首。
而死者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的确是因为匕首之类的利器刺杀,失血过多而亡。
法医还说,凶手手段极其的残忍,整个屋子里都沾染了鲜血,像是将受害者当做了猎物一样驱逐,尽兴之后才将其了结了一样。
‘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凶手本身是心理变态,那就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其实这起事件本来和毕业他们没关系,但因为他们是在校期间与月下木鲤最亲近的同伴,警方也在对月下木鲤的动机等因素进行侧写,所以讲他们全部叫来问话了。
萩原研二知道的,拍照那天月下木鲤就很不对劲,可无论他如何询问,月下木鲤都不说。
他只是用难过到似乎快要忘记呼吸一般的表情看着他和松田阵平。
他们决定给青年一些时间,等过几天再尝试着询问。
谁知他们才分开三天不到,月下木鲤就成为了在逃杀人嫌烦呢?!
伊达航应该是最后一个见过月下木鲤的人。
“鲤那天的确很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他说的话,简直就像即将赴死一样的flag令人心痛。
‘班长,你记住我了吗?’
‘…鲤…我当然会一直记得你。’
“嗯,谢谢您。”
然后,月下木鲤就独自离开了,第二天就该是他们一起去警察署报道的日子,可月下木鲤却没来。
最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明明知道他不对劲,却没能拉住他!”伊达航看着自己的手心,无比的后悔,只能狠狠的握拳。
“但是受害者,只是一个赌徒,在这之前从未与阿鲤见面,阿鲤有什么必须将他杀害…甚至是虐杀的理由吗?”即使看了那个影像,诸伏景光也不愿意相信月下木鲤做出了这种残忍的事情。
降谷零也不相信,“想办法找到阿鲤,亲口问一问吧!”
所有人眼中都是抹不去的担忧与悲伤。
但就像降谷零说的,就这么猜测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必须要找到青年才行。
阿鲤(月下,鲤酱,鲤),你去哪里了?
——
半夜三更,除了24小时便利店还有生机,一切都是死寂的模样。
大地刚刚被仿佛要淹没世界的大雨洗礼过,地上的积水倒映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绘成了另一幅人迹罕至的死寂仙境。
雨虽然停了,但湿漉漉的空气还是让人难受。
安静的小巷中,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黑色大衣的银色长发男人点燃了一根烟,等待着什么。
烟雾慢慢的飘散着,最后彻底的融入空气,便再也分辨不清了。
“大哥,解决了。”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戴着墨镜的壮硕黑衣男人也出现了,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上=膛的枪。
“走吧。”男人将烟随意的丢弃的地上,走过的时候顺便踩灭了烟头的火星。
两人从巷子最里边往外走,然后走到拐角处,银发男人撞到了一团东西。
琴酒垂眸,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垃圾。
伏特加啧了一声,“你这小鬼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还不快给我大哥让开?”
本来道路就狭窄,两边本就没有多少空间,这个小鬼坐在这里直接挡去了一半。
黑发青年蜷缩在这里,双手抱膝,金色的眸子早就没了光泽,他像是没有听到伏特加的声音一样,自顾自的继续发着呆。
伏特加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琴酒抬手制止了他。
他蹲下,看向被大雨淋湿,双眼无神的青年,总觉得记忆中仿佛在哪里见过。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没有任何的回应,尽管他闻到了男人身上火焰与烟的危险气息,也毫无反应。
琴酒冷哼了一声,伸手将青年被雨淋湿的头发撩开,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随后他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起什么。
最后,他在自己特别存放的文件夹里找到了什么。
“呵,原来是你啊。”
“他是谁啊大哥?”伏特加满脸的疑惑,没想到他们路边随便撞上的一个人是大哥要找的人。
“伏特加,带他走。”琴酒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
“是,大哥。”既然大哥没说,他也就不问了,而是去架起青年,带他离开着小巷。
琴酒看着依旧毫无反应的青年,嗤笑一声。
真巧啊,竟然能在这里找到你——被称为‘忘名’的怪物。
——
在十三年前,组织有个下属的研究机构。
这里用来培养组织最优秀,不需要道德观念与人性的杀手,除此之外还有相应的研究人员,利用那些被拐来的孤儿做着各种各样的实验。
但是因为‘老鼠’的存在,这个地方在两年后被摧毁,所有的成果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资料上那个孩子的照片和记录,没有人再记得。
直到半年前,Boss下令对组织内部和遗留事物进行处理,翻出了相关的资料。
琴酒也杀死了那些曾卧底组织的老鼠。
但是这个黑发金眸,似乎有让人忘记他‘魔力’的孩子,却始终无法找到。
因为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整整十多年过去了,现在仅仅凭借一张幼年的相片,怎么可能找得到。
那是组织的财产,如果能够收回是最好的。
琴酒就一直在查,查到了他之前杀死的一个警视长有在那之后收养一个孩子。
顺藤摸瓜,便查到了如今长大了的月下木鲤。
谁能知道这么巧呢?他还没有去找人,青年就主动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安全屋,琴酒让伏特加把青年带去整理一下,别让这只落汤鸡把他安全屋给弄脏了。
而琴酒自己开始联系Boss。
伏特加揣摩着大哥的心思,觉得大哥并没有把青年当成敌人,相反看起来还挺重要的,所以对这个小鬼还挺客气的。
“大哥,今晚让他住在这里吗?还是带去组织。”
给青年搭了块干净毛巾,又让他换了身衣服,伏特加试探性的问道。
而琴酒早就结束了联络,坐在沙发上继续抽烟。
他转头看向依旧没什么反应的青年,轻哼了一声,“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希望你还没忘记你那些杀人技巧。”
怎么也想不出Boss怎么会给出这家伙有可能比自己还要厉害的结论。
但Boss似乎把他当做了相当重要的成果,希望他能在未来成为组织的中流砥柱。
“不。”
青年终于开口说了见到两人后的第一句话。
伏特加立刻就给自家大哥撑场子,“哈?你是说你不愿意待在大哥身边?!”
“我不杀人。”月下木鲤给了伏特加一个怪异的眼神(你是不是不太聪明),然后才给出了解释。
“小鬼,这可由不得你。”琴酒突然靠近青年,单手辖制住青年的脖颈,“无法实现自己的价值,那你就去死。”
正常人,大概对于死亡之类的事情都会有所触动。
可青年就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双眼死寂的与琴酒对视着。
“随你。”
琴酒皱眉,像是触碰到什么垃圾一样放开了手,甚至还甩了甩。
月下木鲤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开始咳嗽,眼泪不自觉的就从眼角流下了。
“忘名,庆幸你自己是个成功的实验品吧。”琴酒厌恶的说道,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在黑暗之中闪着红色光芒的项圈。
月下木鲤一个没注意,就已经被套上了。
“别想着自己取下。”琴酒冷笑着,才看向伏特加,“看好他。”
“是,大哥!”伏特加立刻回应道。
月下木鲤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火辣辣疼着的脖子好了起来,他摸着这根细小的项圈,似乎终于理解在他放空一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们…到底是谁?”
伏特加知道青年脖颈上的东西是什么,戴上的人除非死去,是取不下来的。
所以回答这些青年迟早会知道的问题也没有关系。
“我是伏特加。”
“他呢?”月下木鲤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刚刚淋的雨似乎转化成了自己的体温,开始影响他的判断。
“大哥是琴酒,你以后也要喊大哥,听到没?”
月下木鲤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倒了过去。
伏特加这才看见青年原本苍白的脸变成了不健康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