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川手上还拎着礼物袋子, 像是从个他的生日酒会上特地给他带了些甜点。
但此刻却沉着脸默默地放到一边。
“安安,你这是在干什么。”
时雾有些窘迫地扯了扯身上的小短裙,站在落地窗边有些不知所措。
急得眼睛都红了。
他似乎完全没想到傅明川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今天是他生日, 应该是整个傅氏外交场合最繁忙的时候,公司的酒会, 家族的寒暄,都不够他忙的吗,为什么会回来得这么早。
傅明川看了眼床上地上被胡乱踢掉的一身‘改良版’校服。
旁边还有一件露肩小吊带,一条修身小皮裤。
傅明川:“这是。”
刚换下的么。
傅明川一脸的风雨欲来。
时雾慌乱之下倒打一耙,“我,我也是有隐私权的, 哥哥而凭什么随便进我房间!”
“我有敲门。”
傅明川道, “只是你好像很忙, 根本听不见。”
说完了咔哒一声关掉闪烁地氛围灯,还有迪厅舞曲一般吵闹的音乐。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得出奇。
傅明川看着时雾笔直修长的腿,以及奶白色毛绒绒连大腿根都遮不住的皮革小短裙。
腿的确是又长又直, 脚踝被松软的羊绒足套裹着,膝盖泛着淡淡的粉。
惊慌失措下,漂亮的睫羽眨个不停。
鼻头都透着红晕。
不得不说, 诱人极了。
傅明川都有些心旌荡漾, 但很快,他目光落在那条羊绒短裙上。
这个角度看过去,甚至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被时雾稍微撩起的地方。
路出一小片挺翘的浑圆弧度。
毫无遮掩。
傅明川眼皮蓦地一跳。
“陈姨说你每天上午都在睡觉。”
“其实是在弄这些?”
时雾赶紧解释道:“没有哥哥……我, 我这是第一次直播,真的, 我是第一次……”
傅明川并不大信。
他长腿阔步, 拎着那条小吊带慢慢走过去。
余光发现床底下被拖出一个大皮箱, 半开着。
他微微眯起眼,弯腰刚握住提手,时雾慌不择路地跑过来摁住,毛绒绒的小羊爪子毫无杀伤力。
整个人弯腰后裙子更遮不住什么。
人却还浑然不知地只记得护着箱子,“哥哥!”
看得傅明川怒火中烧。
“松手。”
时雾在他的气势碾压下。
心如死灰地松开手,任由傅明川修长的手指将皮箱拨开。
里面的玩意倒是真让他大开眼界。小皮铐,毛绒耳朵,铃铛颈圈……
他还看到了上次的兔耳朵头饰和尾巴。
“第一次?”
谎言被戳穿得太快。
傅明川现在的脸色已经阴得没法看了。
时雾将脑袋埋得很低,红着眼睛,声音黏黏糊糊的,故技重施地开始撒起娇来,“老公……”
这一次,听到这两个的傅明川眼神微微一暗,将他连拉带拽地提溜到床边,就像是真的拎着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
*
佣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看到傅明川今天回来的很早,给时雾打包了好几份酒会上特供的小甜点,然后就很快就将门关得紧紧的,很久都没从里面出来。
这是。
少爷……想要和小阮少爷住同一间房了吗。
几位女佣面面相觑,忽然觉得傅家好事将近了。
面露喜色,纷纷避得远一些给他们留出独处空间。
然而。
与此同时房间里面。
啪!——啪!——
时雾被摁在膝上,傅明川将他细窄的腰得死死的,让不懂事的坏小孩的颊直直对着那几件设计火辣的衣服。
身后那只大手抬手毫不留情地往他挺翘的臀部直接一下下扇了上去。
时雾被打蒙了。
毛绒短裙在这样的的姿势下根本什么也遮不住了,只能任由对方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招呼着,时雾愣愣地趴在他腿上,挨了好几下才好像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后火辣辣一片。
没一会儿,时雾疼得呜呜哼唧,轻轻扭动着,“老公,老公……”
小羊套装下,白皙的背脊肤若凝脂,稍微摁得重一点就留下指印。
傅明川也不说什么,等到把人打得彻底哭出声,才弯腰从箱子里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哪些是穿过的。”
时雾本来想撒谎,可是,对方的眼神震慑力太强。
傅明川是个脾气相当好的人,可是,前提是没有真正惹恼他的情况下。
他只能把穿过的几件都拎出来。
傅明川数了数,冷着声音,“一件二十下。”
时雾又被牢牢按在腿上,踢蹬着小腿,哭声越来愈大。
挨打挨着挨着,他开始悔恨为什么裙子不长一点,这样的话能遮住的地方多一点,就不会这么痛。
可偏偏就是——
这条裙子短得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他也根本不敢骂人,不知多少下后胡乱挣扎的手紧紧地抓着傅明川的胳膊,想阻止他继续打自己,呜呜咽咽地解释着求饶,“哥哥别打了……我,我就是不想花哥哥的钱……我,我想自力更生……”
“我知道哥哥有钱,但我,我只想自己赚钱自己花,这难道不对吗……呜呜……”
“那也得看怎么赚。”
傅明川话不多,把他推拒的手腕也摁在背上,继续扇在他已经通红一片的小屁股上。
时雾皮肤真的嫩得像豆腐一样,白皙又弹软。
十几巴掌下去就是薄肿,靡丽可怜。
傅明川看着剩下那几块破皮革,根本就什么都遮不住。脖子上还带着项圈,手腕,脚跟。
完全就是一只入口即化的甜美小羊羔。
他这副样子,竟然被那么多人看去了。
“安安不是还要穿女孩子的裙子给人看吗。”
“呜呜……不穿了,不穿……”
网上的环境实在太差了,安安都被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们教坏了。
“我今天要没发现,你下次是不是就得听他们的,直接脱光了?”
“不会……哥哥,啊……轻轻的……”
傅明川没有心软,该多少就多少。
“你叫我哥哥做什么,不是他们才是你哥哥么。”
时雾本来就细胳膊细腿,这下毫无挣扎之力,只能在哭求声里等着他的金主爸爸毫不放水地把剩下都打完了。
巴掌停下的一刻。
嘶哑又委屈的哭声也终于化作轻轻的抽噎。
“穿着这些衣服,对着镜头给人看光,这就是你的赚钱方式?他们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倒是听话得很?”
“这是你该穿的吗,你还记得你和我的关系吗。”
这还是傅明川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
时雾趴在他膝盖上吸了吸鼻子,很缓慢地点头。
喉咙都哭哑了,傅明川已经把他手腕松开了,可他还是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看着又怪可怜的。
此情此情,又让傅明川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打重了。
也许,时雾只是年纪太小了,才会在金钱的诱惑下误入歧途。
其实这孩子的出发点是好的。
真的缺钱的话,完全可以朝自己要,但他却想靠自己。
只是这种独立的方法,实在是让人头疼。
再怎么说也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怎么能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呢。
傅明川几不可见地叹气。
像是有些无奈。
“账号注销,东西全都丢了。”
“去,现在先把衣服换了。”
时雾拽了拽小羊皮裙子,还是遮不住红肿可怜的屁股。
睫毛都沾湿了,垂着看向地面也不敢抬头看他。
一瘸一拐地进了卫生间。
随着脱衣服的动作,里面嘶嘶地传来痛声,像是故意要让他听到似的,慢吞吞地换上了平时穿的睡衣后才终于出来。
“已经,注销了。”
时雾抹着眼泪给傅明川看他的直播账号,“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不会再直播了,你不要对我失望,你不要丢掉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不爱安安了……”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要丢掉他。
小孩实在哭得可怜,一抽一抽的抹着眼泪。
傅明川拉着时雾坐在自己边上,见他痛呼一声,将人抱住了,热辣的屁股悬空在两腿之间的,刚刚受够了教训的两小团,现在倒是得到了难得的休息。
“安安,我不会丢掉你。”
傅明川擦去他眼角的泪珠,“今天这件事,安安知道错了,是不是。”
时雾忙不迭地点头。
“以后也不会再做了对不对。”
时雾更加用力地点头。
傅明川管理公司讲究章程规矩,向来受到的家教也相当严苛,这种习惯似乎也被他带到了生活的点滴中。他性格比较宽厚,但是有关于作风等底线问题他从来都不纵容的。
但这次还是好脾气地将人抱在怀里哄哄。
看时雾抽抽噎噎的样子,甚至伸出手替他揉了揉。
讲着道理。
“安安记住了,你是我的爱人,是傅家未来的主人,做事情要庄重稳妥点,考虑得也要周全。”傅明川说,“这一次,打过了,就翻篇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提。”
时雾缩在他怀里抽噎两声,“好的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似乎又有些刺痛了傅明川的心脏。
“再有下次。”
傅明川斜睨着他,“屁股打烂。”
时雾缩了缩脖子,仿佛是只被疾风骤雨吓坏的小鹌鹑,直接缩进了傅明川的怀里,眼泪都蹭了他一身,“已经打坏了,可疼了。哥哥都不疼安安……呜呜……”
娇气。
傅明川垂眸看了眼,只是有些淤肿而已。
“哥哥刚刚说的,我是傅家未来的主人……”
傅明川心底那股郁气似乎也都散了。
看着怀里乖巧的爱人,捏了捏他的鼻尖,“嗯,上次你说的事情我考虑好了,我们可以结婚。”
安安太乖了。
耳根子又软,落在那些人手里,只要给一点点小钱,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不久前在酒吧,也是这样没戒心,轻易被人下了药。
这样的安安,如果失去傅家的保护。
他一定会沦为别人的玩物的。
他的身体状况还不知道怎么样。
但是,如果借着结婚的名义,给他一点长久收益的财产,让他可以不为金钱所困,平平稳稳地度过下半生,应该是最好的安置了。
***
“我这可真是老婆本都赔进去了!”
时雾和以前酒吧玩得好的侍应生朋友聊天,“直播的钱因为没到点主动退出,违约罚金很重,只能拿到很小的部分。现在账号都给注销了,以后我是真的没有收入来源了,如果傅明川不娶我的话,我这次买卖赔大了!”
“还有之前花重金定做地那几件,我也要撤单,已经用不上了。”
时雾骂骂咧咧地揉着肿胀的屁股,又急又怒。
“他还打我,摁在腿上打。”
“我都撒娇了,都哭了,他一点劲儿也没少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真是开了眼了!”
时雾仗着一副好皮相。
从前没少在男人们手里讨好好处。
他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水润又明媚。
向来都是挤出几滴眼泪撒个娇,就能够很轻易地得到对方的原谅。
还是第一次踢到块铁板。
“可你不是说,是在直播期间被抓了个正着吗……”
“那也没露多少出来!”
时雾气愤地抱着枕头,“老古董!”
“现代社会都多少年了,真是无大语。你知道隔壁的小雨吗,他不是也和富二代结婚了,他直播的时候富二代可开心了,他老公就是打赏最多的那个,你再看看我这里钓的这位——”
时雾都开始有些后悔了。
也许他不该这么贪心,非盯上傅明川这种级别的大佬。
这人也太难勾引了!
钱没得到,倒是先挨了一顿痛打!
“哎哟,安安,你就别这么大火气了。”
电话那边安慰道,“小雨的男朋友顶多也就是个身价几亿的小开,你这位,那可是傅家的掌权人,那能是一个级别吗。傅家的家教本来就很严,你搞擦边直播被他发现,他没有直接把你赶出门已经很幸运了!”
也是。
吃得苦中苦,方钓鱼上鱼。
反正傅明川都快死了。
他必须抓紧时间和傅明川尽快结婚,拿到足够多的财产,这一波才能算不亏。
一个字,忍。
接完电话,时雾一瘸一拐地去餐厅和傅明川一起吃晚饭。
家里的佣人们似乎都知道少爷那天发生的事情——
安安少爷不知道怎么惹少爷生气了,在生日那天被按着狠狠揍了顿屁股。
哭得眼睛都肿了好多天。
女佣们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有些怜爱。
十分热忱地给他餐椅上的软垫都换了个更大,更厚的。平时睡觉的床上也给他换了更柔软的棉花。
他房间里阳台上的小躺椅上都铺上了厚厚的羊绒毯。
被照顾得越细致,人越尴尬。
时雾只觉得脸都要丢光了。
恨不得不钓这条臭鱼了。
可还是很勉强地拿起筷子,规规矩矩地坐着吃饭。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之前给那个榜一哥哥发送过文件的小号海盘被私信了,时雾打开看是一个文档,上面留着一个联系方式,还有一张十分客气的慰问信。大致意思就是怎么注销了账号,以后都不直播了吗,你是不是高中生,直播被家人发现了?
看来那天,下播前那一声‘哥哥’还是被收录进去了。
时雾屁股痛得很,心情也很糟糕,并没有回复他。
很快,对方又发来第二封。
“真的太遗憾了,本来给你准备了礼物。图片。Jpg。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可以亲手送给你。”
是一块限量版奢侈品手工手表!
价值上百万的那种!
时雾忽然间眼睛都直了。
虽然说傅明川还没死,但是应该也快了。
万一他就没来得及拿到傅明川任何财产呢。
毕竟,傅明川这个人连撒娇这套都完全不管用的,简直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总而言之,傅明川这么难搞定。
他勾搭两三个备胎不过分吧。
渔场里的鱼总是不嫌多的。
时雾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人加上了。
他瞥了眼傅明川,对方正在翻看报纸专心吃着早餐,没有关注到自己的样子。
这年头还有人吃饭看报纸?
再次无语。
一低头,那天新鱼果然屁颠屁颠已经游了过来,“安安?”
“是我QAQ。”
“唉,被家里人发现了,他们不许我再直播了,呜呜呜。”
发了个羊驼哭哭的表情包。
“家里人管你这么紧啊,不会真的是高中生吧,成年了吗。”
“刚成年呢。”
“还指望着你将来红了,我能当你的头号老粉呢,没想到唉。”
没想到对方说话语气还挺轻松的,一般这种情况,对方就是真的有钱,这几百一千万的对于他来说跟玩儿一样。
时雾心里头越发跃跃欲试。
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
在傅明川这里受的气,还好有其他温柔哥哥来安抚。
不然他可真要委屈死了。
而且这位哥哥看上去好像也家境还不错。
少说身价十几个亿吧。
比起傅家的确是不算什么,但是当个长期饭票还是绰绰有余的,最重要的人——这个人一看就很大方啊。
什么傅家掌权人,什么财阀继承者。
愿意给他花钱的哥哥,才是好哥哥。
“在看什么,饭都不吃了。”
对面人放下报纸。
时雾连忙收起手机,一脸乖巧地点点头,“哥哥先吃,我最近都没什么胃口。”
时雾既然已经有了下一个猎物,现在心情没有前两天那么糟糕。
傅明川小气不说,还一点不疼人。
他必须无缝对接地拥有几个长期饭票——越多越好。
“叮,恭喜宿主解锁第二个恶毒剧情,泄露位面主行踪和私事,导致主角受被反派误认为是面主的心上人,而惨遭绑架。”
“任务预计积分,2万点。”
这么高的积分。
不愧是事业线感情线双助攻剧情!
时雾嘴角正微微上扬,忽然,对面傅明川却递过来一枚墨绿色地翡翠戒指,而且还是土的要命的纯金戒托。
“这是……”
“送你的。”
时雾愣了差不多半秒,才终于接过这奶奶都嫌土的玩意,略有些干巴巴地笑着,“哥哥竟然准备了礼物给我,我真的好开心!”
傅明川:“戴上看看。”
时雾手指纤细,戴上大拇指正好合适。
“真,真好看呢。”
“你喜欢就好。”
时雾默默地喝了口汤,缓了缓被这审美冲击得有点发晕的脑袋,调整了一下心态,才继续甜甜的说道,“只要是哥哥送的,我都喜欢,我一定会天天戴着的。”
“哥哥怎么今天在家吃午饭,不用去公司吗。”
傅明川点点头,“听说你最近都吃不太好,陪陪你。”
话音未落,门铃又响了起来。
竟然是裴净,又挑着傅明川在家的时间来拜访了,这次带了很多礼物,竟然还有送给时雾的。
时雾伸手接礼物的时候,裴净忽然捉住他的手腕,“明川送你的?”
是啊是啊,土死了,你就笑话吧。
时雾猛地拽回手腕来。
“你怎么走路一瘸一拐,摔伤了。”
裴净上下打量他,似乎觉得他有趣得很。
“不关裴少爷的事吧。”
“好大的脾气,我还以为你很乖呢。”
裴净看着他裤子下那一团浑圆的位置似乎撑得格外肿大,沙发上都特地放了接垫子。
傅家传统又严苛他是一向知道的,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你这是犯了什么错,被明川教训了吧。”
时雾顿时耳根子憋得发红。
没有什么比情敌这样当面侮辱更加难堪的事情了!
这好像就是在说‘你看,你对于傅明川来说也不过就是个随意打骂的小玩意,我将来才是正房’。
时雾马上回道:“裴少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哥哥感情好得很,他每天晚上都跟我睡同一张床,经常让我下不来床,所以我才会走路这么……”
裴净唇角笑意更深,看向时雾身后,刚刚从书房里出来越走越近的那人,“是哦这样吗,明川。”
时雾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傅明川,“哥,哥哥。”
“傅家可是不允许撒谎的。尤其是撒这么不体面的谎,你得多注意啊,阮安。别一不小心又被你傅哥哥打肿了屁股蛋。”
都怪傅明川!
非得打他那么重,现在连裴净都知道他挨打了!
太丢人了!
时雾一转头就,扯着步子就回了自己房间把门倒锁。
“他最近脾气不太好,你别惹他。”
傅明川端着茶水,“是我要你调查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嗯。”
裴净将藏在一对礼物里的牛皮纸袋取出来,里面放着一个U盘,“我目前能查到的资料都在这里,你可以先看看。只能说,你那位伯父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二人在书房里谈论了好一会儿事情。
出来的时候,裴净也没留意,一推门就感觉门把手撞上什么,伸手一捞扶着对方的腰。
让前来蹲墙角偷听的时雾免于一屁股摔地上伤上加伤的惨状。
腰真细啊。
时雾也知道自己偷听不对,一溜烟地跑了。
裴净闻着少年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回味着刚刚一搂的触感。
心想难怪傅明川把那戒指都送出去了,倒真是个可人的宝贝。
可惜名花有主了,来晚一步。
“明川,你可把人看紧点。”
裴净半真半假地打趣道,“我看你这老婆指不定外面多少人惦记。”
傅明川愣了愣。
将手中材料翻过一页,淡淡地说道,“嗯,我准备和他结婚。”
***
傅明川最近似乎有点清闲,真的在家陪了他好几天。
直到他身后淤肿消得差不多了。
傅明川晚上忽然就把时雾抱回了自己房间。
他有点捉摸不透傅明川想做什么。
傅明川的身材很好,一看就是平时有进行健身锻炼的。
他抱住自己的时候,时雾的脸颊还有些滚烫。
直到两个人一起关了灯躺在床上,对方开始解衣服扣子,时雾才终于顿悟过来——
不是吧!
他嗓音带着点欲念,“伤好了吗。”
时雾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好!”
傅明川伸手揉了揉他的身后,在他耳边轻笑,“小骗子。”
将他剥得光溜溜的,被褥一盖,从他额头亲吻到鼻尖,再到嘴唇。
二人之间呼吸渐渐滚烫起来,作为热恋中的年轻情侣,发生那种事情好像是水到渠成……
但是,也有意外。
“啊!”
时雾眼睛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手紧紧地揪住了床单。
鼻音略重地喘了两声,哭着喊:“老公!”
傅明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急匆匆地退了出来,打开台灯一看情况,忽然之间脸色变了变,“你……”
时雾似乎也下意识顿悟到哪里不对,“不是,老公……”
傅明川深吸一口气,“你不是说,上次和我在酒吧那次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吗?”
傅明川古板守旧。
正因为那次荒唐的“意外”,才把时雾带在身边安置。
时雾脸色发白。
那天傅明川醉得像一滩烂泥,什么都记不住。
他以为自己的谎言天衣无缝。
万万没想到。
傅明川的会这么难以容纳,导致一那啥就露了馅。
要怪就怪时雾把当时他们那一夜描述得太缠绵太难忘太如鱼得水了。
没想到一来真的就分分钟垮台。
时雾只好先装装可怜,浑身都打着颤像是疼得不行。
傅明川果然没追问,只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赶紧过来一趟。
处理完了以后,二人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就他这撕裂程度,估计又得养好几天。
时雾缩着腿,靠着墙头,委屈巴巴地喊,“老公,你听我解释。”
“行啊,你解释。”
傅明川眼神漆黑如墨,“最好说说,我们在酒吧那回,是怎么一夜七次,如鱼得水,意犹未尽,一拍即合。”
他甜蜜蜜的原话就这么轻飘飘地从傅明川嘴里说出来,此刻却恍如五雷轰顶。
疼。
脸真疼。
时雾白着一张小脸,抿着嘴不敢做声。
活像只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