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游乐场那边走, 人群越来越密集。
圣诞节热闹，出来玩的年轻人都打扮得很亮眼, 特别是许多女孩, 她们脸上化着很漂亮的妆容，还带着细碎的闪，在阳光下显得亮晶晶。
不仅如此, 她们脑袋上还带着漂亮的发箍, 发箍有小雪花的，有小圣诞树的, 还有小麋鹿的，每一种款式都很新颖。
买票进了游乐场，顾准瞥见有摊贩正在售卖圣诞盛典相关的发箍。
他晃了下江鹿的手，问江鹿要不要也去买一个。
“刚好可以买一个麋鹿的，也很适合小鹿的名字。”张挺说。
江鹿乖巧地眨了眨眼，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琥珀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显得干净澄澈, 笑起来的时候，阳光如三月里的春风。
顾准心里一软, 一时间就没忍住, 弯腰很快地亲了下江鹿的脸蛋。
“！”被偷袭的江鹿立马把眼睛睁大了。
这么一亲……
张挺他们三个表示受到了狗粮暴击。
江鹿吃惊地张大嘴巴, 脸蛋泛着薄红，他热着脸说：“还、还在外面呢。”
哪有在外面直接亲的呀，顾准是不是忘记他们都是男的了。
连过往的情侣游客也有在偷看的。
在网上比较容易看见同性恋秀恩爱, 现实生活里还是比较少见。更何况江鹿和顾准的颜值在人群里毫无疑问是很拔尖的存在。
“咳咳。”
顾准耳根子微红, 他没好意思承认自己一时忘记了还在外面。
这段时间和江鹿住在一起，习惯了想亲就亲, 在外面忘记注意这种小细节了。
“好像忘了……还在外面。”
顾准舔了下干涩的唇, 很少见地害羞起来。
江鹿抿了抿唇, 心说这种事情也能忘记呀。
“那忘记了也没办法。”
“不过之后不许亲了哦。”
“嗯。”顾准勾了下唇。
他指着不远处售卖漂亮发箍的摊贩，说：“过去选一个好看的吧。”
江鹿点点头：“好。”
徒留吃狗粮三人组在原地被冷风席卷。
蒋羿泽摸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看着前面那两人的背影，愤懑地说：“他俩也太过分了，都不管我们三个的死活了，当着我们的面亲，还是人吗！”
“就是，简直就不是人！”张挺咬着牙说。
周舟长叹一口气：“我也好想谈恋爱啊，苍天啊，快赐我一个男朋友吧。”
话音落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周舟浑身僵住。
蒋羿泽和张挺瞳孔震惊，他俩看着周舟，不确定地说：“你、你喜欢男的……？！”
“咳咳咳。”
周舟猛咳好几声，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你俩听我解释。”
蒋羿泽和张挺倒吸一口凉气，环抱住自己的胸膛，看周舟的眼神就跟防狼似的。
周舟被这样明晃晃的嫌弃伤害到了，“我就算喜欢男的，至少也是校草级别起步吧，你俩就别自作多情了！”
蒋羿泽：“果然，你就是喜欢男的！”
周舟；“……”
这话题没办法聊了。
另一边，顾准看来看去，最终选择了一个带着麋鹿角的发箍。
发箍配色是经典的红绿配色，发箍那一圈用雪白间隔绿丝带缠绕起来。麋鹿角是咖色，摸上去毛茸茸的，左右两边有两个对称的蝴蝶结作为装饰。
“这个款式也很可爱，卖得挺好的。”店家热情地招呼着。
周围还有其他女孩子在试戴各种款式不一的圣诞节发箍。
“那我就要这个吧。”江鹿指着自己脑袋上的发箍。
他选定后，又在一众花花绿绿的发箍中，挑选了一个适合顾准的。
发箍白绿配色，上面立着三个圣诞节方形小礼物盒，左边还有一棵用绿色小球堆起来的圣诞树。两三抹红作为点缀，并不艳丽，很适合气质凌厉的顾准。
顾准长得有点高，在江鹿拿起发箍要给他戴上去的时候，顾准乖乖地低下了头。
江鹿没有立马把发箍戴上去，他摸了摸男生的黑发，故意说：“乖狗狗，真乖。”
“屁股又痒了？”顾准挑了下挺括的眉骨。
江鹿腼腆地笑了下，马上就不调皮了，直接把发箍套在顾准的头发。
两人拍了一张合照。
见他们两个都买了发箍，张挺、蒋羿泽、周舟也各自挑选了一个，给自己戴上。
“你一个大男人顶着那么大一个蝴蝶结，恶不恶心啊。”蒋羿泽看着张挺脑门上的大红色蝴蝶结，一阵恶寒。
“你这是歧视，男的就不能喜欢蝴蝶结了？”
张挺指着江鹿发箍上的小蝴蝶结，说：“他那里还有两个小蝴蝶结呢。”
“你有他长得好看吗？”蒋羿泽觉得张挺简直没有自知之明。
张挺更加悲催了，大喊：“你不仅性别歧视，你还外貌歧视，呜呜，我不活了。”
蒋羿泽：“……”
为了安慰一个被他伤害到的少男心，蒋羿泽帮张挺给了发箍的钱。
“耶，又美美地省下了30元。”张挺瞬间不哭了。
买完发箍，一行人就去玩游乐场的各种项目了。
在玩碰碰车的时候，张挺、蒋羿泽、周舟把刚才被迫吃狗粮的仇发泄到了江鹿和顾准身上。
蒋羿泽开一辆车，张挺和周舟一起开一辆，三人把碰碰车开成了战车。
被连续撞击了好多下，江鹿不仅脑袋晕了，屁-股都颠麻了。
“还好吧？我们先躲远一点儿。”顾准打着方向盘关心道。
“躲、躲什么！撞回去！”
江鹿吊着一口气，扯了下顾准的袖口说：“快给我报仇呀！”
顾准：“……”
他轻咳两声，照着江鹿的意思来，一点儿也没有退缩。
江鹿脑袋上的发箍都快被撞歪了。
一场碰碰车游戏结束，江鹿感觉脑袋有点晕，于是坐在旁边椅子上休息，顾准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杯热水喂江鹿喝。
“他们也太凶残了点。”
江鹿边喘气边说话，脸蛋红扑扑的。
顾准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这就是来自单身狗的怒气。”
蒋羿泽说，“谁让你俩老喂我们吃狗粮，这一次可不就是要让你们好好感受下我们的怒气。”
张挺：“就是。”
江鹿瘪了下嘴，他看着张挺，声音听上去有点落寞：“我再也不是502最受宠的人了，呜呜。”
张挺和周舟：“……”
心里突然愧疚。
他们为什么要和江鹿这么认真，现在好了，把人欺负得快哭了。
“你们俩露出这种表情干什么，这么快就倒戈是吧。”
蒋羿泽拍了下大腿说，“能不能拿出点儿志气来！”
“咳咳。”张挺和周舟对视一眼。
张挺说：“既然小鹿知道错了，我们也就大人大量不报复你和顾准了。”
江鹿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热水，很甜地笑了下。
“这可是你们说的哦，不许再变卦了。”
热水雾气蒸腾，衬得少年那张脸越发精致昳丽，江鹿弯着眼睛，双手捧着纸杯，嘴唇泛着一层漂亮的水光。
张挺和周舟的老父亲心态彻底软了，直愣愣地点了下头。
蒋羿泽恨铁不成钢地说：“没志气！这么轻易就被击败了。”
看着江鹿那张阳光笑脸，张挺和周舟心想：没志气就没志气。
在一旁观察着一切的顾准心想，他家宝贝真的很厉害。
靠着乖乖的脸蛋，又平息了一场争端。
游乐场里有卖许多零食，比如棉花糖、冰淇淋。
江鹿很轻松就吃到软乎乎的棉花糖，棉花糖还可以做造型，他让老板特意做了一只小鹿。
老板简单地捏了下棉花糖，乍一眼看去，小麋鹿棉花糖微妙维肖。
“你也吃。”江鹿分享自己的棉花糖，他用手指取了一小块，递到顾准的唇边。
顾准垂眸，张唇吃了，舌尖尝到甜味，他很轻地笑了下：“挺好吃的。”
“好吃吧，又好看又好吃。”
江鹿又咬了一口棉花糖，唇角沾上了不少棉花絮。
吃完了棉花糖，江鹿又看中了冰淇淋。
作为成年人了，蒋羿泽、张挺、周舟很快就买到了冰淇淋。
轮到江鹿要买冰淇淋的时候，顾准却不让他买了。
“之前你发烧难受了一整晚，这么冷的天气，要是冻到感冒了……”
顾准并没有说完，可江鹿也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顾准不同意他吃冰淇淋。
江鹿脸红了，他都这么大了，还被管着吃冰淇淋，这件事合理吗？！
简直不合理。
江鹿也不退缩，硬着脾气说：“我父母都不管我了，你管不到我。”
今天这个冰淇淋他吃定了。
“……”
顾准有一种把江鹿抱回家狠狠地打屁-股的冲动。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江鹿是个犟脾气的小孩。
“好，那你去买吧。”
顾准话音一转，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显得有点低落：“就算今天是我生日，我有点不高兴对你来说应该也无所谓。”
“你想吃就去买吧，诶。”顾准长睫倾覆，遮住了双眸的情绪。
江鹿：“……”
他吃软又吃硬。
顾准都这样不高兴了，他再执意买冰淇淋也太不是人了。
“那我们两个一起吃一个行吗？”
江鹿说，“这样分量比较少，也不至于吃太多冷的感冒或者胃疼。”
顾准点了下头：“这样也行。”
才吃完三个冰淇淋的大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被大秀了一场恩爱，蒋羿泽捂着自己的胃，说：“我怎么突然胃疼了呢……”
张挺：“……”
周舟胃里也开始泛酸：“我、我好像也有点。”
吃完冰淇淋，他们又去坐高度不一的过山车，玩其他惊险刺激的项目。
去鬼屋玩的时候，江鹿整个过程都把顾准抱得紧紧的。
即便是有顾准这个高个子护着，江鹿还是被扮鬼的工作人员吓到好几次。
“呜！哇！”
江鹿又一次被突然猛蹦到眼前的女鬼吓到，立马躲到顾准的怀中。
“顾准、顾准。”
江鹿不停地嘟囔着，他紧闭着双眼，感受着来自顾准身上的温热。
顾准单手抱住江鹿的腰，和女鬼扮演者大眼对小眼。
女鬼：！
这男的怎么不尊重一下鬼，好歹也装一下害怕吧。
“怎么老吓我们。”
顾准很不客气地卖队友，“我朋友呢，他们三个躲哪里去了，你其实可以去吓他们。”
女鬼：“……”
感天动地兄弟情啊。
“可是，你男朋友被吓到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诶。”女鬼说。
顾准：“……”
还趴在顾准怀中的江鹿也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
他气得鼓了鼓脸颊。
可爱就能一直吓他一个人吗？
江鹿把头伸出来，“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啊啊啊。”
江鹿又被那一张用针线缝起来的鬼脸吓到，怂唧唧地钻到了顾准的怀中，还掀起男生的冲锋衣，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
顾准：“……”
女鬼更加兴奋了，张牙舞爪着，还时不时从嘴里发出怪叫。
……
从鬼屋出来，被吓得走不动道的江鹿得到了工作人员随机赠送的小礼物一份。
那是一个镀金的胸章，徽章画着一只卡通的女鬼，女鬼头发周围还飞着两只可爱的小蝙蝠。
“哇，我也想拿徽章。”
一个女孩子问鬼屋检票的工作人员，“怎么才能得到徽章啊？”
“呃，这个徽章是随机送的。”
“只要你表现得非常害怕，让我们的工作人员有真正吓到人的成就感，作为补偿……”
“懂了，就是要装成非常害怕的样子吧。”女生说。
默默被鄙视了的江鹿：“……”
他看了眼自己的徽章，小声嘟囔着：“这徽章谁爱要谁要，我才不要。”
听闻，顾准很轻地笑了声：“收着吧，还挺可爱的。”
玩了好多项目后，天色渐渐地暗下来。
游乐场亮起璀璨的灯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园区里奏响了欢乐温馨的音乐。
缤纷的灯光落在人来人往的游客身上，欢声笑语一片。
玩了一下午，一行人也有点累了。
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坐以浪漫出名的旋转木马和旋转茶杯。
大大的旋转茶杯里，江鹿靠着顾准的肩膀，男生身上淡淡的雪松木质香萦绕着鼻尖，江鹿拍了两张合照。
江鹿以前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他弄不明白、也懒得去弄什么角度、滤镜。
不过和顾准在一起后，江鹿突然就觉得拍照并不麻烦。
和顾准在一起的时光，他会用心去记忆。
但也喜欢用手机保存下来，在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拿出来随便翻看一下，那种感觉十分美妙。
摩天轮缓缓上升，江鹿和顾准坐在同一个舱里。
身处高位，稍微垂着眼，便能俯瞰繁华又璀璨的燕市夜景。
“还挺漂亮的。”江鹿细白的手指轻轻地贴在玻璃上。
顾准看见，将温热的手心贴在少年的手背上。
他很轻地说：“嗯……”
“不过还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才会觉得更加漂亮吧。”
江鹿侧眸：“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呀，以前你都不会的。”
“那宝宝喜欢听吗？”
“喜欢听的话我就一直说给你听。”
顾准眸光很温柔，漆黑的眼眸没了寒潭石子那股冷意，相反，透着缱绻的温情。
“嗯，喜欢，以后你要多哄着我。”
“要多说点好听的。”
江鹿弯起唇角，凑过去亲了下顾准的唇角。
温温热热，微甜。
顾准眸光微怔，反应过来后搂住江鹿的腰，深入了这个充满温情的吻。
唇和唇亲密地贴在一起，心跳声咚咚咚，彼此的气息融合。
“嘭——”
天空传来一声巨响。
江鹿和顾准齐齐偏头，如墨黑的星空里，绽放开一朵朵绚丽又迷幻的烟花。
“哇，好漂亮。”江鹿拿出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
顾准眼眸里蕴着浅浅的笑意。
……
夜晚降临，大家都玩累了，便商量着回去了。
他们想着直接打车回去，于是叫了两辆网约车。
顾准让他们三个先走：“另外一辆车也马上到了。”
蒋羿泽他们上车，朝着江鹿和顾准挥了挥手：“那我们先回去了。”
江鹿：“拜拜哦。”
“拜拜。”张挺和周舟也跟着挥了挥手。
“生日快乐啊，接下来我们就不打扰你俩的二人世界了。”周舟捂着嘴偷笑。
江鹿被调侃得面色一红，他小声小气地吐槽：“什么叫二人世界啊。”
车辆远去。
顾准收回视线，弯腰靠近江鹿的耳边说：“难道不是……二人世界吗？”
热气全都吹拂在敏|感的耳尖，江鹿缩了缩脖子，他紧张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的车也来了，走吧。”顾准抬手示意司机靠边停车。
游乐场离荣欣小区距离挺远。
半路上，江鹿困得睡过去了。
他靠在顾准的肩膀上，时不时发出轻软的梦呓，顾准捏了下江鹿的小麋鹿发箍，也不打扰他睡觉。
车辆在荣欣小区门口停下，顾准温柔地叫醒江鹿。
江鹿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窗外：“到了？”
“嗯，我们下去吧。”顾准确认订单，顺手给了个好评。
回去的路上，想到马上能吃生日蛋糕，江鹿立马就不困了。
他兴奋地回到家，找到奶球，看看奶球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的。
看了眼时间，之前提前预订的蛋糕和花束也快送过来了。
“你先坐一会儿。”江鹿让顾准坐沙发上，自己回屋拿礼物。
“当当当，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江鹿把手中的购物袋递给顾准。
顾准眼睛一亮，他说：“我现在可以拆开看看是什么吗？”
江鹿点点头：“可以啊，不过先提前说好，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办法哦，我可是好好选了很久才选中……”
“香水吗？”顾准拿出漂亮的香水瓶，揭开盖子闻了下味道。
“嗯，你喜欢这个味道吗？”江鹿眼睛中带着期待。
顾准认真地鉴赏。
香水的香气是一股淡淡的冷香，就像是刚下过雪的茂盛森林，空气中带着清冽的雪意，木质香淡雅又清冷，很好闻。
后调又是一种偏温暖的味道，像寂静冬日里森林深处亮着光的小木屋。
和前调的冷香相比，后调有种温馨惬意的柔和感。
“我很喜欢。”顾准说。
“真的？”江鹿笑了下，“我选了好久，看了好多评论，才挑中这一款，就怕你不喜欢，你喜欢就好。”
“其实……”顾准顿了下，说：“宝宝送的什么香我都喜欢。”
“这种好听的话我才不要听，我就是要选中你真正喜欢的味道。”江鹿说。
顾准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那这次宝宝选的很对。”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话音落下，门铃响起，快递员配送的花束和蛋糕也到了。
江鹿把热情似火的红玫瑰塞到顾准怀中，又把蛋糕放在桌子上。
“快过来点生日蛋糕啦。”江鹿兴奋地说。
“好。”顾准抱着花束来到餐桌边。
精致的蛋糕上还写着字：顾准，生日快乐。
江鹿拿出两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蜡烛后，他起身去关灯。
黑暗的环境中，橘黄色的烛光跳跃着，照亮了江鹿那张精致白皙的脸颊。
少年的眼睫很长，低低地垂着，节奏欢快明朗的生日歌从江鹿唇中飘起。
江鹿唱得特别认真，还用手掌拍着拍子。
“顾准，生日快乐哦，快许愿吧。”江鹿歪着头笑了下，眼睛很漂亮。
顾准心中动然，泛起密密麻麻的酸。
他真的好喜欢江鹿。
不仅仅是在十九岁，二十九岁，三十九岁，他都想这样和江鹿一起过生日。
顾准闭上眼睛，应景地许下了愿望。
他希望亲人、爱人身体健康，快快乐乐。
希望年年有今日，以后能和江鹿一起过每一个生日。
“好了。”顾准将蜡烛吹灭。
“这块大的给你。”江鹿把第一块蛋糕给了顾准，又去切第二块蛋糕。
奶油很甜，甜到顾准和江鹿的心坎里。
吃了两块，江鹿微微饱了。
顾准也没吃多少，他们把剩下的一大块蛋糕放回冰箱里。
回到客厅，桌面上还有一块完全没动的蛋糕，这块蛋糕是刚才江鹿给顾准切的第二块。
顾准吃得少，这块也就还没动。
“这个怎么办？不然你还是吃了吧。”江鹿说，“我吃不下了。”
顾准挑了下眉，将江鹿拉到自己怀中，他哑声道：“嗯，要吃，不过换一种方法吃好了。”
江鹿眼里流露出一丝迷茫，紧跟着，脸颊就被顾准的指尖轻轻地划了一下。
奶油也一并沾在了少年绵软的脸蛋上。
“唔……？”
江鹿低着眼睛去看。
他刚低下头，顾准就凑过去舔了下江鹿的脸蛋，顾准感受着舌尖的奶油香气，说：“这样好像真的更甜了点。”
江鹿坐在顾准的腿上，面色一红，他害羞地说：“怎么可能会更甜，不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沾在宝宝身上的奶油就是要更甜点。”顾准笑着说。
越拉越多的奶油被涂抹到了江鹿的嘴唇、纤细的脖子上、精致的锁骨……
舌尖扫过少年柔软的唇间。
“唔。”江鹿眼睫大幅度地抖了下。
顾准垂着眸，细细密密地咬着江鹿柔软的唇瓣，厮磨舔舐。
彼此的呼吸乱了，心跳也失去了规律。
“顾、顾准。”
江鹿搂住男生的后颈，每一寸被吻过的皮肤都泛起微弱的电流。
“在呢。”
顾准喉结轻滚，他重重地啃咬着少年的锁骨。
雪白的颈间还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没几秒钟，一个粉红印记便被吸吮出来。
江鹿浑身都热起来，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有点儿模糊。
他抓住了顾准的黑发。
细白的指尖穿过男生的黑发，顺着宽阔的肩背，又落到男生精悍劲瘦的腰间。
江鹿抱住了顾准的腰。
他的外套早就歪歪斜斜，要落不落，顾准抬手，直接将江鹿的外套脱了。
江鹿里面是件质地软糯的毛衣，衣摆都快卷到领口。
少年雪白的肌肤都泛着桃花般好看的粉色。
顾准黑眸变得幽深。
他注目着少年因为情-动而变得潮-红的脸颊。
缓慢地低下头，顾准吻住江鹿纤细的腰。
*
客厅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
光影重重，氤氲着丝丝缕缕的暧-昧。
奶油涂到了少年平坦的腰腹上，又一点点地卷入顾准的唇中。
“宝宝，你这样好美。”
顾准跪在沙发上，宽阔的手掌托起少年白里透红的脸颊。
他虔诚地吻着少年的唇。
唇齿勾缠，接吻声陆陆续续，绵长又缠-绵。
“顾、顾准。”
江鹿面色通红，很不好意思地拉下自己的衣服。
“不用遮，很好看。”顾准很轻地笑了下。
“我的腹、腹肌都不明显了，哪里好看呀。”
江鹿的声音很软，像裹着奶油一样甜。
“哪里都好看。”
顾准黑眸深沉，眸子里翻涌着欲念，几乎是压制不住了。
他握住少年的手腕，手指顺带着到了江鹿的腰间。
顾准嗓音都是滚烫的，他一边解开少年的纽扣，一边问：“宝宝，今天是不是要答应我了？”
“啊，那个……”
江鹿眼睛都红了，紧张到忘记呼吸。
紧跟着，少年腰侧的软肉就被顾准捏了下。
顾准喉结划了下。
他压在江鹿的身上，身上清冽的气息像花枝藤蔓般，紧紧地缠绕在少年的周身。
顾准定定地看着江鹿，声音沙哑到极致：“给我吧，宝宝。”
江鹿面色一红，回搂住顾准的肩膀。
他的唇再次被顾准严丝合缝地吻住。
滚|烫且密密麻麻的热吻如狂风骤雨袭来。
江鹿后腰都被吻得发麻。
长裤被扔到沙发靠背上。
江鹿的膝盖被亲了下，薄薄布料被拉扯到腿弯时，江鹿呼吸一滞。
他握住顾准的手腕，红着眼睛说：“老公，抱、抱我回房间吧。”
顾准直勾勾地看着肤白如雪的少年。
他牵起江鹿的手，虔诚地吻着他的手背。
“是，都听宝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