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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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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悦的鲸鱼声从远处传来, 很快由远及近,飞艇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从遥远的天空边,游过来了一只大鱼。

黑背, 竖鳍,漂亮的白斑。

到得近了,才发现不是鱼, 是一只鲸,巨大无比的杀手鲸。

那只巨大的虎鲸, 一头冲破黑云似密集的畸变种。尾鳍横扫, 携着强劲的大力, 把那些簇拥在舱顶的怪物一股脑地拍飞。

那力道携着飓风,过于强横,扫过了飞艇的缆绳。

整艘飞艇被鱼尾带来的大风刮得东倒西歪, 摇晃起来。

所有还活着的人, 努力抓住身边可以固定身体的物品,拉住昏迷了的同伴。在一片天旋地转的混乱中,他们抬头看着那遮天蔽日的鱼腹从头顶游过。

这条鲸是如此巨大,战舰一般威风凛凛, 带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是哨兵,这是高阶哨兵的精神体。”

“我天,这么大的体形。这个哨兵的等级有多高?”

“是救援队, 救援队来了!”

是救援吗?飞船上还活着的人几乎想要欢呼。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白塔竟然这么快就派来了救援。

只是为什么只来了一个人?

大鱼纯黑的脊背上竖着刀戟似的高高鱼鳍。在那里鱼鳍前,站着一个战士。

手握单兵□□,腰上挎着短刃, 双腿牢牢地踩在光滑的鲸背上, 哪怕身在急速飞行的高空, 他也站得稳如磐石一般。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随着鲸身过隙掠过来,冷淡冰凉,并没有多少热情。

桔红的阳光照在他皱着的眉头上,不能给那张冰冷的脸上染上些许暖意。

倪霁觉得心情有点烦躁。

他其实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什么冲进来。

自己本来已经是一个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管这种事的人。

或许是谭树那惹人生厌的话语,也或许被提到的向导两个字勾动了他的心思,又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

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入这个新形成的污染区了。

既然都进来了,就总得管一管。倪霁看着那一艇东倒西歪的伤员想。

这一飞艇的人命总比自己这条烂命值钱点。如果能捞几条出去,哪怕坏了事,下面的兄弟们也不至于笑我。

从那摇摇晃晃的飞艇,残破凌乱的缺口中,他突然看见了那一片狼藉中唯一站着的人。

倪霁的瞳孔收缩。

是她?

那个向导怎么会也在这里?

倪霁见过眼前这个向导三次。

第一次,她还是个小姑娘,光着双脚,抱着膝盖坐在冰天雪地里,一脸平静地看着天空发愣。

第二次,长大了的女孩穿着一身绣着金线的白裙,蕾丝花边簇拥着小小的脸,精致又漂亮。

第三次,她换了一身如烟似雾的黑裙,被别人奚落,却依旧面无波澜,不闻不动的样子。

那一次她把自己按在漆黑的管道里,让自己闷声吃了一个说不出口的大亏。可她还是那副冷淡精致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这是倪霁第一次看见她露出狼狈的样子,她站立在一地的废墟中,白皙的脸上满是汗和尘土,头发黏在脖颈上,衣服湿透了,沾染着血。

只是,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此刻却在飞扬的硝烟中亮起了光。

透着一点怒,一点愤,一点不愿服输的狠劲。

像是染上了人味儿,不似往日那般八染不识,七情不具的模样。

幸好,是进来了。

倪霁没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软了一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那张冷冰冰的臭脸,在看到向导的那一刻都变得柔和了。

“喂,你是救援队的吗?”摇摇晃晃的飞艇上,有受伤的哨兵挣扎着爬起来,冲着半空中的倪霁喊,“你们来了多少人?”

倪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跟在他身后的一只白雪猫头鹰。

“只有我,和他。”

那只猫头鹰是宋元思的精神体。有些怯怯,又固执地跟进来。

只有两个人?

只来了两个人。

所有人刚刚燃起希望的心,又重新沉了下去。

倪霁松开手,从上空抛下去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

琥珀色的圆珠十分坚硬,在甲板上蹦跶几下,骨碌碌地滚动一圈,方才停下来。

它看上去很光洁,纹理瑰丽,像一块凝固了多年的圆形宝石。

只是细细一看,那内部斑驳的纹理,竟像一个巨型的眼球。

在遭遇到落地冲击力的一瞬间,它仿佛活了过来似地,眨了眨竖着的瞳孔。

转动停止之后,斑驳的瞳孔再一次石化。静静躺在飞艇的甲板上,看着天空,又变得和死物一般凝固在时间里。

“这是钥匙。”倪霁摇指远处的天空,“我已经打开了门。”

顺着他的指尖看去,远处的天空,一道门型的空洞正在张开。

仿佛在黄昏色的画布中,生生剪开了一个洞。撕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洞口,一个通往生路的门。

虽然那门看上去有些远,但那远远的漆黑洞口,就是生的希望。

“钥匙,他拿到了钥匙!”

“看那里,是门。门打开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伤痕累累的哨兵们拥抱着彼此,欢呼起来。

向导们或许还不太懂这些名词的意义,但那些有经验的哨兵们已经万份惊喜。

进入污染区的条件是很随意的,只是想要再从其中出来,却万分艰难。唯一的办法,是要寻找到出去的那把“钥匙”,以及用钥匙打开那扇“门”。

有时候,明明是好端端地行走在路上,一个跨步,抬头发现自己莫名就陷入了一个完全陌生而诡异的空间。

这就是如今遍布了整个星球的污染区。

污染区总是突然出现,然后不断扩大。它沉默而贪婪地吞噬一切,像附着在星球上的吸血虫,挤压着人类和所有生灵活下去的空间。

但凡被它吞噬了的生灵,几乎再难找到出去的路。

只能绝望地在那片混沌的世界中,痛苦而慢慢地被污染,被侵蚀,直至变成它们中的一部分,成为扭曲古怪的畸变种。

只有那些常年冒死深入污染区的老兵们,才知道在这种地方找到钥匙的诀窍。

总之,他们现在得到了那把逃出生天的“钥匙”,看见了那扇通往活路的门。

飞艇开足最大马力,拖着残破的艇身,拼尽全力向着“门”的方向疾飞。

那些之前被林苑死死摁住的人头,被虎鲸的大尾巴拍飞,散落得漫天都是。

它们当然并没有死。甚至很快清醒过来,重新开始凝聚,汇聚成一片黑压压的黑云。

白雪猫头鹰展开翅膀,用鸟喙叼住倪霁的衣服,用力扯了扯。

倪霁伸手向着门的方向一指,只说了两个字,“你先走。带他们走。”

猫头鹰不敢违背他的指令,不得不起身飞去,飞艇在它的领路下,向着门的方向匆忙疾飞。

而倪霁调转鱼头方向,逆向而行,迎向身后紧紧追上来的黑云。

黑压压的人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倪霁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诱导剂。

他突然觉得有点想笑,几乎想要迎着这熟悉的画面大笑三声。

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用到这个东西了。

有时候,倪霁会想起那些死去的亡魂,想起那些可以将后背交付的兄弟的脸。

他身边,曾经有过很多人。

有朋友和兄弟,总是热热闹闹的。

也不知为什么,就落得如今这副落魄的模样,孤身一人,天地无依。

在学校的时候,他身边围着无数同学,一起训练,一起拿下比赛。

只是有一次,他拒绝了校长偷偷分派下来的私活。

那活太脏了,涉及到一个孩子的命。他不肯服从,还搞了破坏。从那以后,师生之间的关系彻底的破裂,身边的兄弟很快就因为各种缘故走得一个也不剩了。

到了北境哨岗,虽然环境很糟。

但活得比在哨兵学院里开心。很快,身边又有了一群生死相交的朋友。

只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又没了,走得那么快,一个个的,全死都在他的眼前。

好像也不算太差。倪霁嘲讽地笑了笑,至少现在身边没有人会再拦着他。

不会再有人拉着他的手,喊他队长,不让他胡乱作死。不会人急红了眼,不同意他随便往头上浇诱导剂。

孤魂野鬼一个,终于可以想怎么作死就怎么作。

倪霁单手顶开诱导剂的瓶盖,

一条冰冰凉凉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绕着他的胳膊,爬过手腕,吧唧一下贴在他的手背上。

是……那个时候的触感。

倪霁愣住,感觉半边身体都麻了。

那只爬到他手背上的小小触手不像平时那般水润饱满,干憋憋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十分疲惫。它用湿润的小小吸盘掐了一下倪霁手背的皮肤。

从肌肤上就传递过来一道并非标准语言的意识。

【丢掉。】

触手不太高兴地说。

倪霁从不曾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险战场受过别人的影响。他是一个在关键的时候,独断专行的狂徒。

疲惫的小触手很不耐烦地抬起身,啪一下狠狠抽在那结实的手背上。

其实并不疼,向导的精神体没有多少物理上的攻击力。

只是莫名地,像在那里留了一道鞭痕,火辣辣的烧灼感觉清晰而突兀。

抬起重火器都能稳如磐石的那只手,莫名就被打得松了一下,竟然没拿好那个小小瓶子,让它就这样敞着口,一路从空中掉下去了。

诱导剂盈透的液体洒在空中,它们如果不是涂抹在活着的生物身上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倪霁看着一路下坠的飞液,有些反应不过来地回头看去。

在身后,飞艇的尾部,林苑不知从哪里找了条梯子,刚刚气喘吁吁地从破了的缺口内爬上来,

飞艇上方,风刮得很大,她勉强握住一个那里的把手,扒拉着露出脑袋。

“你回来。”她说。

【回来。】

【快点。】

【别撒娇。】

【听话。】

【累得要死】

【快给我摸摸。】

七嘴八舌的意识体几乎同时传递进脑海中。

中间夹着着一些混乱的声音。

巨大的虎鲸尾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了好几条看不太清楚身形的触手。

触手们疲惫的,有力没气地耷拉在虎鲸光洁的尾巴上,仿佛想从它们喜欢的大玩具上汲取一点恢复的能量。

于是那条虎鲸,那个属于倪霁的精神体。就又开始不顾本体的意愿,羞涩地调转鱼头,摇摆着尾巴跟着飞艇去了。

倪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他觉得或许自己早已经陷入了狂化状态,活在一个精神混乱的世界之中,自己却还不知道。

否则,为什么会这样明知不理智,却还在心底悄悄生出一点掩不住的……高兴。

这里是战场,凶险的战斗并不会因为情绪的变化而缓和,

第一批追到的人头已经变幻出长|枪一样的口器。它们不再各自为政。而是在空中排成了整齐的角型的矩阵,借着冲锋的力度从高处齐刷刷冲刺下来。

前仆后继地,相互侧应。

誓要将坠在船尾的那一个人一条鲸钉死贯穿。

仿佛有谁在指挥起黑压压的怪物群。让它们也知道,先集中火力干掉这个新加入的强大战力,那一船的残兵就会是它们的盘中餐。

倪霁拔出腰上那柄短刀。

流水似的刀锋抹过他自己的手掌,一抹红痕顺着刀尖流出,长长地拉在风中。

那短短的白刃沾了他的血,刀柄处竟发出一点古怪的笑声。染血的短短白刃顺间变幻,最终凝固成一柄红得妖异的长刀。

倪霁举刀缠头,足弓发力,向那人头矩阵攻去。

他在飞身而起的瞬间,恍然觉得自己看见了月亮。

天空昏黄虚假的背影在那一瞬间仿佛消失了。

一个银白,冷寂,神秘的星体出现,静静地高悬夜空。

垂眸俯视,清冷的月光铺洒,照着大地万千生灵之上。

是精神图景,有谁展开了如此庞大的精神力。

这场战斗有些不太对,倪霁发现。

他的刀快了很多。

不是刀快,是敌人的动作慢了!

倪霁落回鲸背,横刀在前。

一大片的人头被斩的稀碎,纷纷扬扬如雨坠落。

触手们稀里哗啦啦地从阴影中收回来,有力没气地和他一道回到虎鲸庞大的身躯上。

【搞快点。小鱼。】

【快累死老子了。】

【我要歇一局。】

【让一让,给我撸一把,续命。】

原来是她。

是她在帮我?

不对,她是在我身后,看着一切,控制着一切,和我并肩而战。

仿佛身在一片属于自己的主场。天上的风,无形的月,隐隐涌动在暗处的触手们,和那个站在身后,沉默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都在和自己并肩战斗。

明明是孤身一人。

这时候却好像还在从前,身边有伙伴,身后有战友。

最初在一片混乱的艇舱里看见那个向导,看她苍白的脸上,一脸的血和汗。倪霁心里,有一点的难受。

不管怎么样,我进来了,左右把她救出去。他这样想。

救她。是当时自己的想法。

救一个柔软没有战斗能力心地善良的向导。

可是向导对他说,“你回来。”

你回来,我们一起战斗。

倪霁站在鲸背上,不用回头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人。

沉默,寂静,坚定地和自己在一起。

心头的一点血热了起来,从那本来已经彻底冷下去的地方。

当日互为对手,在精神海中,她是一个令人畏惧难缠的敌人。

向导,克制哨兵之人。触手,海洋中的怪物,虎鲸相争之敌。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身份改变,她站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相合相契的战友。

倪霁起身再战。

血红刀光的残影纵横交错,在半空之中,交织成绞杀一切血肉的刑网。

巨大的鲸鱼紧紧追随在他的身前身后。

大片的黑云碎裂,如雨似地掉落下去。

他们死守着飞艇尾部,守着一船人的性命。

林苑扒拉在船尾,认真看着那混战在怪物群中的一人一鲸。

出口了快要到了,那些畸变种们变得格外狂躁,疯狂而不顾性命地一波波涌上来。

但林苑心里的感觉却不同了,不像是之前那般,有力却使不出的憋屈压抑。

战斗险象环生,像赤脚行走在刀锋上。

很危险,逼着她全神贯注。

或许一次失误,一点点的偏差,那个哨兵就会惨死在眼前。

然后他们所有的人,都会被黑压压的怪物吞没,吞没在接近出口的最后一段路程。

但他们配合得非常好,不是吗。

他们没有一次失误,也就不用去死。

林苑觉得,这样的危险让自己麻木的心里涌起一点点名为兴奋的感觉。

和这样的强者配合,她成长得很快,像海绵一样如饥似渴地学习和吸收着战斗的经验。

战斗,舒坦畅快,让人血热。

配合,严丝合缝,越发自如。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哨兵。

一个更强大,更契合。或者说,更适合她精神力强度的哨兵。

和这样的强者配合,让她的精神力可以舒畅地自如地发挥。

她发现自己在逐渐地,一点点地学会控制全场。

用更少的精神力。

那个哨兵,他有强大的身躯和惊人的战斗力。

最重要的是,他跟得上自己每一点的精神波动。

就像两个人一起遨游在那片海中,不用言语,彼此都能通过海浪感受到对方细微的想法。

他能感受到,且能有强大的能力执行。

仿佛察觉到她的心思一般。

半空中的那个哨兵转过头看来。

林苑朝着他,伸出手做了一个战术手势,向下一指。

那是她从倪霁的记忆中看到过的,倪霁这样的哨兵们在战场上沟通用的手势。

被她偷偷学会了。

在这样的战场上,像一个战士一样使用出来。

倪霁哈哈一笑,从鲸背上纵身跃下。

畸变种有一个头领,林苑的手势告诉他,就藏在正下方,干掉它。

哨兵毫不犹豫,纵身跳下鲸背,携着血红的长刀在空中极速下坠。

橙红的阳光披在那消瘦的身躯上,把他一串张狂的笑声留在斜阳的余晖中。

源源不绝的怪物从半空中黑色的城楼中飞来,扑向那些它们求而不得的炙热血肉。

没有人注意到,其中有一只特别巨大的,被击毁了小半脑袋的畸变种,一直远远躲怪物聚集的黑色云层之下。

是那个有着智慧,突袭过林苑数次没有成功的,有着中年男人面孔的畸变种。

此刻那只怪物鬼祟地躲在最安全的下方,臃肿的脸上唯一剩下的眼睛打着转,染着怨毒的目光。

它觉得自己很饿,残破的身躯让它更加饥饿,挖心挖肺地饥饿一直折磨着他。

虽然它没有心也没有肺了。只是在那模模糊糊的脑子里,始终有着强烈的渴望和痛苦。

它想要撕碎那些人,贯穿她们,抽干她们身体中炙热的血,用来抚慰自己永远不会停止的苦痛。

它驱赶调动所有懵懂无知的伙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带血的长刀携着下坠的巨大冲力,突然从天而降。

几乎没有一丝阻塞,整条长刀没入巨大的头颅。

倪霁双手持刀,蹲身踩着那颗破碎的大脑双手用力一搅,刀身的红光四面溢出,将那坚硬的怪物搅得四分五裂。

畸变种碎成块的眼睛茫然地往下掉落。

天地倒转,它在坠落中看着昏黄的天空,

奇怪,痛苦好像消失了。

它看着挂在空中那座虚幻的城市,突然觉得那些星星点点的灯光让他异样熟悉。

那里,好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是我的家。

……

巨型的畸变种碎裂之后,漫天的怪物失去了指挥,哄一下四散开来。

虽然还零零星星追逐着飞艇,但各自为政,不成体系,已经不再是逃跑路上致命的威胁。

倪霁劈碎了那个巨大的头颅,手里握着长刀,仰面一路下坠。

畅快淋漓的一战。

胸腔里的心脏在有力搏动,胸膛起伏,

冰冷的血液重新滚热。

让他几乎想要大声笑起来。

下落的时候,他看到飞艇的尾翼上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他笑着看那个向导,那人也正从上往下地看着他。

这样的向导。

这样的向导啊。

如果,如果能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该多好。

虎鲸从上空俯冲下来,接住了下坠中倪霁。

后背碰到了虎鲸的脊背,踏了实地,坠落的失重感消失,漂浮的心落回原处。

倪霁闭了一下眼,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他几乎想要给自己一耳瓜子。

她对你有救命之恩,有相帮之情。你却想把她也一起拖入深渊之中吗。

橙红的太阳挂在天边。残飞的碎末浮游四处。像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梦。

虎鲸载着他往上升,向着真实的人间飞去。

他一路看着林苑那张白皙而明艳的脸。匆匆忙忙把自己的胸口剖开,将那些滚热的战魂,搏动的心跳,还有乱七八糟的羞涩和渴望一股脑地全塞回去。

塞进去,封死了。

不肯再露出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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