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被掳走的怎么会是我!应该我为了强行修复仙元而溢出的仙气吸引来了魔修,魔修看上季元雪的容貌将他掳回魔洞才对,他现在要把我带去魔尊那儿了这怎么得了!”
天色渐渐阴沉, 空气里带着凛冽的阴郁魔气。
看样子,是离魔界不远了。
这怎么得了。
时雾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我完了啊!”
“现在越级直面大boss, 那不是直接会死吗!”
“宿主别急。按照以前走剧情的经验, 虽偏但顺,每次都能顺利脱离的……只是剧情明明走得好好的,他怎么不掳主角, 掳你呢?”
777说着,又看了眼时雾那张脸, “你这容貌……”
顿时猜到了原因。
火螭最是急色,宿主这长相实在——实在是误事!
时雾这几个月都没买个像样的镜子,其实光是对水看脸都没太看清楚容貌。
他摸了摸脸。
“原文里宣清云是个长相清冷肃穆的人,我, 我怎么样, 我,我就是一看就是道貌岸然魔族很厌恶的样子是吗,我……”
不是魔族厌恶啊!
是, 是太对魔族人胃口了啊。
原主清冷肃穆是不假。
可是跟宿主的容貌一融合,就……怎么说, 眼如桃花, 肤色白净。配上这么一副仙风道骨的身姿那更是惹人遐想。
清冷中透着昳丽。
色厉中藏着内荏。
可不就是魔族们最喜欢折磨这些风姿绰约的绝色美人。
系统有了人的审美后,发现他这个宿主什么都好, 就是有些时候太沉浸在世界观和人设里了, 都完全看不清现有局势的。
不妙, 很不妙。
系统急得不行,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还好我们有积分,火螭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光环很低……”
“实在不行我找找迷药,想办法先把这个配角给迷晕,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这,这能行吗!
现在逃,是不是剧情更走偏了,恶毒任务怎么办,就这样错过了吗!
这才第二个任务啊!
“等等,位面主追过来了!”
777也正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刚兑换完迷药,忽然之间查到季元雪的定位。
季元雪?
他追过来干什么,这可是八爪火螭,上古魔物啊。
他一个结丹期的小仙修怎么有胆子跟过来!
“好,好,位面主过来就好,也不管他是被掳走的,还是主动追来的。只要他能够在魔族手里受伤,我们这个恶毒任务也勉强算完成!”777在系统空间里放起了鞭炮。
有道理啊。
正要洒迷药的时雾犹豫了,又将药默默收回袖里。
季元雪是主角啊!
主角气运越强,世界能量值越高。
位面等级才会越高。
别看他现在落魄又可怜,看上去年纪还小,他可是这个高级位面妥妥的位面主。
主角光环一定极强。
任务要紧。
不要怂,不要怕。
见了魔尊也不一定会死,这件事情只要他掺和进来了,自己就还是能有生机。
“开止痛buff。”
“后面的恶毒剧情只会一个比一个难走,这个剧情不能错过。就盼着季元雪光环撑得住了。”
时雾抬头看着那只巨大的火螭,深吸一口气,“反正,最后一个世界了。”
……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他被关押在魔界的水牢里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发憷。
冷水浸透他的脚踝,带着刺骨的魔气荡漾起微微的波澜,一望无际的牢狱,在他这双肉眼凡胎看来,目之所及只有一片黑暗。
“仙上手上沾染多少魔族鲜血,可曾想过也有今日。”
巨大的八爪火螭胖轩在地牢上空,俯瞰着那清瘦的白衣仙人。
“正邪自不两立。”
时雾期盼着对方没看出他仙元已尽碎,否则,情况只会更糟糕,“又何须多问这些废话。”
火螭顾念着时雾法力高强,今日这么轻易就能把他抓来,该不会是个局吧。
一时间,他也不敢靠近。
清云仙人灵法高深,曾重伤魔尊多次,更是和魔尊有着经年的旧仇,这一次莫非是他故意装作受了重伤,是为了引出魔尊将他再一次重伤……
上一次已经因为他的失误,魔尊生生挨了清云一剑,如今魔丹都还有些不稳,昨日还吐血了,估计还要养个半年才能恢复。他对上现在的清云仙人,该不会被伤得更重吧。
正在这时候。
一道凌厉的魔气闯入人魔两界交界处的水牢中。如墨一般的身影在眼前凝结,合成一道气势凛然的高大身躯。
“魔尊还是忌惮着这是个局,这是他的分影。”
时雾稍稍松了口气。
不是本体就好。
应该是主角光环起作用了吧,算是走运了。
魔尊缓缓睁开眼,俯瞰着底下的时雾。
“宣清云。”
身上贯穿心口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魔尊正咬牙切齿地想要动手,却隐约觉得那人有哪里不对劲。
唇色极淡,眼睫低垂。
穿着一身凡尘的白衣,脖颈细长线条十分好看,竟透着些脆弱的美感。
今天的他,好像很不一样。
掌心的魔气蓦然收住,魔尊半试探道,“宣清云,拿出剑来,本尊也不偷袭你。今日你我就堂堂正正打一场,打赢了我,我就放你离开。”
时雾脸色竟更白了两分,面对那人俯瞰着自己的视线,他只觉得那目光好似越发炽热,像是要将他的后颈都烫下一块皮肉来。
“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大boss的威压感也这么强。
时雾感到有些汗毛直立,很不幸的是,他这一点点无法控制的微末反应竟被魔尊收入眼底。
“你还在害怕么,师弟。”
魔尊靠近了些,似乎想要看清他披散的鬓发下掩藏的神色。
眼底惊艳的光芒竟然一闪而过。
时雾完全没注意到魔尊眼神的变化,他心里对于他的靠近紧张极了,虽然只是一个分影,他也很害怕他看出自己法力全无的事实,直接动手。
“怕什么,怕你区区一个邪魔吗。”
时雾拿捏着人设不能露怯,冷笑一声,“镜渊,你已入魔,我与你的师兄弟情分不在,正邪两道,你不必再唤我师弟。”
魔尊身上的煞气浓厚得很。
每靠近一寸,都逼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连肌肤表面都被戾气刮得生疼。
不行,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否则他立刻就会被杀死在这人手里,任务直接宣告失败!
时雾悄无声息地咬紧了牙关,袖中的手也紧紧握起,身影站得笔直,宛如一只临江的仙鹤,迎面承接着那人审视的目光。
蓦然间,魔尊心底竟猛地一动。
“师弟,这身凡尘的衣物很是衬你。”
魔尊还没发现时雾的一样,环绕在他身边一圈,时雾的鬓发垂落,不似从前高高竖起,大约是这点改变的原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竟楚楚动人起来。
乌发如墨,肌肤更是白净如雪。
如果不是知道他一贯法力强盛。
他倒还要对他这心狠手辣的死敌生出几分怜惜之意来。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还生得这一副好皮相。”魔尊冷冷笑道,“也是,当年若不是靠着这一副我见犹怜,圣洁孤傲的模样。又怎能骗过了我,害得我仙途尽毁,堕为魔身。”
实不相瞒。
今日之前,魔尊都一心只想虐杀他以报当年算计之仇。
可此刻,他看着这他这脱俗的容貌。
却生出一些旁的心思。
如果能够将修元界叱咤风云的清云仙上压在身下,使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痛哭着求饶为当年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磕头谢罪……
也不失为一条报复的好路子。
“宣清云,当年的事情,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还会……再伤我一次。”
时雾冷淡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一味地抿嘴不言,魔尊眼底戾气渐渐盛。
“你到现在,都一点悔意都没有是吗。”
但他到底还是有些忌惮对方的法力,没有直接贸然出手。
只看着他,按捺不住一般来回踱步,道,“你的本命剑呢,拿出来。不要说本座胜之不武。”
是的。
重伤他,将他关押在魔族,将他彻底困在自己身边日日折磨。
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自己当年有多痛。
眼前的仙上蓦然间睫羽竟轻轻一颤,唇色越发清浅。眼底似有流光闪过,不知是不是魔尊看错了,好像是……惊慌。
他也会慌么。
魔尊微微眯了眯眼,蓦然间手中魔气化作一道长鞭,倏然往时雾身上抽去,“拿出来!”
时雾也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
还好魔尊那道长鞭魔气并不深厚,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意思,在即将抽上他的面门时又好似转了方向,草草刮过他的肩胛处。
时雾已经极力地挡住,可还是脆弱不堪。
一下就被魔气掀翻在地,肩上衣料抽开,擦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魔尊也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
“宣清云!”
“尊上,仙上他——”
“闭嘴!”
魔尊飞速掠身到时雾身边,就见他被那一点点的魔气震动,竟翻身吐出一口血来。
淡薄的唇色被染红,明艳非常。
魔尊心一紧,“你竟……竟修为全失!”
他刚刚怎么不说。
要知道,他这副身子骨,若是方才重一点,可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怪不得灵云山搜遍了都找不出他人,还以为他是受伤闭关去了。原来他是修为全市不得不跌落凡尘世,活得和那些没有修为的凡夫俗子根本没有区别,如果不是靠着本命灵剑的一点法力趁着,只怕身体早就羸弱不堪,还比不得凡人呢!
魔尊刹那间的惊慌后,等到理智恢复。
心底又露出些莫名复杂的快意。
他竟也有今日!
修元界人人敬仰的清云仙上,他那年少飞升,天赋异禀,被仙门百家奉为圭臬的师弟,竟也有羸弱不堪,落在自己手上任他如何都无力反抗的一天!
好。
好极了!
魔尊看向火螭,“跟上。”
火螭眼底一喜,“谢过尊上。”
“今日起,允准你回魔界了。”
只见尊上阔步直接将那身形清瘦的仙上打横抱了,走出地牢去,“真是大功一件!”
……
时雾万万没想到,魔尊的本体还在魔族养伤。
但凭着他一个分影,竟然可以强大到这个地步。
他被放置在另一处地牢中,没有水牢阴暗湿冷,四处都是坚硬地墙壁。
魔尊倒是还在这里幻化出一张冷硬的石床来。
床边帷幔缥缈。
不是吧。
玩脱了,真要死了!
“镜渊,你,你真要杀我……”
双手捆着,外面几件衣服已经被三两下撕开,见他像是极为怕冷瑟瑟发抖,魔尊一挥手还往床边加了几个炉子。
魔尊冷哼一声,“杀你,太可惜了。”
宣清云这样高傲的人最是一副霁月清风的模样,自诩正道。
“你我师兄弟情分不在,可你对我动手的时候,可是半点不留情面。”魔尊指了指心口的伤痕,“你是个狠心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本尊的命。”
“今日你落入我魔族手中,正是报应。”
“你当年装得于我交好,背地里却一直在算计我。这么多年了,你却还要说,你为正道,我为邪魔!”
说完了,将他衣服扯开,撕拉一声,衣襟破损,露出大片白得晃眼地雪色肌肤。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我会让你为当年背叛我,挖我仙元推我入魔窟的事情——付出代价。”
正在衣服几乎要被撕扯得根本什么都遮不住的时候。
终于,一道传送阵闪动着金光,一瞬间震推门外几位看门的魔族人。
一道青蓝的身影出现在阵法中央,隐约间发带飘扬,是一位少年人模样。
好,好徒儿。
你可算来了,平时叫你用功练习阵法你非得做棉被做鞋子,你看吧。
关键时刻追个人都慢半拍!
季元雪方才站定,蓦然间一片白玉一般晃眼的肌肤映入眼帘,地上衣衫一件件破损,连他新做好的鞋都被划开口子,大片大片的棉花从里面洒出,一片狼藉。
这,这是……什么场面。
“师尊!”
季元雪一瞬间瞳仁骤缩,当即召出灵剑,一剑就往床上刺去,“何方妖魔,竟敢碰我师尊!”
魔尊轻而易举地偏头,躲过一击后,两指竟生生将季元雪剑身夹住,咔嚓一声折断后飞掷而去。
季元雪避闪不及,竟被剑气生生划破胳膊,溢出一缕血迹。
“阿雪!”
时雾实打实地害怕起来。
不是吧,他是相信位面主的光环的啊,他该不会弄巧成拙,把位面主害死在这里吧!
他语气里流露出的微颤似乎让魔尊感到十分愉悦。
魔尊正要用他的腰带将他一双手捆在帷幔后的床头上。
季元雪顿时握紧剑柄,“师尊莫怕,徒儿救你。”
季元雪这段时间勤勉修习,飞快又在手中用灵法凝结出一道长鞭,避开时雾与魔尊魔气凝结的长鞭缠绕在一处,二人均是一拉紧。
不同的是,季元雪是用尽全力,魔尊却游刃有余。
“还来?”
几招之下,魔尊已经试探出季元雪的底子。
嗤笑一声。
不过一个尚未飞升的小仙修,不成气候。
“宣清云,你这徒弟,是一个不抵一个了。”
季元雪被羞辱后,脸色果真难看到了极点。
“你放开我师尊!”
“本尊今日兴致好,不想杀你,你要是再纠缠不休。”
随着他话音刚落,魔尊手中滔天的魔气顿时震碎季元雪的长鞭,惹得他连退几步。季元雪被一股气浪冲击,摔在墙壁上,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竟咳出一点血来。
这一下撞得很,他意识瞬间就有些模糊。
眼前一片重影,看不大清,听见裂帛声一声到底。
还有亲吻上脖颈的动静。
季元雪瞬间红了眼睛,“混账!”
即便看不清,长鞭还是朝着床铺的方向不依不饶地抽去。
“你这徒弟好生不识趣。”
魔尊挥手之间,季元雪刚刚站起,直接被掀翻在地,呕出一大口血来。
“恭喜宿主,恶毒任务完成。引来魔族害得位面主重伤。”
“……”时雾勉力抬头看着吐血的小徒弟,伸出手用力抓住了魔尊的手腕,“别,别杀他!”
都重伤了啊!
再动手就死了!
“是他要送死,怎么是我杀他。”
魔尊目光在时雾和季元雪之间来回流转。
隐约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别的乐趣。
掐着时雾的脖子,只要他难堪了,好似他心底地怒意才能平复些许,“你很看重这个小徒弟是不是,你在他这样的废物面前,一定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吧。”
时雾衣衫不整,被掐着下颚转头不得不迎看到旁边的小徒弟。
季元雪的确从来都将自己视作高高在上的神明。
又敬仰,又尊崇。
哪怕流落到凡尘世,也都是莫不规矩地侍奉着自己。还期盼着他可以恢复修为,将他重新带回修元界去。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师尊早已法力全失,仙元都碎了个干净,早已不是什么所谓的清云仙上。”
“他就是个废人。”
“你还这样护着他干什么,赶紧自己逃命去吧。”
季元雪怔忪,“什,什么。”
怪不得师尊一直回不去修元界。
怪不得他要教自己剑法,他要把仙草都让给自己,原来,他仙元碎了。
“我看你天赋不佳,辛辛苦苦能修炼到结丹已是不易,你不想一身修为今日就废在本尊手中吧。”
怎么会这样,师尊那么厉害,他怎么会法力尽失呢。
眼前这个魔看上去十分厉害,怎么办,他到怎么样才能救下师尊?!
怪他。
是他去换灵石露了踪迹,才会被火螭盯上,才让师尊被魔族的人发现。
季元雪又急又怒,向来清俊的脸上满是寒意。
没有像魔尊想象中那样,知道他师尊靠不住了就立刻遁走,而是更加愤怒地捡起断剑,“邪魔,你,你今日敢伤我师尊,我来日必定将你抽皮剥骨,千百倍奉还!”
“还不速速将我师尊放开!”
说罢又要提剑刺来。
没想到,还有几分血性。
竟还要救他。
时雾这样卑劣之人,竟也能得这样为他不顾生死的衷心徒弟么。
不过是年纪轻,没看透他丑恶的灵魂,被他蒙骗罢了。
就如当年的他一样。
魔尊冷哼一声。
心中却莫名渐生燥郁,蓦然间抬手一道狂风在掌心凝结成一团墨黑的魔气,好似要朝着季元雪直接打去。
偏在这时候,一道本命剑凭空凝出,竟在魔尊分神的瞬间贯穿他的下腹旧伤,丝毫不沾血的仙剑竟横在季元雪面前。
这是,师尊的本命灵剑——离水!
季元雪下意识握上剑柄,剑气竟没有攻击他,而是接纳他的灵法,与他合二为一——是师尊,剑灵听从本尊意愿,师尊要他用离水剑!
季元雪回想起师尊曾教过他的剑法。
缓缓合上眼,眉心一道锐利的法光乍现,竟越来越明亮。
“师尊!”
那一瞬间,这位仅仅是结丹期的修士,在时雾这位得到仙人地剑灵帮衬下,竟散发出一股连魔尊都震慑的灵气来。
魔尊眯了眯眼,饶有兴致地瞥了眼季元雪,向来渴望和强者动手的他竟然被激出几分好斗的心情。
顾不得旁的,只得也取出长剑翻身和季元雪过了两招。
魔尊虽然重伤,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也不过只是一道分影,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被这个法力看上去不甚高强的小仙修缠得四五招内都无法脱身。
“流云剑法。”
“你竟传授他,当年师尊交予你的本命剑法。”
魔尊认出那小仙修的招式来。
霎时间身上魔气四溢。
这套阵法虽将他一时制住,可也激起往事回忆,让魔尊戾气陡生,几下回击竟得离水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声,小徒弟也连连后退,手腕都被震得骨头发疼,却始终没有松开那一柄长剑。
哼。
好一副师徒情深的做派啊。
“你可知你这师尊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知他做过什么!你豁出性命去护他,焉知他心底是不是盘算着该怎么杀你!”
“我不准你这样说我师尊!”
一道剑气凌然而来,竟生生抗住魔尊最后一道剑锋。
手骨险些就被生生折断。
季元雪也是劫后余生一般地看了看他的右手,继而眼底地光芒更加坚定。
魔尊却反而不出手了。
他凝望着季元雪和他手中的离水剑。
“看来,你是他最心爱的徒弟了。”
一道滔天的魔气将那小徒弟困住,还偏就不让他走了。
不仅如此,还将他拉近,就困在床边上跪坐着,纹丝不动。而他翻身而上,将那人搂入怀中。
从这个角度,季元雪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时雾衣衫凌乱,向来稳重的师尊,此刻眼底竟留出难以遮掩的惊慌和失措。
“也好。”
魔尊毫不留情地握着那纤细的手腕压到头顶。
“那你就在这看着,你师尊是怎么受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