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沙发, 我的衣服也脏了。”
顾准语速极慢，漆黑的眼眸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你说怎么办？”顾准说。
“唔……”
江鹿蜷了下手指, 此刻的他面色桃红, 发热的大脑需要多费一些力气才能弄清楚顾准说了什么话。
才轻松过身体都还是软的，江鹿撑在顾准的身上，睁开眼睛看了眼。
这才明白顾准说的弄脏是什么意思。
光是一看, 江鹿脸蛋就红得能滴血。
他抱着顾准, 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后会收拾干净的。”
“嗯，我才洗了澡, 这会儿全是你的味道。”顾准勾唇笑了下，他单手稳住坐他腿上的江鹿，扯了张纸擦拭。
“什么叫全是我的味道。”
江鹿捂着发烫的脸颊，“也没那么大的气味。”
顾准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温柔且宠溺地亲了下少年的头发。
“看来宝宝确实没有背着我在私下偷偷放松。”
江鹿：“……”
什么叫私下、背着？！
他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每天早上不安分的明明是顾准。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要做也是你做！”
“说不定你在那种时候还想着我的脸，喊着我的名字呢！大变态！”
江鹿刚说完, 就发现顾准很轻地挑了下眉, 黑眸透出一股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顾准淡淡地说。
“……”
“…………”
这么一瞬, 江鹿臊得脑袋都冒烟了。
他不敢相信，顾准居然还真那样做了，不仅想着他做, 还很不知羞耻地承认了。
“你怎么那样啊。”
江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顾准, 漂亮的眼眸浮现一丝愠气。
终于还是气不过，江鹿张开唇, 锋利的牙齿咬住顾准的锁骨。
他稍稍用了点劲, 听到顾准吃疼地嘶了声, 江鹿才得意地松开嘴巴。
男生线条凌厉的肩颈上，已经多了一弯整齐的齿印，还带着水光。
“你属小狗的吧。”顾准笑出声，侧眸看了眼咬痕。
江鹿哼了好几声，属小狗就属小狗，反正他咬都咬了。
“不过有件事情你说错了，我可不是想着你的脸。”顾准低哑的声音落在少年的耳里。
江鹿怔愣了几秒，正想问更加具体的意思，就得到顾准极贴心的解释。
“我是想着宝宝的腿，还有……”
顾准喉结轻滚，勾起少年的下颌，在江鹿柔软的嘴唇上盖了一个章，“想的是这里。”
江鹿整个人都傻了，害臊得快要昏过去。
“你、你怎么可以那样。”江鹿羞耻地抿唇。
顾准完全不觉得那种行为有什么丢脸的地方，他好以整暇地说：“只是想一下都不让啊，我还想着要是宝宝也能给我咬就好了。”
顿时，江鹿瞪大眼睛，狠狠地拧了下顾准腰间的肉。
“怎么还气得动手了。”
顾准拍了拍江鹿的脊背，“我上次都给宝宝……”
后面那两个字被刻意说得很轻。
听闻，江鹿不自觉将眸光放在顾准的薄唇上，愉悦且难忘的如潮水回笼，那种温热的包裹感……
再想下去就有感觉了。
江鹿面色一红，将头埋进顾准的怀中，支支吾吾地说：“你不准再说了。”
“好，我不说了。”顾准修长的手臂把少年抱得很稳。
沉默几秒后，顾准才道出自己的最终目的，“那宝宝要不要……也让我舒服下。”
一说出这个请求，顾准就不自觉舔了下干涩的唇。
要是江鹿真的答应了，他肯定会疯吧。
“当、当然不行了，我怎么可能，那、那个。”
江鹿抬起脸望着顾准的眼睛，有点着急地说，“太难了点……”
顾准浑身的血液都要煮沸了，他做了个深呼吸，和江鹿沟通：“其实也不是特别难，你看我上次是不是就蛮轻松的。”
江鹿捏拳砸了下顾准的肩头：“我又没你那么大，你当然不难！”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顾准轻咳两声……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得意还是失落。
“好吧，要是宝宝觉得太难的话就算了。”
顾准捧起江鹿的下颌，很轻地啄着江鹿的嘴唇，“一切都以宝宝的开心为主。”
被温柔亲吻的江鹿愣了下，他都还以为顾准会再坚持多问两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江鹿心里微微颤动……
顾准到底是有多喜欢他啊，一点儿都不让他为难。
江鹿心中一软，紧张地咬住下嘴唇，试探着说：“不然我试试？不过我是真的不会，要是弄疼你了怎么办。”
顾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心脏狂跳不止。
他说话时声音都带着一点点颤抖：“没事，我会……”
顾准的声音沙哑至极：“会很耐心地教你。”
还没开始，光是事前说两句话，江鹿就要臊得晕过去了。
为什么他俩要一本正经地商量这种事情啊。
江鹿胡乱地点点头，当顾准问他还是在沙发上吗，江鹿连忙摇头，他闻不得自己的味道，他让顾准回房间。
*
顾准确实要疯了。
他没想到江鹿真的会答应他做到这种地步。
江鹿低着头，微长的额发垂下，虚虚地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
细软发丝每蹭过顾准的腿，顾准就会忍不住浑身颤|栗，脊椎像是过了电。
“宝宝……”
顾准的掌心扣在少年的后脑勺，呼吸声浑重。
心里像是被一团棉花填满，蓬松轻盈，暖暖的。
“唔？”
江鹿费力地发了一声很轻的声音，唇角僵得合不上。
快要结束的时候，顾准干燥且宽厚的大手钳住少年下颌，让江鹿及时挪开，可还是慢了点……
江鹿都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抬手去摸脸，明白是什么后，面如血色。
“顾准，你……”江鹿眼睛睁得大大的，浑身僵硬到不能动弹。
眼前的事情太过让人震惊，江鹿羞得差点哭出来，纤长浓密眼睫被水雾渐渐地湿润。
“抱歉。”
还没从缱-绻浪潮里完全抽身，顾准声音仍旧有点哑。
他一边给江鹿擦脸一遍温声哄：“刚才有点没忍住。”
“没忍住你也要忍住啊。”江鹿捂着脸颊钻到被窝里。
顾准的热意仿若还残留在半边脸颊上。
呜呜，真的没脸见人了。
……
看着身边拱成一团的被子，顾准唇角勾起一点儿笑意。
也太可爱了点。
简单地收拾好脏东西，顾准这才慢慢去哄江鹿。
“藏在里面不闷啊。”顾准戳了戳那团小弧度。
被子抖了抖，从里面传出来瓮声瓮气的声音：“不闷，你别戳我。”
“既然已经弄完了，那你快点回自己的房间，我困了。”
江鹿把自己塞在黑暗的环境里，现在完全不敢出去见人。
“今晚想和宝宝一起睡。”顾准悄悄掀开一点儿被子，对着里面说话。
“才不要。”江鹿厉声拒绝。
可惜就算江鹿拒绝了也没用，顾准掀开被子，逮住了蜷着背的江鹿，把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你搞偷袭。”
江鹿不停地蹬腿，纤细的腰却被顾准修长的手臂锁住。
顾准笑得懒散，他低头咬了下少年的耳尖，嗓音磁沉又性感：“谢谢宝宝，你做得很棒。”
突然被夸。
江鹿一时忘记了挣扎，他脸颊微微发烫，软声嗫喏着：“也不用谢啦……”
“就是要谢谢。”顾准抱着江鹿的腰，舍不得放手。
“哼哼。”江鹿接受了顾准的道谢。
“今天就还是一起睡吧，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抱在一起睡觉了。”顾准声音里带着撒娇。
“好吗？求求宝宝了。”顾准蹭了蹭江鹿的后颈。
江鹿被他蹭得浑身发热，一副拿顾准没什么办法的样子，说：“好啦，那今晚就一起睡吧，这种事都还要求我，你的骨气呢？”
“骨气又不能当饭吃。”顾准觉得好笑。
江鹿有点无奈，任由顾准抱着，顾准支起上半身，伸手关了屋子里的灯。
屋子里只剩床头灯还亮着，散发出昏黄的光。
顾准将江鹿抱在怀中，室内一片温暖。
“宝宝明早想吃什么早饭，我给你做。”
“都可以啦，我不挑食。”江鹿说。
“那就吃三明治和牛奶？”顾准捏了下江鹿软绵的小肚子。
江鹿正要说可以，就被痒得哈哈笑了两声，“你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让。”
顾准说，“我就是想再说一下，你的腹肌再这样下去好像又要没有了。”
这段时间，江鹿也没经常去打篮球，天天吃好吃的，腹肌线条浅了不少。
“明天要不要早起一起锻炼？”顾准低声问。
江鹿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再摸摸顾准的腹肌：“好呀，那你明天喊我起来。”
“好。”顾准说。
江鹿闭着眼睛，要睡过去的时候，感觉到自己额头被亲了一下。
伴随着温柔的晚安吻，江鹿睡得很舒服。
翌日清晨，天都还没亮，顾准按照约定叫江鹿起床去锻炼。
江鹿困得很，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他撒着娇：“老公，我好困哦，明天再锻炼好不好。”
话毕，他还无意识地蹭了下顾准的手臂。
这还是江鹿第一次这么自然又主动地喊老公。
顾准顿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他弯腰亲了亲江鹿的脸蛋：“好，都听老婆的。”
*
期中考试一过去，燕市的天气不知不觉冷下来。
早上，江鹿换好衣服洗漱完毕，顾准也快把早饭做好了。
“奶球，快过来让爸爸抱一下。”
江鹿声音嗲得不行，看着软乎乎的小猫咪，江鹿弯腰将奶球一把抱起。
“喵～”
奶球很乖，被主人抱着挼了又挼也不跑。
“奶球抱上去好像又胖了点。”江鹿若有其事地掂了掂手里的重量。
顾准关了火，将早饭简单地摆盘，从厨房端出来放餐桌上。
“我最近抱着你也觉得你好像胖了点。”
江鹿：“……”
还不是怪某人把他照顾得太滋润了点。
“过来吃饭吧。”顾准入座。
江鹿放下猫，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碗碟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牛奶冒着热气。
“穿这么薄，会不会冷。”顾准看了眼江鹿身上的衣服。
江鹿穿了件鹅黄色卫衣，这颜色衬得他皮肤白皙，可爱稚气。
顾准没忍住掐了下江鹿的脸颊。
“不会冷呀。”江鹿笑了下，“干嘛又掐我。”
“因为你可爱。”顾准说。
江鹿茫然地眨眨眼：“可爱……于是掐我吗？喂喂喂，你听听你自己这话有没有逻辑。”
之前他好歹是惹到顾准，顾准才掐他脸。
怎么当他男朋友后，越来越过分了。
顾准忍不住笑了下，冷峻的眉眼透着缱绻的柔情。
“还笑。”
江鹿瘪了瘪嘴，“看在你辛辛苦苦做早餐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好。”
顾准勾了下唇。
出门的时候，他让江鹿再多穿一件，免得天冷不小心冻到身子。
教室里又没有空调，比不得家里暖和。
江鹿懒得回卧室换：“你就放心吧，我身体素质这么好，真的不冷。”
顾准迟疑了一会儿：“行吧。”
两人结伴到教室找座位坐下，顺便给周舟和张挺占位置。
趁着还没上课，顾准拿着水杯去走廊外的自助饮水机那儿接了杯热水。
他把热水放到桌子上，江鹿要是觉得冷的话，喝点热水会舒服一些。
快上课的时候，张挺和周舟才踩着点进来。
张挺喘着气，一屁股坐到顾准旁边的空位上，周舟也紧随其后坐了过来。
“又是生死时速踩点，自从没了顾准这个闹钟，我和周舟老是赖床起不来。”
听闻，顾准微掀起眼眸，语气有点冷：“我怎么不知道我以前是个闹钟呢？”
江鹿“噗嗤”笑了一声。
“咳咳。”
张挺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和闹钟一样自律、准时。”
“还不是怪你每次都说再多睡一会儿。”周舟说。
张挺：“说得好像你没睡懒觉似的。”
浅浅交谈中，这节课的老师抱着一本书走进来。
一节课一晃就过去了，课间，顾准离开位置去上厕所。
周舟戳了戳江鹿：“你和顾准一切都还好吧。”
江鹿慢吞吞地点头：“挺好呀，奶球也很健康。”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开着，一阵寒风刮过，冷气往江鹿的脖子里灌。
突然有点冷，江鹿缩了缩脖子，他拧开保温杯抿了口热水。
周舟说：“最近顾准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啊。”
周舟：“上次他不是送给我一副耳机嘛，价格挺贵，我想提前给他准备礼物。”
张挺插话：“对，之前顾准不是好像说过他的生日在十二月吗？”
这会儿十二月初，刚好可以开始提前准备礼物了。
“好像是在十二月，对喔，我也要给他买礼物。”江鹿眼睛亮了亮。
这还是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肯定要好好对待。
“你不知道具体时间么？”周舟说。
张挺调侃：“小鹿，你这个做男朋友的是不是有点不称职。”
“哪有啊～主要是我没具体问过。”江鹿耳朵有点热。
又是一阵冷风刮来，江鹿被冻得打了个哈欠。
“冷？”张挺起身把窗户关了。
江鹿揉了揉鼻子：“谢谢。”
……
中午他们在食堂吃饭。
下午还有课，江鹿和顾准懒得回去，宿舍里也留着两人的床，他们直接在宿舍里睡午觉。
下午上课的时候，忽地下起了雨，雨势挺大，气温比上午还要冷。
江鹿觉得冷嗖嗖的，顾准发现，脱下外套给江鹿披上。
江鹿摇了摇头：“你里面只穿了一件呢，你把衣服给我，你更冷。”
说着，江鹿就要把外套脱下来。
顾准握住少年细白的手腕：“你穿着吧，我身体比你好点儿。”
江鹿还是想让顾准自己穿。
顾准又说：“我是你男朋友，一件衣服而已，别太在意。”
江鹿心里一暖，只能答应，顺手拢了拢外套。
“以后让你穿多点，记得听我话。”顾准揉了下江鹿的脑袋。
江鹿乖巧地点了点头。
大雨在放学不久后就停了，潮湿的空气裹着泥土和草木味。
踩着湿漉漉的地面，顾准和江鹿回到荣欣小区。
江鹿想起生日的事，想着翻一下顾准的身份证看具体时间，可又不知道顾准把证件放在哪里。
他其实可以直接问，但要是问了，顾准就知道他在问生日的事情，他还想给顾准准备惊喜呢。
思来想去，江鹿还是决定问问蒋羿泽知不知道。
【蒋羿泽：知道啊，腊月初二嘛，阳历的话我看看啊……诶，刚好是今年圣诞节。】
江鹿顿了下，立马打开手机日历看了眼。
今年圣诞节对应的农历还真是腊月初二。
【江鹿：好，谢谢啊，还好你知道，我这不是想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么】
【蒋羿泽：嘿嘿，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啊，差点就忘记这回事情了】
关了微信，江鹿还若有所思，觉得今年真巧。
不过……送什么生日礼物啊。
肯定要送生日蛋糕和花束，其他的话，男生应该都比较喜欢鞋。
他记得顾准桌子上也有几瓶香水，还可以考虑买两瓶香水？
江鹿搜关键词，随意在购物软件里闲逛挑选礼物。
忽地，某个大品牌的套子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好死不死，这款商品正好是大尺寸款。
江鹿没快速地划过去，而是点进去看了眼详情页面、评价等等。
网友们挺开放，评论区的某些句子写得颇为露|骨，看得江鹿脸颊微烫。
“看什么这么专注呢，叫你两声都没听见。”
顾准靠近，躬下身看了眼。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江鹿猝不及防被吓到。
他见顾准凑了过来，想到自己正在看什么，立马心虚地收回手机。
“没、没什么。”江鹿说话时差点咬到舌头。
可惜刚才顾准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
顾准走到江鹿身边坐下：“看套干什么？”
江鹿：“……”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也没刻意看，就是刚才随机出现了，我就有点好奇，看了两眼。”
“哦，这样。”
顾准抬手，修长的手臂搭在少年肩膀上，“我也蛮好奇的，不然宝宝拿出来一起看看？”
“咳咳。”江鹿吃惊地咳了两声。
顾准见他紧张成这样，笑了下。
“不过……”
顾准思忖片刻说，“你倒是提醒我了，要是想做的话，确实要提前买这个，之前不是说线下的尺寸可能太小了。”
江鹿耳朵都红了，他抬手推了推顾准：“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他的手腕被顾准一把握住。
顾准用指腹捻了捻江鹿的手心，说：“我是要和你做，自然要和你说这件事。”
江鹿脸蛋都红了，愣得说不出话来。
顾准瞥了眼少年烫红的耳尖，淡声道：“所以，宝宝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两天就在网上买了？”
这话里暗示江鹿怎么可能听不懂。
心脏怦怦怦地加速，完全乱了。
江鹿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想到他和顾准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圣诞节刚好又是顾准的生日。
不然……
江鹿一想，脸蛋完全红透。
江鹿没有反对，顾准对此有点意外，他捏了捏少年的指尖：“嗯？宝宝觉得呢？”
他知道江鹿一直挺怕那个，对于这种事情，顾准也不急，他尊重江鹿的意见。
好半天，江鹿才含含糊糊地说了声：“随你。”
顾准挑了下眉：“随我？”
“行，那我这就买两盒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江鹿脸蛋都冒着热气。
什么叫以备不时之需啊。
……
*
夜幕低垂。
顾准被一阵哼唧哼唧的声音吵醒。
他迷糊地张开眼打开床头灯，迎着灯光，他发现江鹿脸色很红，看上去很不对劲。
顾准抬手一摸，立刻被这温度烫了下。
这是发烧了。
他心口一紧，想起家里幸好备了家庭医药箱。
想着拿温度计和退烧药过来，江鹿却死死抱着他的腰。
“难、难受。”
江鹿脸颊漫开不正常的红色，往顾准怀里拱了拱。
顾准心都软了，他拍了拍江鹿的肩膀：“乖点，我去拿点药过来，不走。”
江鹿脑子晕乎乎的，只觉得顾准身上很凉快。
顾准又劝了几句，江鹿才听话地松开手。
顾准拿着医药箱回来，又是测体温又是喂药又是哄人。
他一直没睡，直到江鹿退了烧，顾准才放下心来。一直不退烧的话，肯定要带着人去医院。
退了烧，江鹿脑袋没那么疼了，他紧紧地贴着顾准的身侧，蜷成了一团，看上去有点可怜。
顾准垂眸，心疼坏了。
他拍了拍江鹿的后背，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他：“烧已经退了，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有点不安的江鹿顿时放心，他迷迷糊糊地哼声：“……嗯。”
半晌，他又哼唧了一句：“谢谢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