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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死术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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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的房间里, 羂索为神宫寺奏点亮了一盏灯台,本想候在一边防止意外,却被神宫寺奏摆摆手屏退了。

羂索离开后, 房间里的二人都没有立刻说话, 神宫寺奏靠着凭几斜倚在软垫上,本就松垮的领口便朝着靠的方向塌下去,可以窥见胸口一小片雪肤。

微黄的灯光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尊暖玉精雕细刻出来的玉人。

宿傩的视线从胸口向上移,不着痕迹地凝视着这张熟悉的少年脸庞。

几日不见, 已经成长到他们初次相遇时的模样了吗?

他依稀记得那时的神宫寺奏一身红衣似火, 一颦一笑都散发着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

而现在看起来,虽然还是同一张脸, 但由于失眠, 眉宇间积聚了少许困顿,整个人的气质像是蒙在薄薄的纱雾中,朦朦胧胧的。

下一刻,银发少年抬手兀自揉了揉额角,掀起眼皮看向宿傩,慵懒地勾起一边唇角,困乏被更为锋利的气息取代,落在宿傩眼里却心神荡漾,如沐春风。

“不是说来帮我解决问题吗?不妨试试看。”神宫寺奏知道宿傩是有备而来, 他也做好了迎接的心理准备。

宿傩闻言深吸了一口气, 向身姿慵懒的少年倾身,只要低下头便能触到对方的额头。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宿傩伸出手按在神宫寺奏随意屈起的膝盖上, 捏住后用另一只手托着小腿放到自己腿上, 然后继续把另一条腿也挪过来, 让少年的腿都搭上来。

神宫寺奏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两条腿都光裸着,将里衣的下摆往上一撩便能看到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肤色瓷白没有多余赘肉,膝盖等关节处还因为活动较多而呈现淡粉色。

宿傩麦色的纹有黑色圈状图样的大手放在少年的膝盖上,衬得掌心下的肤色更白,久经磋磨的指腹与掌心对比少年细腻薄嫩的皮肤显得格外粗糙,稍微揉弄两下便将雪白的肉揉红,松开后又泛着瑰丽的粉。

神宫寺奏感受到粗粝温热的手掌在膝盖上反复揉捏时带来的酥麻,面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副我看你怎么表演的淡定神情,垂在宿傩腿侧的脚却不知不觉蜷起脚趾。

过度生长带来的关节胀痛在宿傩的按摩下带来了有效缓解,神宫寺奏没想到对方是真的过来帮他解决问题的,心里顿时矛盾起来。

虽然这样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取悦了他,但也太怪了吧?

两面宿傩不好好做坏事,在这里给他按摩?

太怠惰了……

“你是专门来伺候我的?这种事换成羂索也可以做好。”

神宫寺奏动了动腿想要收回,却被宿傩捏住了脚踝往怀里一拽,直接被抱上了对方的大腿。

银发少年身体纤瘦单薄,感觉哪里都只是薄薄一层皮肉包着骨头,摸起来肯定硌手,没想到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后,宿傩发现他哪哪儿都是柔软的,抱起来正好合适。

尤其是压在他大腿上的两团肉,都能感受到明显的弧度与弹性。

宿傩的大手分别按在他的后脑和膝盖上,绘有黑色纹样的脸近在咫尺,侵略性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但是只有我可以取悦到你,不是么?神宫寺老师……”

“你还挺自信的,以为这种程度就能满足我?”神宫寺奏对他的视线视若无睹,抬手捏着宿傩的下巴打量一眼,竭力想要忽视腿上不间断传来的酸软酥麻,以玩游戏的视角对待对方。

然而宿傩手上动作不停,捏着脚踝的手转向足底,准确摸到了一个穴位后便用力□□起来,霎时间一股酸胀感漫上心头,神宫寺奏呼吸一顿,下意识想抽回,却被另一只手紧紧箍住。

“怎么样?按这里很舒服吧?”宿傩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低声在神宫寺奏耳边说道,同时加快了频率。

“才……没有。”神宫寺奏只觉得这股直冲头皮的酸胀感很快扩散开来,将原本不适的关节胀痛感冲淡不少,随着宿傩的动作一阵一阵地向四肢百骸蔓延,非但不会觉得难受,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通畅感。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喘出声,神宫寺奏抿着嘴不说话,一双凤眼眯起,将牙关咬紧,身体还在试图摆脱宿傩的桎梏。

他的手按在宿傩的肩膀,每每想使劲推开对方,都会因为脚底和膝盖传来的酥麻变得无力,半推半就之下倒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神宫寺老师嘴上说着没有,身体却已经舒服得发抖了呢,看来我有很好的帮忙解决问题,不知老师可满意?”少年越是想逃,宿傩就抱得越紧,低头几乎贴上了对方的耳朵,垂下的眼里满是晦暗的欲念。

在神宫寺奏不在身边的几天里他一个人想了很多,他发现自己对对方的执念太深了,从曾经的憎恶仇视渐渐演变为因不甘而生出的征服欲。

即使对方已经有了家室,日后也会有后代,他这样背德的想法依然强烈,甚至现在将神宫寺奏禁锢在怀中时也会因为想起这件事而心绪激荡。

神宫寺奏想尽办法想得到他的恨意,那他就将这股不能言说的欲念裹上恶意的糖浆,他要一点点喰食神宫寺奏的空间,侵入对方的领域,从而影响对方的每一个呼吸,让他再也忘不了也离不开自己……

“……”神宫寺奏听到宿傩的话后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对方想出来折磨自己的办法,目的就是要看到他这般纠结矛盾的模样。

不得不说确实学聪明了点,以退为进,又让他在心里排斥之余不忍拒绝。

神宫寺奏默默将快要溢出来的声音吞进肚子里,抬眼瞥向靠得极近的宿傩,看到几欲将他吞没的饿狼般的视线后便移开眼。

他怎么忍心拒绝这份恶意呢?

宿傩见银发少年眼里有什么闪烁了一下,心领神会地领悟到自己这样的做法正好切中要害,确实令神宫寺奏心里难受,所以并没有遭到拒绝。

真是奇怪的心理,竟然喜欢给自己找不愉快。

他骄矜,张扬,自信,又自弃,然而这样矛盾的神宫寺奏却让宿傩无时无刻都在惦念。

宿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吸引,于是这次便来主动寻找答案。

不过现在他有点不满足于神宫寺奏的压抑反应,他想一边听对方断断续续地说话,一边忍耐的模样。

“你知道我在凤栖之地都听到了些什么吗?”宿傩为了让神宫寺奏开口,故意只抛出问题来。

神宫寺奏身体渐渐虚软,鼻尖沁出几滴汗,面颊泛着如晚霞般的薄红,“说……”

啧,真是执拗啊,一句话就蹦出一个字来。

宿傩心中不满,□□脚心的力度又增加了几分,“你就不好奇你离开后,那些人都是怎么说你的?”

“……”神宫寺奏按在宿傩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这股酸意要比疼痛更难以忍受,但他又不愿说出让对方轻一点的软话,只拧眉无言地看着对方,用不耐的眼神催促他快点说。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力道还不够?”

“我让你……唔……说下去。”

宿傩在他说话时故意加重力度,然后又放松下来,如此往复动作,神宫寺奏的鼻息都变得急促了几分,感受到扑洒在颈侧的气息,宿傩感到热意自心头蔓延,兀自勾起了嘴角。

【宿傩好感度+3】

【当前好感度:18】

神宫寺奏低喘着分出心神:为什么现在加好感?

系统:可能气氛到了,自然而然?

而且宿主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哪个男人会对怀中美人不动心!

“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我就说出来吧……”宿傩故意拉长每个字的间隔,让怀里人感到时间格外漫长,立刻又用眼尾挑红的凤眸睨他。

接收到这个情绪化的眼神,宿傩才继续往下说道:“他们说你在平安京做涅槃教的神子,这里的生活繁荣富足便从此抛弃了他们,对他们不管不顾,见利忘本,作为神子实在是太失职了。”

神宫寺奏眨了眨眼,心想如果真像宿傩口中说的这样,也就能解释清那10点恨意值是怎么出来的了。

原来是怨恨他不管凤栖之地的事务、离开那里跑来平安京了么?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明白,光是安排好接替工作还不够,到底是想要他怎么样?

宿傩从神宫寺奏水雾迷蒙的眼里看出了一丝茫然,心中嘲弄那些愚民不知好歹,“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竟然还想要把你强行留在那片地方。”

他其实还不清楚神宫寺奏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从之前观察到的反应来看,应该并不知全貌。

“……”

然而神宫寺奏并没有赞同或是反驳,他只是坦然接受人们所有的恶意。

他确实没有履行神子的责任。

宿傩却像是听到了神宫寺奏的心理活动似的,神色微凝。

没想到他面对别人的恶意时也如此平静,似乎不论别人怎么评论他,只要是恶意都会照单全收,默认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想起在凤栖之地遇到的一个男人说的话,若是诞生于祈愿的神明被人们厌恶抛弃或者遗忘,那么神明便会消失。

如果他因为这个男人太过普通而不相信这些话,但在之后找到麻仓叶王谈话后便不得不重视。

宿傩本以为麻仓叶王拥有灵视,本该最了解神宫寺奏才对,结果大阴阳师却默了片刻,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友好。

说实话,看到这个眼神时宿傩心情很愉快,他又确认了自己在神宫寺奏心中区别于对方的特殊地位。

“殿下的心声一直在否定自己的价值,我担心他会有不好的打算……”但最后,麻仓叶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并且再次希望唯一能得到殿下目光的宿傩能挽留住对方。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宿傩眉心拧紧,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加快。

神宫寺奏被按摩了良久,浑身绵软,意识慢慢变得昏沉,闻言懒懒地撩起眼皮,一声低哼从鼻腔发出,像是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嘁……

宿傩见状放慢了速度,力道也减轻,很快就感觉到神宫寺奏的身子软了下来,脑袋也歪靠在他肩上,阖上眼很快陷入了睡眠。

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是会消失?

因为一群贪婪之徒的恶意而消失这种事……难道就不会心生怨恨的吗?

有时候,宿傩总觉得神宫寺奏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透过他的皮囊看着其他什么东西,在对方眼里,他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

所以神宫寺奏也是这么看待世人的吗?

毕竟想要消失在人世间的心愿是那么强烈,活得游离于所有人之外正合他心意。

这么想着,宿傩的心像是被锐器刺击一般抽痛了一瞬,他似乎无法想象神宫寺奏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画面,抱着对方的手臂慢慢收紧,仿佛要将睡梦中的人生生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

神宫寺奏终于睡了个好觉,醒来时已经快到正午,宿傩不在屋中,矮桌上已经布置好了饭食,看手艺不像是羂索安排的人做的。

他起身去浴室洗漱,把按摩时出汗留下的黏腻感冲洗干净,换上一套新衣服走了出来。

在回房间的走廊上,神宫寺奏与迎面走来的粉发男人撞见,二人的脚步同时停顿,但很快宿傩就向他走来,身后跟着羂索也不甘落后。

宿傩站在神宫寺奏面前,小麦色的手撩起一绺湿漉漉的银发,目光在少年被水珠沾湿浸透出肤色的肩膀、后背停留片刻,“没有人为老师擦干头发吗?总是陪在身侧的人也太失职了吧。”

被吐槽失职的羂索脸色不太好,心道他就算想帮殿下擦干头发,也会被对方嫌烦而拒绝。

“没这个必要。”神宫寺奏偏头看了眼宿傩的手,转念便道,“不过你倒是会伺候人,不如就由你代劳。”

“遵命……”宿傩垂眸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年,眼里似乎有什么闪过。

羂索见状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阴沉着脸,袖口下的手用力攥紧。

宿傩实在难缠,仗着神子殿下的青睐赖着不走,还擅自霸占了厨房自己做出一桌饭菜,摆明了就是要进一步攻池掠地。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让殿下厌倦了对方……?

回到房间,神宫寺奏坐在矮桌前,宿傩盘坐在他身后用干毛巾擦拭头发。

神宫寺奏看了眼菜色,多半都是肉,而且还是不同动物的,应该都是宿傩自己打来的野味。

羂索在边上看他这个动作,便借机开口:“殿下,宿傩曾经那样污蔑于您,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肉食怕是不干净,不如我现在就去让人重做一顿……”

“无妨,你也别一直站在这了。”神宫寺奏头也没抬,对他摆了摆手,催促他离开。

“殿下……您就这么偏袒宿傩?”羂索还不死心,当即把宿傩曾经污蔑对方的话隐晦地表达了出来,“此人狼子野心,不止口出狂言臆测殿下,还对您无礼妄为,如今一反常态更要防范啊!”

神宫寺奏哪里会不知道,只是不想管而已,再次加重了语气:“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

“是,殿下……”羂索恶狠狠地盯着宿傩,后者在他离去前投来戏谑的视线。

“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宿傩在羂索走后开口了,“神宫寺老师究竟为什么偏对我这么‘特别’?”

他将最后两个字读了重音,听起来蕴含了更深层的含义,随后靠近神宫寺奏耳边道:“老师你能告诉我吗?”

感受到背后的人贴近了些,神宫寺奏向前靠了靠,没挪动多少就扯到了头发,然后布料摩挲声响起,一对大手从他背后伸来,搂着腰腹把他抱到了腿上。

“这样擦更方便,老师别跟我说没有理由……”宿傩的一只手仍放在对方腰际,鼻尖轻嗅着对方身上的冷香,神色微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神宫寺奏在他腿上坐稳,视线落在眼前的饭菜上。

这个“特别”是指他对宿傩的恶意吗?

如果非要说的话……

“你不觉得你天生就拥有被人‘特别’对待的能力吗?两面宿傩。”

和他一样同病相怜……

“如今还说出这么天真的话,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如果没有恨的理由,那他就亲手创造出来……

他知道该如何成为别人心中的炼狱。

神宫寺奏说完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扭头瞥见宿傩黑如锅底的脸色后心情似乎更好了。

可惜没有扣好感度。

宿傩却在他转回去后眯起了眼,可惜……可惜什么?

难道麻仓叶王渡给他的灵视能力这么快就用尽了吗?

麻仓叶王渡给他的灵视并不能隔空听见心声,必须要与人接触才能起作用。

他昨天也就最后用来确认了神宫寺奏自认作为神子失职的心理属实,最后的问题没听到答案对方就睡着了,一直到现在才再次使用,怎么就听不到了?

难道说是隔着衣服有影响?

思及此,宿傩伸手梳理着神宫寺奏的头发,装作不经意碰到了对方的后颈。

然后他就听到神宫寺奏在想:这是什么肉?看不出来……

“……”

宿傩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道:“这些是我猎来的野猪肉、鹿肉还有蛇肉,老师现在可是在长身体,多吃点才能快些长高。”

神宫寺奏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心道还要长大一次,好麻烦。

而且每次都有生长痛,他为什么总是长那么快?

宿傩在背后沉默地擦着头发,才发现原来就算是神宫寺奏也会有困惑的时候,就像普通的少年人一样。

如若不是因祈愿诞生,对方说不定还不用经历这些烦恼吧?

而他也无法与对方相遇,互相勾连牵扯出一桩桩事件来,反而会一个人面对人世间的恶意,逐渐成为历史记载上的那个两面宿傩吧?

忽然,宿傩有些庆幸神宫寺奏能够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庆幸与对方相遇,庆幸对方的恶意都是虚构出来的。

【宿傩好感度+10】

【当前好感度:28】

神宫寺奏听到提示音后咀嚼的动作顿住,霎时间有种坐如针毡的感觉,心想是不是这个姿势哪里有问题?

他不安分地抬起了一边身体,随后又被宿傩按了回去,腰被两只手牢牢箍住。

“别乱动啊老师,你不知道这很危险的吗?”宿傩低哑的嗓音就在耳边,仿佛正压抑着什么。

神宫寺奏闻言一愣,危险?为什么会危险?

不过听声音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那好感度又是哪里来的?

神宫寺奏又问了系统是否存在漏洞。

系统检测了一下,确实发现了两面宿傩身上存在异常,但是无法检测出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就说好感度肯定是出问题了,这下经过确认,神宫寺奏又能安心坐在对方的腿上吃饭了。

在宿傩的视角,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能听到心声,腹诽麻仓叶王的灵视能力太过鸡肋,差不多了解了神宫寺奏的心理便不再继续用了。

而且原本身体僵硬的神宫寺奏又放松下来,他便继续梳理着对方如绸缎般的银发。

吃完饭,神宫寺奏的头发也梳理完毕,在日光下散发着如月光华。

因为在这里不用处理公务,神宫寺奏也没管理涅槃教的想法,所以每天都很闲,吃饱后靠在窗边看了会儿风景打发时间。

但转念一想,这不是有宿傩在么?可以用他来消遣的嘛。

只见侧坐在窗边的银发少年将视线收回,抬起一条手臂搭在窗沿,牵起衣褶勾勒出一截窄瘦的腰肢,骄矜地对宿傩抬起下巴,“你不正是来取悦我的么?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宿傩注视着轮廓被阳光渡了一层金边的少年,心跳错漏了一拍,面上不忘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对你来说或许是取悦,对我来说应该叫做‘报复’。”

他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紧随着对方跳动,就如同一条在无知无觉中被驯服的狗,但他却对此甘之如饴。

你成功了……神宫寺奏。

【宿傩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33】

这一次神宫寺奏只挑了挑眉,他已经不会被出错的好感度欺骗了。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宿傩,神宫寺奏满意地看到了对方沉郁的神情,盯着他的视线仿佛有实质一般要将他穿透。

“我一直想试试,因为单纯的痛苦对你毫无意义,倒不如带给你身体上的欢愉,就以学生的身份……”宿傩俯下身来,两手撑在神宫寺奏身体两侧的窗沿上,将少年的身躯尽数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

神宫寺奏闻言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对方的脑回路,只是他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也没有兴趣。

“说起来,师娘以前是怎么伺候你的?介意和我分享一下吗?神宫寺老师?”宿傩蹲下身,几乎要贴到对方的鼻尖,语气带着恶劣的玩味。

把私人的床笫之事拿出来开玩笑,一定会令对方恼羞成怒吧?

神宫寺奏没想到他在这时候还惦记着那位,偏过头躲开不断靠近的宿傩,“难道你以为凭你也能取代她?”

一男一女床上会做什么他倒是知道,只是想象不出宿傩为了取悦他成为“女性”一方的模样。

神宫寺奏:他不会想要我那个他吧?好变态哦……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宿主你是下面那个呢?

神宫寺奏听到回复后反应了一下,他一直觉得真要和宿傩更进一步交流必定是在上面主导的一方,并且确实没有设想过自己会是下面那个。

但也仅限于上下之位的想象了,因为根本不可能,他对任何人都产生不了那方面的欲望,也可以说是性冷淡。

反观宿傩的表情,神宫寺奏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似乎还磨了磨后槽牙。

看来宿傩似乎很想当下面那一个……?

神宫寺奏眼睛微微睁大:不会吧不会吧?

系统:???

“老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能取代呢?”宿傩脸上扬起不甚好看的微笑,两对猩红的眼睛里却并无笑意,“还是说你也对师娘食髓知味了?”

“……”神宫寺奏无语地看着开始说胡话的宿傩,心说那哪是师娘,是师爹,“不要谈论无关者的事。”

宿傩却没有使用灵视错过了正确答案,只以为神宫寺奏真的放不下那女人,大脑一热便掐住对方的下巴扭向自己,低下头与他鼻尖相碰。

“老师……师娘也会这么做吗?”

神宫寺奏疑惑地看着他,就见宿傩偏过头,随后耳廓便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啃噬感。

带着湿气的啃咬从耳尖一路来到耳垂,神宫寺奏心头突然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推靠在身上的粉发男人。

然而下一秒,温软潮湿的触感突然在耳根上落下,一阵令人手脚发软的酥麻自大脑炸开,推阻的手陡然卸力,顺着宿傩健硕的肩膀滑至胸口,最后只能无力地捏住衣服的布料,随着麻意微微颤动。

“别、舔……嗯……宿傩……脏……”在湿热落在耳廓上时,神宫寺奏控制不住溢出一声轻哼,自己都不知道身体为什么会弹动一下,竟一时凝聚不起咒力,只想出声阻止宿傩的行为。

耳朵很脏的啊!就算他刚洗过澡也脏啊!

宿傩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上面留下一个充血的牙印,退开后便看到面颊爬上绯色的银发少年眼中含着晶莹水光,被他叼咬舔舐的耳朵格外通红,明明一副情动的惹眼模样,姣好的唇却固执地抿着,冰冷的神色还未积聚起来便被眼尾的挑红冲没。

“是吗?既然觉得我脏,为什么还要摆出这样的表情?”宿傩眼帘半垂,喉结滚动了一下,莫名感到喉咙无比干涸。

【宿傩好感度+2】

【当前好感度:35】

神宫寺奏没想到宿傩会这样理解并且掉了好感度,突然觉得刚才受的罪还是有回报的,从那种战栗的感觉中缓过来后,斜睨了宿傩一眼,“当然是因为你差远了,她才不会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啧,”宿傩一听到他提起那女人就心烦,“虽然被说恶心有点伤人,但看到老师你这么反感我就放心了,我会让你彻底忘了她的。”

“…………”神宫寺奏再次无语。

眼看宿傩依旧有继续发挥下去的趋势,神宫寺奏抬手捂住了对方的嘴,眼神鄙夷,“别叫我老师,我可没有白日宣淫的徒弟。”

宿傩没有把他的手拿下来,就这样看着他弯了弯眼眸,不动声色地张嘴在少年软嫩的掌心上舔了一口,然后满意地看到对方慌乱收回,一双凤眸不禁睁大了些。

“你怎么什么都舔?跟狗一样。”神宫寺奏连忙找来帕子,反复擦拭着手心,甚至还想把耳朵里里外外都清理一遍。

“这不是你对我说的吗?我是追逐着主人的小狗,舔主人当然正常。”宿傩说出这话时面上仍旧挂着笑,因为有诡异黑纹的原因,他说什么都有一种嘲弄意味。

神宫寺奏心说这可不是听话的狗,而是专门来恶心主人的坏狗。

“难道你就不觉得脏?别是从小养成的坏习惯吧?”神宫寺奏揶揄道。

宿傩想了想,回味起神宫寺奏身上特有的冷香气息,心想这人那么爱干净,他怎么可能会觉得脏呢?

但他嘴上却这么回应:“可神宫寺老师当初给我喂血的时候并没有这么想过呢。”

神宫寺奏恍然,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他算是把人给带歪了吧?

“老师,你不想白日宣淫,那我们晚上再来?”宿傩轻佻地捏起一绺银发,手腕转了转将其绕在指尖。

晚上再来?

神宫寺奏眉心下意识一皱,看向宿傩的视线复杂起来。

难道是……青春期躁动?

说起来宿傩也快满19岁了吧?

那方面欲望旺盛也很正常,如今只是想要把欲望都发泄在自己讨厌的人身上而已……

反正也不会做出多么出格的事,他也不会允许,纵容一下也不是不行。

而且经过上次的事,别把孩子压抑坏了。

神宫寺奏想通了,抬脚踩在宿傩靠过来的胸膛上,只着足袋的脚立刻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温度,他想用力把人推出去,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结结实实地圈住了脚踝,“我看你是欲望过剩,影响到脑子了,竟然还想着这种事。”

“没办法,谁让神宫寺老师这么……”宿傩握着少年的脚踝继续逼近,迫使后者的腿对折在身前,低下头附在对方耳边低语。

“……”听到了对方口中说出的话,神宫寺奏瞳孔猛地一缩,抬手就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似乎是被气急了,胸口快速起伏着。

宿傩不躲不闪,被这清脆响亮的巴掌打得偏过了头,面颊慢慢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掌印。

但他却没心没肺似的勾起嘴角,缓缓面向神宫寺奏,眼中都是得逞的顽劣笑意。

“难道我说错了吗?”宿傩看着面色不善的银发少年,放开了捉住脚踝的手,语气轻佻,“既然老师不肯承认的话,那便晚上证明给我看吧。”

“……”神宫寺奏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用凌厉的目光看着宿傩。

【宿傩好感度+2】

意识到应该是减好感度了,神宫寺奏才缓和了神色,僵硬地勾起唇角。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都这样了还在嘴硬,宿傩抹了把微微发烫的嘴角,掩住扬起的弧度。

怎么办?这样的神宫寺让他越来越兴奋了啊……

他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了。

【宿傩好感度+2】

【当前好感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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